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太监冤枉得不行，这不是皇上您三令五申说一定要确定颜大人的闺女在名单上吗！当然皇帝是没错的，是以他只能自认倒霉：“是奴婢的错。”
“为什么颜侍郎跟他儿子这般貌美，却生下个无盐女呢。”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这事奴婢打听过了。”老太监迟疑了会：“据说颜四娘子不是颜大人的亲生女儿，是收养的，是二房颜二爷的女儿……”
皇帝对臣子的家事不感兴趣，尤其还是个丑女的家事：“好了，你让人送颜四娘子家去吧，多看一眼都伤眼。”
颜四美看着周围美丽的秀女们嘲讽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皇帝对她的评语，什么丑女，无盐她自然听到了，青春少女哪个不爱美，这些话她听了自然伤心。她努力安慰自己，反正她本来就不想参加什么选秀的，被说丑就说丑吧，她爹她哥从来不嫌弃她长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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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人才回到府，就看到跟自己如出一辙貌美的儿子坐立不安地等着他，他那从来都美丽娇俏得跟少女差不多的娇妻倒是一脸淡定，看到他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颜三美赶紧上前行礼，迫不及待地问：“爹，四娘会不会被选上？”他就这么一个妹妹，长得再平凡也是他打小疼到大的，若是被皇帝叼到窝里，颜三美十分怀疑自己会不会一路杀到皇宫去。
“嗯，应该不会。”颜大人想了想皇帝的尿性肯定地说。
“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颜三美觉得还是不安，皇帝是朵大奇葩，若是他觉得老爹劳苦功高，让四美进宫就是奖励老爹的辛苦怎么办。
还真有这种可能，颜大人也觉得担心了，不过他担心的方向与儿子不同，他担心的是有人故意让四美进宫，分化离间他与皇帝，想也知道，皇帝是个好色的，偏偏四美长相平凡，进宫肯定过得艰难，利用一个少女就能让他跟皇帝对上……颜大人不善地眯起眼睛。
“我说你们白担这个心干嘛？”颜夫人见父子一个都不理她，有些醋意：“就四娘那长相，皇上又不傻。”
“娘！”颜三美不悦：“你平素就是这么对待四娘的？四娘除了长相平凡点哪样拿不出手。”
颜夫人被儿子指责得心碎，眼睛一眨，漂亮的双眼就落下泪来：“呜呜，美美你怎么能这样说为娘的，娘对四娘还不够好吗？衣服首饰除了公中的份例，娘还掏私房补贴了不知多少，她的教养嬷嬷是娘亲自从皇宫请来的，还有她的婚事，娘为她寻遍京城有为少年郎好不容易定了温八郎，你出去问问哪家小娘子不羡慕四娘能嫁温八郎的……我敢说亲生的都不过如此。”虽然她是个颜控，四美长得不符合她的审美，可自从收养四美，该她这个当母亲该做的她可从没含糊过。
颜大人深知妻子有些小娇纵爱臭美还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当下对儿子板起脸：“三美，跟娘道歉。”
颜三美嘴角抽了抽，他觉得母亲这辈子活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爹得负最大的责任。
见儿子老老实实道歉，一场家庭战争消失于无形，颜大人才满意地点点头。
他的面色缓和下来，对儿子道：“我让四娘装粗俗，除非皇上喜好极为与众不同，不然四娘很快就能回来了。”
颜三美一脸纳闷：“装粗俗？”怎么装，难不成像苏洛那样一口一个老子，又操又干？
颜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爹让四娘学吹唢呐去了，笑死娘了，这年头除了乡村嫁娶送葬的老头谁还会吹唢呐啊……”女儿对丈夫言听计从，还真去学了，别说还吹得挺好的，一股带着喜气洋洋的村味迎面而来。颜夫人叹息，这个养女啥都好，好学孝顺聪明能干，就是脸长差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为她定下温八郎了，以他们的家势和长长的嫁妆单子及丈夫儿子对她的疼爱，不愁她日子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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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眉头轻皱，柔弱得如同西子棒心，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抚平她眉尖让她重新绽放笑容。但苏洛知道这个娘有多不好惹，若不是为了打听消息他还真不想凑过来让她娘揪耳朵。
