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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九整编一百军

  我率兵撤离马当要塞之前,给校长和张发奎将军各发去了一份电报,告知他们我已经从马当要塞撤退,马当要塞已将沦入敌手,但是为了避免将来反攻之时受到敌军以马当之坚固要塞誓死抵抗,我已经埋下炸药,将马当要塞的全部防御设施包括炮台全部炸毁,什么也没有留给倭寇。
  因为军队的损失极大,而且我的精力已经不足,所以我向校长请求辞去马湖要塞指挥部司令的职位,回到武汉休整,顺便整编一下十六军,补充一下四十三军,重新恢复两支部队的战斗力,校长同意了我的请求,命令张发奎将军为湖口要塞指挥官,兼管湖口和彭泽的防务,而命令我尽快赶回武汉,整编十六军和四十三军。
  我率军一路西退,退到了湖口,而这个时候,张发奎将军已经把指挥部移到了湖口,湖口要塞是九江重地的门户,湖口若失,九江也难保,所以张发奎将军决意全军死守湖口、彭泽,学习我的作风,将指挥部移到最前线,以誓死抗击倭寇侵犯。其实湖口和彭泽不失,就意味着马当要塞其实并未完全失陷,而是失去了一半,湖口和彭泽失去了,那才是整个马当要塞的完全沦陷,那么九江就危险了。
  我抵达了湖口之后,受到了张发奎将军的热情款待,他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饭食,和足够的热水、药品和新军服,伤员在这里得到了重新的包扎和治疗,士兵们也得以一扫几日的苦战所带来的苦闷和疲劳,洗了把热水澡,换上新的衣服,吃了一顿大餐,而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士兵们美美的睡了一觉,他们睡得着,但是我却睡不着,我喝了很多的酒,吞了四碗米饭,吃掉了三只鸡,啃光了两只猪腿,补充了体力,但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靠着门柱,看星星,今天的夜晚非常的晴朗,很多很多的星星……
  “怎么?睡不着?十五天的苦战还没能把你累趴下?”温和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转过头一看,正是张发奎将军,他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拿着两个小酒杯,笑眯眯的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递给我一只酒杯,为我倒满了酒,然后给自己倒满了酒,举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被子,我笑着一饮而尽,问道:“您不也是这样吗?这么多天的防务准备,您还不累吗?年纪不小了。”
  张发奎将军虽然是个职业军人,但其实是个儒将,家学渊源深厚。少年颖悟,饱读诗书,对书法、碑刻颇有研究,能写出各种风格的好字,尤其精通行、隶;这一点上,与张灵甫大哥挺像的,二人都写得一手好字,闲暇时,也以写字为最大的爱好。
  卢沟桥事变之后,张发奎将军对校长表示:“如果这次再不能对日作战,我决定入山为僧,今后永不问世事”。八月十三日,我开始进攻倭寇,张发奎将军任第八集团军兼右翼军总司令;在浦东击败倭寇数十次进攻并亲自指挥炮兵轰击倭寇司令部和倭寇海军旗舰“出云号”给敌以重大威胁,被誉为神炮。十月三十日左翼军开始败退,校长改任张发奎将军指挥左翼及中央军。面对残局,他仍表示:“尽最后一分力,流最后一滴血”。十一月,倭寇于杭州湾登陆,张发奎将军腹背受敌,国防线阵地也准备好,于是奉命放弃上海。
  张发奎将军大笑:“哈哈哈!是极是极,和你一比,我就是个老头子,哈哈哈!那又如何?戎马一生才是我的归宿,只要不死,就继续打下去!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到把小日本赶回老家去!你知道不?我在世界各地游历之时,主要是为了宣传中国的抗日,在美国,一位医生名叫雅仑,用一个传家之宝的酒杯盛满白兰地对我说:“在我有生之年,如你能打败日本,我情愿把这杯子送给你”。当时我就答应了他,所以,为了争这一口气,我一定要和倭寇斗上一斗!”
