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苦尽甘来
这世上，很多事，很多人，因为从小就在你身边，你就当成了理所当然。总以为，就算有一天你失去了全世界，当你回到原地的时候，那些依然属于你。所以你从来不懂得感激，所以你将一切看似理所当然。
这个道理，轩辕琪从来没有想过，直到这天，他逃回了诸侯国。原本以为的一切顺理成章，可是全都变了。
不分白天黑夜，轩辕琪疲于奔命，只是怕自己会再一次被白琴追回去。等他到了诸侯国，早就不是个当年的玉公子，一身的破衣烂衫，脸上也都是污渍。别人看到他都是躲着走的。
诸侯国是由几个游牧民族建立起来的，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所以依附在大周国下。轩辕琪一路飞奔，就像自己的营寨走去，而，营寨早就荒废了，早已无人打扫，破败不堪。
轩辕琪慌了，母妃呢？皇甫瑞芯呢？
轩辕琪在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里都是皇甫瑞芯那温暖的笑容，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娶了一个很好的妻子，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会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自己，容纳着自己。
可是，这一次他落空了。
轩辕琪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牧民：“皇贵妃呢？”
牧民没有认出轩辕琪是谁，打开了他的脏手，有点嫌弃地往一旁走了几步。
“皇贵妃早就没了，太上皇赐了她一杯毒酒，如今被安葬在郊外的龙庭陵中了。”说完牧民就赶紧走了，走的时候还摇着头嘟囔着，“已经是万幸了，没有连累我们诸侯国的人，还留她一个全尸下葬，太上皇也是念了旧情了啊。”
轩辕琪整个人呆了。母妃死了！
他拼命地往龙庭陵跑去，就看到一座新坟建在那里。轩辕百里算是给足皇甫莲面子了，这坟墓还是按照皇贵妃的等级去建的，可是皇甫莲这辈子想要入皇家陵园那是不可能了。就像刚刚那个牧民所说，留她一个全尸下葬，已算念及曾经的情谊了。
“母妃！”轩辕琪奔到皇甫莲的墓前，放声大哭。
轩辕琪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轩辕琪终于缓了过来，呆呆地坐在那坟头，苦笑了，佟非凉说得对，如果自己早点收手，安心待在诸侯国，后来帮助轩辕哲重新得到大周国，自己如今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至少那样，他还是这诸侯国中的主人，他还能有一个温暖的家，母妃也不至于被刺死，而他的妻子也不会像如今这样下落不明。
冷静下来的轩辕琪突然发现这个坟头很干净，还有一些供果，好似经常有人来拜祭。会是谁这么有心？轩辕琪站了起来，这世上还能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皇甫瑞芯！
轩辕琪决定留下来，就在这里等皇甫瑞芯。这一次，他会乞求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一定会安安稳稳的和皇甫瑞芯过日子。
一等就是两个月，轩辕琪更加没有个人样了。他有些慌了，怎么可能？看这坟头的样子，不像是这么长时间没人打扫的啊。
皇甫瑞芯去了哪？
正在轩辕琪感到绝望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悉悉索索有一群人走了过来。一群丫鬟老妈子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来。
“夫人，您走慢点，将军说了，如今您身子重，不可以走动太快。”
那名美妇笑容盈盈说话温柔：“妈妈，你不是也说过，就算我如今有了身子，也要多多走动，这样以后我才好生产吗？将军他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听到我有身子了，连外出祭拜扫墓都不给我来了，这都两个月，我姑母的坟墓恐怕早就荒芜了。”
美妇的语气娇羞，听得出，将军对她极为chong爱，两个人之间夫妻恩爱。
轩辕琪站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离自己越走越近的美妇，竟然是皇甫瑞芯，她脸色红润，身体也比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的丰腴，并且，一抬手一投足之间，多了几分娇媚。
“瑞芯？”轩辕琪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立刻，几个高手就挡在了皇甫瑞芯的面前，保护自己的主子，几个老妈子更是将自己的夫人牢牢围住，哪来的乞儿，敢在这里骚扰她们家夫人。
夫人可是将军的心头肉，万一伤到一点，她们几个都别想活了！
皇甫瑞芯站在人群之后，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足足愣了半天，终于在吃惊和讶异之间，认出了这竟然是轩辕琪！
“表哥？”皇甫瑞芯也发抖着喊了一句，原来他还没有死。
轩辕琪尴尬地点点头。
皇甫瑞芯温暖地说道：“你们让开吧，他是我表哥。”
一旁的老妈子挑眉，表哥，那不就是夫人之前的……？咳咳，自己是让啊还是不让啊？老妈子很为难。
皇甫瑞芯看出了老妈子的心思，拍了拍她肩膀：“我想和我表哥私底下说几句话，回去，有任何事情，我会和将军解释的，和你们无关。你们退下吧！”
如此，皇甫瑞芯身边一群人才退下了。可是依然站在不远处，深怕自己的夫人有个什么闪失。