“疼死了！”苏洛揉着耳朵，忍不住嘀咕：“娘啊，你简直就是只母老虎，长公主是柔弱佳人的传闻究竟从哪传出去的？”
“怎么说话的！”长公主作势揪他耳朵，苏洛赶紧闭嘴，一脸讨好地为母亲捶肩：“娘啊，你就跟我说说皇宫的事呗，皇帝舅舅有没有儿子沦落冷宫的？”皇宫里的男人只有三种：皇帝皇子再来就是侍卫了，老大说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二，那就不可能是侍卫了，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自己表弟。只是不知是哪个表弟，皇帝实在太能生了，弄得他都不知自己有多少个表兄弟。
长公主好些日子没进宫了，虽然很想太后，可她看到蠢皇帝就心烦，看到张牙舞爪的秦贵妃更是心烦。
“很寒酸卑微的皇子？”长公主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这可多了，因为秦贵妃，好些份位低的皇子过得都不怎么样。”不过倒不至于寒酸卑微，毕竟秦氏还要脸，又自诩担得起国母的重任，还做不出虐待皇子的事。
“世子说得会不会是七皇子呢？”一旁伺候的安嬷嬷道，她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长公主是个散漫的，她则不然，京城里的大事小事都吩咐人注意，更不用说天家了，虽然长公主厌恶皇帝与秦贵妃并不想与之多来往，可安嬷嬷去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秦贵妃那毒妇会不会发神经对付长公主，是以她对皇宫的事还是挺了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回来晚，可能更得迟。
第37章
“七皇子？七皇子不是娇美人养着吗？”长公主想了想，她这些年跟驸马醉心于琴棋书画，就算进宫对皇宫的腌臜事也闭耳不闻，消息早落后了。
“公主，娇美人早过世了。”安嬷嬷有些不忍，七皇子的生母是个容貌平平的洗脚宫女。在宫中，只要生了皇子的妃子都被提了份位，好歹也是个主了，但这不包括娇美人。皇帝懒得想封号，娇可不是娇宠的意思，是“脚”的谐音，当时皇帝这个解释一出来，整个皇宫哪个不耻笑那个卑微的洗脚妃，等七皇子的名字出来，孝仁谐音小人后，整个皇宫见低踩高的宫女太监都没将这对母子看在眼里。
“按理说宫中皇子没了母亲的，大把人乐意养，可七皇子母子让皇上不喜，想抚养的妃子几乎没有。”皇帝那么厌恶娇美人，若是她们抚养七皇子因而被皇帝厌恶怎么办。
长公主脸色十分难看，没有母亲护着的皇子在宫中过得比平民的庶子还糟，七皇子在宫中绝对处于水深火热中，“就没一个嫔妃愿意收养七皇子？”难不成所有妃子都肤浅到乞求皇帝的宠爱去了？要知道一个无子的嫔妃在皇帝死后日子可不好过，她就不信宫中一个有远见的女人都没有。
安嬷嬷想了想道，“之前林昭仪要了七皇子过来，但不到一个月林昭仪就因病过世了，后来德妃娘娘决定收养七皇子，结果不到半个月，她的家族因为通敌卖国被诛了三族，德贵妃一杯毒酒没了，是以宫中传出流言，说七皇子命太硬，克父克母……”
长公主简直气笑了，“我那皇兄相信了？”
答案不言而喻的，若不相信，七皇子何至于在冷宫长大，她那怕死的皇兄怕是之后见都不愿意见这个不祥的儿子吧。
苏洛本以为自己的表兄弟虽然都是一堆草包，但至少荣华富贵将他们装饰得十分花团锦簇，没想到还有一个过得这么艰苦……等等……
“老大说他看到的少年最多十二三岁？”按排行算，这个表弟至少都十五了吧。
“老奴曾经有一回在宫中见过七皇子。”安嬷嬷一脸不忍：“那时天上下雪，冷得厉害，那孩子偷偷摘树上的梅花填肚子，结果肚子疼得厉害……当时他应该有七八岁了吧，瘦小得跟个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面黄肌瘦的。”
“我想起来了。”长公主一拍手：“记得当时你借了我的名头请了个太医，我那时还以为你是对哪个同乡姐妹起了恻隐之心呢。”
安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时公主打算跟驸马离开京城到青洲，所以奴婢就没跟您提七皇子的事。”
长公主恍然，当时她跟皇兄闹得很不开心，兄妹俩差点反目成仇了，太后见机不妙只得暂时让女儿女婿离开京城……她心肠软，见到七皇子的处境绝对会生气，怕到时又忍不住怼皇兄，安嬷嬷不跟她说怕是担心她与皇帝的关系雪上加霜吧。
