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难得糊涂
众仙陨落的真相，或许在今日将要被掀起。
人世七域，古史起于仙古绝断，自此世间再无仙，第二步修行体系从此断绝，七域再无真仙！
太古时期、人族不复巅峰、不再是万族之首、与魔界、妖界，三族并立，在无第二步之路的修行明路下，依然摸索到了另一种入玄之路。那是与红尘三衰相同的道路，可惜的是、尽管诞生了七十二尊仙，也依然不是真正的仙。
这需要时间，需要太古七十二仙一步一步挺过衰劫，达到最后一步一举入玄。只是、他们等不到那个时间，界外有强者偶然入此，以人世众生灵气血作为精气，以此来疗伤、度过红尘三衰。
太古七十二仙的确惊艳，哪怕人世没有第二步的修炼体系，也能慢慢摸索，另寻出路。可惜，只要再给他们百万年的岁月，必定能够诞生出一尊真正的仙。
可惜，古庭入了人间。尽管有一拼之力，但对方暗藏一尊三境强者，最终被尽数斩决，所有修士都被炼化作了精血。这导致太古之后，人族甚至连修炼体系都因此断绝，从此陷入了黑暗动荡，曾经的万族之首、成为了万族食粮，那百万年岁月，人族差点惨遭灭绝。
直至人皇的出现，力创人道体系，以人道极致、成人道大帝，一举抹平黑暗动荡，葬下了一切敌。从此，人族的前方、才重新出现了一颗明星。
人世经历太古至荒古、以至当世，几千万年的岁月，人族不知尝尽了多少苦。若是当年，太古众仙未陨落，又岂会如此？
楚程在人世时，也是从几位老前辈口中知晓那个时代，至于仙古众仙为何会尽数陨落，就连他们也不曾知晓，哪怕是人皇、也无法推测出。毕竟，相隔岁月太久太久，更是有一股无形且极为可怕的力量屏蔽了天机。
“众仙陨落的真仙......”楚程喃喃开口，心中有一道浪涛起伏不定。
若不是踏足了这里，登临了仙古众仙曾经得造化机缘之地，若不是见到了面前的帝君灵魂，若不是知晓了玉灵谋划布局、要将帝君灵魂载入己身，恐怕楚程根本无法推测出。
帝君命魂，承载天命。这是修士们终其一生、所苦苦追求之路，也是一生、遥遥无望的路。
他们不知路在何方，也不知这路究竟有多远。或许、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他们并平庸、能有资格知晓这条路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骄，是世间的不朽。
相对的，他们有着同痛苦相对称的清澈，与绝望相均衡的坚韧。
他们从未停止寻找那条道的道路，对于这样的诱惑机缘。这清澈的思想，引导他们去触碰这造化机缘。
只是，这世间有着难得糊涂。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死命认为自己所选择的方向，哪怕是一场捷径摆在自己的面前，也会坚定选择自己所选的路，即一开始认定、便是真理。
当年、陌尘那一批强者是前者，而武祖是后者。可惜的是，这是一场死局、任何一个选择、最终的下场，都是一个死字。有资格入局的人、不会是弱者，甚至是可以说是一座苍茫下站在顶峰的人。
奈何、布局中的存在更为可怕。恐怕，也只有空境第三层次的强者，才有一较高下的之力。
纹理在楚程脑海中理的越加清晰，自己的推测绝对不会出错。
“当年，先辈们遇到了天命之魂。朝闻道夕死可矣，面对这等机缘、哪怕明知是局、也要去以身犯险。但他们又是聪明人，自然是要将风险降为最低。他们并没有打算吞下整具命魂，这也解释了这具命魂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楚程平静地思考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错，当年、那一批修士的确只承载了五分之一的命魂。”
对面传来回应，证实了楚程的猜测。
“五分之一的命魂。想必他们踏入此地时，并未有人跃身空境。灭境固然强大，但也根本不可能承载天命，故而没有立即吸纳，而是离去之后，他们将那五分之一的命魂分化成了万份，分别载入其他修士的体内。”
“这天命之力，哪怕是分化成了万份，对于修士来说，也是醍醐灌顶直入玄境。其中最为强大的几人、更是一步入空。至此之后，创造了神煌天、乃至整座九天十地中的绝顶辉煌。”
当年陌尘的崛起，全应是步入了帝临关。只是五分之一、且是化分做了万份的命魂，都助推出了几尊空境大能。可想昔年帝君是何等强大。
“这完全将风险降为了最低化。只是，为何尽数陨落？从观远鱼与幽一口中得知，昔年是出现一尊无比可怕的杀神，将陌尘众仙屠灭，若非是要让观远鱼见证今后陌尘的崛起，也不会放出一条生路。”
“那位杀神又是谁.......”楚程喃喃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呼吸顿时又急促了起来。
“曾经...那一批人中，出现了一尊极为妖孽的存在，可惜的是、因中途被古老的存在镇杀。难道...那个人并未死？因是陌尘众仙炼化了命魂，故而将其一一斩杀、夺他人道果？”
陌尘当中出现了叛徒，这才导致仙古时代众仙的覆灭，一个时代的终结。
对面没有响起回应、似乎是默认了楚程的猜测。昔年、陌尘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为了夺取被炼化的命魂，不惜血洗同胞。
“咚！”
落子声起，远方的黑阳似乎近了几分，有极为诱惑的声音、在楚程耳旁轻轻响起。
“承载命魂，从此、便是天命，便是当世帝君！”
这道声音很是奇异，像是细沙在耳边流动，很轻，就像从遥远的天边而至，让人舒服的昏昏欲睡。
难得糊涂。
楚程渴望强大，这修道一途，所要的目的、便是更加的强大，唯有如此、才能将银临的魂魄从黄泉中捞回。面对这诱惑，他双眸一闭，随后高声一呵！
忽然，这昏暗的天地，瞬间变得更加的死寂。
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高空中出现，睁眼之下，血流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