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讲述

  他一刻都不想再看到江若雪和沈逸亲密地待在一起，看着他们若有若无的暧昧，抹不去的多年同校一起经历的青春期学生生涯，他就觉得不超级不爽。这种旧地记忆复现，对于来说，简直就是凌迟。
  瓦尔见状，伸出手微微用力搭上他的肩膀，隐隐示意，按住他的焦灼。
  沈逸听到江若雪的回复，想起早上的那句“沈学长”，心下不由猜测，女子说的早上也出现的闪现景象，是否她想起了曾经也是这般称呼自己，遂而循着习惯开口。
  “我见到沈哥哥，他和我说‘早啊，若雪。’然后我也对着他说，‘早啊，沈学长。’”江若雪乖巧地讲述着。
  沈逸听到此，似松了一口气，脸上快速闪过，自己猜对了满意。
  赵寒舟闻言，眸中的幽黑又深了几许。对于刚刚瓦尔的授意，他理性地接受，尽力敛起了自己的急迫的情绪，静默不再言语。
  “脑袋的出现景象的时候，若雪会不会感觉哪里不舒服或者难受？”瓦尔收敛了眸中细碎的笑意，脸上现出一份严谨，仿若一秒钟又恢复了医生的本色。
  江若雪是他朋友，同时也是他的病人，他一直不曾忘记自己的职业本分。对于病人的状况，他一直坚持在他手上一日，他就要全面了解清楚他们的情况，以便给予更全面的分析和正确的治疗。
  “其实那天在医院的时候，闪现的景象也有出现。只是那天出现的东西很多，一段接一段，里面的人和地方都很陌生，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里。那时候，我觉得脑袋都被塞满了，很难受，很想哭，很想使劲让那些景象都消失，但是它们就像缠上了我，最后我忽然看见眼前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若雪说的，就是那天那天被强行带到医院后出现的状况，但是那天她突然昏倒之后，就被紧急安排了住院，并且进行了各种的检查。
  醒来之后，她又静默着走出了医院，茫然走了很久，最后去了很远之外的玩偶店。赵寒舟找到她的时候，她一脸状似忧伤的迷茫，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神的发懵。回到赵家大宅后，她就径直回了房间，抱着膝盖埋头蜷缩起来。
  那夜赵寒舟拥着她说了很多柔软说话，到底没换来她的开口回应。
  直到后半夜，她梦魇醒来，终于开口说话，说的却也是带着点惺忪状的胡话。
  赵寒舟看得出她状态不好，却碍于越问她便像越难受一般，既问不出个状况，他又心下不忍，便不再追问。
  现在被瓦尔循着景象的情况问起，不料江若雪竟然自己悠悠开口讲了出来。
  “但是早上闪现那些景象的时候，若雪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是那些景象，若雪想不明白，它们就像眼前看着的，但是又不是若雪眼前看着的。”江若雪又接着说道。
  瓦尔微微点点头，对于江若雪最后说着的类似绕口令的说话，他心下理出个了然。他余光看到赵寒舟和沈逸默默听着，脸上微微露出点迷惑，遂而对着他们两开口解释。
  “若雪看到的那些闪现的景象，如果我没想错，应该就是若雪的想不起来的记忆。只是它们都是以片段的形式忽然出现，缺少前后连贯，若雪一时理不清晰，想不明白，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若记忆若都是以片段的形式记起，只怕，她想要完全恢复记忆，还需要好一段时间。”
  “那些就是我的记忆？”江若雪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