安嬷嬷有些自责：“公主，老奴确实有错，当日不过是跟一个同乡提了提，让她私底下照顾七皇子一下，之后就撒手不管了。”当时长公主恨得差点要拿剑去砍皇帝了，她哪有心思管其他事。
“嬷嬷怎会是你的错呢。”长公主拍拍安嬷嬷的手：“你当日与我一起去青洲了，路途遥远哪能管京城的事。”长公主冷着脸，长年对皇帝的愤怒又浮了上来，“若真要怪，只能怪皇兄，生而不养妄为人父！”
苏洛面色也不好看，对于他那皇帝舅舅简直是进一步加深了厌恶。
长公主长叹了口气，低声道，“父皇在世时，数次说皇兄才能不足以为帝……”岂止才能，连人品都堪忧。
苏洛也很同情便宜表弟，然而他更怀疑他的目的，担心他故意邂逅老大，想利用老大的身份做些什么，毕竟现在各大家族都想拉拢老大……想到这里苏洛觉得自己应该接近七皇子，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唉，有这么一个太过正直不懂转弯的老大，他真是操碎了心。
“娘，我出去一下。”苏洛决定去找宁惊涛，这家伙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个八卦爱好者，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了如指掌，七皇子的事他应该比安嬷嬷清楚。
“慢着！”长公主气得七窍生烟，“你问完就跑是什么意思？你想对娘亲始乱终弃吗？你这个不孝子！”
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苏洛大汗。
“我要告诉你爹你对娘亲用完就丢！”长公主也发现用词不当，飞快改口。
“世子啊，公主一人在家孤零零的，也是希望您多陪陪她。”安嬷嬷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世子回京城后一直在浪，都不着家的，现在名声越来越差，再不修身养性哪有好姑娘嫁他。
“娘啊，爹不是陪着你吗？哪里孤零零一个人来着。”老两口恩爱得他都没眼看了，他在一旁很尴尬的好不。
长公主不悦，“这儿子跟丈夫能混成一谈吗，儿子有儿子的陪法，丈夫有丈夫的陪法，再说了我跟你爹又不是一天到晚在一起。”
“呵呵……”苏洛死鱼眼，一天十二个时辰就有十一个时辰黏糊，还不是从早到晚啊。
“好了，今日就陪娘亲吧，哪都不许去！”长公主发狠了，死孩子一天到晚将怡红院当家，老鸨当娘，名声越来越差，还是早早给他娶个媳妇收心才是，想到这里，长公主对安嬷嬷道，“嬷嬷，前回李媒婆送来的画册在哪，拿过来看看，阿洛你今天得挑个好姑娘相看看……”好不容易逮着儿子在家，今天一定非得让他定下儿媳妇不可。
我就知道！苏洛一脸生无可恋看着母亲跟安嬷嬷兴奋地讨论各家姑娘……他是真的不想成亲啊，外面森林茂密多妖娆，为何要单守一棵小树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宝宝现在还不怎么会翻身，但在床上会乾坤大挪移了，明明睡的时候竖着结果不知不觉横过来了，今早我醒来吓得一身冷汗，差点压到他了。
话说回来，我以前睡觉也跟个螃蟹差不多，经常睡着睡着头跟脚换个方向了，现在简直规矩得不行，贴着床沿睡，翻身都只在方寸之地，大概这就是母性的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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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温八郎怒气冲冲地回家，秀气白皙的脸上都是委屈跟不满。
“八郎回来了。”温夫人脸上带笑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小儿子，见他脸色不对，脸上的笑不由得收了回来，有些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娘，我要跟颜家那丑八怪解除婚约。”他一脸愤怒地叫道：“现在全京城都在传颜四娘生得丑，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跟一个丑女在一块！”
温夫人想起下聘时见过的颜四娘，是生得平淡了点，但也不至于丑啊，而且娶妻娶贤，颜四娘除了容貌不够出彩，其他的都挑不出毛病来。
“颜四娘也算不上丑，只是她父兄长相过盛作为对比，才显得不够出色。”颜夫人劝儿子道：“颜侍郎简在帝心，三个儿子都很能干，颜四娘很得父兄的喜爱，颜夫人敛财有术，你也看到她的嫁妆单子了……娶个公主也不过如此了！若不是相貌不尽如意，你以为你能娶到这般家世好嫁妆又丰厚的姑娘吗？”
