第三十章她在等什么

  一连几天，高老爷夜夜都要来柴房里，将可怜的翠翠压在身下肆意蹂躏一番，然后再将肉棒从泥泞不堪的花穴里拔出来，股股精液全射在翠翠的小腹或者乳肉上，她再没喝过那苦苦的避子汤药。因着回回挣扎不开他的侵犯，翠翠在无计可施下，只能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绝食抵抗。
  高文德看着她倔强的神情很是恼火，便自己灌下一口水含在嘴里，再钳住她的下巴，蛮横地吻上她的红唇。一大口水，从他的嘴里咕咚一声落进了她的喉咙里。
  如此这般，翠翠只能忍气吞声地重新端起饭碗。
  在柴房里关着的几天里，除了夜夜溜进来的高老爷之外，便只有叁小姐高雯婧来看过她，给她带来了一盒西洋的精美糕点，并安慰她说自己已经跟老爷求过情了，说她很快就能结束禁闭从这柴房里出去了。
  她笑了一下，谢过叁小姐的照顾。
  白日里，翠翠倚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时候，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直在柴房外面游荡。翠翠凝眸回想了一下，这个人已经盘桓在此有叁天以上了。她便揉了一团白纸丢了出去，蹲在窗子下面，等那个人走近。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那个人左顾右盼地走近了，弯腰去捡地上的那团纸。翠翠定定地望了一眼，发现那人是二姨太太身边的丫鬟。
  她一瞬间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二姨太太派人盯着着柴房，定然知道老爷夜夜都要宿在这关了一个丫鬟的柴房里。心知肚明的二姨太太却不敢找高文德闹，反而派人盯着她一个小丫鬟。只怕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忙慌呢。
  真是好笑。
  明明是男人捣出的罪孽，怎么最后轮到女人们来互相撕咬呢？
  到了高弘意成亲的那天，高家特别热闹，吹吹打打的声音，放鞭炮的声音，人群的说话声，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了黄昏。
  翠翠这柴房里格外安静，跟外面的喧嚣劈裂成了两个世界。
  天完全地黑了下来，屋子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只有外面门廊下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格外醒目。她的心又灰又冷，在一片黑寂中沉下去。
  到了今天，到了新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才明白，这几天，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她又在等什么。
  翠翠闭上眼睛，从眼角流下一行长长的泪珠。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高弘意说要带她私奔时候的样子，那么意气风发，那么深情款款。很快，高弘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老爷那张令她害怕的脸，那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娘亲啊，女儿坚持不下去了呢。
  翠翠就这样闭着眼睛，往后走了几步，然后飞跑着冲上去，一头撞在了墙上。她的身子像一只坠落的漂亮蝴蝶，直直地倒了下去。鲜红的血从她的额角流下来，她扬起樱唇，脸上的笑，宛若开在地狱的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