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等等，那是什么？”皇帝眼睛瞪圆了，他好像看到一个花花绿绿的物体在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中间。
“参见圣上！”桂花用着婉转如黄莺的声音说：“皇上，姑……俺叫桂花，军功至百户……”
哦哦，好辣眼睛……皇帝仰着头看向高壮的桂花，然后飞快移开视线，不能直视打扮得像花母鸡的桂花，这是女人吧？从这条没品味的裙子，还有这动听的声音，这应该是女人吧？
“皇上，桂花虽然是女人……”苏洛用力强调女人：“但她立下的功劳可大了，皇上可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想着剥夺她的军功啊。”
不会的，因为朕不觉得她哪里长得像女人……皇帝木然。
“皇上剥夺俺的军功也无所谓。”桂花咧齿一笑：“给俺个好丈夫就成了，俺今年十八了还没嫁人哩……”
好可怕！怎么有女人笑得牙龈都暴露出来了？皇帝惊悚，当然更惊悚的是这位高壮少女的话，她想嫁人了？天啊，她一定是看上朕了，不然怎么特地强调她还没嫁人？
皇帝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直视花木兰的故事了，想也知道花木兰一定也跟桂花一样五大三粗，不然怎么能上战场立功？怎么会没人怀疑她的身份？如果花木兰长得跟桂花一个样，想来谁都不会怀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以后说不定都是十点半左右才能更了，我今晚又是八点半才回来。
第26章
听到人群高呼万岁拍龙屁，花芜芯脸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的微笑。
“看来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皇上不会再追究右贤王之死了。”全京城人都认可皇帝弄死右贤王，皇帝也因为京城人的赞美觉得右贤王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如果再有人翻出这事，那就是打京城人的脸，也打了皇帝的脸！
青年俊美苍白的脸上露出个了然之笑：“这应该是宁惊涛的手笔，五城兵马司的金荣办事能力还不错，短短时间就聚集这么多人拍马屁。”皇帝被拍得轻飘飘的，事情应该翻过这一页了。
“当局者迷，是我太小看天下英雄了。”花芜芯凝视着袅袅的茶烟，宁惊涛不愧是大哥都夸的，一肚子坏水的军师，这么短时间就能因势利导想出个永绝后患的法子。
“你对你大哥可真好。”青年目光意味未明，“你大伯一家与匈奴之仇不共戴天，花无敌绝对会想办法弄死右贤王的，到时肯定损失惨重，皇上说不定顺势定罪于他以瓦解花家兵权……你这一招可说是釜底抽薪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生平有人为他这么禅精竭力吗？眼前的少女聪慧狡诈，比谁都知道趋利避害，可如果让她为花无敌而死，怕是眼睛眨都不眨吧。
“如果我执意与花无敌对上……”
花芜芯一口喝干茶杯里的茶，站起来抚了抚裙摆的皱褶，杀气四溢道：“那你就是我的敌人！”大哥为花家付出已经够多了，不管是谁想要对付他就先踏过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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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去哪了？”花芜莹好奇地问道：“你知道吗？右贤王被人泼了……污秽之物，被熏死了！”姐姐居然没看到太可惜了。
“唔，我方便去了。”花芜芯道：“咱们家去吧。”
方便去了？花芜莹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么久？好可怜，姐姐一定便秘了。说到便秘，今天一大早她跟弟弟好像都在酒楼里方便过，不知今日右贤王被泼的东西里有没有他们拉的……打住！这想法太恶心了！
“唉，大哥参加宫宴去了。”花芜莹有些不满：“这才回京城该好好休息才是啊，皇上也太不体贴了。”
“好了，天子之事哪能是你一小娘子能谈论的。”花芜芯斥道：“回家吧，大哥很快就回来了，咱们先回去看看下人准备得怎样……”
花芜莹立刻被拉走了思绪：“昨日我去检查过了，地都扫过了，窗棱跟多宝阁什么的也擦得一点灰尘都找不到……对了，今早我还让人拿了喜鹊报晓的花瓶子过去，可惜现在桃花谢了，唔，好像池塘里的荷花有早开的，我去找一朵盛开的……”
“荷花现在还没开呢，最多是花骨朵儿。”
