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决心救治
只见那个老先生先是用手轻轻拨开了如嘉的眼皮，观察了一会便开始问安常道。
“中毒已经有将近十个时辰了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刺痛了安常多少的回忆，没有错，按照准确的时间来算的话确实是十个时辰，看来这个老人再一次的证明了自己确实是医术高手，完全不需要故意向安常摆露着什么，只是想询问一下时间是否对得上，这也有利于他的治疗。
但是老者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个时辰以来，如嘉和安常是怎么在一起挺过来的。
“能给我具体讲讲她中毒的过程吗？我现在怀疑她应该不是施毒者真正的目标。”
老人转过头来望向了安常，看来在不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他也无从下手，安常敬佩老人的观察能力，几乎所有的问题他基本上都能直接用眼睛看出来，安常也就没有再有任何的隐瞒，便想着，那就全部都告诉他吧，只要是能够为如嘉做点什么，那又有何妨呢？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应该是我中了蛊毒才对，我被一个人用匕首刺伤，那个刺伤的伤口并不算很严重，这个姑娘也是懂一些医术的，她在给我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之后我们便开始上路了，只是后来我的伤口觉得越来越疼，发现不太对劲了，再一打开衣服看的时候，里边的伤口已经全都溃烂了，她断定我是中毒了，并且在仔细检查了我的伤口之后断定我中的是蛊毒，便用嘴将我伤口内的蛊吸了出来，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见到她有吐出来，我本人有事不怎么通医术的。”
“先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安常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掀开了衣服把后背的伤口显现了出来。
老先生再一次给安常检查了一遍伤口，当然这一次并不是要给案场进行什么样的治疗，因为接触蛊毒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将体内的蛊排出来便可以，但是也有可能会留下虫卵，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潜伏期是特别长的，也许短时间不会发病，但是一旦发病，便无药可治，因为蛊若是产卵，那么排量一定会非常巨大，那是任何药物或者方法都无法将其根除的。
“我现在已经可以大致确定是什么蛊了，那是一种会进入人体组织不停啃食血肉的一种蛊，但是如果在体外的话会非常安全，因为那种蛊没有办法撕开人的皮肤，但是如果有什么东西将皮肤弄破，或者是在食物里边下蛊，人在吃了食物之后，蛊便沿着食道进入体内，这两种便是这种蛊最常见的下蛊方式。”
老人开始在柜子里倒腾着，还不忘告诫安常。
“当然，你伤口中的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这个姑娘的手法很独到，应该也是一位用药的高手，不过她竟然知道这个蛊这么厉害，但是还为了你愿意做到这样，能遇上这样的好姑娘，看来真的是你的福分啊。”
“那么，请问有医治方式吗？困难吗？”
“有当然是有的，困难的话就看怎么说了，如果中蛊的人是你的话，我想为你解除蛊毒的话也不会很困难，但是一来她是个姑娘，二来时间已经脱的有点久了，所以在治疗的时候，恐怕要忍受一些骨肉之苦啊。”
骨肉之苦……如果是真的能够将她治好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又要让如嘉来遭受这些，安常实在有些不忍心，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又能怎么样呢？安常只得继续询问老者。
“那究竟是会伴随着怎样的痛苦呢？”
安常颤巍巍的问了一句，因为他在老者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丝犹豫的眼神，安常猜测，那自然是常人无法忍受得起的。
“会比发病的时候还要痛苦上三倍。”
老人的回答显得太过于平淡了些，也对，他是一名医者，他知道这种方式其实只是在救这个姑娘的命而已，而且这样也是最有效的能让她恢复正常的方法，所以在他的眼中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出于关心，眼神里还是出现了一丝犹豫，也许他也不想如嘉遭受那样的痛苦，一个女儿身其能承受得住那样的折磨？
“会有设呢么不良的反应吗？在医治的过程之中？”
“如果进行的顺利的话，随着不断地医治，姑娘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好，但是也并不是不会出现其他的状况，我之前是治疗过相似的症状的，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的下来治疗的过程。”
“什么叫没有人忍受下来治疗的过程……？”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老人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安常的心思，便也没有明说，作为一名医者，他要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能够让病人痊愈，倘若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或者是让患者在医疗的过程中自己放弃了生命，那又何尝不是他的失败呢？
安常也感受到了一丝心寒之意，也许是因为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下来医疗的过程中那种比发病更痛苦的时候吧，所以也就放弃了医治，到了那个时候或许就连发病都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然后就那样被蛊蚕食而死。
“请治好她吧。”
简单的五个字却是安常在做了很久的决定才说出来的，他想到如嘉之前对自己说过的，她想跟他一起去到军营，她想要跟安常一起上战场，她想跟安常一起走，去见见不一样的生活，她想要一直陪伴在安常的身边，只要会这样，她就足够，为此，她肯定也会拼命的去争取，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如此的不公，明明就是那么一个善良的姑娘，却偏偏要遭受这么多的折磨。
老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淡然地从一个布兜里掏出来了数根银针。
安常注视着老者和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如嘉，那老者将一根根的银针插入了如嘉的手指尖，而如嘉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身体不停地颤抖起来，却没有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