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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些匪众对于祖上遗训之事也是知道一些的,明云裳曾答对了三道题的事情他们也知道,若说安静波和明云裳共结连理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乎,一群人的眼睛又都直勾勾的看着安静波。
  安静波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谨相还真有两下子,如此一来,我倒真没有选择了!”
  明云裳微笑道:“你专心做好我的媳妇就好,其它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往后谁敢和你过不去,便是和我过不去!”
  她的豪言壮语让安静波有些啼笑皆非,只是事已至此,安静波也知道就算她这些话是在放屁,也只能信了。
  明云裳见她脸色不好看,又朝她走近几步后道:“女子就得有女子的样子,总是生气会很容易老的,你若是变老了,我怕我会变心。”
  安静波的眸子里有抹阴冷,却也笑道:“你倒是有心了,只是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明云裳想了想后道:“我方才听到他们跟你说朝庭来人你的脸色就变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就跟过来看看,见那个男人婆欺负你,我自然就要出手了!”
  “阿福,阿牛!”安静波大吼一声,很快就有两个年青的土匪跑了进来,明云裳一见两人便知是她将送回来的两人。
  两人跪在地上道:“少主有什么吩咐?”
  安静波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对身后的汉子道:“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两人连声求饶,安静波只当做没有听到,明云裳看到这一幕只是笑了笑,面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连都两人求情都没有。
  安静波身后一个使双刀的汉子道:“寨主也不用生气,我瞧着相公说的话也是极有道理的,这些年来寨主可没少受他们的气,如今决断了也好,他们若是敢来,我们不必客气!”
  “就是!”其它的人也附和道:“依少主的本事哪里还需要处处受置于人?我们才不怕他们!”
  安静波冷冷的道:“等你们丢了性命的时候,就知道怕不怕了!这些人精通五行的机关,我们这里对他们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精通五行机关又算什么?”明云裳在旁不屑的道:“难道因为他们能自由出入这里,我们就需要看他们的脸色活不成?”
  安静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道:“闭嘴!”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却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只是她的举动有些夸张,引得那些匪众失笑,众人均觉得他们的主子脾气实在是太强,只有那些脾气好的男子才能忍受得了,而眼前的男子怕就是最合适的一个。
  这番一笑,屋了里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明云裳咧着嘴笑,安静波却笑不出来,当下怒气一涌,伸手一把将明云裳给拎了起来,然后将她给拖了出去。
  此举引得四周所有人大吃一惊,却也不敢拦,而当事人明云裳则无比淡定的道:“夫人,请熄怒!”
  “闭嘴!”安静波再现狮子吼。
  明云裳知道她的武功,于是乎乖乖闭上了嘴巴。
  安静波拖着她进了昨日的绣房,然后伸手一把狠狠的将她扔到了绣床之上,她也淡然,两腿一伸,便呈大字型躺在那里,嘴角却还含了一分笑意。
  “你如今可怕是满意呢?”安静波冷着声道。
  明云裳扬了扬眉道:“有一点小小的满意,我知道我媳妇儿昨天骗了我,来而不往非礼也!”
  安静波扬掌便朝她扇了过来,她一把抓起被子,那一掌便尽数打在被子上,安静波冷哼了一声。
  明云裳却已从床上爬起来道:“你也许觉得你亏大了,我倒觉得你这个举动是最合宜的,算来,你一定是赚大了。”
  安静波冷冷的看她一眼,她的眉毛微微一扬后道:“我是当今左相,我如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势力,但是有皇上的信任,而且我也相信我终有一天会真正坐实我一下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我会用我实际行动告诉你,你今天的选择不会有错!”
  安静波见她虽然是坐在床上,但是整个人满是浓烈的自信,那眸子里泛起的光华令她也暗暗生惊。
  明云裳见她的眼里还有其它的神彩,有一抹是浓重的不信,明云裳的下巴微微一抬后缓缓的道:“这个世界到如今都是男子当道,对于男子而言,我们女子不过是陪衬的色彩,其实男人看不起女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若是连我们女人自己也看不起女人的话,那么我们就注定要活在悲剧之中,注定要看男人的脸色吃饭,注定要被他们处处钳制!”
  安静波的眼睛微微动了动,明云裳的眸光里有了一分悲壮道:“我知道我代替谨夜风活下来是一条不归路,不过这事也不能光这样看,我们换个条角度看也许就有不同的精彩。对我而言,就算如今的日子过的极为艰难,但是我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能克服下来!我觉得与其说我是被逼上这一条路的,倒不如说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要让全世界的男子知道我们女子不是好欺负的,我也要让他们知道,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女子也一样可以做到!”
  她这一番话说出了她的心声,这段日子以来,纵然她是在逆境中活着,虽然艰辛,却觉得也值,总有一天她会将那些看不起她、处处欺负她的混帐们全部踩在脚底下!
