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长子_75
弘晖双臂紧紧圈着四爷,不论四爷如何想要挣脱,此刻,都化为徒劳,看似秀雅的少年,弘晖却有十足的信心,若是自己愿意,早就可以这么抱着四爷不放手,只是向来甘心顾念着四爷的想法,更不愿用强惹了四爷厌弃,“阿玛的回护之心,儿子的知道的,您多番为儿子筹谋,我心里更是有许多感激和谢意。”
离着四爷出征的日子近了,弘晖虽然对四爷信心百倍,可是沙场无情,既然对眼前这个男人动了心、动了情,弘晖难免也是为他担了一份心,免不了有些患得患失,这本无关于是怎样的感情,只是心中十分在乎对方。
于是,藏在心中的许多话,弘晖便不想再刻意压制着了,“我说过,喜欢你,当然,我也愿意等,因为相信……”弘晖顿了顿,感觉到四爷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弘晖一咬牙,“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你是喜欢我的?”这些话溜出口来,弘晖却有些后悔了,怎么如今把自己弄得跟个琼瑶式苦情女一样?丢份儿!
果然,四爷像是愣怔了,弘晖这话说得很有几分凄怨的滋味儿,闹得四爷心中又气又乐,“什么乱七八糟的!弘晖,快些松开,都长大能替阿玛担起监国大任了,怎的还这般孩子气?晖儿,快松手。”四爷自然懂的,怕弘晖钻了牛角尖,这孩子脾气倔起来,谁的话都听不进,所以,四爷最后还是软了语气劝着。
弘晖撇嘴,心说,要不是你个本该冷情冷酷的四爷总是对我温柔呵护着,小爷犯得着这般小心翼翼与你耗着吗?两辈子头一次这么执着地想要,四爷您就不能干脆点成全我!
谈感情什么的,果然是不靠谱的。
四爷并未动怒,反而格外温和地劝着,于是,弘晖不但没松手,还抱着四爷的腰狠狠将两人紧贴着,就差要使劲儿揉在一块儿了,“阿玛……”不说废话,只是亲昵地叫着阿玛。
四爷饶是定力忍性都上佳,奈何抵不住弘晖这臭小子刻意撩拨,四爷何曾与谁这般亲密相拥?除了后院的那些女人。而所谓的女人,四爷也不过是在大晚上的时候黑灯瞎火地一番,不过是解了男人身体的罢了,那些看似亲密的相拥,四爷也曾一度觉得,总少了些什么东西?
弘晖自认为是了解男人的,两世从女人到男人,这种经历,足够让他知道如何去……当然,弘晖也不怕承认,此时此刻,他正卖力勾引着四爷。
至于,若说勾引是罪过,若说勾引降了档次,弘晖心里却不以为然,既然喜欢,便是耍些手段勾引了,又如何?
“阿玛,你不日便要出征,儿子知道你心中鸿图,原想着我宁愿替您去征战,只是,作为帝王,御驾亲征,儿子相信必有你的长远考虑,所以,您放心,儿子在京中监国,定然不会让您失望。”弘晖圈住了四爷不放开,又赶紧说了些贴心的话,要知道,看似这些不是甜言蜜语,可四爷定然会动容,“阿玛,儿子等您凯旋。”
四爷闻言,身子微微僵了僵,弘晖的几句话,轻易勾起了他帝王征战天下的滔天壮志,跟前这个与自己心口相贴的人儿,永远都是这般乖巧懂事,若说这世间哪个最能懂得四爷的心意?
