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司马孝仁将画拿出来，小胖子一上手就有些失望，这纸质还真不咋地，不过重点是内容。
司马孝仁拿起胖子买的没动过的烤鸡啃了起来，这胖子可真够意思的，还特意买了一只烤鸡留给他。
胖子被画震撼住了，没说这烤鸡他是要自己吃的，他一人吃两只都不够呢。
小厮也探头过去看，他也被震得不轻，第一次理解什么是高清无/码的意思，顾不得惊叹这前无未有的跟真人差不多的画技，他脸红得快烧起来了……
哦，我的娘喂！这两娘们就这么一点衣服都没有的露着胸，还有这下半身……他高山仰止看向穿得穷酸的司马孝仁，特么的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将女人的草丛画出来的……以前的画师哪个不是遮遮掩掩的，给你露半个胸就叫暴露了！
“公子……娘喂，世子你流鼻血了！”小厮一把跳起来。
世子？司马孝仁眉头轻皱，他本以为小胖子是哪个暴发户的儿子，若是世子可就麻烦了。若是他家人看到画追踪到他头上来……一个有权有势的贵族要捏死他这个不受重视住冷宫的皇子实在太容易了。
“急什么！我这不过是吃烤鸡上火了，都跟你说别吃太多烤的东西了！”小胖子脸红红朝大呼小叫的小厮喝道，小心地揉了揉鼻子，还尽量不让鼻血染到画上。特么的太棒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栩栩如生的画，让他觉得以前的画就像野菜窝窝头，现在这副是红烧肉！真的肉！不打折扣的！份量十足的！
“怎么样？”司马孝仁脸上带笑：“你掏多少银子买？”
“银子不是问题。”小胖子啧啧嘴，有些不满地看着画中被两个裸女包围的半果胖少年：“我要的是女人，你画个胖子是啥意思？”他不爱看男人果体的，尤其还是个胖子的果体，伤眼！太伤眼了！小胖子赶紧将视线转向两个果女，得多看看美丽的东西洗洗眼睛才成。
司马孝仁差点没将嘴巴里的烤鸡喷出来：“呃，你没看出来画里的男人是谁吗？”
呃？还是熟人？小胖子摸着下巴，盯着画中的果男，看起来确实挺眼熟的。
“世……公子，这是你啊！”小厮惊讶地叫起来：“哇，跟您一模一样……”
小胖子定睛一看，乐了，果然是他啊，这下他也不觉得胖子伤眼了，只觉得被两个大胸翘屁股的女人包围着的胖子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有艳福！
“我今日带了三百两银子。”胖子十分大方掏出银票，一脸期待地对司马孝仁道：“你还有这样的画吗？多多益善！”
司马孝仁小心将银票放好，然后将吃剩的半只烤鸡包起来，这烤鸡真不错，比之前他去吃的那家好吃多了，留给珠珠吧。
“这画画着不容易，画师可是没日没夜画了半个月才画出来的……”司马看看天，一大块乌云从远处飘过来，这城墙是胖子看小黄书的风水宝地，偏僻是它的特色，也就是说周围没啥躲雨的地方……他心下有了计教，笑得阳光灿烂极了。
“银子不是问题，是不是三百两太少了？”小胖子急急地说：“我下个月的月钱有两千两呢，你让画师再为我画一副，对了，女人要多点，两个太少了……”
“三百两银子给你画了三个人还不够啊？”司马孝仁毫不心虚：“多画肯定得多掏钱！”
还有这回事？小胖子算了算道：“那下次给我画十个美人，我就不用画了。”一百两一个，还是果女更划算，他要看果男，自己脱了衣服看就是了。
“当然当然！”司马孝仁笑得亲切，他也不会再傻到留下证据。眼看着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密，他才开口道：“我得走了，下回不知什么时候出来，得买纸笔给画师呢，这画的人多就费功夫……”
小胖子又打开画欣赏他的画去了，心不在焉地道：“走吧走吧……”随即又想起什么：“记得要买好点的纸。”这纸质可差了，保存不了多久啊。
司马孝仁离开不过十分钟天上就噼里啪啦下过了大雨，他找了个地方躲了过去。看着路人慌忙躲避的模样，司马孝仁不厚道地想，依小胖子那浑身肉的模样，肯定跑不快，这雨下得这么大，那画可保不住了，这下子证据啥的都没了，也不怕小胖子家人找上门来。
