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
新武器?
我可是做梦都想要一把新武器啊!
“那就太感谢无心道长了!”我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连客气都顾不上了。
杀猪刀卷了刃我还迟迟没有换掉,一是用久了以后有感情有点舍不得,二是还没腾出时间去寻找新的替代品。
现在无心道长告诉我,杀猪刀是个好料子,可以用杀猪刀打造出一把更好的武器,那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今天你们就在无心观住下,就当休息一日,明天一早我会将新武器打造出来。”无心对我笑了笑,拿着杀猪刀就回了房间。
不多时,里面就传来叮叮咚咚的打铁声。
不知道会是一把怎样的新武器?
我兴奋的搓着手,脑中闪过种种幻想,内心无比的期待,因画中提示而产生的郁闷一扫而空。
一整天,我都在这样的激动当中度过。
紫叶见我心情变好,也松了一口气,对于画中的内容没有多问。
“你的杀猪刀吸收了红宝石大厦里那些怨鬼的煞气,再经由无心师叔的手打造,新武器一定非比寻常。”
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紫叶笑着对我说道。
这让我更加兴奋了,一刻也坐不住,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不时望向无心道长紧闭的房门。
房间内,一会传出打铁声,一会传出磨刀声,惹的我心里直痒痒。
但无心说了,明天一早会把武器交给我,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只能竭力的忍耐着。
为了缓解心中焦急的情绪,我干脆帮着石头打扫无心观。
冬日温和的阳光洒在古朴的院墙之上,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草丛中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大公鸡老白蹲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打着瞌睡,四周一片静谧。
整个无心观祥和而美好。
石头对待无心观的一切都格外的爱惜,他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值得善待的生命,在他身上看不到现代人的半点浮躁,有的是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静和内敛。
虽然他长的不好看,但却比很多外表漂亮的人看着顺眼多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的心也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
只有荆无名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太阳西沉,金色余晖洒了无心观满地。
就着夕阳在院子里吃过简单的晚餐,我们便各自回房休息。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就是无心观平时的生活节奏。
平淡和枯燥,很难想象石头这样的年轻人,是怎么习惯这样的生活的。
我和荆无名就住在上次的房间,躺在床上我头枕着脑袋,望着老旧的房顶,翻来覆去怎么躲睡不着。
荆无名也很沉默,我们没有交谈,各自默默的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
我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既有对新武器的憧憬,也有对画中内容的担忧。
不过,想多了也没用,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着想着,我在疲倦中沉沉睡去......
由于睡得早,第二天很早我们就起床了。
站在无心观的大门口,无心道长将一个用红布厚厚包起来的东西放在我手里。
“这把武器煞气太重,打造好的第一天不能见光,你回去以后,到了晚上才可以将红布拆开,明白吗?”
“明白明白!真的太感谢您了!”我连连点头,真诚的对无心道长感谢了一番。
“无心师叔,你真的不准备跟我们出去吗?”紫叶有些惋惜的说道,“我师父他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
她已经劝了无心一早上了。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出去见师兄亲自向他道歉,但不是现在。”无心仍是微笑着摆手,态度很坚定。
“好吧,师叔,师弟,保重!”
“几位,珍重!”
对着无心师徒俩抱拳,我们三人离开了无心观。
树林中的大雾仍在,其中的妖邪还没有离去,无心说过这就是他还不愿离开这里的原因。
不知道那些妖邪又是什么东西......
归心似箭,我们很快就找到停放在河边的小船,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便坐了上去。
有雨女在手,我根本不担心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任何阻碍。小船沿着来时的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回开。
哒哒哒——
小船的行驶声打破了河道的平静,两边的树林雾气弥漫,偶尔有奇怪的影子闪过。
荆无名一直沉默的坐在船尾,表情低沉,从昨天看过古画以后他就这样。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和紫叶在来的时候,遇到了非常多的水蜘蛛,要不是说服雨女联手,在再上有黑寡妇的毒囊,我们根本到不了无心观。
荆无名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可他一直表现的没那么厉害,难道是深藏不漏?
我怀疑的盯着荆无名。
感受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有事?”
“你怎么知道无心道长出事了?”
“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无心道长出事, 我来这里是想在去一个地方之前,寻求他的帮助。”荆无名语气平静的说道。
“只不过,刚好碰上他出事,也许这就这是老天安排的吧,让我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
老天的安排?这可不像荆无名的风格!
“那你是怎么通过水路的?以你一个人的能力,能够同时对付雨女和水蜘蛛吗?”我不想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问道。
荆无名却淡淡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这次走的是水路了?”
“你走的是岸上?”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不是说,岸上比水路更危险吗?你怎么敢走那上面的?”
“那是以前!世界上的任何事物,包括人,都是会发生变化的。”荆无名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水路比岸上安全,但无心观出现变化以后,岸上就比水路安全了,而现在.....”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平视着我的目光:“水路就比岸上安全,不是吗?”
眼神越发深不见底,我感觉自己更加更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