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1206.北冥变化
开天书，对于界上界而言，别有一番重大意义和深远影响。
昔年新昆仑九曜，便是齐观开天书，然后一同开创界上界。
其后，也正是从开天书中，衍生出众多如今界上界耳熟能详，声名远播的顶尖绝学，奠定界上界日渐繁荣的武道盛世。
麒麟崖的戊己破天捶，玉京岩的玉虚开天剑，碧霄峰的玄凛神刀和大寒七法，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源头尽皆在开天书。
开天书因其道理意境特殊，留不下文字记载，只能口耳相传，意念领会。
所以想要参悟其中道理，很考验人的悟性天资。
如果失败，不仅仅是参悟不出来的问题，更有可能撕裂人的神魂。
不过，对燕赵歌而言，这不成问题。
不仅仅因为他身怀无极天书，同时也因为，他本身领悟力足够。
自身悟性就极强的燕赵歌，随着三清同修之路越走越深，在这方面的优势则越来越足。
当然，如果自身底子不好，道路就越走越难。
这世间，从古到今，能够越级挑战对手的天才人物层出不穷。
排除修练绝学本身有高下而带来的战斗力差距以外，大家都修相同武学，也可能有强弱之分，原因便在于，人与人之间终究存在差异。
似聂惊神的先天元胎，应龙图的天罡之身，夏光的霹雳血等等。
但除去先天体质上的特殊以外，聂惊神等人的悟性，同样出类拔萃。
修习同一门武学，他们同境界下，能比大多数人领悟更多。
某种程度上，他们对武学道理的领悟和运用，超出了自己当前身体境界所处的层次，于是在当前境界，就显得格外强大。
似燕赵歌，他对番天书的参悟，就早已超越武圣境界理论上该有的水平。
结合其他多种绝学的道理，互相印证，融会贯通，使得燕赵歌可以参悟返先天和转造化这些番天印极致的变化。
正常情况下，便是很多已经推开仙门的真仙甚至玄仙强者，修练番天书，都未必能有这么深的体悟。
所以虽然没有修成仙气、仙罡，只是以真元推动番天印，燕赵歌也能打得同样修练番天书的陈乾华一点脾气都没有。
哪怕陈乾华同样悟性惊人，对自身所学多种武道的参悟都达到惊人程度，但仍然敌不过同境界下的燕赵歌一式番天印。
为什么武者境界越高，越级挑战的事情越不可能发生，到了最后近乎完全绝迹？
一方面是因为境界越高，能走到这个高度的人，大家没一个是简单之辈，都天才绝世，青史留名，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不断减小，直到完全没有。
差别人太多的，在这个攀登高峰的过程中，已经因为一轮又一轮无形的淘汰而掉队了。
一方面则是因为，武学本身的道理意境，也有极限。
到了较高境界，大家殊途同归，渐渐来到相同层次，先领悟一步的优势，也就不复存在。
这种时候人与人实力之间纵然还有差距，也更多取决于别的因素，取决于积蓄和积累。
对燕赵歌而言，初步参悟开天书没有难度。
需要用心的是，如何更加深入。
短暂的闭关静修之后，燕赵歌再次离山，这一趟，他直接离开界上界。
“不在三清正宗传承的这片宇宙，不在佛门净土的宇宙，也不在仙庭外道的宇宙……吗？”燕赵歌行走在域外无尽虚空里，若有所思：“一场大破灭寰宇大千的变化，比我预想中更多。”
在无尽虚空中穿行，路程遥远到难以估量。
以燕赵歌现如今的修为实力，走起来也是万水千山般的距离。
必须寻找一些勾连不同时空的漩涡，方才能节约时间，否则跑上几百上千年，都是杯水车薪。
不过，先前有过去佛门世界和和仙庭世界的经验，燕赵歌现在再走，熟练许多。
辰皇指点目的地，给出位置颇为精准，燕赵歌按图索骥便可。
可饶是如此，也要经历一番长途跋涉。
穿越两重宇宙之间的壁障，燕赵歌进入一方全新的时空。
眼前仍然是茫茫一片黑暗，沉寂而又安静的虚空，远方星光点点，遥遥可见。
无尽虚空之中，灵气稀薄，但是燕赵歌能明显感觉到一阵微微的不适。
倒不是说难受，而是不适应，同之前在道门宇宙时的感觉差距太大。
“这里，不适合人居住，倒更适合传说中的妖族。”燕赵歌喃喃自语。
不管是八极大世界，还是界上界，都不乏妖兽。
远离人类世界的宇域星空中，更有极少数实力非凡的大妖。
但是，太过稀少，更有许多大破灭前活跃的妖族，已经灭绝。
不过从环境上来讲，那里还是类似于大破灭前的寰宇大千，人和妖都利于生存。
而这边，则很明显不适合人活动。
燕赵歌倒是不在意，体内混沌气团转了转，便已经适应这边的环境。
不过，眼前环境，让他若有所思。
身形微微一晃，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燕赵歌身旁，正是北冥分身。
燕赵歌本尊吸一口气，气血收放自如的肉身，便即缩小。
北冥分身摊开手掌，掌心闪动光芒，燕赵歌本尊跳入其中，消失不见。
而北冥分身的身形，则隐隐发生变化。
模样虽然还是人形，但一身穴窍里，喷薄出淡淡血腥妖气。
背后肌肉耸动两下后，一对羽翼，直接伸出，然后张开，遮天蔽日。
这并非凝聚武道真意模拟虚化，而是燕赵歌的北冥分身真实变化自身血肉，从身上生生长出来的鲲鹏羽翼。
融合多种妖族血脉，尤其是融合鲲鹏骨，随着北冥分身如今修为境界越来越高，他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变化血肉之躯，化人身为妖身。
此刻的北冥分身，看上去就仿佛一头鲲鹏成精，变作人形，但在外观上还是保留了一些妖兽的特征。
适应了一下变化后，北冥分身背后双翼展开，瞬间向远方飞去。
而在他消失之后不久，一片黑影突然笼罩这方虚空。
“人气……又消失了……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