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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陆盛笑了一声,轻轻含着她细嫩的耳垂,低语道:“打仗就是去杀人。”
  怀中身子瞬间僵硬起来,陆盛恶劣的死死抱住,见古旭偏头竟是想逃,便是毫不犹豫的用力咬住她耳垂。
  古旭吃痛,立马安分下来。
  他会吃了她吗?
  会杀人是不是也会吃人?
  古旭脑海一片混乱,陆盛见她乖巧安分,便用齿尖轻轻磨着她红肿的耳垂,顺势将下、身紧紧挨了过去,口齿不清的解释道:“上战场便是比谁杀的人更多,谁杀的更快。”
  他鼻息喷在古旭白皙脖颈处,古旭不由的抖动了两下。
  陆盛便抬头看她,伸手将她侧着的脸颊扳正,令其看向自己。
  古旭有些紧张的咬紧牙关,脸死死绷着,陆盛见此便缓缓笑了起来,露出一圈整齐的白牙。他长的很是好看,瘦窄的脸上,轮廓分明,五官精致而妥帖,此时一笑,少年气十足。
  古旭便缓缓放松下来,却听他低声说道:“你不能怕血,我去杀人,身上总是会沾上鲜血的。”
  第三十六章
  太医院主殿内
  舒婉透过门缝看着侍卫将孟泽言带至一侧房内医治, 她皱眉回身, 缓步走至床前,见靖王陆晔并未被方才那番动静叨扰, 眉目舒展,沉沉睡去,方才放下心来。
  陆晔母早逝, 身后亦无外戚, 受伤时便无亲人在旁照看,方才众人离去,只留下几名宫人守在殿内。
  舒婉见此, 便主动留下来照看。她未出阁,此举本是不妥,但如今已是顾不得那些流言蜚语了。
  陆晔伤的极重,尤其是下肢小腿肚腹处受了一刀, 伤可见骨。若要恢复,或许需得一些时日。
  她…可趁此照看着……
  也不知为何,舒婉竟是缓缓笑了起来……但随即, 她想到了赵焕茹。
  她对朝中大事并不完全知晓,但隐约知道开春后, 赵焕茹不出意外便是要被许给陆晔的。
  但她今日却选择跟太子一队进入上林苑。
  赵焕茹或许对太子有意?
  舒婉沉思着过往种种,神色渐渐由最初的忐忑不安转作镇定。
  身前陆晔睡的极熟, 眉眼沉静,她便忍不住伸手探了上去,四周有宫人朝她看来, 她也不惧,只是死死咬住牙关,想着,既然赵焕茹不喜陆晔,何不趁此斩断两人联系!
  陆晔因献文帝与赵家被架在高位之上,今日风险日后必定重演。
  再则,赵焕茹不喜他,两人在一起,亦不会好过。
  她十分笃定,按照心中既定的想法判决一切,忽然起身站了起来,看了眼陆晔睡颜,匆匆朝外走去。
  另一边
  赵焕茹亲眼目睹场中一切,待孟泽言被送入旁边房屋医治,她才朝陈太医告辞离去。
  陆盛请命去边塞参战……
  他不要命了吗?
  边塞凶险万分,又离京都如此之远,他要待如何?
  一路思索着,她步行缓慢,时常要丫鬟司琴搀扶着才能不磕绊到。
  还未至长清宫门,远远便见着自家兄长携心腹匆匆入宫。想到陆盛所言,她立即朝前急去,赶至兄长身前,询问道:“兄长,太子果真参军了吗?”