“花骨朵也成，配上那瓶子应该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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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向来无聊，对好些从底层爬上来的寒门将领而言，宫宴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一切都有意思极了。
有精致好看的菜，每一盘都摆放得跟花一样，还有香喷喷的宫女……玛的，以后可以对人吹嘘老子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了，毕竟老子可是参加过宫宴的！
“菜好看是好看，可不大中吃。”一个寒门将领说出众人的心思。
“就是，没两筷子就没了。”另一个将士忍不住嘀咕着：“皇上请客都不让人吃饱……”
“喝酒吧，酒还是不错的。”一个明显是世家出身的将领好心提醒道，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大鱼大肉才是他们的最爱，这螃蟹贝类啥的，贵是贵了，可没二两肉，这些大肚汉能满意才怪。
“诸位卿家，饮胜！”皇帝举起杯子，一干而尽。
“饮胜！”众人异口同声道，将杯子美酒一干而尽。
三十好几了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艳丽动人像只熟透的水蜜桃般的秦贵妃嘴角含笑为皇上满上，对上宫中其他妃子嫉妒的视线，她撇撇嘴，羡慕嫉妒恨去吧！宫中没有皇后，她这个贵妃等同于副后，自然有资格坐在皇上身边接受众臣的朝见。
“皇上越来越不像话了。”宁惊涛借酒杯挡住唇，低声对苏洛道：“他明知大家反感秦贵妃当皇后，就曲线救国让秦贵妃行皇后之事……”
从这满桌子的饭菜苏洛就能明了皇帝对他们这些功臣有多么的敷衍了，想当年先帝活着的时候，哪回招待武将不是烤全羊红烧肉这些干货的！且先帝经常与大臣们同饮同醉……虽说皇帝这种生物骨子里都有对武将的提防，可先帝做得好看多了，不像今上，特么的感觉这宴会是为他办的，目的就为了向众人示威他对秦贵妃的看重！
寒门子弟倒没想这么多，他们还好奇地偷瞧秦贵妃，这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奸妃啊，果然生得妖艳无双！但好像还没颜三美好看啊？要知道当初不管颜三美去哪征兵，都有一大群神魂颠倒的小伙子哭着喊着要参军……
有句话说好男不当兵，兵力不足向来是朝廷的老大难，好些地方都得强制兵役，但只要有颜三美在，他们每回招的人都是满额的。
众人忍不住再瞅瞅颜三美，嗯，就算比不上秦贵妃白，他们还是更喜欢他这款，一看就是良家妇女，不像秦贵妃跟话本里的狐狸精差不多……
“啪！”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颜三美手上的酒杯生生被他捏成了几瓣。
“抱歉，给我换个杯子。”颜三美面无表情对一旁的宫女说，特么的他又不是死人，大家瞅瞅他再瞅瞅秦贵妃是啥意思用屁股想都知道！若不是在宫宴上，他绝对要将这些人揍得哭爹喊娘，让他们拿他跟女人，还是个奸妃比美！
皇帝一脸遗憾地看向颜三美，呆会就让人在选秀名单上写上颜大人的闺女，唉，他也不求颜大人的闺女生得跟父兄一样，有一半美貌他就满足了。
秦贵妃拿着酒壶的手紧得差点没将壶柄捏碎，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她怎么不知道枕边人有多么的渣！哼，长久的斗鸡生涯让她十分有危机感，早让人调查过生得好看的朝臣家中的女眷了。目前为止，能让她秦贵妃心生威胁感的女人还没出生呢，至于吏部的颜大人……秦贵妃脸上对皇帝露出个颠倒众生的笑，今年又要选秀了是吧，她等着看好戏！
十分理解皇帝舅舅脑回路的苏洛有些担心了，悄悄捅了捅颜三美，低声问道：“美美，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妹妹……如果我没记错，今年皇上肯定要选秀了。”
“放心……”颜三美十分笃定地说：“皇上绝对不会选我妹妹进宫的。”
第27章
被秦贵妃伺候得无微不至的皇帝心情愉快，他就是喜欢生得好看的人，眼下几个小将的容貌都是顶尖的！他不由得盘算着自家几个公主，三公主跟四公主年龄跟他们相差不是很大，但其他公主小了点，要不透露这个意思让几个小将等几年？
嗯，他有好几个公主呢，这些小将若是全当了他女婿，未来的外孙一定都十分聪明又好看。
“皇上还真能生啊……”宁惊涛看着几位妃子边上的孩子道：“好像咱们出征四年，宫中又添了好多皇子公主。”
现任皇帝是出了名的无能，唯一能让他自豪的大概是生孩子的能力了吧，细算历史上还没哪个皇帝比他能生的。
“哼，种马更能生。”苏洛在内心腹诽着自家舅舅。
这些四五岁了还叫着要奶喝的奶娃问题不大，有大问题的是十几岁以上那些……花无敌明亮的双眼闪过一丝忧色。
