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狐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手指却狠狠的插|入了楚小姐的腹中,鲜红的血液才她手指戳出的窟窿里冒了出来,楚小姐终究是没有扛住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张开嘴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狐妖撕开楚小姐的皮囊,取出她腹中的已经成型的胎儿,捧在双手间仔细的看了看。
  “是个千金啊,可惜,时运不济投错了胎,去黄泉路上重新投胎吧,遇上这么一对丧尽天良的爹娘,你就算是生下来了,也只能是受苦的份。”
  孩子在母体内就受到了重创,因为却少氧气,脸已经是紫黑色的,现在又被狐妖从母亲的肚子里刨了出来,已经彻底成了死婴。
  这时,刚才晕厥过去的书生慢慢转醒,他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记得自己会来到这里,但是他却觉得有什么咯吱咯吱的声音,相似在咀嚼着软骨一样的声音。
  书生慢慢的转过了头,看见了满地的黑色血液,血泊的尽头是被人刨肠破肚的楚小姐,书生吓得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快速的往后退,可是他的身上早已沾满了楚小姐的血,再退也只能是把血液涂抹的满地都是。
  楚小姐身边有一个背对着书生坐在地上的女人,看着背影他有些熟悉,这时狐妖转过身去,她的口张开的很大,脸上是零星的血点,她的手中托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在往嘴里送,书生看清楚后吓得魂都丢了。
  女人的嘴外,是半截子婴儿的身体,那颗小小的头颅还在她的手里托举着,她看了一眼书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
  书生就那样傻坐在地上,看着狐妖把剩下半截子尸体吃进了嘴里,等他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逃跑,而是捂住胸口呕吐,刚才的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咀嚼声、撕咬声、血管被挤破后血液喷射的声音,还有嘀嗒嘀嗒的滴水声,当然这低的不是水,而是孩子的血。
  “书生,你放下我不会杀掉你的。毕竟你的两个孩子都被我吃掉了,我还真的是感谢你呢。”
  狐妖起身向书生走去,吓得书生蹭着地砖往后躲。
  狐妖停了下来,笑着说:“刚才的事,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玉郎你…可就会和你的两个孩子落得一个下场。”
  说完,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楚小姐,眉头微皱似有些为难。
  “唉,这个女人吧,吃了她也可以给我的孩子补点灵气,只是啊,我担心我的孩子将来会变得和她一样没有人性,罢了,为了这个孩子能好好的做一个狐妖,我就把她留你你好了。你不是最爱她这副年轻的皮囊了吗?所以我只取走了她腹中的孩子,剩下的都归你,怎么样我这也算是公道吧。”
  书生被吓得不光不知道如何说话,还失了禁。狐妖瞥了一眼书生的裆|部周围,嫌弃的抬起手扇了扇风。
  “这味道,还真是难闻,我还是想躲开吧,免得熏到我腹中的孩子,他啊现在已经知道我在做什么了,也能听到感觉到外面的一切。”
  狐妖踩着那一地的鲜血往外走,她身上不蔽体的衣裳也自己复原,指甲也缩了回去,一切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那地上的死人、还有腥味冲天的血都是做不得假的。
  “后来,下人发现了惨死的楚小姐,报了官。而书生在牢狱之中始终说着是妖邪作祟,被县令大人以妖言惑众、扰乱人心给判了个斩立决,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除楚老爷的暗中运作,毕竟就那么一个女儿,结果却因为一个书生落得个死不瞑目。”
  “似乎没有一个人觉得楚家的那个曾经被楚老爷捧着掌心的姨娘不见了,人们只记得…楚家千金,被自己的夫君害死了。这就是人心啊…似乎总是愿意去记起那些可怕的事。”
  云意终于停下了嘴,逐兰开口问道。
  “小姐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逐兰已经很久没有听云意说这么多的话了,抛开那些混乱的男女关系不说,这也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故事。
  “不渴,渴了我会自己倒,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虚弱。逐兰,你从这个故事你得出了什么经验吗?”
  “恕奴婢愚钝,奴婢只是把它当一个故事来听了。”
  “那我来告诉你吧,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男人如果二十多岁才考上了秀才,那他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做大官、发大财、保一家人平安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说完,云意还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
  逐兰,庆幸自己只是有喝水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去倒水,不然听了云意这个奇怪的结论,她很容易把杯子砸地上。
  “嗯,故事说完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快些休息,晚安逐兰。”
  “晚安…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你们猜猜看,还有几更呢?
  这个结局,小天使们满意吗?突然发现我的脑洞确实清奇,唉,我也很无奈。
  困得不行了,睡觉去。
  第97章
  青色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马车周围是十多个骑马的年轻男子,个个面容冷峻,勒着缰绳坐在马背上犹如天人降临。
  路旁的小商小贩纷纷停下手中的交易,路人也都驻足。想知道是哪家的人有这么大派头,可是马车的帘子把所有的缝隙都遮得严严实实,即使把脖子都仰酸了,也什么都没看到。
  侍卫们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人群,一只手也是扶在自己的配剑之上,给旁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终于是小了下来,逐兰掀开马车侧面的窗帘一角,看见果然已经过了闹市区,就放下帘子对云意点点头。
  又走了一会儿,一行人即将从一家气派的宅邸前走过时,马车里的人终于说话了。
  “停车!”
