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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三才

  “光喝酒甚是无趣!”郭嘉淡笑着说道,“不如我们谈谈这天下大势如何?”郭嘉当下喝了一口酒,看了杜尘一眼,显然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不俗的少年,到底不俗到什么样的程度。“天下之事,分合交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之理。比如夏一统,商周继之,春秋战国乱之;秦一统,两汉继之。又好像像是一棵树,有茂盛的时候,也必然有枯萎的一天。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这是自然的道理。一个国家,有繁荣,肯定会有灭亡,这是无法避免的。”杜尘站了起来,望向天边的落日,余晖照在他的脸上,他一脸恬静。“再者说了,一个国家的强盛,离不开人才。可是千里马常有,伯乐又何在呢?”这时杜尘饮尽杯中之物,吟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耶?其真不知马也!”杜尘的话说完,当下郭嘉戏忠两人面面相视,俱是一脸惊容,琴夕面色带喜深情看着江哲,蔡琰以手掩嘴,心中暗暗称奇,怕是爹爹还是小看他了……,方悦更是震惊,心道:“先生大才!”好一会,戏志才仿佛有所悟地说道:“思郎所言确实人深省。”郭嘉当下不由暗想,好一个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耶?其真不知马也!这个杜尘倒是一个见识不俗之人,能和这样一个不拘于世俗的人交往,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在下失言了。”杜尘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时郭嘉回过神来,抚掌笑道,“思郎大才。”戏忠笑着说道:“思郎之之言实在精辟。”因此那夜三个人在花圃的茅草亭内聊了许久,从天文星象聊到人文地理,从百姓民生聊到帝王世家,从内政聊到用兵。三人聊得尽兴,以至于都忘了时辰。待回过神来,发现累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了,晨光照在这片花圃,一片霞光嫣然,十分美丽。而方悦琴夕蔡琰三人早已去休息了这个时候杜尘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说道:“不行了,我要去睡觉了。志才,奉孝,你们两个不累吗?”戏忠当下也站起来说道:“难得遇到像思郎这样的人物了,累一点也是值得的。思郎,不如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是啊!思郎,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郭嘉顶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思郎还是答应的好!”戏忠嘿嘿一笑,说道,“青州黄巾并起,路上难得平静,若是思郎不测,岂不是天下一失?我等一失?”“黄巾?”杜尘瞪大眼睛,奇怪的说道,“张角不是死了么?还有黄巾?”郭嘉愣愣地看了杜尘一眼,恍然笑道,“想必是思郎深居洛阳,埋身先贤之书了,张角虽死,然其余党皆在!不过可惜的是,大多皆是挂名的乌合之众,现在可成为精锐的黄巾便只有张燕的黑山黄巾!徐和的青州黄巾!管亥的北海黄巾!便是汝南刘辟龚都,也成不得精锐,更及他人?”杜尘张了张嘴,皱着眉头说道,“那尘岂不是回不到徐州了?”“回去作甚!”郭嘉抚掌笑道,“嘉志才思郎,我等三人每日饮酒交流学术,言及天下,如此快事!如何不为?”“是极!”戏忠笑着接口道,“不如我等取一名号可好,唤作岁寒三友?”“扑哧!”郭嘉被酒呛得连连咳嗽。而杜尘喷了戏忠一脸酒水,真是应了叫兽易小星那句话:我喷你一脸盐汽水!“啧啧!”郭嘉一脸的苦笑,“还不若唤做天地人三才呢……”而戏忠抹了一把脸,无奈的说道:“无妄之灾,无妄之灾...”“诶……那个对不住了,志才。”杜尘一脸的无奈,心中说道:“好似我还没有答应要留下了吧,你们也太积极了……”而戏忠很是悲愤的说道:“思郎,为了弥补你的过错,你不用回去了!”
  于是乎,杜尘一行人就在这里住下了。再来说那洛阳之事,关东联军终于攻破虎牢关,而此时,洛阳正面临着董卓余孽的袭击。王允听知西凉兵来,与吕布商议。布曰:“司徒放心。量此鼠辈,何足数也!”遂引李肃将兵出敌。肃当先迎战,正与牛辅相遇,大杀一阵。牛辅抵敌不过,败阵而去。不想是夜二更,牛辅乘肃不备,竟来劫寨。肃军乱窜,败走三十余里,折军大半,来见吕布,布大怒曰:“汝何挫吾锐气!”遂斩李肃,悬头军门。次日,吕布进兵与牛辅对敌。量牛辅如何敌得吕布,仍复大败而走。是夜牛辅唤心腹人胡赤儿商议曰:“吕布骁勇,万不能敌;不如瞒了李傕等四人,暗藏金珠,与亲随三五人弃军而去。”胡赤儿应允。是夜收拾金珠,弃营而走,随行者三四人。将渡一河,赤儿欲谋取金珠,竟杀死牛辅,将头来献吕布。布问起情由,从人出首:“胡赤儿谋杀牛辅,夺其金宝。”布怒,即将赤儿诛杀。领军前进,正迎着李傕军马。吕布不等他列阵,便挺戟跃马,麾军直冲过来。傕军不能抵当,退走五十余里,依山下寨,请郭汜张济樊稠共议,曰:“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二公,却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众用其计。古却说吕布勒兵到山下,李傕引军搦战。布忿怒冲杀过去,傕退走上山。山上矢石如雨,布军不能进。忽报郭汜在阵后杀来,布急回战。只闻鼓声大震,汜军已退。布方欲收军,锣声响处,傕军又来。未及对敌,背后郭汜又领军杀到。及至吕布来时,却又擂鼓收军去了。激得吕布怒气填胸。一连如此几日,欲战不得,欲止不得。正在恼怒,忽然飞马报来,说张济樊稠两路军马,竟犯长安,京城危急。布急领军回,背后李傕郭汜杀来。布无心恋战,只顾奔走,折了好些人马。以及到长安城下。贼兵云屯雨集,围定城池,布军与战不利。军士畏吕布暴厉,多有降贼者,布心甚忧。古数日之后,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为贼内应,偷开城门,四路贼军一齐拥入。吕布左冲右突,拦挡不住,引数百骑往青琐门外,呼王允曰:“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允曰:“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吕布再三相劝,王允只是不肯去。不一时,各门火焰竟天,吕布只得弃却家小,引百余骑飞奔出关,投袁术去了。主李傕郭汜纵兵大掠。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死于国难。贼兵围绕内庭至急,侍臣请天子上宣平门止乱。李傕等望见黄盖,约住军士,口呼“万岁”。献帝倚楼问曰:“卿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李傕郭汜仰面奏曰:“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王允时在帝侧,闻知此言,奏曰:“臣本为社稷计。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以误国家。臣请下见二贼。”帝徘徊不忍。允自宣平门楼上跳下楼去,大呼曰:“王允在此!”李傕郭汜拔剑叱曰:“董太师何罪而见杀?”允曰:“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傕汜曰:“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王允大骂:“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二贼手起,把王允杀于楼下。史官有诗赞曰:“王允运机筹,奸臣董卓休。心怀家国恨,眉锁庙堂忧。英气连霄汉,忠诚贯斗牛。至今魂与魄,犹绕凤凰楼。”主众贼杀了王允,一面又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杀害。士民无不下泪。当下李傕郭汜寻思曰:“既到这里,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便持剑大呼,杀入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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