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阿维抬起头,对一直看着她的曲笙道:“掌门,我还能继续。”
曲笙瞬间从阿维的话中听出了她的祈求——我还能打,所以,不要放弃我。
这就是阿维的执念吗?曲笙对她笑了笑:“很好!”
当三个回合结束,黑将的规则终于要在下一回合开始发动,但因为徐鼓和康纣南已做好牺牲的准备,所以曲笙还有两回合的时间,但陆奉天却不会给她这个时间了。
第四回合。
曲笙再跳一马,柴铭跳出站位,黑棋回合结束时,黑将不出意外地灭了徐鼓,而轮到红棋时,那名走出一步的红兵,终于过河了。
这是陆奉天的杀招,他忍不得了,你不杀,他便杀,这名红兵对上的黑卒是莫星洲。当红棋回合结束后,红帅再次挑战一名黑棋——正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封笛。
而封笛败了。
他本就不擅修攻击性法术,在红帅的咄咄逼人下,连两局都没能撑住,直接被红帅斩杀。当封笛被踢出阵法的时候,他的脸充满了愤怒,而那愤怒却是对他自己的。
第五回合。
曲笙失了一马,不得不再次补一相上前,于是洛一走位,黑将终于将它身边的康纣南灭掉,天煞孤星比杀破狼更无理的地方就在于,黑将连挑战都不用,是直接用规则之力将棋子踢出阵法,目前在黑棋方的九宫格周围,死的死散的散,黑将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等待下一次吞噬的机会,或是等待剑师的下令。
按理说,如果没有红棋接近九宫格的话,黑棋的剑师并没有什么作用,但争夺剑师并不一定是为了己方的规则,而是不能让陆奉天利用红帅的规则在场上肆意与黑棋交换位置。
到了红棋走位,过河的红兵终于露出獠牙,那名修士明显是断龙门的主力之一,他深目鹰鼻,看向莫星洲的眼神无比冷漠,他沉声道:“以我化神中期修为,原不该对小辈出手,但时局如此,不过是各为其主。此番虽我为攻击方,但我允许你先出手攻击。”
断龙门的人果然又高傲又要面子。
莫星洲也不客气,他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棋子之间互相攻击规定要用身后的剑比拼,莫星洲摘下了剑,用手掂了掂,却是微微一笑。他右手平举长剑,左手却抚向腰间,轻轻取下腰间挂着的那串铃铛,也未掐什么法诀,这串从未有过声响的铃铛便在他的灵力激发下,突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铃声。
“叮铃铃……”
这串铃铛不过只响了一声,对面那名断龙门化神中期修士便直直倒了下去,当他的身体碰到棋盘的时候,与那些或是失败或是被灭杀的人一样,被踢出了阵法。
“这是什么邪物!”
“棋子交战不是要用剑吗?为什么黑棋的人用了法宝!这是犯规!”
陆奉天阴沉沉地看着曲笙道:“还请曲掌门给出一个交代。”
莫星洲却道:“不用劳烦掌门,我来解释吧,”他微微一笑,手又抚过那铃铛,“因为我用的,不是法宝,也不是法术,因此并未违反规则,另外……我还好好好站在这里,并未被阵法惩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但多余的,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这串铃铛明显是他的独门秘技,而棋局也默认了他使用铃铛。
断龙门的人吃了一个闷亏,不仅失去了一名好手,同时还丢了本回合的剑师,而这一次,似乎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作妖的红帅再次挑了一名红棋,正是被安排在红炮位置的牧语真君。
迄今为止,红帅已经先后挑战了己方一兵、灭掉己方一仕,挑战黑相阿维失败,灭掉黑马封笛,其战斗力在修士中应当算是中上游,如今在第五回合,它又选了己方一炮……牧语真君惨败!
短短五个回合,两方不过第一次短兵相接,场面上却已经消耗掉了太多战力。其中黑棋苍梧方——双士徐鼓和康纣南,一马封笛。红棋断龙门——仕、炮、兵各一。双方损失呈平局,但除了刚刚挑战莫星洲的红兵是灭于修士之手,其他人皆是败于天煞孤星和杀破狼的规则。
这棋局只一个字,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想玩儿个花活,但是可能规则设定有些复杂,本来是想给苍梧诸人刷个时髦值,现在看来……道长是玩脱了吧嘤嘤嘤~
(如果不用象棋规则可能会更有意思一些,道长会吸取经验的)
棋战下章结束,小天使们多包涵,咱们马上就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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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棋战(三)
如果是一盘正常的象棋棋局,士守九宫,象飞田,马走日,双车横冲直撞,炮打隔子,卒子过河不复还,奇谋诡谲,人算天算,杀得楚河汉界硝烟四起,好不快意恩仇。
但这局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在第六回合开始前,曲笙私下传音问莫星洲:“你这铃铛可有使用限制?”
“目前以我筑基期修为,一次铃响,十年寿。若是金丹修为,则百年寿。”
这铃铛的启动竟直接以人的寿命为代价!曲笙放弃了让莫星洲做主力的想法,这霸道的铃铛再好用也只能做王牌,好在红棋一时半会也不会用战力去试莫星洲的能力。
第六回合。
曲笙终于冲了出去。兵卒在棋盘上,只能向前冲,不能后退,曲笙准备杀进敌营,直接跟陆奉天硬拼,总之两人之间必定会有一场对决,不是她成功过河,就是陆奉天杀进黑棋阵内。
老实说,曲笙是不怕陆奉天过河的,因为这是修士的棋战,除非陆奉天有莫星洲那样以寿命为代价的逆天神器,否则黑棋双炮双相也能车轮战弄死他,而且九宫格内黑将有近身则杀的规则,在红棋中,只有有马、车、炮过河才能威胁到黑将,小兵近身则直接被灭杀。
但是红帅可没有这样的规则。
陆奉天笑道:“看来曲掌门等不及了。”
曲笙也笑道:“要是陆掌门不出手的话,本座过河之后,可要大开杀戒了。”
“恐怕曲掌门未必能成愿。”陆奉天轻飘飘看了一眼身后,那最开始跳出来的一马正在虎视眈眈,若是曲笙过河,恐怕第一个遭遇的便是这匹红马,还有两边一直守着界河的双炮。
果然,轮到陆奉天的时候,他调动了剩下的那枚红炮。而后红帅再次挑战一人,正是黑棋方的车——桐姝。
曲笙一下子揪心了,红帅这样挑战下去,就算能胜过它,双方棋子也会被它削弱实力,被红帅挑战过的人会成为她优先攻击的对象,显然对方也会这么想,这一次红帅挑上了曲笙一直保留实力的双车之一,她又是心疼桐姝本人,又是暗叹形势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