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颜君煜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指着撒娇的毛团气道:“看在你主子的面儿上,这次爷就饶了你!下次再敢对爷无礼,小心爷扒了你的皮做毛毯铺地!”
  毛团扭过大脑袋,鄙夷的甩了他一个圆溜溜的白眼后,又继续跟主人亲热,直气的颜君煜撸起袖子,险些动粗。
  被两个活宝这么一闹,原本心情不太好的莫颜和萧睿渊情不自禁的扯了扯嘴角,心底的抑郁和担忧倒是淡去了些。
  三人聊了几句,得知是颜君煜久久不见他们出来,特意告知了楚衡,这才让他们平安出来,心里又是一阵感激。只是想到转移惠安帝怒火的楚衡,三人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
  大殿里,惠安帝重新坐在了龙椅上,只是涨红的脸色和起伏不定的胸口,显示他此时正处在暴怒的边缘,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
  相比起来,坐在轮椅上的楚衡要平静多了,似乎嫌弃承认设计兽袭一事对惠安帝的刺激还不够,接着又爆出一句让惠安帝差点吐血的话:“反正你儿子多的是,年年有新的皇子公主出世,死几个不争气的又如何?”
  “嘭!”
  惠安帝又是一掌重重的击在桌案上,拿起手边的笔洗就要砸下去,可是一想到殿下之人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又那样一副病弱的身子,手上的笔洗无论如何也砸不下去。
  颓然的放下笔洗,惠安帝已显老态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色:“衡儿,你究竟想做什么?他们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呀!”
  “亲兄弟?”楚衡嘴角微弯,依然温润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弄:“父皇若是认为整日惦记儿臣储君之位、时时算计儿臣,谋害儿臣亲近之人的那些人是儿臣的亲兄弟,儿臣要大度的待他们,原谅他们对儿臣的一切伤害,儿臣无话可说!”
  ------题外话------
  这对父子,之间也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呀~
  ☆、第224章 赏赐
  楚衡脸上的嘲弄之色,让惠安帝分外恼怒,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儿子们大了,他不是不知道儿子们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当年他也是从一个非嫡非长的普通皇子一步步踏上太子之位,最后又铲除了试图夺位的兄弟,才顺利的登上帝位。
  从皇子到太子再到帝王,每一步都是踏着鲜血铺就的阶梯,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来,这似乎是每一代帝王挣脱不过的宿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又轮到了他的儿子们。然而,他先是一国的帝王,其次才是一个父亲,要担负起大楚的江山,不止要心怀天下,更需要铁血手腕来震慑不轨之徒。只要他们闹的不是太过火,他就权当是对他们的历练,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尽管他时常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可是当看到好几个儿子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面前,他还是怕了,怒了,迫切的想把罪魁祸首揪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教会他什么是仁爱,什么是兄友弟恭!
  这个罪魁祸首,却是他和心爱的女人唯一的孩子,这个孩子倾注了他所有的父爱。即便刚出生就被断定活不过二十五岁,他还是力排众议,坚持把这孩子立为太子。
  除了体弱多病,惠安帝对楚衡没有一处不满的地方,只因楚衡小小年纪就具备了一个帝王该有手腕。惠安帝一直以为太子跟其他的王爷皇子不一样,他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也是一个悌爱手足的好兄长,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今天,近乎一半的儿子,险些死在他视为骄傲的儿子手中。
  惠安帝疲惫的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那抹伤痛,看着不知悔改的儿子厉声道:“就算他们觊觎你的储君之位,你若是看不顺眼出手教训,父皇绝无二话,可为何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对你下过死手!”
  楚衡闻言,收起了嘲讽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向惠安帝,眼底却带着一抹深深地恨意:“因为林贵妃害死了我的母后,因为那些女人要么是帮凶,要么见死不救!母债子还,天经地义!她们欠我和母后的,所以,她们的儿子就必须死!”
  看着惠安帝震惊不可置信的脸,楚衡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脸上又带着嘲讽的笑容:“说起来儿臣还要谢谢父皇,谢父皇给了儿臣一支暗卫,否则,儿臣恐怕到死,都不知道真正的杀母仇人是谁!”
