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裴逸辰顿了顿，让开门。
“赶紧进去吧，明天还去学校呢。”
心虚地眼神这才抬起来。
“你现在回去？”
我才刚回来！
“嗯，明天去学校还有事。”
说着把白子兮轻轻推了进去。
“早点睡觉别玩手机了。”
看了她一眼，随后把门关上。
每周一都会举行升旗仪式，天气逐渐进入暑天，不像之前那么凉所以学校统一要求，以后每次升旗都要穿礼服。
周一这一天程染要代表高二年级与高三年纪进行交接工作，程染提前从教室出来来到操场，头顶上顶着足热的太阳，穿着的礼服上衣衬衫不透气，在这样的太阳底下更加烦躁。
在后台反复读着稿子，随着下课铃声，操场陆续人多了起来。没多久校长广播的声音响起。程染站在后台像远处望着。
高二年级队伍本来就在主席台前方，韩时又是体委，不经意一看就能看见站在前头的韩时。
全身礼服，但不整齐，脖子上的领带随意地松散着，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个口子解开着。此刻韩时站在前面意味深长地盯着看过来的程染。
此刻韩时站在队伍最前面，眉毛轻轻挑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盯着看过来的程染。
走神中升旗仪式已经开始，程染随即摆正站姿收回目光。
升旗结束，接下来就是交接仪式。
作为高三交接旗帜的正是刚回来的裴逸辰，程染拿着稿子走上主席台，站好后，程染目光自然地落在了韩时。
“白子兮，你对象，什么时候回来的？”
队形是男生一队女生一队，徐子末的位置再白子兮后面没多远，两个人都处于队伍偏后方。
徐子末身体稍稍往前倾，尽量靠近白子末，嘴不动用声带小声地说话。
白子兮早就看见了，看见了主席台上拿着旗帜的裴逸辰，白子兮顶着太阳，眯着眼看向主席台。
“昨晚上回来的。”
程染稿子演讲完，接着就是交接。
裴逸辰代表的是高三年级，接过这个旗帜，就代表他们离高三更近一步，紧迫感更加剧烈。
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扇，虽然还没有但开电扇的时候，但是礼服因为不透气，而且刚在太阳底下站着，多多少少憋出汗，浑身觉得不舒服。
回到座位上，程染从抽屉里拿出纸巾想要擦一下脸，没有看见桌子旁边开着瓶盖的水杯，胳膊碰了上去，掉落地下发出声响。
先反应过来的不是水杯，而是坐在旁边的韩时，水杯已经接在他的手里，但是水杯中的水喷洒在韩时的白色衬衫上，浸湿在身上。
韩时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用手拽着衣服尽量不贴在身上，这次韩时还没说话就听见程染来了一句。
“我给你洗。”
等着韩时说还不如主动认错。
韩时笑了笑，应了一声，转身拿着抽屉里的校服走了出去。
第几次了，第几次把水撒在他的身上，第几次洗他的衣服。
每周一学校可以不住宿，程染他们周二才开始住宿。
中午回到家，程染第一件事就是把韩时的衣服洗干净，挂在了阳台上。
下午去学校的时候，只留下阳台上的白衬衫，随着风向来回摆动，卧室里发出的是橙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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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
下午最后两节自习课程染跟着年级准备了一下交接工作，回来的时候没过几分钟就放学了。
现在放学韩时是不跟着程染了，每次都是看着她走出校门，走向跟他相反的方向。
不是韩时烦了，是程染不想，她不想让韩时每天跟着自己不去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程母竟然提前回来，刚打开们，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程母，程染正在换鞋的第一反应先是一顿。
“妈，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程染看着程母，表情夹杂着与往常不一样的眼光，看着程染愣着神，回过神来，恢复了往常的情绪，躲开程染的目光。
“哦，今天不忙提前回来了，你收拾收拾，你爸回来就吃饭。”
程染点头回到卧室，把书包放到了学习桌上，转身到阳台，用手感觉了一下挂在外面的衬衣，已经干了。程染轻轻踮起脚尖把衣服架拿了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程染感觉餐桌上的气氛不同往常，透露着说不少来别扭的感觉。
“小染，现在学习紧吗？”
看似随心一问。
“嗯，还可以，基本上进入复习状态了。”
“在学校好好学，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别想其他的。”
程染夹菜的动作一顿
“嗯，我知道了。”
饭吃了几口程染就回卧室了。
程染收拾了几件往学校带的衣服，把韩时的一起装了进去。
一切又如同平常。
上午放学，韩时跟着徐子末往初中超市的方向走过去，整个校园乱哄哄地，两个人就这么走着，遇上了几个体育部的互相招呼着。
途经学校的北门口，韩时无意的眼神看了出去，发现门口站着久违的身影。停下了走路的步伐，转身看过去，徐子末疑惑地看着韩时。
“怎么了？”
韩时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徐子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校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但不是韩时的妈妈，她的眼神也意味深长地看着这边。
“你认识？”
“亲戚，你先过去吧，我过去一趟。”
韩时看了徐子末一眼，转身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对了，这是别再程染那多嘴。”
“知道。”
徐子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带着疑惑地心情转身往超市的方向走。
站在门口的人，年纪不算太大，居家服，夹杂着情绪看着过来的韩时。
这个人就是程染的母亲。
“阿姨。”
韩时身音没有往常的架势，略显低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认识我？”
“见过。”
程母盯着韩时看了一会儿。
“今天来不是想干什么的，我知道你们在谈恋爱，一句话直说了。”
程母语气中带着强势，带着表情更是让人不敢褥逆。
“我不反对你们谈恋爱，但不是现在。”
韩时目光意想不到地看着程母。
“现在的年纪时间，马上就要高考了，也不是让你们在学校谈恋爱的，高考过去什么都可以，你也该想想了。”
“我知道”
“嗯，我先走了。”
看着程母的背影，韩时心里夹杂着复杂的心情。
韩时没回宿舍，下午来的时候已经上完一节课了，虽然情绪有些异样，但是这种情绪从没带给程染。
“程染，你出来一下。”
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程染后面，小声把她叫了出去，韩时看着程染离开的背影。
没过多久程染就回来了，从桌子上找了一张空白的纸，往上写着字，韩时还挺好奇，扭头偷看着，结果就看见程染写好以后把纸递给了他。
韩时嘴角带着笑，高兴地拿着手中的纸。
“我家里有点事，今天晚上要回家里一趟，不在学校住了。”
看完韩时拿着笔轻轻写着。
“好。”
放了学韩时跟着几个兄弟还有体育部的几个去了操场打球。韩时先是把程染送到了门口，眼角带着笑，看着她。
“赶紧回来，老子一直跟着你呢。”
看着程染走了韩时才往操场的方向走去。
回家的路上夜色不算太黑，还有一路上的街灯照着明。
巷子拐角，看见几个混社会的，染着头发，嘴里叼着烟，在墙角嬉笑打闹，嘴里爆着脏话。
以前这条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程染的手用力握紧了裤缝，眼神躲避着他们，绕开他们走过去。
“程染？”
程染下意识一愣，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