“你改嫁了？”轩辕琪攒这拳头，气愤地全身发抖。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女人，竟然也抛弃了自己！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不堪！
皇甫瑞芯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就算到了现在还是自私的只想自己。
“对，我改嫁了。嫁给了一个真正愿意关心我，爱我的男人！”皇甫瑞芯没有半点畏缩，抬头挺胸，和轩辕琪对视！
“你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光明正大地说自己的水性杨花！你对得起我吗？你看到我轩辕琪败落了，你连自己的婆婆都不救，就这样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里！”轩辕琪瞟了一眼皇甫瑞芯微微凸起的肚子，“还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
皇甫瑞芯听着轩辕琪对自己的重伤，心中一点恼怒也没有，她感谢自己的夫君，是他用他的爱给了她满心的宽容。
“轩辕琪，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从小，你对我的漠视，可是我依然满怀着爱情面对着你。嫁给你，我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你为了你的那个王位，为了你心中一个影子，你又做了什么丈夫应该做的事情吗？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再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可是你什么时候听过？最后我们皇甫家族全部为你而死。你说我没有保护住姑母？那，我的爷爷，我的父亲呢？至少姑母还可以被安葬于此，而我的家人连具尸体都没有了！”
“轩辕琪，你很自私！自私地希望，我什么都顺着你。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就让我滚得远远地，而，如今你什么都没有了，又希望我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我曾经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皇甫瑞芯吗？那个不敢说话，只会躲在一旁的小表妹？
“当上了将军夫人了，说话都比以前更有底气了啊？”
“我从来都是一个有底气的人，曾经的我，底气比现在还足！是大周国四大贵族的嫡长女，是大周国皇贵妃的儿媳妇，是大周国忠勇王的正宫王妃。难道你忘了吗？”
轩辕琪被皇甫瑞芯的话噎到了。
“我默默在你身旁，那是因为我爱你，希望有一天，也能得到你的爱。”皇甫瑞芯傻笑了一下，“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才知道，是我自己傻了，执着了不属于我自己的。我和佟姑娘才有几面之缘，可是她都比你更加的了解我！”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人蛊惑了！佟非凉她毁了我！”轩辕琪咆哮着。
“时至今日，你都没有醒悟，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毁掉你。毁掉你的人是你自己，是你心中的贪念！非凉姑娘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你，是你自己从未死心。而，大周国的皇位，父皇已经定下了太子，是你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轩辕琪，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你自己错了！”
轩辕琪突然明白，今天这个皇甫瑞芯比往常都要理智，聪明，他立刻知道自己是失去了怎样好的一个女子。
“表妹，我错了！我们重新来过吧！”
皇甫瑞芯彻底死了心：“轩辕琪，你太自私了！从刚刚见面到现在，你可有关心过我一句？我回到诸侯国和姑母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姑母去世后，我一个弱女子怎么熬下来的？重新来过，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轩辕琪，从刚刚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真的过去式了，从今以后，你我珍重吧。”
轩辕琪眼冒火光：“那个男人就这么好吗？还是你舍不得如今的荣华富贵？”
“轩辕琪，你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明白什么是爱！和你在一起，我整天眼里心里都是你，为你担心受怕，为你悲伤难过。可是，和他在一起，他让我找到了我自己，每一天都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我，我不再害怕，不再担心，我心中充满了希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安定，胜过一切的荣华富贵。他能给我带来全天下最大的安定！”
皇甫瑞芯此刻整个人仿佛散发着光芒，耀眼夺目。说完，皇甫瑞芯，转身就要离开，轩辕琪上前一步，就要抓住她。
可是，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两人之间。
那人长相很凶悍，可是转身面对皇甫瑞芯的时候，立刻变成了一副温柔的样子。