知四爷者,弘晖也。
“晖儿,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四爷在弘晖面前其实很少太过压抑情绪,也从来不吝啬宠溺和纵容,当然,弘晖也是当得四爷如此。
“阿玛……”弘晖终究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并未开口直接对着四爷称呼“胤禛”,一声“阿玛”,似乎包含的东西是更多的。
不得不承认,弘晖开口一声“阿玛”,确实是最能打动四爷的话。
发现四爷身子松弛了,也没有忽略四爷浑身散发出来的火气,并非怒火,而弘晖更乐意按着自己的理解,称之为欲、火。索性,弘晖趁着时机,圈着四爷腰间,几乎是半推半抱着将四爷移向几步远的墙壁,虽然弘晖的身形比起四爷是稍小了一圈,但力道绝对比得过勤于朝政的四爷,转瞬间,四爷就被弘晖挪到了靠墙处,背倚着墙壁,背后传来的却不是墙壁的冰冷生硬,而是触及了弘晖带着温度、且十分有力的一双手,不经意间,弘晖的双手从四爷的腰间已经抬高在四爷背后垫着了。
四爷是沉默的,嘴角扯动了几次,又几番张口欲言,却终是没有吐出只字半语。四爷仿佛觉着,是因为无法挣脱弘晖的禁锢,这才容忍了弘晖的放肆,然而,堂堂帝王竟被如此无礼犯上,为何不怒?
其实,四爷心底是了然的,这一刻,真正无法挣脱的并不是弘晖的一双手臂,四爷的理智在心底说,这是不对的,而情感却隐隐有着蓬勃而发的征兆。
弘晖,是特别的,不可以拒绝,四爷几乎是不愿意拒绝的。
“阿玛不说话,儿子就当您是默认了。”轻柔的话语响在四爷耳边,下一刻,便是弘晖稍稍踮起脚前,凑到四爷面前,送上了一个近似虔诚的吻,吻得越来越深,不愿停歇。
两人都未曾闭眼,彼此把对方看得透彻,弘晖眼底的清澈和执着令四爷的目光中渐渐闪现出几缕释然。
四爷不曾料到,同是男子,更是父子,这样简单一个吻,唇齿相触,由浅入深,竟然可以激出这般强烈的感受,没有女人的脂粉味,不是女人的娇媚……从前,四爷是对老二胤礽好男风之事,是十分不屑的,当然,现在也不曾改变这种想法,只是,此时此刻,与弘晖相拥而吻的感觉,让四爷悬空已久的心,竟然就这么悄然落地了,又或许像是被弘晖一把抓在了手掌心中,沉静而安和。
四爷的平静,四爷微微的回应,都让弘晖感同深受,这么久以来,自己的一颗心何尝不是悬空而挂?再有十足的信心又如何,弘晖不得不承认,到这一刻,才真正落到了归处。
虽然不想停歇,可毕竟时间久了,更是因为心中欣然激动,弘晖突然感觉憋着气呛住了,不舍地离开了四爷的唇齿,意犹未尽,却怎奈何抵不住一连串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弘晖脸色转红,只因为觉得自己这脸丢得实在难堪,自己又不是真的青涩少年,一个吻,瞧把自己可咳得,狼狈极了,怕是得让四爷笑话了。
虽然不舍得放开怀中人,弘晖还是得腾出一只手来,要去拍自己的胸口来缓解咳嗽的症状,然而,才刚松手往回缩,四爷便自然地一手揽住了身前的弘晖,一手轻拍上弘晖的背部,“缓着点,别急!苏培盛,苏培盛!”四爷却是急了,四爷并未因此笑话“没长大”的儿子。
弘晖来不及阻止,就见着苏培盛应声进来,又被四爷打发去端来新鲜的茶水,再把御医找来,弘晖才想开口阻止,解释说自己“不碍事”,若因此惊动了御医,这脸就更得丢大发了,只可惜,四爷容不得弘晖辩解,“缓着点,别说话,嗓子要紧。”没有停下轻拍安抚的动作。
弘晖张嘴,再下一刻,便发出一声低呼,抬头去看四爷,弘晖惊诧之余,更是满脸的欣喜,四爷他……竟然一个巧力,双手托着便把儿子抱在了怀中。
想起刚才被弘晖圈着动不了的弱势境地,四爷此刻满意了,看着怀中少年脸上的惊喜之意,四爷不由轻声叹息,包含了诸多过往的复杂犹豫,“乖,别说话,待会儿让御医看看,不能伤了嗓子。”刚才那一咳,四爷看得出来,弘晖是真被呛着了,就怕儿子伤了。
弘晖被四爷就这么打横抱着到了里屋的床榻上,四爷原是想着让弘晖靠坐在床上舒服些,谁料?