颜三美一杯杯喝着美酒，在暗想什么时候宫宴结束。皇帝将为功臣庆功的宫宴变成相亲宴，还掩耳盗铃的让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出席以掩饰自己的目的，做法低级到他没眼看。此外献舞的舞女也不收敛点，一个个挺着大胸脯扭着屁股无视在场未成年的皇子公主向皇帝抛媚眼，皇帝居然色眯眯地看得流口水……特么的你在自家孩子面前保持点形象会死啊！
花无敌也心有同感，皇家真是个坑！刚满四十就腿脚虚浮，眼睛无神的皇帝，还有那几位热切盯着他们这些新出炉小将瞧的皇子……那种一点都不掩饰仿佛色狼看到不穿衣服的绝世美人的贪婪目光……
花无敌甚至有些扼腕匈奴没用了，他宁可在草原上跟匈奴大战三天三夜也不想面对这些皇子浅薄算计的目光。
“我总觉得皇上看咱们的眼光跟看猪肉差不多。”挑肥捡瘦的，饶是皮厚如石剑仁都不由得恶寒。
宁惊涛观察力向来尖锐，十分同意：“你说得没错，咱们小心点。”方才皇帝看美美的时候眼睛一亮，他还真担心他有断袖之癖呢，“老大啊，你回家马上定亲吧，皇上那是看成龙快婿的表情啊……”
苏洛觉得脸都丢光了，真不想承认他是皇帝外甥啊。现任皇帝眼光格局小也就罢了，还疑心特重，睚眦必报。虽说当皇帝的疑心都重，但先帝好歹有大局观，对他们这些武将防着也用着，就算是遮羞布也弄得特别华丽好看。哪像现任皇帝没脸没皮的，要用到你的时候就拉出来，用不到就恨不得一脚踹到天边去，说实话若不是他们家国观念强，早造反了。
“我担心老大。”宁惊涛觉得手上的酒都没那么美味了，就连舞女们快扭成麻花的腰都没那么吸引人了，“你看皇上那算计的目光，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下一步大概是想剥夺花家的兵权……”花家现下青黄不接，长子长媳战死沙场，次子是头大脑只有打打打不会思考的熊，三子体弱，几个孙子年纪尚幼，现今支撑着花家的是花无敌，傻瓜都知道将花无敌搞下去就不用担心了，花老元帅再能干也都六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
两人虽是压着嗓音说话，但奈不住颜三美耳朵尖，他现在也觉得恶心得不行，比方才皇帝看他的眼神还要恶心。狡兔死走狗烹，兔子尚未下锅就想顺便将狗下锅吃狗肉了，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他有些担忧地看向老大。
花无敌被人灌了好几轮了，醉意之下有些放松，嘴角噙着笑，眼睛凝视着手上的酒杯，澄澈的酒液中倒映着他的眼神，仿佛万千星光落在宁静的湖泊上。好些宫妃都看痴了，包括几个年纪得了皇帝真传，未到及笄就懂得欣赏男色的公主……颜三美特别心塞，控制花家最好的方式莫过塞个公主过来了，历来驸马都不得掌重权，对于没啥大脑的皇帝而言，这确实是最佳的解决办法了。
“朕有些醉意了，诸位卿家随意吃喝，酒管够！”皇帝站起来扶着秦贵妃道：“朕先去休息，朕的皇子公主们你们好好陪陪咱们的小功臣，一定要不醉不归。”
这么赤果果的拉皮条真的好吗？众多出身世家言行举止向来讲究的贵族子弟们嘴角抽得厉害，特么的皇上你将你的儿子女儿当啥了？青楼里陪酒的花娘？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这些皇子公主们居然不以为耻一个两个还两眼发亮将他们当成了猎物？！
“我有时真怀疑皇上是不是故意将公主养成这副德行的。”绕是风流如宁惊涛都有些受不了公主们不带任何掩饰的目光，虽说yin wa跟dang fu是他的最爱，可特么的公主是yin wa dang fu宁惊涛表示自己接受不良！公主可是代表皇族的形象，应为天下女性的楷模，代表一国贵女水准的公主是这副德性……宁惊涛第一次庆幸他没有妹妹了。此外这些公主无论下嫁哪家都是祸害，难不成皇上早早就想着纵坏自己女儿去祸害看不顺眼的臣子的家族了。
“我担心老大。”颜三美眉头皱起来。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石剑仁示意他看向前方，三公主正流着口水盯着颜三美呢，看她那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大概下一瞬就要冲过来似的。
“我一直觉得没有女人有勇气站美美身边，没想到三表妹喜好这么特别。”苏洛大感有趣，三美生得比女人还美，姑娘站他身边被称得丑陋无比，他女人缘还没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他好呢，当然他男人缘是比不上三美，对此苏洛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羡慕！
“啧，按理说女人喜欢的都是我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石剑仁风流倜傥地摸摸腮边的十字伤疤，难不成公主们年纪太小，不懂欣赏他这种阳刚美？