  他逋一出生,就拖着一副破败的身子,刚知事时,就在嘴碎的宫人口中知道自己的生命只有短短的二十五年。没人知道,每次饱受病痛的折磨时,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怨恨他的生母纯懿皇后的。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为了生下他,让他顺利的活下来,他身中剧毒,已经没有气力产下他的母后,硬生生的命人破开了自己的腹部,才让他顺利的降生在这个世上。
  他无法想象当年母后为了生下他,临死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那一刻他才明白他以前的怨恨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不孝!从那个时候起,他不再自怨自艾,开始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不为别的,只为有个女人希望他活着,只因为活着,才有康健的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尽管楚衡只在画像上见过温柔慈爱的纯懿皇后,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生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当十年前有个企图利用他对付林贵妃,好坐收渔利的宫妃“无意”中透露出林贵妃才是杀死纯懿皇后的真正凶手时,他在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后来惠安帝暗地里交给了他一支暗卫,他就命暗卫着手彻查纯懿皇后被害死的真相,希望能掌握有力的证据,然后向惠安帝揭发林贵妃和林家罪恶,为他纯懿皇后,也是为他自己报仇。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会跟他最敬爱的父皇扯上关系。等他费尽心机搜集齐林贵妃谋害纯懿皇后的证据,却没有交给惠安帝,只因惠安帝当年就查出了真凶,却选择帮林贵妃遮掩,甚至只是隐形的将她打入冷宫,连贵妃的尊位也保留着。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楚衡从心里拒绝相信惠安帝。及至今日,预感到自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便利用恒王对萧睿渊设下的陷阱,选择了对恒王动手,又顺势铲除祺王、安王等人,为萧睿渊彻底解决隐患!
  楚衡不愿让表弟被迁怒,隐去了后面的原因。看着惠安帝发白的脸色,他强忍着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继续说道:“不管父皇因何原因替那个女人隐瞒真相,儿臣都不会放过他们母子!哦,对了,大概天黑之时,宫中就会有消息传来,儿臣若是猜的没错,应该是那女人不慎被所养的猫挠伤毁容!呵呵,那女人与恒王果然是母子情深,儿子刚破相,母亲就毁容相陪,传出去也不知是一段佳话,还是说这对母子是遭了报应!”
  此时,惠安帝的脸上早已经卸下了怒意,眼底满是复杂,有无力,有伤感,有愧疚……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严的皇帝,只是一个不知该如何对待犯错的孩子普通父亲!
  看着儿子脸上冷漠疏离之色,惠安帝心中一痛,很想对他解释自己是有苦衷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无力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你三皇弟还在他母妃的肚子里,什么也不知道,更何况你四皇弟他们的母妃与你母后的死没有一丝关系,你不该对他们下如此毒手!”
  楚衡闻言,嗤笑一声,冷冷的说道:“你想说恒王是无辜的?呵,当年那个女人恐怕知道自己怀的是男胎,才敢狠下心来毒害母后,想来个一尸两命罢!就算恒王那时真的无辜,可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又哪里真的无辜?”
  说到这里,楚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今日就算没有儿臣设计,你以为除了恒王,其他人就真能躲过这一劫?父皇该庆幸有含章这个尽忠职守的大将军和那个闯入围场救人的姑娘,否则,先前你看到的,只会是安王他们的尸体!”
  他不会告诉眼前这个包庇真凶的男人,就算今日恒王没有算计表弟,他也不会放过那些人曾经屡次三番对表弟下毒手的人!以前都是表弟护着他,为了稳固他的储君地位,才会小小年纪就上战场积累军功,建立在军中的威信和势力!现在他快要死了,能为表弟做的,就只有这件事!
  惠安帝不知道楚衡心中所想,之前他就透过萧睿渊的言辞,知道恒王算计不成反被算计一事,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就会彻彻底底成为皇室的丑闻,让皇室沦为天下的笑柄,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还有那一对男女,撇去身份地位不谈,看起来倒是极为登对,正因为登对,他反而更不放心。
  楚衡见状,收起脸上的讽刺,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惠安帝的心思:“父皇看重含章的能力,重用他却又处处提防他,无非是担心儿臣死后,继太子或是下一任皇帝没有谁能掌控的了他!父皇与其陷害一个小姑娘来拿捏含章,倒不如现在就撤了他所有的官职,让他只当个空有名头的侯府世子,以后若有用他的地方,再行启用,何苦为难一个无辜的姑娘家!”
