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长寿丹
阳恒哈哈大笑起来，这也是个趣人，陆亭台接着道：“当年听闻了您出了事，和高等魔鬼同归于尽，我才存了习武的心思，一来想着若有机会，当然要多杀几个魔鬼，也算是为您报仇；
二来这魔鬼既然是个威胁，有武艺傍身总是好的。
诚如您所说，当时我年岁已高，确实进展缓慢，好在我的财力还算雄厚，无论是请军中高手尽心教导，还是花重金请真人为我养气，都还负担的起。”
阳恒点头道：“是赵天尘吧？”
陆亭台说道：“是！我们终归是亲家，文茵也是好孩子，她出面恳求，我也备下了厚礼，这才请动了他。
后来我终于练到了大周天圆满，那时候已经自知时日无多，恐怕无法迈入先天寿数就尽了。
因此我备下了长寿丹，准备在最后一刻服下，谁知书房里竟突然有了块水精，还附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五行纳气法和凝神聚灵功的入门心法。”
阳恒奇道：“怪了，谁给你的？要是文茵的话，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陆亭台起身作揖，叹道：“还请祖师见谅，是...是陆思乡。”
阳恒扶起他道：“我略有耳闻，是你的小儿子么！这有什么好见谅的？”
陆亭台不敢不答，神色沉重的道：“他...他曾经的确是我儿子，可...可早已不是我陆家之人了！”
阳恒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老陆，我说了有话直说！真要有什么事，还怕我迁怒你不成？”
陆亭台急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哆哆嗦嗦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叹道：“他...他是披着我儿子身躯的魔鬼！”
阳恒奇道：“可他要是魔鬼，干嘛要帮你？何况魔鬼从哪学来的五行纳气法和凝神聚灵功？”
陆亭台叹道：“我入了先天之后，就动身前去找他，多年之后终于在下谷城寻见了他踪影。
他身体极为强横，力量也大，却终究不是先天境的对手，我擒下他逼问，才发现了他隐藏的身份。
原来早在汉历五年，有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客人来过之后，就已经将陆思乡转变成了魔鬼，可笑我竟然毫无察觉。”
阳恒说道：“汉历五年？那黑色斗篷之人说什么了，可曾瞧见模样？”
陆亭台说道：“那天我永远都忘不了，就是那天您给我留下了墨宝，您走了不久，那人就进了店里，当时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求购各类宝物，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就是罗素·克洛。”
阳恒叹道：“原来是他，难怪！如此说来倒是我给你招惹了麻烦，那陆思乡人呢？”
陆亭台说道：“我虽然知道他是魔鬼，可终究下不去手，他求我放他离开，发誓绝不帮魔鬼对抗大汉，只想去完成他的承诺，说拼死也要保护一个人，而且答应了这个人一百个条件，还没有全部完成，他要信守诺言，我心一软，就放任他离开了。”
阳恒摇头叹道：“老陆，不是我说你，魔鬼擅长蛊惑人心，欺骗人类，他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只是占据陆思乡身躯和记忆的寄生物罢了！我当年就是心软，结果害得清灵以身施术，面对魔鬼，最好的办法就是立下杀手！”
陆亭台神色落寞，说道：“是！谨遵祖师的吩咐！”
阳恒摇头道：“我也没说非让你自己出手，只是提醒你小心而已！话说回来，你突破先天时谁给你护的法？你是炼气的路子，无人护法可危险至极。”
陆亭台给阳恒添上茶水，说道：“当时我差点没命，也是我运气好！一直喜欢奇异玩物，以前淘到块品相上佳的石头，非金非玉很是稀奇，便时常拿在手上把玩。
我突破到最后关头几乎经脉寸断，可也等于迈入了先天，这才发现那石头蕴含极强的灵力，尝试着用五行纳气法吸取，庞大的灵力就涌入体内。
我急忙运转凝神聚灵功，真气呼吸间就充盈起来，这才好不容易稳住体内伤势，算是保住了性命。”
阳恒面露古怪，问道：“你该不会称这石头为‘灵石’吧？”
陆亭台奇道：“祖师您已经知道了？
灵石的确是我命名，可惜这灵石没有固定的产地，高山、谷底、草原、荒漠、河流还是沼泽，任何地方都可能寻见灵石，却也可能不见踪迹，找灵石得碰运气。
后来泰和商行放出消息，收购这种石头，一开始确实囤积了不少，慢慢大家都发现了灵石的妙处，我就无法低价收购了。”
阳恒说道：“之前我在襄阳参加你们的珍品会，还看商行用长寿丹换灵石呢！你既然有长寿丹，为何自己不吃，偏偏顶着个老人的脸面？”
陆亭台道：“祖师有所不知，那长寿丹不是好东西，别人不知道这丹药的来历，我可是一清二楚！
这长寿丹早在汉历二十年前后就有了，具体哪一年炼制出来的我没查到。
当时的长寿丹有巨大缺陷，服食的人虽然会返老还童，得享长寿，可人会失去感觉，再也无悲无喜，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阳恒立马想起那银血侵入真灵的感觉，心中不由一阵胆寒，若当时没能逼出银血，那自己也成了没有知觉，毫无情感之人，那金丹成就的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我知道，长寿丹里应该是加入了精灵的银血，这银血有剧毒，既毁身体，也伤魂魄，应该就是导致没有感觉和情感的原因！”
陆亭台露出一丝恶心，说道：“祖师说得没错！那银血亦被称为长生银液，后来长寿丹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能保长寿亦无缺陷，可您知道一颗长寿丹的代价如何？”
他不等阳恒说话，就面带嫌恶的道：“每一颗长寿丹问世，就意味着有一名成年妖族和五名精灵丢掉了性命！
精灵被活活取心，抽取长生银液，杀死妖族夺取妖力与妖魂，用妖力洗涤长生银液剧毒，然后混合诸多药材，以妖魂和精灵之心为引，方能炼出这长寿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