“你这么久没回来，我就觉得有事儿发生，实在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跟过来看看！”男子解释着自己为何会出现。
皇甫瑞芯脸上带着淡淡的娇羞，点了点头。
轩辕琪看到这里，突然无话可说了。
男子回头看着轩辕琪：“你伤害过瑞芯，也没有珍惜过瑞芯，如今，你自己一无所有了，跑来找瑞芯，把她当成自己最后一根稻草，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恶劣，不是个男人所为！”从怀里，男子掏出了一包银子，丢给了轩辕琪，“在我们大草原上，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我不怕你将来有出息，回来和我抢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越优秀，喜欢的人越多，越证明我的眼光好！这些银子送给你作为你翻身的资本，不服就来战！哪怕我只剩下最后一滴血，我也不会轻易将我的女人让给你的！”
男子说完，潇洒地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皇甫瑞芯，往马车走去。
皇甫瑞芯在男子出现的一刻起，眼神就离不开他，再也没有轩辕琪的半点影子。她偎依在男子的怀里，享受着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
两人越走越远，轩辕琪的目光涣散了，他本想很有骨气的将银子都砸在那个男人身上。可是他如今没了家，又身无分文，他手里捏着那银子，狠狠地攥着。
*
渐渐入夏，佟非凉的肚子早就凸了起来。轩辕旭特意给佟非凉按了一个躺椅在花厅里，好让她舒服一点。
一屋子的人很安静，若离跟着齐晓冉学习针线，给自己的儿子做衣服，青儿也在一旁学着，自从有了小孩，两个人比以前都更有兴趣学习针线了。佟佳容在一旁给两人挑着布色，完全是恬静妇人后院的生活。
佟非凉躺在躺椅上，看着几个人在一起讨论，如今她有身子，她们几个迷信地不给自己碰针，说是不好。佟非凉的嘴角露出了笑容，能感受到家人对自己浓浓的关怀。
而且，香彤姑姑很不看好自己的针线活，佟非凉笑了笑，等她哪天做件衣服出来吓吓她们！这一世，自己是没怎么做过针线了，可是上一世，为了自己能嫁给一个好夫君，可是天天练习呢。
佟佳锐抱着自己的女儿走了进来，如今宣宣特别喜欢她父亲，不爱让青儿抱，天天缠着佟佳锐，此刻小嘴里冒着小口水，就在他父亲的脸上啃啊。
“姐，有你的信！”佟佳锐将信丢给了佟非凉，脸上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女儿给自己留下的满脸涂抹。
青儿走过来要抱宣宣，没辙，宣宣死搂着她父亲的脖子不松手啊。
杨明青耸耸肩膀：“帮不了你，你带着她去和她舅舅一起练功吧。”
佟佳锐也没办法，只好抱着娃去练武功了，讨厌，待会儿又要被那群人嘲笑一番。
佟非凉已经打开信看了起来，边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姐，什么喜事，看把你乐的。”杨明青走了过来，就往信上瞧。
佟非凉开心的一笑：“一个很美好的女子找到了值得自己托付的男人。”
杨明青此刻已经看到落款上皇甫瑞芯的名字。
“皇甫瑞芯？就是那个皇甫少厉的妹妹，轩辕琪的王妃？”
一听青儿提起这个名字，大家都凑了过来。
齐晓冉也说道：“这个姑娘我都也见过几次，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嫁给轩辕琪了。不过，非凉刚刚听你说，好似这孩子也有了新的归属？”
佟非凉点头：“诸侯国里的大将军一直爱慕瑞芯，只不过之前碍着有轩辕琪，所以都是默默对瑞芯好，但是，这次皇甫莲被赐毒酒，皇甫家族被绞杀，轩辕琪下落不明。这个大将军一直在瑞芯身边，照顾她，帮助她，并且对她礼待有佳，没有半点趁人之危的意思。瑞芯的那一颗心，被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打动了。如今，两人已育有一子，刚出月子，这男人才准瑞芯给我写信，怕之前太过激动，伤身子。”
齐晓冉的脸上温柔地化成了一朵花。
“太好了！听到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如此的幸福，我比什么都开心。这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不过不知道那个轩辕琪怎么样了？”佟非凉放下信，“信里面也没有说，只说了最后一次，是在皇甫莲的墓前看到这个男人。大将军给了轩辕琪一笔钱，这个人就消失了。”
佟非凉摇了摇头，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变成了这般不堪。
“他去了东灵国和南灵国边境，本指望这两个国家的皇上会向对待轩辕甄一样对待他，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再后来他流落在边境，好似做了点自己的小生意，就再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了。”若离说道，“锦绣布庄传来过他的消息，当时我真要准备临盆，到是把这事儿给忘了，也就没有和你说。”
佟非凉摆摆手：“也罢，这个人对我而言，本来也就无关紧要了。”
齐晓冉走到佟非凉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没错，如今没有任何事情比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你啊，好好待产，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出来才是正事！”