  虽然这样的办法对表弟很不公平,但是帝王的猜忌之心从来不会消失。眼下只有这样,表弟才能真正避开那些危险,否则以表弟水火不侵的刚直性子,迟早会引得帝王的猜忌。
  惠安帝长叹一声,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在了楚衡面前,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儿子,哪怕心里有再多的埋怨和愤怒,也只剩下了痛心。
  他伸出手,像对待幼年时的楚衡那样,轻抚着他的头顶,语气充满了无力:“父皇……父皇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只要他没有不轨之心,父皇绝不会动他!至于那个姑娘……毕竟救了人,父皇会另行赏赐,不会为难她!”
  听到这里,楚衡暗暗松了口气,看着眼前两鬓生出华发的男子,心里一阵酸涩。他很清楚这个男人对他的感情是真的,正是仗着这份父子之情,他才敢毫无顾忌的对付恒王他们。原本想置他们于死地,可是最后关头,他终究不忍心这个男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便只是废了毁了恒王的容貌,废了其他人的手脚。
  费力的咽下涌到喉咙的腥甜,楚衡情不自禁的把头埋在了惠安帝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闭上眼掩去了眼底的那丝依恋。
  惠安帝先是一愣,随即缓缓地张开手臂,抱住了怀中的孩子,眼里闪过一抹怀念!
  楚衡年幼时,噬心毒时常发作,每次都会痛的浑身痉挛。每到那个时候,惠安帝无论再忙,都会放下一切事务,紧紧地抱着小楚衡,直到一*痛楚散去……
  行宫之外,萧睿渊面无表情的站在宫门外面,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保持着挺直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颜君煜靠在被毛团刨光树皮的大树下,看似悠闲的摇晃着扇子,眼里的担忧却始终不曾落下。
  莫颜安抚着想回家的五兽,也没有离开,不是她不想走,而是没有惠安帝发话,那些侍卫根本不肯放她走。
  只是,一人五兽从一大早出发赶往凤凰山到现在,滴水未进,莫颜和其他四兽倒还好,勉强可以忍受。毛团却处在长身体的阶段,已是饿的两眼发绿,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冲主人叫唤。
  空间里存着不少好吃的东西,莫颜却不能拿出来,只得摸着毛团的脑袋,小声的安抚着,趁其他人不注意,把手指塞到它的嘴里,偷偷地喂它灵泉水。就算不能止住饥饿感,好歹能撑一撑肚皮,补充一下体力。
  毛团大口大口的吞着水,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好在莫颜留意着水流的大小,没有水溢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啪嗒啪嗒的水声引起了萧睿渊的注意,得知一人五兽到现在滴水未进,不由得懊恼,同颜君煜交代了几句,就带着莫颜和五兽回到自己的帐篷。
  此时已是到了酉时,正值饭点,萧睿渊命人从膳房端来三菜一汤、一份米饭,又让人抬了两大盆生肉过来。
  莫颜也不客气,给五兽分好食物后,就端起饭碗吃起来。
  饭菜的味道还不错,加上她正饿的厉害,吃饭的速度就比平时快了许多,她用餐的礼仪是前世保留下来的,倒也不显得粗鲁。
  萧睿渊没什么胃口,面前的米饭没动,见对面的女子吃的津津有味,便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动作却是生疏的很,显然是头一次做。
  莫颜快速的消灭了一碗饭,正准备再盛一碗,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把碗接过去了。
  看着男子盛饭的动作,她呆愣了一瞬,脸颊慢慢地爬上了一抹红晕,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像是灌了蜜一般。
  萧睿渊盛了半碗饭放到莫颜面前,似是担心她误会,声音低沉的解释道:“你饿了一整天,晚上亦不可多食,对胃不好。”
  莫颜低头掩饰脸上的异色,默默地端起饭碗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完了。
  萧睿渊看着女子泛红的脸颊,只以为是吃饭吃的身子热了,倒是没有怀疑她这是高兴的。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整个围场笼罩在一片火红之中。
  两人走出帐篷,看着天边的晚霞,久久没有说话,彼此的心里意外的平静了不少。
  就在他们准备去行宫看看情况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俯身行礼后说道:“萧大人,莫姑娘,圣上有请!”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小太监见状,连忙说道:“奴才出来时,正巧遇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让奴才传话儿,说事情已经解决,让二位安心。”
  萧睿渊一听,绷紧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他关心的两个人,都不会有事了!