四爷才刚想要弯腰把怀里的儿子放在床上,弘晖嘴角一勾,双手搂着四爷的脖子,父子俩就双双倒在床上了,自然模样就是,四爷压着弘晖。
弘晖的确觉着嗓子眼咳得有些发疼,还有些干涩,只是,茶水或是御医什么的,根本不是弘晖所想,就这么仰身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贴近的四爷,弘晖不再犹豫,勾着四爷脖子的双手稍稍用力,便接着力道抬头,再一次吻上四爷,竟还直接吸取了四爷口中的些许湿润,舒爽了自己的喉咙。
四爷皱眉得厉害,又听到苏培盛回来的脚步声,口中以舌相抵,终于成功守得“唇齿”,再伸手将弘晖稍稍推离,终于逃开了,“苏培盛,出去。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帝王威严还在,四爷心智果然坚韧异常。
苏培盛看见了,都看见了。
四爷回头平淡无波地眼神扫了过去,苏培盛赶紧低头应是,脚步略微慌乱地退出去,最后小心翼翼微微抬眼的时候,苏培盛触及的竟是雍睿亲王弘晖似笑非笑的表情,猛地一个激灵,苏培盛退在外面的时候,才发现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
“林师,去外面守着。”四爷才又对着无人处吩咐道,语气中容不得半点质疑。
“阿玛想得真周到。”弘晖轻笑出语,显然刚才那一阵咳嗽,并未对嗓子有什么伤害,是四爷担心过度了。
四爷苦笑着,怎么事态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一个不在意,自己竟下意识地连林师都赶走了,四爷站在床前,却似乎不知接着该如何了?
这个时候,四爷已经被弘晖挑得动了情、欲,苦苦压制着,最简单的,便是让苏培盛找个女人过来灭火,这帝王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皇帝的女人,可是,看着床上的少年,看着少年神态中的依恋、甚至是纯粹的爱恋,四爷终究是把苏培盛赶了出去,委屈了自己的欲、火。
“阿玛?”弘晖当然看出了四爷的异样,神情中的僵硬、以及身体表现出来的压抑感,这模样,弘晖并不陌生,因为自己也曾多次被四爷无疑挑起了情、欲,却不得发泄,强忍着的时候,便是四爷现在模样。
清澈柔和的嗓音,大概是刚才咳嗽的愿意,带着几丝低沉和沙哑,简单的“阿玛”两字,让四爷站立的身子重重一颤,难以再克制,四爷闭目,在努力。
此时此刻,四爷知道,无论是那一种选择,都会伤害到弘晖,而这从不是四爷所想的,这让向来从容镇定的四爷,有些乱了方寸,双手握拳,青筋显露。
弘晖最看不得四爷这么苦着自己的忍耐方式,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闪身,片刻,就已经将四爷整个人儿抱着到了床上,几乎是眨眼间,两人的外袍内衫都不见了,彻底坦诚了。
若不是隐忍惯了的性子使然,四爷几乎是要惊呼出声了,就连在暗处依旧偷偷瞧着屋里状况的林师,也改了一贯的冷静自如,张着嘴不敢相信所见的……弘晖在瞬间,几乎是一抬手的功夫,就同时震碎了两人身上的袍子。
弘晖趁着四爷发愣的时候,一个狠戾的眼神射向角落,然后,满意地察觉到林师这个老不要脸的偷窥者终于离开了,这才低头,入目的是四爷□正昂首挺胸的……小小四,当然,说是“小小四”,这时候,自然是已经涨成了大大大四。
弘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慌,后边儿p股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面对强大的四爷,弘晖深以为,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下一刻,弘晖才再一次惊喜发觉,四爷不是不爱自己,而是原来已经爱得如此、如此深刻了!
弘晖听了四爷那一句话,便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此生定不负君。这是弘晖在心底向四爷许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