不过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下回得找个书铺什么的卖画才成，银子少点是少点，总比这样直接跟人交易安全……
**
雨水停了，司马孝仁悠然跑去买了很多东西，布要买，他身上穿的衣服都不知被补了多少补丁了，虽然珠珠手巧，都用同颜色的布料洗褪得跟原色差不多才缝的，但毕竟他好动，很费布。
还有得多买些腊肉才是，成天从御厨房捡别人不要的边脚料也不是长久的事，再说了司马孝仁还真没有吃别人吃剩的东西的喜好。
对了，还得去药铺找人买些熬汤的滋补药材，无论是他跟珠珠，都得好好补补。
鱼公公一脸震惊地看着司马孝仁大包小包的模样，这么多东西。
“公公，呆会侍卫大哥的赏银我来出。”司马孝仁十分乖巧地说，这么多东西，额外的贿赂费用肯定少不了的。
小子还挺懂事的……鱼公公哼了一声，按捺住问司马孝仁银子来源的冲动，宫中谁没几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胖子：你一直跟我说话是拖时间等下雨，你良心不会痛吗？
司马孝仁：得有这种东西才会痛啊。
第20章
花无敌说的没机会是真的没机会了，因为花国公带着一大批士兵日夜兼程的赶过来汇合了。右贤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安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讲究了，起码喝茶的水他就不再嚷嚷要山泉了。对此看守的侍卫军特别满意，受边疆军的影响，他们现在也不纵着右贤王了，他再闹着要什么紫砂壶山泉水啥的，他们都想拿尿来伺候了。
雨水淅淅沥沥，今年的雨水有些多，多到众人心旷神怡，看来是个丰收年啊。
“痛死我了！”趴在床上的苏洛背部像大虾一样弯了起来，扭过头对石剑仁怒目而视：“你就不能轻点吗？”
好心为他的屁股擦药的石剑仁脸上的十字伤疤一跳，十分不客气的一巴掌打了下去，听到苏洛惨叫一声才满意地说：“你又不是娘们，若是娘们，老子摸她们屁股的时候向来很温柔的……”
知道老友某些时候大丈夫疼死面不改色某些时候堪比三岁孩子的宁惊涛扭过头来：“老石，你就当阿洛是娘们呗……”能多怜香惜玉就多怜香惜玉。
苏洛全身恶寒：“换人，换人，我不要你帮忙。”
石剑仁正想说什么，桂花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要不要我来擦药，小将军每次被打军棍都是我擦的药，这事我可擅长了！”
苏洛默，大无畏地对石剑仁拱起屁股：“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
门外同样静默了一会，然后一个惊慌的声音传了进来：“桂花，桂花，你千万别生气，宁军师他们在上药呢，你若看了他们屁股，桂将军肯定让他们中的一个娶你……”
桂花顿时止住的步伐，可还是好生气。
“算了，为了避免嫁他们的悲惨命运，我还是忍吧。”桂花可是立志嫁个温柔体贴的书生的，对没节操没贞操的男人没兴趣。
宁惊涛十分庆幸为他上药的是颜三美，此人虽然冷着一张盛世美颜，可上药的手法十分熟练，不像石剑仁，苏洛的惨叫声他听了都觉得疼。
“呜呜……疼死我了……”苏洛趴在床上，哭唧唧的：“我要报仇！老宁，你得帮我！”
雨天好读书，趴着看书的宁惊涛无奈地支起胳膊：“怎么报仇？”好吧，老友都帮他担了一半的棍子了，心眼小些要报仇他得帮帮忙，不然他别想睡了。
苏洛两眼发亮，凑头过去：“你听我说……”
**
珠珠有些忧愁地啃着烤鸭，甜面酱十分地道，烤鸭的皮也很酥脆，可她还是食不知味，这是七皇子从宫外带回来的。她最近都不用去帮宫女洗衣服赚些碎银子了，前回七皇子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塞给她，还信誓旦旦向她保证这钱的来路没问题，可她还是担心……
“珠珠，我回来了。”司马孝仁又拿着一大包东西回来，最近他银子多了，都不用鱼公公牵线，直接贿赂守宫侍卫自己出宫了。
“七皇子，你那画卖了多少银子？”珠珠试探性地问，她知道七皇子画画赚了很多银子，可不知他画了啥，七皇子死活不给她看，说什么看多了失了灵气。
