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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秦暖心,怎么会是你?

  269、
  西苑,摄政王位于不京的别苑。
  这是一个狂欢之夜楮。
  摄政王举办了一个豪华的盛宴来招待他的侄儿——粟裕糌。
  “粟裕,你的气色看上去不大好,是食物不合你的胃口?
  还是她们太过平庸扫了你的兴致?”
  斜靠在软榻上,一名身着黑色滚金溜边的蟒服的中年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
  那一道浅色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从额头蜿蜒开去,一直停留在眉眼边上。
  那双鹰眼里面闪烁着阴鸷寒冷的光芒。
  那不是秦斩风又是谁?
  他当初出现在南陵的时候,那身宽大的黑色斗篷被除去。
  此刻才算是多了几分的人气。
  只是,若他今日不出现在这里,恐怕谁也想不到秦斩风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西苑的摄政王。
  可此刻,他的语气里面却带着几分嘲弄。
  天知道他有多想将这个一向与他不对盘的侄子狠揍一顿。
  哼!
  若不是看在老皇帝的份上……
  一百多精英雄赳赳的出去,却只有三十一人平安归来。
  真他妈的混账!
  粟裕略带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
  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
  “尽管事实的确是如此,但叔叔你也不用太自责,我理解你的难处。”
  秦斩风闻言哈哈大笑。
  一双大掌将粟裕的肩膀拍得啪啪响:
  “你能理解就好,我们这种地方的确是比不得你们西苑的京都。
  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滚吧快滚!最好立刻滚回去!
  “你在赶我?”
  粟裕瞄了他一眼,有些幽幽的道:
  “我那姨母若还在世……”
  秦斩风的脸抽了抽:“我不是怕招待不周嘛……”
  “我中毒了。”
  看着自己的手指,粟裕冷不防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可是在你地头上出的事,老头子若知道了,你……”
  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毒又不是他下的。
  秦斩风有些火大,“少拿老头子来压我,这里是不京不是京都!”
  粟裕耸了耸肩,“我那可怜的姨母,当初真是瞎了眼……”
  秦斩风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将酒杯放到茶几上:
  “闭嘴,你敢再提她一次,看我不……”
  他这一下子来得突兀,让参加宴会的贵族们都同时安静下来,将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给我找个能耐的药师来。”
  粟裕此刻痒得难受,早就不耐烦坐在这了。
  “呼”地一下站起身来,仰起骄傲的下巴,挺着笔直的脊背高调退场了。
  他一走,秦斩风也是一脸阴沉地冲了出去。
  好好的一场宴会就在混乱中悄悄落幕了。
  生气归生气,秦斩风还是将不京城里最好的药师都请了过来。
  可惜事与愿违。
  药师们虽然得出共同的结论,这毒不致命;
  却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制出解药。
  气得粟裕跳起来就想将他们一个个都砍了。
  秦斩风早防到他这一手,抬手将他拦下。
  一边示意药师们赶紧滚下去,一边无奈的道:
  “我让胡苍尽快赶回来。”
  粟裕闻言冷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瘙痒上转移,粟裕语气中带了一丝诡异和深沉,“我那位未来姨母呢?”
  说起那位未来姨母,正是粟裕这阵子可以理直气壮的原因。
  他的亲姨母前些年为了救秦斩风丧命。
  而前阵子,秦斩风不知道从哪里掳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粟裕曾经见过一面。
  不过,也只是一个照面而已。
  因为秦斩风将她看的很紧。
  粟裕只是从薄纱后面大约看过一个轮廓。
  不过,紧紧是一个轮廓,就能够瞧出那后面是怎样的倾城之姿了。
  但凡是个明眼的人就知道,他们这位摄政王对这位掳来的美人儿有多认真。
  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没错!
  粟裕口中那位未来姨母不是别人,正是秦斩风从南陵掳过来的玉麒麟。
  提到玉麒麟,秦斩风那阴鸷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笑意:
  “她睡了,我没叫醒她。”
  粟裕闻言有些失望:“她醒了我倒是想去请个安,我从巴蜀带了礼物呢。”
  不知为何,粟裕对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神秘美妇人总是有些好奇。
  一听到礼物两字,秦斩风有些警觉的道:
  “礼物就免了,不必这么客气。”
  粟裕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王叔,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未来姨母的。”
  秦斩风气结,他承认比不上他们的财大气粗。
  可在玉麒麟的吃穿用度上从未小气过。
  别以为用这些糖衣炮弹就能将他心爱人的注意力抢走!