  我笑道:“您曾经和冈村宁次交过手,而且不也是在九江这里吗?你们还真的是冤家啊!”
  张发奎将军点点头笑道:“是啊!那是民国十五年秋天了,我的部队在九江、南昌一带与孙传芳作战。当时,还是文成公指挥的战斗,那个时候的冈村宁次以军事顾问的身份,在孙传芳的九江前线司令部里给他出谋划策;那次,孙传芳让我给打得节节败退,冈村见势不妙,化装成老百姓逃了,那也不算是正面交锋,要是对上倭寇,我还真的不一定能赢,毕竟倭寇的军队和孙传芳的军队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不过既然这次有机会,就不能放过了!要和冈村宁次好好地斗上一斗,你和冈村宁次交手过,感觉怎么样?既然可以在他手上走过十五天,那么想来不容易吧?怎么样?伤亡几何?还能不能再继续作战?”
  我摇头苦笑:“他的作战风格非常凶狠,而且方式多变,让人找不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总能出其不意的击中你的要害,然后疯狂的扩大其杀伤力,用各种武器和各种方式,就没有他不敢用的战术战法,而且他还是非常有政治嗅觉的军人,他的政治目标和手段都非常的迎合中国,非常的可怕,所以,此人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必要的时候,撤退是必须的,这一回他被我打掉了一半的兵力,会休整一段时间,但是不会长,甚至会再调来别的师团作战部队,非常的可怕,到那个时候,可就糟糕了,我可知道,光一个第六师团,就让我们北边的军队手忙脚乱了!哼!当初被我全歼,就是没有把谷寿夫杀死才会让第六师团继续存在,既然这是我犯的错,等我休整完毕,我会亲自带上一百师去把他们灭掉!”
  张发奎将军笑道:“全军上下敢动辄就是灭掉倭寇一个师团的将军就属你了,张口闭口就是吃掉一个师团,他们的一个师团的战斗力可抵得上十倍我们的军队!可要当心,别阴沟里面翻船了!”
  我笑道:“我对一百师有信心!绝对不会让他们逃掉!我要把他们再灭一次!对了张将军,您要注意一下,这几天我总是在担心,倭寇和我们苦战了十五天,伤亡惨重,而兵力是他们的短板,所以冈村宁次为了节约兵力,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使用毒气弹也说不定,所以您要多多注意,一旦发现不对劲,就要立刻注意,倭寇极有可能以毒气对付我们,但是我们的防毒面具不够,这个时候就要注意了,千万不能让毒气把我们的阵地给突破了。”
  张发奎将军点点头:“是的!这的确要注意!谢谢你了,定倭将军!接下来就交给我张某人吧!干!”
  我举起酒杯:“干!”
  第二天,我带着精神饱满的士兵们踏上了回武汉的道路,我们坐上了汽车,一部分军队坐轮渡,水陆并进前往武汉接受整编,新一批的兵马又训练出来了,将会是整编十六军和补充四十三军的兵马,有了这批兵马,我会先恢复四十三军的战斗力,而后再去整编十六军,至于校长所希望的让我去做十六军的军长,我觉得不合适,我是一个师长,却又兼任军长,而且两支部队并不是同一个单位建制之下的,这是何等的奇怪?
  所以在我回到武汉向校长述完职以后,校长提出了另一个事情,
  “云海啊!按照你所立下的功劳和你目前的战绩,你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资本做更高级的军官,而且兵团建制之下的军事长官一般都是军级长官,虽然一百师实际上比军级单位还要强大,但是那番号终究还是师级番号,你还是个师长,所以,校长觉得,为了进一步增强一百师的实力,使一百师可以承担更大的责任,校长决定,将一百师升格为一百军,下辖四个师,一一一师,三十四师、四十师和十六师。”校长笑眯眯的把一份委任状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委任状,疑惑道:“校长,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旁人会不会有些不好的揣测?”
