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你是谁

  就这样坐着,却是连一句话也不曾说。
  时间便如此而过,四周也只他们的呼吸之声,似乎总不在一个频率之上,不是他慢,便是她多。
  “要看便看吧。”
  沈清辞都是有些烦了,她坐了起来,也是大方的让烙衡虑看,你这一回来,便将我的丫环打的那么惨,我找一个丫头容易吗?
  她的嘴里不断的抱怨着,也是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烙衡虑睁着一双冷清的黑眸,仍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着。
  “你看。”
  沈清辞将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也是把自己的胳膊放在烙衡虑的面前,大方让烙衡虑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那些红点。
  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我都是吃了一月的药了,就连打的哈欠都是一股药味,她再是十分的嫌弃的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还是这种讨人厌的药味。
  烙衡虑仍是睁着一双冷眸,也是让沈清辞越加的莫名其妙了一些,好端端的,为何这样看着她,就算是夫妻之间,也不能这般,她会害羞的。
  而且这再是看下去,就不是害羞,而是脑羞成怒了。
  沈清辞还真要恼羞成怒了。她连忙拉过了被子,也是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阿凝。”
  烙衡虑终是开口,声音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沈清辞听不出来,她现在还生着闷气呢。
  “我送你的手链为何不带了?”
  “手链?”
  沈清辞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哪一个手链?”
  “紫色的,里面有暖玉,你平日不都是带着的?”
  “哦,那个啊?”
  说到此,沈辞辞才是想了起来,烙衡虑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你说那个啊?”
  “我放在首饰匣子里了,都是长了这么多小红点,还带什么?”她嘟了嘟嘴,再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是吗?”
  烙衡虑仍是这种慢条斯里的语调,他的声音确实十分好听,可是此时听在沈清辞的耳中,也不知为何,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毛燥感。
  更甚至不知为何,沈清辞竟是想要抓自己的胳膊,就这样一道又一道抓下去,就这样一道又一道再是抓回来。
  直到鲜血淋淋,直到了疼痛难忍。
  烙衡虑站了起来,而后向着桌边走去,而沈清辞的却是抓紧了被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还是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羞于见人。
  烙衡虑打开了桌上的首饰匣子,也是在里面翻了一翻。
  “到还真是在此,这东西很重要,我曾今嘱咐过你,必是不能离身。”
  “不想带了,”沈清辞瓮着声音说着。
  “那就不带了,”烙衡虑合上那个首饰匣子,而后再是走了过来,又是落坐于刚才的地方,再是一眼不眨的盯沈清辞。
  “阿凝,你为何在怕我?”
  “我怕你什么?”沈清辞直接就掀起了被子,“我只是羞于见人。”
  “为何?”
  熔烙衡虑不明白了。
  “为何??沈清辞怎么的都是想要翻下白眼,为何,这还不明显,这还不清楚吗?
  “我生病了,”她憋鼓了一张脸,“变的又老又丑。”
  “阿凝,你不是从来不在乎自己外表,何时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了?”
  “是不在乎啊,”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还是让我先是多几日再说。”
  “哦……“
  又是这种语调,听在沈清辞的耳中,怎么的都是如此阴阳怪气的,让沈清辞真想挠自己一爪子。
  沈清辞所性直接就揭过了被子,豁出去算了。
  只是当她直接就对上烙衡虑的冷漠之时,手却不由的捏了下被子,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牵扯再是纠结。
  “你干嘛这样的看我,真的很怪吗?”
  她再是摸着自己的脸颊,怎么办,又是想要用被子蒙头了。
  不对,又是这种想要挠墙的冲动。
  烙衡虑一直微敛的黑眸也是睁开了。
  “你是谁?”
  沈清辞不由的僵了一下,她对了对自己的手指,“我就真的与从前相差这么多吗,都是让你认不出来了?”
  而后,她再是哼了一声。
  “我是沈清辞啊,怎么,不认识了?”
  “你不是。”
  烙衡虑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妻子,他的枕边人,他们有着最为亲近的关系,他们已是共生共死了好几年,有种东西,叫做神魂相依。
  “哼!”
  沈清辞再是扭过了脸,这是干脆的不理烙衡虑了吗?
  烙衡虑伸出手,沈清辞当没看不到,这种玩笑可是开淡得,也不好笑,她更是一点也不想笑。
  就在她还以为烙衡虑会安慰她,会向她赔罪之时,却突是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一只手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沈清辞的眼睛猛然的瞪大,甚至都是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这只手明明是要放在她的肩头,脸上,头发上,却是唯独有的不能掐住她的脖子,更甚至她还可以感觉出来,这只手正在一点一点的收紧,也是一点点的夺着她的性命。
  “你是谁?”
  又是这一句。
  无温,无悲,也是无喜。
  沈清辞瞪大的眼睛,眼角也是滚下了一滴眼泪,而后顺着她的下巴落了下来,而后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之上,可这个掐着她脖子的男子,却是连一丝的感觉都是没有,更甚至,她还感觉到了。
  他的厌恶与恶心。
  “你不明白。”
  烙衡虑再是将她的脖子卡紧了一些。
  “我从未送过她什么暖玉手链。”
  沈清辞的瞳孔一缩,眼中也是有了一丝裂痕。
  而是不是枕边人,唯有枕边人最为清楚,是不是亲生子女,唯有生身父母最能认出。
  “谁说她不爱自己的脸?”烙衡虑的声音十分冰冷,也是无一比的温度与她。
  “她最爱自己的脸,每日的玉容膏必是要用,玉容膏之所以会出现,本就是因为她爱及了自己的容貌,她说过,上天既是给了她这样一幅的好的容颜,她为何不爱,她就连自己的一根头发都是不愿意扯断,更不用整张脸。
  你故意用熏香隐藏身上发出的臭味,也是故意一直以着喝药为借口。”
  “就是为了娄家女的天生异香。”
  “可是你却不知道,她身上根本无香,也是不染香,所有的味道都是不染,不管吃再多的药,她的身上都是不会留下任何的药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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