“卖了二百两。”司马孝仁没怎么在意地说，他最近找到一间书画铺，将画卖给掌柜，虽然钱少了点，不像小胖子那冤大头，那可是一个果女出一百两的土豪！他这回画了七个果女也才二百两，可胜在安全，若有未成年家长打上门来，人家也只会找书画铺的掌柜。
二百两意味着什么？京城地段差一点的二进房子才两千两，也就是说七皇子画十副画就赚回来了！
我养大的七皇子是个天才！珠珠眼睛都要变成星星眼，她从不知道画这么值钱，看来她白担心了，七皇子这辈子靠画画就能活得很好了，呜呜，真的好想好想知道七皇子画的是什么啊……
“对了，珠珠，我听说三天后大军回京城，我想出去看看。”司马孝仁有些期待地说：“我给守卫的多些银子，看看能不能带你一起出去。”这些天出入饭馆听的说书多了，他难免好奇那传说中的十八岁的少年将军是啥样的，比他大三岁而已，可这位是生生活捉了匈奴右贤王的神人……
“别想了！”珠珠摇头：“我出不去的，您也出不去。”到时皇帝跟大臣会在宫门迎接回归的功臣，守卫何等严格，守宫门的就算是老天多给几个胆子也不敢在那一天出幺蛾子。
***
今日花家出门作客，最近花家出席的宴会很多，大家都挺有默契的，花芜芯眼看着就要及笄了，是得相人了。
现在花家正是如日中天，许多家中适龄儿郎的贵妇用看物品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着花芜芯，虽然是出身武将之家，可这一身气派可比好些书香世家的贵女比下去了……她兄弟虽然还年幼，不过堂兄花小将军可是历练出来了，听说对下边的弟妹颇为宠爱。
“花大郎君现在不知是不是更高了。”一个贵妇脸上带着笑容：“他出征时高瘦高瘦的，扛着那么大的一把刀子，我当时真担心他压得直不起腰。”看着那么个精致俊秀的人儿，那时她们这些女人哪个不母性大发，对匈奴咒骂不已。
淡定如花芜芯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即使这些天有个讨人厌的男人三天两头烦她都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二娘，你大哥是不是要回来了？”
“对，花无敌大哥肯定会回来。”
“我听我爹说无敌大哥战无不胜，立下很大的功劳……”文官家的贵女们并不傻，朝中是重文轻武没错，可大捷是好事，好大喜功的皇帝为了给自己的脸上贴金，自诩自己文治武功乃千古一帝，接下来这些武将家可风光了，即使按皇帝的喜好风光不了多久，但为了面子也不会冷落有功之臣。
“我家大哥也说无敌大哥说不定会是开国以后最年轻的将军，皇上肯定会大赏！”就算前朝也少见，简直是用兵如神啊！一个穿着淡紫的少女想到四年前出征前看到的俊美少年，脸不由得红了。
“没错，十八岁的少年将军史上少有。”另一个贵女接口，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成亲！
花芜莹翻翻白眼，她有种错觉，只要大哥没成亲，她跟姐姐就永远是各大宴会最受欢迎的女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多收藏吧。
最近真是拼命挤时间了，宝宝经常拉肚子，又不喝奶，我觉得自己仿佛劈成两半了，一半要赚钱养家，一半养宝宝……
第21章
苏洛跟宁惊涛趴在马车里养屁股养了几天，执刑的人手法很好，屁股上的肉又多，两人都没伤筋骨。但他们也够受罪的，路本来就不好，白天天气又热，马车里不怎么透风，为了防止路太颠簸，还要马车里铺了棉被，那简直是热上加热。此外他们只能趴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还不敢仰躺，生怕屁股伤上加伤。
等两人终于能骑马的时候已经快到京城了，宁惊涛刷地打开扇子，觉得自己终于能再风流倜傥了，苏洛则是在马背上撒欢儿跑，恨不得跑个十天十夜，再也不肯坐马车里了。
“想来右贤王也是个人物。”终于跑满足的苏洛有些佩服地看向笼子的狍慧：“这笼子可不比马车好受多少，右贤王还能保持风度真不容易……”