  云意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赶马的人听见。
  近骑马走在最前面的秦逸唐发现车夫喊了一声吁,就勒住自己手里的缰绳,马尚未停住,他就转过上半身向后看去。
  没有看见任何异常,秦逸唐反倒是更觉得反常了,手中用力,把马儿调了个头,骑着马往马车边走去。
  “小姐。”
  “秦大人,我今天乏了,就先到这里吧。”
  云意的声音清冽的不像一个女孩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才刚过中午,云意就不想赶路,但她是君,他是臣。
  “是,属下这就安排住店的事宜。”
  “不必了,这不就是一处现成的宅子吗?秦大人怕是也多年没有回家了吧?竟然如此,咱们今天就一起到贵府叨扰一晚可好?”
  秦逸唐不可置信的看着马车,似乎是不知道云意为何会知道这里是他的家,但是他还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云意就吩咐他去叫门。
  虽不情愿,但秦逸唐还是骑着马到了门外的阶梯下,翻身下马后,深深的望了一眼禁闭的朱门,拳头捏了又松开,内心仿佛很挣扎。
  最后,他还是伸手抓住门环,敲响了门。
  吱呀一声,门慢慢的打开了,门童好奇的看着自己面前气宇轩昂的男子。
  “这位公子,不知你找谁?”
  看着那个陌生的门童,秦逸唐突然就放松了。
  “我找你家老爷。”
  门童刚想问你是谁,背后却传出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少爷?大少爷?”
  “李伯。”
  之后,老管家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这些人,坐在厢房里的云意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云意则在收拾床铺。
  “秦逸唐,唐逸秦。这个名字似乎怎么念都可以啊。”
  “小姐,您觉得秦大人会配合咱们的行动吗?”
  云意放下杯子平静的说:“他配合不配合,重要吗?我是代表秦家来收账的,十多年了,再不收,欠债的人就该去了。”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主仆二人相视一眼后,逐兰去开门,云意则坐在凳子上用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画圈圈。
  逐兰扶着门,好奇的看着门外的秦逸唐和那个与他有几分相似却明显要年长很多的中年男子,心中虽已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却没有直接点出。
  “秦大人好,这位老先生是?”
  秦逸唐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男人率先一步对逐兰作揖,逐兰忙放开了门框,回了一个礼。
  “姑娘好,在下唐云川是这唐府的主人,今日韶宁公主光临寒舍,让唐府上下都蓬荜生辉,唐某特意带犬子来向韶宁公主殿下请安。”
  听完唐云川的话,逐兰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
  “唐老爷请稍等,容奴婢先进去禀报一声。”
  “好好好,姑娘您请。”
  逐兰点点头,转身往里走。
  “殿下,唐老爷和秦大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
  “是。”
  “唐老爷,秦大人,公主请二位进去。请!”
  “有劳,有劳姑娘。”
  唐云川谄笑的从逐兰身边走过,逐兰下意识的看向了秦逸唐,只见他似乎是刻意在和前面的人保持距离,既不看他,也不和他保持同一个步伐。
  看唐云川的身形、动作、神态,逐兰真的很难把他和秦逸唐联系到一起,这怎么看也不会是父子啊。
  “草民唐云川叩见韶宁公主。”
  云意坐在凳子上,把公主的架子端得很足,让唐云川在地上给她行了一个大礼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唐老爷请起。”
  “草民多谢公主。”
  云意慢慢的才凳子上站了起来,她的个子虽然娇小但是
  “本宫奉父皇的诏书前往皇陵,途经此处,来贵府借宿一宿,多有打扰,还请唐老爷不要怪罪。”
  “公主这话真的是折煞草民了,能得公主下榻是我唐府众人几世修来的福分。”
  “唐老爷客气了,秦大人在宫中兢兢业业,现在年纪轻轻就已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了。”
  唐云川不止一次从她们的嘴里听到了秦大人三个字,他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但是云意和逐兰却全然无觉。
  “额,今晚老夫在大厅设宴款待韶宁公主,不知殿下可否赏光?”
  “既来之则安之,这个府邸是唐老爷的,本宫这个客人自然该守着这规矩不是,一切但听唐老爷安排便好。”
  唐家父子离开时,云意留下了秦逸唐。
  “秦大人请坐。”
  “公主请。”
  云意提起茶壶将秦逸唐面前的茶杯斟满。
  “秦大人离家多年,此次回乡可有什么感慨?”
  “回禀殿下,臣并无想法。”
  “据说,秦大人是被唐老爷收养的义子,只是为什么没有改姓唐呢?您这样不是让唐老爷寒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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