  赵从安今日离宫在京都闹市招兵,令属下张贴好征兵告示,摆好案桌后,正待巡视,却见着孟捷拄着拐杖从人群中出现,径直走至案桌前,亲笔在征军簿上写下太子姓名。
  他出现的十分巧合,竟像是一直等在此处候着他们一行人。
  孟捷此人,京都百姓何人不识?见此皆朝前涌来想看看他在那征军簿上写了什么,见着陆姓,便是齐齐一惊。
  直到有人反映过来这乃是当今太子名讳,现场一时便沸腾起来。
  赵从安心中警惕,上前询问,孟捷却只是缓缓笑了一声,随即朝百姓朗声道:“边塞十年战争不断,北燕贼子猖狂不已,屡屡进犯我大周国土。太子见此极为忧心,知晓如今战事未伤及大周内镜,百姓不喜参军。”
  “可战事不断,若无新生兵力相助,边塞或许不保,届时便会忧及大周内境,伤及百姓。太子心忧此事,却因他身为储君不可随意离宫,便令老臣今日至此代替他亲笔写下姓名。”
  场中私语声渐重,孟捷语气慷锵有力,却带着一丝叹息道:“此事圣上还未知晓,但太子既已作出此中决断便绝不会食言,他只愿能亲自赴战场杀敌,保卫家国。亦希望以一己之力,能唤来更多热血男儿相助。”
  ………
  孟捷身为老臣,威望重,话术高超,加之此事,立刻便有许多青壮年在征军簿上写下姓名。
  征军情况比赵从安预料的要好上许多,但此事却不知圣上如何看待?
  他将剩下事宜交托给副军,立马朝皇宫走来要通报此事,却在进长清宫时已被前来接应的宫人告之太医院之事。
  宫内民间两相配合,此事似乎已是板上钉钉。
  如今见自家妹妹亦朝他询问,他只得颔首,道:“孟家刻意在民间散步消息,是如何也瞒不住的,相信不过多久,消息便会传去京都附近的城镇。”
  此次征军之地主要是几个大城镇及边塞靠近女真一带的地区,经此之事后,他预计参兵之人必会增多,情况比他预料的好,这对边塞战事十分有利,但………
  赵焕茹垂眸,“他此番实在太过冲动!”
  在京都,虽献文帝不喜,但只要他行事小心,守在东宫,有孟家相持,献文帝一时也废不了他,可如今他却主动请缨参战。
  失去主要阵地,又依他今日所言,无论死活,皆是要退位的。
  赵从安却比赵焕茹要清醒许多,缓声道:“太子可并非一时冲动,他心中有丘壑,自有一番决断,我以往待他却是轻视了。”
  赵从安长年待在边塞,偶尔回到京都,听得的亦是太子打杀宫人的消息,因此在赵焕茹过往提及太子时,他都十分不喜,多是斥责,此时听他言语,却似对太子有一丝钦佩。
  赵焕茹捏着手中锦帕,眼睛微亮,“兄长,你是说太子………”
  赵从安缓缓摇头,“兄长要尽快去觐见圣上,便不再此处同你多言了,你也莫要多想,速速回府,莫要在宫中磋磨了。等兄长空闲下来,便带你入宫探望靖王,他伤的有些重,你此时莫再如之前那般不知事了。”
  赵从安走后,赵焕茹在长道上停滞不前,司琴微微不解问道:“小姐,不走吗?”
  “司琴,你听得方才兄长如何评断太子吗?”
  她低低笑道:“兄长很少夸人……”
  司琴叹气摇头,提点道:“小姐,莫要再胡乱想着这些了,你莫不是未瞧见今日圣上神色。”
  提及此,赵焕茹便多少有些失落。
  此时,舒婉突然从两人身后缓步追了过来,冷静唤道:“焕茹。”
  赵焕茹回身,见着舒婉,想起今日靖王遇刺时她亦在场,便免不了上前问候一番,“姐姐今日可有受伤,听闻当时你亦在场,可是吓着了?”
  舒婉缓缓摇头,垂着眼睑道:“我无事,靖王仁厚,见我是女子便将我护在怀中,只是………”
  她说着,竟是默默垂下泪来。
  赵焕茹立时警惕起来,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你怎的哭了起来。”
  舒婉伸手拭去泪水,低低道:“因靖王待我有恩,我便主动请求在殿内照看他,因此听得太医交谈……他……”
  “靖王如何?”赵焕茹朝舒婉靠近,“太医院使不是说靖王无性命之忧吗?”