“我也不容易，想杀的人不得不保。”宁惊涛有些心烦地摇摇扇子，暗恨不已，若不是为了老大的前途，他真的想将右贤王剁吧剁吧喂狗！老大宁愿前途尽毁都要杀了右贤王，可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老大才回京城就被皇帝关入大牢……他应该是个英雄的，受万民爱戴的英雄，而非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被昏庸的皇帝炮灰掉。
“老宁别急，等回京城了给狍慧好看。”苏洛一脸阴险：“等回京城后他的死活就跟咱们无关的，呵呵，水土不服死掉的人可多了，毕竟京城的风土跟草原还是不一样的……”特么的小爷的屁股是那么好打的，这仇他能记一辈子！
宁惊涛若有所思，在京城他们是地头蛇，摁死狍慧是件容易……好吧，其实还是不容易，在皇帝脑残的情况下还真不容易，而不好的预感告诉他皇帝八成会脑残到请狍慧上座当吉祥物供起来就为了满足他没有万国来朝有一个也不错的虚荣心。
“抱歉。”苏洛低声道，这也是他乐意为宁惊涛挨打的原因，他也不想有这么一个舅舅，若是英明的君王，怕是早对右贤王下杀手了。
宁惊涛拍拍他的肩膀，都是哥们，有啥好说的。
狍慧被侍卫军洗洗刷刷弄得皮光水滑，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是要进京城了。他也配合，形象弄好了总归是好事，尤其是大楚的天子还是个喜好颜色好的，据说他看不得肮脏的乞丐，之前还做出将发生水灾流亡到京城的灾民赶走的蠢事。
好在皇帝出宫机会不多，少有的几次，五城兵马司的人都会特意将街道上的乞丐赶了免得伤了皇帝的眼。
不过这也造成了皇帝少有的几次出宫都有千娇百媚的女人拦御驾，皇帝就吃这套好几回都想将半路的艳福收回宫去，侍卫累得半死，谁知这些女人是不是刺客。好在秦贵妃是个果断的，宫里的小妖精已经够多了，宫外的再来她还活不活了，因而吩咐人只要有人拦御驾先一桶大粪泼上去。皇帝避之惟恐不及也不乐意“为民伸冤”了，为此侍卫们难得的感激秦贵妃。
**
大军缓慢进入京城，无论是状元游街还是大军凯旋都是值得夸耀的事，京城的大街小巷塞满了人，热情的京城人民出来迎接他们的英雄了。
“我以前曾经问过自己值不值得。”苏洛抬眼看着激动的人们，有些感慨：“我们不愁吃不愁穿，家业多到坐吃等死一辈子都没问题，为什么我还要到边疆受罪，而且还不时面对死亡的威胁……看到咱们大楚的百姓，我很欣慰四年前选择跟老大上战场。”
宁惊涛看着不断向他们招手，热情欢迎的人们也心有触动，他何尝不是被家人如珠似宝的疼着，如果他愿意一辈子当个纨绔都有人纵着，可老大说得对，他享受了那么多也想回报他们，愿亲朋好友一辈子无忧无虑，不用面对哪天敌人的铁骑兵临城下。
“我可从未后悔过，打杀匈奴比在京城浪费光阴好多了。”宁惊涛想起在京城的日子，他向来一肚子坏水，跟苏洛狼狈为奸在京城作天作地作到老天不敢收旁人避之如避祸，日子无聊极了，到了边疆一肚子毒计奸计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好不快活。
“难得你们也会说人话。”颜三美面色古怪地说，他还以为这两货脑子里都是女人呢。
京城的姑娘们十分激动，眼睛在一个个长相英俊的士兵脸上流连：“难不成军营收人还看脸吗？好多美男子！”
“听，大家都在夸我是美男子呢。”苏洛十分得意，一张娃娃脸上神采飞扬，举起手来对众多姑娘们挥了挥。
“我觉得她们夸的是美美，我们这里就美美生得最美貌了。”长相斯文儒雅的宁惊涛笑眯眯地看向颜三美。
“老子早说过了，不许叫我美美，叫老子颜三郎！”长相比女人还美丽的男子怒火冲天，若不是担心众目睽睽下他俩大打出手被御史弹劾，他早一剑刺过去了，将这衣冠禽兽和欺骗无辜良家妇女的死娃娃脸来个对穿！
“天啊，军营里居然有女扮男装的！”被挤到后面的少年们兴奋地盯着颜三美瞧，“太美了，现实中的花木兰啊！”
苏洛乐不可吱：“美美你就认了吧，你看大家都觉得你是女扮男装。”他可是很小气的，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哼哼，别以为他听不出颜三美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