  “青山城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斩风转移话题开始说起正事来。
  “那边的事你别插手,我的仇我自己报。”
  粟裕冷笑道,“等我把容景给碎尸万段了,你倒是可以拿他的零件去南陵找他父皇换点零花钱。”
  “什么?”秦斩风一双鹰眼登时寒了下去:
  “你说容景?南陵皇帝那个宝贝儿子?”
  “你要杀他?那不行,那太浪费了,若能活捉了他……”
  他舔了舔嘴角,又摸了摸腰间那把镶满宝石的弯刀:
  “南陵皇帝最在意的儿子,这个筹码可太大了……”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紧:
  “那个秦沐歌是否与他在一起?”
  他秦斩风这辈子或许是做了许许多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是,他唯一认真对待的就只有一个人一件事。
  为了得到玉麒麟,他可以隐忍十几年,甚至可以众叛亲离。
  若说别的,他可能是手段卑劣,残忍甚至是嗜血无耻的。
  但只要一涉及到玉麒麟,就算是叫他去死,他也会愿意的吧?
  自从自己半威胁的将玉麒麟从南陵掳过来之后,他便抛下了西苑的朝政。
  带着她隐居到了不京的别苑里面。
  她依旧是如同十几年前一般的明艳动人。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满满的风情,叫他压根儿就挪不开眼。
  可这次当带着玉麒麟回来之后,她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原本自己是可以来硬的,强行要了她也是不无可能。
  可是每当自己想动那个邪念的时候,玉麒麟那空洞到虚无的眸子就让他心头剧痛。
  若是得不到她的心,那他的日子就会过的如同这十几年一样。
  他舍不得她死。
  所以,他便几近变态且卑微地出现在了玉麒麟的面前。
  除了放她走之外,他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她。
  原本,秦斩风还担心玉麒麟被软禁之后会寻短见。
  不过让他放心的是,她似乎压根儿就没有寻短见的意思。
  不但叫侍女将她住的院子布置好,而且还种花侍草。
  甚至还养了一只名叫团团的小京巴,还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鹦鹉。
  这两个东西都是秦斩风费尽心思给她准备的。
  每次,只有看到它们两,玉麒麟才会露出笑容来。
  而秦斩风也只敢远远的躲在暗处欣赏这十几年都未曾见过的绝美笑颜。
  因为但凡是他出现了,玉麒麟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秦斩风每次着急上火的时候,都告诉自己:
  既然自己都等了十几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两年。
  人心是肉长的,他就不信自己得不到玉麒麟的心。
  只不过,这阵子的等待让他心急如焚。
  以前他以为见不到玉麒麟是折磨。
  如今才发现,日日面对着玉麒麟;
  可是她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自己,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折磨。
  不过……
  这一次,她是为了她的女儿秦沐歌才终于现身的。
  若自己能够将秦沐歌一并给带过来,说不定玉麒麟能够高兴起来也不一定。
  “秦沐歌?”
  望着秦斩风饿狼一样饥渴的眼神,粟裕懒洋洋的道:“在我手上。”
  俊眉微微一挑,粟裕的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神色:“她是我的收藏品。”
  “收藏品?!”
  秦斩风裂着嘴,气急败坏的道:
  “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知道她值多少钱吗,你这是暴殄天物!”
  他当然知道粟裕的变态爱好。
  也见过不少他的收藏品。
  一想到秦沐歌已经变成了那些皮囊中的一员。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批藏在不死岛上的宝藏飞走的场景。
  “我不缺钱。”
  “老子缺!”
  只要一提到钱,秦斩风就狂躁起来。
  他在掳走玉麒麟之后,就对她许下承诺:
  要送她一桩全天乾最大最贵气装满天乾最贵重宝物的宫殿。
  要建起这宫殿,自然需要银子。
  “与我何干,我要休息了。”
  哼笑了一声,粟裕打了个呵欠,赶了几天的路,他累了。
  将犹不罢休的秦斩风赶了出去,粟裕倒头就睡。
  临睡前,想到他的收藏品过不了几日便会抵达。
  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愉悦的笑容来……
  ****
  秦沐歌此刻正靠在车厢里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车身猛地一震。
  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车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了。
  站在车门口的紫瞳轻唤道:
  “秦小姐,天气太过恶劣恐怕无法继续赶路了,我们暂且在这里避一避。”
  跳下车,秦沐歌先是打了个大大的寒战。
  随即迅速的拉紧衣领,努力将脖子缩回毛领里。
  这时,伴随着巨大的呼啸声,她愕然的发现自己的脚底在一瞬间腾空而起。
  “啊——”
  尖叫倏地卡在喉头,在她反应之前,紫瞳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
  天昏地暗,空旷的荒漠回荡着如千万之恶鬼在嘶吼嚎叫的可怕风声。
  “轰隆——隆——
  ”
  天空闪过道泛着红光的巨大闪电。
  就如一道被撕裂的巨大口子,吐出了倾盆的暴雨和冰雹。
  “飓风!不!是飓风群——快走!”