  “是无性命之忧,但我偶然听见太医们聚在一处商讨,靖王的腿似乎废了!”
  她缓缓抬头,捏住赵焕茹两侧衣裳,无措道:“此事被圣上瞒着,知晓的人不多,想必是盼着上天眷顾,届时能恢复完好。但你知晓,那小腿骨头都被砍折,太医院使亦是毫无办法。”
  “焕茹,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靖王当初护着我,他亦不会如此。”
  她神色愧疚,哭的十分动情。
  赵焕茹却冷静下来,一把捂住她嘴,垂眸轻声道:“姐姐莫要说了,既是圣上命人瞒着这消息,便是有此中道理,你说给我听便是,莫要再传出去了。”
  舒婉点头应道,又急急解释道:“焕茹莫要误会,因当时只我一女子在场,靖王见我不晓武艺方才相护。”
  “我知晓的。”赵焕茹笑道:“姐姐莫要担心。”
  舒婉便道:“靖王如今还昏睡着,也不知何时才醒,还望焕茹得空去探望一二。”
  “自是会去的。”
  舒婉见赵焕茹神色不对,便也不再多说,这一切乃她编排,日后如何圆谎?或者直接与赵焕茹坦白相告已是日后该思索的事情。
  她朝赵焕茹告别,只道是想尽快回府命人去民间寻来名医,企图将靖王腿伤医治好。亦烦扰赵焕茹也派人去寻,只是莫要将此事告之父兄,以免传了出去对靖王不好。
  赵焕茹点头应答,见舒婉离去身影消失不见,她突然转身沿着长长的宫廊朝回走去。
  司琴在她身后追赶,不解道:“小姐,你要做什么?”
  赵焕茹并不回头,急速走着,道:“我要去见太子。”
  司琴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道:“你莫要糊涂了!”
  “糊涂!?”赵焕茹猛然回身,目光迫人,“我不去见太子,难道去见靖王?你莫不是忘了方才舒婉说的话,他日后必定是个瘸子。”
  她微昂着下颌,傲然道:“我必定是不会嫁给一个瘸子的。”
  ***
  东宫
  陆盛将手朝古旭胸前探去隔着衣服又捏又揉,嘴里哼哼唧唧的,总是十分不满意。
  古旭皱眉看着,捉住他作乱的双手挪了开去。
  陆盛见此,冷哼了一声,坐起身来便要伸手剥她衣服。
  他沉着眉目,神情认真,脱掉古旭外裳后一把扔在地上,又去解开她腰带。至此,古旭才算反应过来,她一把按住他置于腰间的手,问道:“你做什么呢?”
  “做什么?”
  陆盛哼笑,“白养你这么多年,你以往一直气我,我不久离宫,总得趁此时尝些甜头才对。”
  猪养肥了,总得要宰的!
  古旭心中大惊,伸脚去踹陆盛,“不要!不要!我没有甜头给你尝的,我以后很乖,绝对不气你。”
  她力道有些大,将陆盛踹疼了,陆盛一把握住她作乱的双脚,脱掉鞋袜扔在一旁,轻轻捏了捏她细嫩小巧的脚掌,赞赏道:“你浑身上下都有甜头可给我尝,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方才还嫌弃古旭胸小,此时又死皮赖脸说着这些浑话,索性古旭一知半解,便也未同他计较,只是觉得脚掌心被他摸的极痒,便忍不住朝后缩去。
  两人在软塌厮混,地方本就不大,古旭这一退,只朝地面仰去。陆盛迅速揽住她腰腹,抱着她朝床上走去。
  “换个大点的地方也好施展,你待会可莫要痛哭了,我反正是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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