温八郎愤愤：“我宁可娶个家世差点嫁妆少点，但容貌过得去的姑娘。娘，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丢人，我一出去，大家都取笑我要娶一个皇上承认的无盐女，儿子一想到娶了她大半辈子都被人取笑儿子就受不了！”他温八郎可是京城无数闺中少女的梦中玉郎，每回出去不知有多少姑娘掷帕子荷包与他，跟他同龄的少年提到他就是羡慕嫉妒恨，可现在他们提到他就是嘲笑，说他娶了个丑女！
看着儿子愤然离去，温夫人悠悠叹了口气。儿子生得极好看，不管去到哪都有少年少女吹捧，如果可以，她也想为他挑个好看的，可这桩亲事是老太太跟老爷亲自去求的……颜家呈上升之势，不像他们温家，说是书香世家，其实家中多年未有子弟考上进士，老爷就指望着颜家帮一把呢。至于她，虽然心疼要舍了最有出息的小儿子，可颜四娘嫁妆实在让人眼热，家中爷们没有出息又好风雅排场，寅吃卯粮，公中账本让人看得心惊胆战，她这个宗妇当得实在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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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今日终于逃出来找宁惊涛了，他真是怕死他娘亲了，这几日他足足看了十几本画册，全是京中未出嫁少女们的画像！特么的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京城居然有这么多女人嫁不出去，真是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苏洛痛不欲生向宁惊涛抱怨：“那些画师特差劲了，每一个姑娘的眼睛鼻子都差不多，最多是眼睛鼻子嘴巴大点小点的差别，而且这差别小到看不出来，我眼睛都看瞎了，现在全京城的女人给我的印象就是都一个爹妈生的多胞胎，认都认不出来……”
宁惊涛猛点头，太有同感了，他最近也看了不少这种画册。
“我娘还告诉我要惜福。”苏洛喝了一口酒，继续抱怨：“她说若不是媒婆看在她这个长公主的份上，这些画册我想看都没有，说亲对象长啥样就凭媒婆一张嘴！”据他所知被媒婆坑死的可不少，比如说一个姑娘大饼麻子脸，水桶腰，五大三粗，媒婆就夸她能干活还能生！另一个脾气差打丫鬟还说脏话，媒婆就夸她真性情！还有一个脸不知得了啥病，僵硬得像尸体的，媒婆居然夸她稳重端庄！
“我觉得媒婆也不是故意将姑娘画成这样的。”宁惊涛道：“你想想有名的画师才几个，画得跟真人一模一样，宫中的大画师也做不到。”
苏洛神秘一笑，拿出珍藏的春宫图，一脸献宝道：“老宁，你看看这画，还真画得跟真人一模一样！”呵呵，私密的地方更是跟真的一模一样！
宁惊涛刚开始还不以为意，等他看到画的一刹那，一口酒喷了出来。
苏洛赶紧躲了过去，特么的脏死了，好在没弄湿画。
“快！拿来我细瞧！”宁惊涛兴奋得伸手要抢画。
两个对女人的研究登峰造极的一代萤火虫发出荡漾的笑声。
“阿洛，这画给我。”宁惊涛两眼发亮：“你多少银子买的，我给你。”
苏洛赶紧将画一收，一脸警惕：“你别想，这是我从胖子那抢过来的。”
宁惊涛摸了摸下巴，君子不夺人所好，“阿洛，胖子将这画给你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苏洛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将他怎样夺画的情形说了。
“唔，很明显，胖子虽然心疼但还不至于痛不欲生。”宁惊涛刷地打开扇子，信心十足地说：“也就是说他手上肯定还有其他画！”
苏洛恍然，丝毫没有当强盗的内疚感，一脸兴奋地说：“走！上他家要画去！”
宁惊涛跟苏洛两人下了酒楼，正想骑马离开，就听到一阵喧哗声从街角传来。
“温八郎！”一个悦耳又充满愤怒之意的声音响起：“你小子敢对不起我妹妹，找死！”
这声音？颜三美？宁惊涛两人对视一眼，冲了过去。
温八郎冷笑着，挥手让后面跟着的众打手上前，家中的长辈都不同意他退亲，他早想闹大了，今日趁这个机会将颜三郎揍了，他就不信这要还退不成亲！
“颜三，你那丑得不能见人的妹妹是不是没人要了，一定要巴着本公子。”温八搂着重要的道具---青楼里的漂亮花魁：“我宁可娶个青楼女子，也不想跟你妹妹成亲，我怕晚上看到你妹妹那张脸会做噩梦！”
看热闹从不嫌事大的京城人站得远远的，一个两个忍不住悄悄议论：
“宁可娶青楼女子也不要大家闺秀？颜四娘真有这么丑？”
“你说呢？那可是皇上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