“女人有眼睛的都不会喜欢贱人。”颜三美向来能怼就怼他，“没有女人喜欢风流的男人。”他跟老大一样，对女人向来避之惟恐不及，十分看不惯苏洛三人没节操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溜溜男主了，不然我都快将他忘光了。
第28章
“听说皇上正在宴请各位从边疆回来的功臣。”珠珠看着正午的太阳碎碎念道：“皇子公主们都出席了呢。”说到这些她就忿忿，七皇子也是皇帝的儿子啊，为何皇帝就是忽略他的存在呢。
“宫宴有什么好的。”司马孝仁拿着书漫不经心地看着：“还没珠珠你做的菜好吃呢。”也许上辈子山珍海味吃多了，这辈子珠珠做的家常菜更合他的口味。
“傻孩子。”被七皇子夸得心花怒放，珠珠盘算着今日弄些什么好吃的好好弥补一下他：“这宫宴重点不在吃，在于结识各路英雄，这些可都是重要的人脉。”
“这人脉越多就越死得快。”司马孝仁哼了一声，他可不觉得哪个当皇帝的看到儿子在大臣间左右逢源会高兴得起来，皇帝称孤道寡，其实巴不得那龙椅上就他一个“孤”“寡”，垂涎的都给他去死死死！
“我只是想着若是能认识什么大人物肯帮忙就好了……”珠珠小声道，却知道这只是幻想，没有好处谁会平白帮你呢。
“珠珠，我想离开皇宫。”考虑了很久，司马孝仁才对珠珠说，在皇宫呆的几个月耗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耐性，见过宫外的自由后，司马孝仁心里像长了草。
珠珠大惊，“不可能的。”司马孝仁再怎么不受重视也是个皇子，宫中不见了个皇子是何等的大事。
司马孝仁握住珠珠粗糙的手，“如果宫禁很严，出宫是不可能的，可现在整个皇宫欺上瞒下，宫女太监跟嫔妃狼狈为奸，视宫规不顾，只要咱们有足够的银子……”买通一条路并不困难。
珠珠当然知道现在的宫廷有多么的黑暗跟混乱，逃出去并不难，就怕有心人不放过他们，可是不逃出去也不行……珠珠有些心酸地看着被关在冷宫里仿佛杂草一样长大的七皇子，他今年都十五了，风华正茂，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冷宫里。如果说她之前还抱着皇上哪天会想起七皇子，给他正名的幻想，但现在她死心了。皇帝年纪大了，过度纵欲让他身子骨变差了，几个皇子蠢蠢欲动，七皇子没有母族，没接受过正统的教育，出了冷宫绝对只能是几个皇子之间的炮灰。
“我这些日子观察过了，几位皇子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皇上大概也觉得儿子大了自已老了，龙椅受到了威胁，是以目前对几个儿子之间的斗争非但不禁止，还隐约有推波助澜之势……”司马孝仁为便宜父亲觉得齿冷，那些都是他的儿子，可皇帝哪里像个父亲了，仇人还差不多！
“现在几个皇子之间的斗争还没激烈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随着皇上一天比一天老，怕是整个朝廷都得牵连进去，咱们人小语微……朝中大人们的博弈，一不小心牵扯进去就得当炮灰了。”司马孝仁继续分析：“趁着现在无人注意到咱们，快离开皇宫，否则日后斗争白热化，任何棋子都能利用都能牺牲的时候，咱们就算是想脱身都没办法了。”
她一手养大的七皇子是多么的出色啊……珠珠眼睛有些热，从未有人教过他朝廷大势，可他就是从只言片语中推论出这么多，如果皇帝早早正视七皇子的存在，像其他皇子一样好好教导，七皇子绝对是宫中最出色的皇子。
“好，咱们想办法出宫。”珠珠下了决心，“在宫中可找不到媳妇，您今年都十五了，得相人了，在宫中想成亲都不成，没人选，再说了总不能在冷宫当新房吧……奴婢做得一手好针线，做菜也不错，到时出宫不愁没办法养家。”
呵呵，所以说出宫是为了找媳妇吗？
司马孝仁目光柔和看着珠珠，他上辈子母亲早早过世了，此生有了珠珠无微不至的关怀才体会到什么是母爱，如果他妈妈还活着，肯定也像珠珠这样吧……
“如果我们想出宫，就得走鱼公公的路子。”司马孝仁沉吟道，“有点困难，毕竟鱼公公虽然爱钱，但更惜命。”在宫中混成人精的，没几个不惜命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银子。”珠珠发愁，七皇子的画很值钱，目前为止他们赚了两千多两银子，这些钱够平民百姓吃个十辈子了，可宫中那些吸血的，区区两千多两如何看在眼里！
“这个不用急。”司马孝仁想起为他提价只恳求他多画几副的掌柜，脸上带笑道：“大不了我多画几副画……”
银子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出宫后还不能有后顾之忧，他现在虽然是个小透明，谁知道哪天被宫中的贵人想起来了，到时如果查出宫中不见了个皇子那绝对是大事，所以最佳的办法是死循。
珠珠点点头，然后忍不住再问：“七皇子，您还没告诉奴婢，你画的究竟是什么呢？”她到目前为止还没看过他画的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