  莫颜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只要“兽袭”这个大黑锅没有扣在她的身上,她和家人的姓名算是保住了。
  两人不再多言,跟着小太监一起前往行宫。
  行宫门口已经不见颜君煜的踪影,应该是去偏殿陪楚衡了。两人到了行宫,经守门的侍卫通报后,很快就有一个小太监出来,将他们带了进去。
  惠安帝尚未用膳,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见两人走进来,摆摆手免了他们的行礼,开门见山的对莫颜说道:“你擅闯围场一事,朕就不追究了!你救了朕的儿子,于皇室有恩,朕该大赏,你说说,你想要何赏赐?”
  莫颜听完,一时愣住了。本以为这次能逃过一劫,已是万幸,没想到惠安帝的画风转变的如此之快,不止不怪罪,还要给她赏赐,这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块东西,她以为是石头,结果却是被馅儿饼砸中了。
  她擅闯围场,想救的是自己喜欢的人,救那些王爷皇子,不过是凑巧罢了,至于赏赐,她还真没有太多的想法。
  不过,这话显然不能明着说出来,一国之君既然做出了承诺,她要是敢拒绝,那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第225章 兽牌,病危
  惠安帝的态度前后变化太大,萧睿渊也很意外,不过总归是好事,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见莫颜沉默着似乎在想着赏赐的事,倒是不担心她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
  莫颜的确没有想提过分的要求,说她胸无大志也好,说她胆子小不敢提也罢,总之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暂时也不想有什么改变,哪怕她真想要什么,自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去争取,平白得到的馅儿饼,谁知道吃下去会不会引起“消化不良”?
  不过,有一件事,她早就想做了,却一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但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拿来讨赏倒是极为不错!
  想到这里,莫颜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恭敬地对惠安帝说道:“此次机缘巧合救了诸位王爷和皇子,是民女的福分,只是真论起来,真正救了诸位王爷和皇子的,是民女带来的五兽!虽然五兽与民女极为亲密,但是未免引起恐慌,它们从不敢出现在世人面前,每次只能偷偷摸摸的来找民女,民女恳请圣上为五兽正名,让它们也能感怀圣上的仁爱之心!”
  惠安帝一愣,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忍不住开口确认道:“你想要的赏赐,仅仅是希望朕为五兽正名?”
  莫颜认真的点点头:“回圣上的话,民女只有这一个请求,望圣上成全!”
  惠安帝敛去眼底的诧异,神色慎重的提醒道:“小丫头,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想清楚!”
  “民女想的很清楚,求圣上成全!”莫颜淡淡一笑,没有一丝犹豫。
  惠安帝听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对这个知进退的小姑娘又高看了几分:“既然如此,朕就下旨为五兽各造一块令牌,只要有这个令牌,谁也不能加害五兽!不过,五兽亦不许随便伤人,若它们为祸百姓,朕不止会处死它们,你也会因监管不力,受到重惩!”
  莫颜眼睛一亮,郑重的保证道:“圣上放心,民女一定会对五兽严加管束,保证它们不会随意伤害人畜,否则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民女一力承担,绝不推脱!”
  惠安帝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莫颜的保证。
  想到以后五兽能正大光明的在自家出入,再也不用躲躲藏藏,莫颜心里就高兴。
  小花大白毛团不用说,已经成了家里的一份子,不会再离开;黄金兽在空间这个时间“作弊器”里养了三年,伤势早就好全了,却没有归山的迹象;赤蟒这家伙依然住在山里的洞穴,却几乎天天来蹿门子,以后有了兽牌,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来,又偷偷摸摸的走了!
  至于五兽伤害人畜这个问题……莫颜根本不会有这个担心!五兽已经被她养叼了,庄户人家养的那些毫无灵气的牲畜,对它们根本没有任何吸引力。
  已经开了灵智的它们,就更不会轻易的伤人了,不然她养了三兽这么久,也不见它们主动攻击谁,除非有人主动对它们不利。
  萧睿渊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瞳,心情也跟着好起来,紧抿的唇角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清冷的眼眸溢出炙热的光彩。
  这一幕被居高临下的惠安帝看的清清楚楚,带着几许沧桑,却依旧犀利的眼眸,划过一抹深思,又很快消失不见。
  事情圆满解决,再加上天色已晚,家里人会担心,莫颜便提出告辞,准备和五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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