  紫瞳的惊叫被巨响淹没了大半。
  秦沐歌虽然没听清楚。
  却也被眼前世界末日般的恐怖情景吓得乖乖跟在她身后飞奔。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那飞速向他们席卷而来的黑影是一团团咆哮旋转的黑色龙卷风……
  离她们几步之遥处有两座呈半球型的建筑物。
  她们冲进去的瞬间,就听到野兽的悲鸣声和让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
  在建筑物的大门关闭的过程中,秦沐歌清楚地看见了来不及冲进来的那辆马车被飓风粉碎的全过程。
  压下胃部涌起了一阵酸液。
  无边的恐慌犹如爆发的洪水般瞬间将她的理智淹没。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紫瞳的手腕,死死的抓紧。
  那力道就好像要将手指镶嵌进紫瞳的骨肉之中似地。
  她的景哥哥受伤了,将怎么度过这个可怕的夜晚呢……
  她不敢往下想……
  魂不守舍地跟着紫瞳进了房间。
  她卷缩成一团,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地。
  咬住手指,任眼泪疯狂的流淌。
  他们都错了,这个时节的荒漠比他们想象中的可怕一百倍,发怒的大自然可以摧毁一切!
  “景哥哥……”
  她几乎连唤他的勇气都流失了。
  恐惧,几乎让她窒息,她好害怕……
  各种可怕的想法和画面开始在她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放映着,她脆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
  “轰隆——”
  又是一连串的巨大雷鸣,震得她的心颤抖不已。
  掀开被子,她猛地坐起身来,踉跄着跳下床。
  开始在不算大的陋室里神经质的来回走动着,犹如一只困兽。
  “我要逃,我必须逃,我要找到他们找到他们……”
  她火红的双颊透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一双眸亮得惊人。
  推开(和谐)房门,秦沐歌惊讶的发现——
  门口竟然没有守卫。
  想必紫瞳也知道她不敢再这种天气下逃跑。
  她开始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这里很干净,半点灰尘都没有。
  显然是有人长期打扫的结果。
  房间以及回廊的布置虽然很简单,却很上档次。
  就在这时,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心里微微一动,放轻脚步。
  向着声音的来处走去。
  在一个拐角处停下脚步,她小心翼翼的缩在墙角,竖着耳朵仔细倾听。
  “你们怎么没死,你们全都该死,你和你那下流的主人怎么不去死,啊——”
  疯狂的嘶吼夹杂着恶毒无比的诅咒。
  声音的主人被吊在一个升着两个大火盆的房间里。
  全身赤(和谐)裸着。
  一头乱发将她的脸挡了一大半。
  但秦沐歌还是能从那模糊的轮廓中看出她是个美貌的女子。
  按住胸口,秦沐歌压下心里的震惊。
  她的声音尽管已经嘶哑了,却还是让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
  “你这么不听话,就不怕被永远的吊在这里吗?”
  那女子闻言,非但没收声,反而骂得更凶了:
  “你们不得好死,肮脏的禽兽,贱人!”
  紫瞳不再说话,只是缓缓抽出腰间的皮鞭——
  缓慢而有力的抽打起那女子来。
  那女子也烈性,仅微微停顿了一下。
  下一瞬,便又接着咒骂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鞭打她一样。
  这种烈性,还有那耳熟的嗓音——
  “秦暖心?”
  在她的惊叫声响起的同时,那女子的叫骂声也戛然而止。
  抬起被乱发覆盖的头颅。
  乱发中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死死地看了过来。
  “是——你!”
  “秦沐歌!是——你!”
  秦暖心突然动了。
  她疯狂的挣扎着。
  随着她凄厉的嘶叫声,她被束缚的双手被挣扎地开始撕裂。
  绳索断裂的瞬间,她疯子一般地向着秦沐歌飞扑而来。
  快,非常快。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但让秦沐歌猝不及防,就连紫瞳都没能反映过来。
  被人压在身下狠掐着脖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秦沐歌涨红了脸,开始大力挣扎。
  这一挣扎,身上的重量立刻就消失了。
  秦暖心被她轻易地掀翻在地,好半天斗没爬起来。
  在秦沐歌的印象中,秦暖心应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可刚才那矫健的身姿好像不似没有武功底子的人。
  不过,看那速度,身手应该是不差的。
  可是刚才却如此轻易的被自己掀翻在地,秦沐歌不由得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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