  校长摇摇头:“你让他们拿十几万的倭寇的命来,我给他们一个集团军的司令官!如果他们做不到,就不要废话连篇!你做师长已经一年了,也已经立下了很多的功劳,此次马当之战又击毙了一万多的倭寇,守住了马当要塞十五天,完成了任务,如何不能再次晋升?再者,十六军的组建总需要一个名目,那些年轻人也终归是需要历练,所以,你就安心的做这个军长吧!”
  我点点头,立正敬礼:“是!”
  原来的军队序列里面有十六师的番号,于是这个十六师的番号就被改了,而十六师变成了这支由十六军降格而成的整编师,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跟着一百师走,只要一百师一升格,立刻就给你升官发财,于是我光荣晋升为一百军的中将军长,一百军也成为了第一支四个师编制的加强军!
  其实论到番号里面来说,国军的军队就是再多也没有排到一百军,所以,这个番号是一个荣誉的象征,这也向世人昭示了校长准备在武汉之役当中重用我以及一百军的讯号,一百军的组建,将是国军的王牌,倭寇的噩梦!从此以后,我们就拥有了一支可以和倭寇军级部队人数相等的军!可以让倭寇闻风丧胆的定倭军!
  倭寇的军和我们的军还不一样,我们的军都是下辖几个师,人数很少,倭寇的军下辖的是师团,一个师团三万人,倭寇一个军有十万以上的大军!而一百军整编完毕之后,差不多也是十万人的数目,虽然名义上只是四个师而已,但是这四个师,将无一不是最强的师!
  大战当前,多出来一支厉害的部队,倒没人有什么异议,只是这十六师师长的人选,让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毕竟一百师里面的职位,每一个都是肥缺,虽然我这个师长管得很严格,但是好处还是最多的,吃的最好,用的最好,住的最好,整就是一个宝贝师!也不知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来一百师任职,但是一百师作为校长最为注重的一个师,显然不是什么人都进的来的,一方面是要有校长的认同,一方面还要有我的认同。
  按照惯例,校长的委任状一下来,我还是兼任一一一师师长,三十四师师长为罗启疆大哥,四十师师长为彭林生大哥,参谋长兼一百军副军长兼一一一师副师长一职还是谢晋元大哥的,唯有这个十六师的师长,校长没有提出明确人选,而是让我自己考量,并且给了我一份高级军官花名册,显然校长认为不能随便选一个人,而要有象征意义!至于是什么象征意义,我是明白的。
  我的东北军计划引起了校长的兴趣,但是军队里面东北籍的将军还真是不多,我总不至于这个时候就把赵远山他们几个拉上领导岗位,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打了一仗而已,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所以我必须要重新选择人选,这个人选,着实让我头疼。
  十六师的各级军官,团一级和营一级的军官都可以选择那十八个人,但是旅级师级的军官却是不可以这样做的,否则就真的会被质疑,我也不会这么做,于是我开始翻着军队将军的花名册开始寻找,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递来了拜帖和请帖,希望请我吃饭或者来我家拜访,被我以闭门养伤为借口推辞了,我还是一天到晚抱着兰儿想着这个事情。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字映入了我的眼帘,让我有些意动。
  他叫朱鸿勋,字伯廷,吉林农安县人。先后毕业于南开中学、东北讲武堂第六期步兵科。在南开求学期间,朱鸿勋认为,徒恃书策不能发扬其志,遂投笔从戎,投身奉军,曾任五十七旅副团长,二十六师团长等职。由于其治军整肃,声誉斐然;今年三十九岁,目前的职位是国民革命军陆军第五十三军第一一六师师长兼任五十三军副军长。
  他也是一员有极高文化素养的将军,也是和张灵甫大哥有类似的经历,投笔从戎,从学生变为军人,治军严谨,一丝不苟,军队名望好,战斗力强,颇有威名;民国二十六年卢沟桥事变后,五十三军与日军搏战于黄河南北、晋、鄂之郊。朱鸿勋首当其冲,奋勇杀敌,不为寇慑,立下赫赫战功。
  而目前他率军驻守三溪口,保卫湖北通往湘、鄂、粤的要道阳新,离武汉并不远,我觉得,我可以和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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