“母亲，不能是女儿吗？生个女儿和我一样聪明伶俐，岂不是很好？”佟非凉俏皮的眨眨眼睛，但是她心里其实也是希望能生个男孩，并不是重男轻女，只不过，可以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
“生个儿子，和我一样玉树临风，也很不错啊！”门外，轩辕旭张着自己的大嘴笑着。
“姐夫！”
“门主”
“旭儿也来了。”
大家纷纷和轩辕旭打招呼。
轩辕旭走了过来，温柔地捏了捏佟非凉的小手：“今天怎么样？这小子还像前些日子那样折腾吗？”
佟非凉摇摇头：“乖了许多，看来那天你的说教对他起作用了！”
“你看，我就说嘛！”轩辕旭把自己的大手放在佟非凉的肚子上，“小子，你再敢折腾你母亲，看出来，我不教训你！”
一屋子的女人，都被轩辕旭的幼稚逗得前仰后合的。
佟非凉拍了拍轩辕旭的手，调皮！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轩辕旭这才想起了正事，一看到自己媳妇和孩子，就忘了其他人了。
“佳容，你公公婆婆，小姑子来了！”
“啊？姐夫，你是说三少的父亲、母亲和妹妹来了？”
“嗯，就在前厅，我是来让大家一起去见见的。”
“那赶紧走吧，别怠慢了亲家！”齐晓冉赶紧带着孩子们就往前厅赶。
还没走进前厅，就听见一个底气十分厚实的声音教训这姚三少：“你瞧瞧，人家的儿子女儿都生出来了，你这小子和人私奔了这么久，怎么什么都没生出来？”
“噗。”三少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
谁知道一旁又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喊着：“你这人怎么说话越来越这么粗俗。我孙子能和你这样吗？拐骗着我女儿私奔了，回来就大肚子了。我孙子这叫男人，不成亲绝不碰人家姑娘！”祝霸天也跟着来了。
三少听在耳朵里，还是觉得怪。
就在这个时候，祝霸天走到了三少的身边，小声说：“不过，孙子，你们成亲也有个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小子，你身体还可以吧？”
“噗！”三少把自己手中的水杯放了下来，今天他不打算再喝茶了。
“亲家来了。”齐晓冉带着大家都走了进去，佟佳容向自己的夫家人福了福身子，可是脸都红到耳后根了，这可怎么办？原来，三少的家人，这么在乎生孩子啊。
此时，姚令略的夫人祝灵雀站了起来，和齐晓冉打了招呼，就去拉着佟佳容坐到自己身边。
“孩子，你别管这两个人，他们俩在一起，就喜欢斗嘴！没有别的！别放在心上。生孩子这种事情不能着急的。我看过许多，成亲两三年都没有怀上，但后来也生出胖小子来的。”
“多谢母亲。”佟佳容一颗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此刻姚齐荃的身边已经站在一个两岁多的男娃：“平儿，快去喊舅母好。”
姚齐荃在去过一次祝家寨后，和寨子里的大当家看对了眼，两人一来二去有了感情。可是姚家怎么也不允许。所以祝灵雀决定帮助自己女儿离开姚家。惹怒了姚老太婆，要赶祝灵雀出门，姚令略在祝灵雀和姚家之间选择了祝灵雀，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脱离了姚家。
如果不离开，恐怕现在也逃不掉死亡的结局。
“你男人呢？”姚三少看了一眼自己妹妹，“他也不来见见我这个哥哥。”
姚齐荃打了一下自己哥哥：“你也好意思说，如今没事儿了，也不带着嫂子去看我们！还要我们来看你。这一次，外祖父也要跟着来，寨子里不能没人当家的，所以他说下一次，他亲自来。”
姚齐荃脸上也都是幸福的笑容。
姚三少耸了耸肩：“我这不是生不出孩子，不敢去见我父亲嘛，你看，还追上门来骂我了！”
结结实实，姚三少挨了姚令略一个毛栗子。
祝灵雀好笑地打了打自己的丈夫：“你看，你给孩子多大的压力。”
姚令略清清了嗓子，有点哽咽地说道：“没有孩子也该来看看我们的，我们也老了。”
姚三少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接不上话来了，这老头子，怎么改走煽情路线了。
“父亲，是我们的错，我们找个时间一定去看你们的！而且，如果您还要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呢！”佟佳容在一旁帮姚三少说话。
祝灵雀感激地朝着佟佳容点点头。
“你打算让这孩子的名字给我起？” 姚令略没有想到，整个人很开心。
“必须的，而且姓姚。”佟佳容温柔地笑着。
“姓姚！”姚令略完全没有想到，整个人很激动，站了起来，抖着手。
“不喜欢啊？不喜欢可以姓祝！”祝霸天又起哄。
“去！”姚令略完全不给祝霸天面子，转过身看着佟佳容，走到她的身边，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把佟佳容吓得赶紧站起来扶起自己的公公：“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这孩子是三少的孩子，当然要姓姚。我们是一家人。”
姚令略深深呼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祝灵雀站起来扶着自己的丈夫，她知道，虽然逃离了姚家，可是她夫君的心里，还是希望姚家能有血脉传下去的。
佟佳容紧接着扶着自己的肚子，很害羞地说道：“而且，应该很快就有机会了。”
姚三少立刻跳了起来：“佳容，可当真？”
佟佳容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仿佛蜜糖一般，让所有人都为之高兴。佟非凉的眼中含着泪，靠在轩辕旭的怀里，这一世，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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