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云飞扬?
“才没有,只不过是眼睛里面进了沙子而已!”云飞扬赶忙辩解。
吃完早饭,云飞扬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
至于去哪里,云飞扬没有和沈兰芝说。因为,他知道,一旦和沈兰芝说了,以沈兰芝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省吃俭用已然成为了沈兰芝的心性。
所以,云飞扬只有先斩后奏,才能够让沈兰芝接受。
位于城内黄金地段的保姆市场一向是最有竞争力的,要知道这些地方的大佬们为了能有安逸的生活大都选择一些技艺较好的保姆,豪掷千金之下,往往能让这些保姆们连家都能不回。
但事实上,能够豪掷千金的大佬很少,哪怕是每个月只给五千的工资,也有不少保姆上门应聘。
这不,云飞扬还没有进入保姆市场就看到了几个被选中的保姆脸上笑嘻嘻的仿若赢家一般离开。
“竞争还真是激烈啊。”
云飞扬咧嘴一笑道。
进入保姆市场,云飞扬一下就能听到不少在门面店铺内卖力吆喝比价的保姆中介,有些保姆则选择自己站在一些空旷的地方等人来选。
“走过的时候看一看啊,月工资八千保姆,洗衣做饭带孩子样样都会。”
“五千一月的工资,绝对便宜,不要放过呀!”
“各位,本门面店铺内实行大打折,工资都可以面议的!”
云飞扬才走几个门面店,就听到了里面卖力的吆喝声,这一下让他颇为的无语,就算是想要离开,也得甩开这些中介们的手。
“混账!你算个毛线,老子给你一个月两千,那就是看的起你!”
这时,一声怒斥从远处传来,吸引了大量的人。
云飞扬眉头皱起,听这声音颇为的熟悉,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罢了。
毕竟这世界上,声音相像的人太多了,多的离谱。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苦苦哀求着,过往的人一听到她那哀求之声,立马就心起了同情。只是,中年妇女身旁的男子势力太过强大,哪怕是他们有心要带着中年妇女走,却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卷入记恨。
“我告诉你,他们喊一个月七八千,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在我这里呢,你可以拿到一个月两千的工资,而且你想想看,你连一个中介费你都付不起,你怎么能被安排?还是跟着我走吧,几个月前就看到你在这了,想不到啊,你还在这!”
男子冷冷一笑,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哀求的女子。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涨涨工资吧,我家里还有一个因为工事而受伤的丈夫,我还要养两个上高中的孩子,我还要养两个老人,求求你,就涨一点吧,一千也行啊!”
中年妇女抹了抹额头上的灰,她擦着眼泪说道。
“一千?我呸,你还不如去抢!”
男子呸了一声,瞧了一眼中年妇女,他微微皱眉刚想说着什么时,却发现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这一下让他难堪起来。
云飞扬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便一眼瞧见了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
他抬起头,瞳眸顿时一缩,眼前的男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高中时期的老同学,一个暴发户的儿子—刘洋。
在高中的时候,这个刘洋仗着自己有钱,没少欺负人,几年之后,刘洋火爆的脾气依然未改,冲着他火烈烈的性子,云飞扬就有些不耐烦。
明知道中年妇女家境问题,明知道中年妇女过的很不容易,没有钱付中介费拿到她合理的工资,却还要以一个月两千块钱的收入来压榨,这不是故意的吗?
“哎,可怜了,真是可怜了,两千块钱的工资,这还不如去哪个电子厂里工作呢。”
“是啊,这保姆还有证书,只是没有钱付中介费而已,要是能付的话,被安排后拿到的钱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啧啧,可怜真是可怜。”
人群议论起来,云飞扬眉头皱起,他正想要找一个肯做肯干的保姆,而眼前的保姆正好是他的选择。
比起那些黑心的中间商赚取差价,云飞扬觉得这保姆要单纯许多。
“你少来这一套,卖惨谁不会啊!”
刘洋瞪了一眼,“我告诉你,老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想在我这里拿到更高的工资,想要拿到更高的收入?我告诉你,我呸,不可能!”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我家里看一看!”
中年妇女急了。
周围的人这么多,要是刘洋数次诋毁她的话,一旦不聘用她,那这保姆市场她可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去你家看?我有空啊!”
刘洋白了一眼,“再说了,我要是去你家的话,万一你们对我使用,趁机敲诈勒索怎么办?”
“小伙子,你不要这么说,我看她说的是真的。”
一个老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老东西,我让你说话了!聘用不聘用那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啊!”刘洋瞪了一眼。
那老人一见刘洋如此之凶,也就不敢再多言语。
“老人家说的没错,生而为人就要善良,你这么做,不就是在断绝别人的生路吗?你可以不聘用她,但你这么做,很有可能让别人也聘用不了她。刘洋,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吧?”
云飞扬刚想走出去,却被身旁的人给拉住了。
“没事。”
安慰了身旁人,云飞扬笑了一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他正要上前搀扶起来时,刘洋却阻挡了他,“你是谁?”
“哦哟,老同学连我都不记得了吗?”云飞扬微微一笑道。
“你?”
刘洋后退几步,看了一眼云飞扬,他突然觉得云飞扬好眼熟,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尤其是看着云飞扬那一双眼睛时,他总觉得很熟悉,总觉得似曾相似。
“你...你是...你是云飞扬?”
刘洋疑惑道。
“嗯,是我。”云飞扬笑了一笑,“现在才认出来,想不到几年不见,还是这么暴脾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