  安静波和她只相处了一天,先是见识到了她无赖懦弱的一面,接着又见识到了她冷静狠厉的一面,然后又看到了她拼命的一面,也处处看到了她的智慧,今日又见识了她如狐狸一般狠决的样子。
  安静波见她的眸子微微泛着红,却又透着浓浓的自信,安静波只觉得心潮一时间也难平静下来,她这一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她的祖奶奶楚晶蓝,传闻楚晶蓝是天下间最为聪明的女主,有着拿得起放得下的大智慧,还有一颗七窃玲珑心。她没有见过楚晶蓝,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和楚晶蓝是有几分相似的,同样的骄傲,同样的聪明,也同样不因为自己是女子之身而有半分看轻自己和身边的女子。
  她也曾想过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处处受到限制,她在这个寨子里,她是一寨之主,是可以称王称霸,没有人因为她是女子而看轻她,只是她却还是会在不自觉中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男子,穿男子衣服,走路像男子,做事像男子,可是她到外面走一圈之后,总是会有几分悲凉,她在外面行走若不换成男装就会被人看不起。
  而她也一直盼着能有一天女子能像男子一样在这个世界自由行走,再没有那些拘束。她对于明云裳所描述的那样的局面很是向往,她是女子,而且也是个好强的女子,对于那样的事情比任何女子都向往,她更希望能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明云裳见安静波的眸子里光华潋滟,似对她说的话有些神往。
  她当下又缓缓的道:“很多事情不管我们是信还是不信,总是在那里,而有些事情若是不做,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是否能成功。我如今是孤身一人在奋斗,但是我相信不久的将会,会有更多的人帮我!”
  “谁说你是孤身一人?”安静波看着明云裳道:“我信你能把事情做好,狗娘养的,我这么多年来因为是女儿之躯一直被人看不起,往后定要让那些看不起我们女人的男人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扬,安静波看着她道:“细细看来,如果我不帮你,就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女人了!”
  明云裳笑了笑道:“认识你这么久,我最喜欢你这一句话!”
  “我们认识很久了吗?”安静波眯着眼睛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昨天才初次见面。”
  明云裳眨了眨眼道:“这一辈子我们是昨天才见面,但我敢确定我们上辈子一定见过。”
  安静波闻言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明云裳的肩膀,明云裳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两人四目相对,先是淡然一笑,抿去昨日到今日的恩恩怨怨,再互击了一下手掌,便是达成了共识,若说昨日的交友还有各自的机心,那么今日的交友就是坦坦荡荡了。
  明云裳看着安静波道:“如今事情已经说开,剑奴也死在这里,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是不是该把银子还给我,人也该还给我呢?”
  安静波长叹一口气道:“到嘴的银子吐出来,实在不是滋味,不过为了你的那一席话也算是值了,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便是!”
  明云裳轻轻点了点头,安静波想了想后又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得罪了容景遇?”
  “当然是因为退婚那件事情,他觉得我让他颜面扫地。”明云裳如是说。
  安静波微皱着眉头道:“一个男人的心胸那么狭小,就真有些不应该了。”
  明云裳笑道:“难道在波妹妹的印像中,他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
  “他在我的印象里当然不是什么君子,只是觉是像他那样要做大事的人,断断不会跟一个弱质女子这样计较,虽然你并不算什么弱质女子。”安静波双手环在胸前道。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道:“你说他是做大事的人?做什么大事?”
  “对于容景遇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安静波反问道。
  明云裳想了想后道:“太傅,先帝外室生子,有自己的势力。”
  安静波看了她一眼后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你还是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你如果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全部联系在一起,你就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明云裳的眸光微深,定定的看着安静波,安静波的眉一扬,手一摊,意思是你猜对了,明云裳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道:“难怪他要那么多的银子!”
  “请絮我直言。”安静波又道:“容景遇对这批银子志在必得,因为购买武器,训练人马需要大把的银子,就算容府富裕也支撑不了,你也许更该留意他和谢府的关系。”
  明云裳骂道:“他若是真有那分心思的话,也应该关心一下百姓,否则就算得到天下也必坐不稳那个位置。”
  安静波笑了笑道:“你有这功夫骂人,还不如先想想如何把银子运到灾区去,别说我吓唬你,你从我的这里逃走,容景遇一定会在前路之上还有后着,只会比我这里厉害,而那些人未必有我这样的好心,未必会把你当朋友,只怕会杀了你。”
  明云裳淡淡的道:“他想杀我很多次了,可是至今我还好好活着。”
  安静波的眸光微微一敛道:“不是太喜欢和你说话,每次没说几句话你都会让我觉得你有点狂。”
  明云裳大笑道:“若说狂我怕是极不上波妹妹你!”
  安静波笑了笑,便决定带她去放人,只是两人才站起来,便听到屋外传来震天响的喊杀声,安静波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明云裳,明云裳的眼里也满是不解,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便走了出来。
  才一出门,明云裳便见郁梦离如天神一般站在山寨门前竖起的长竿之上,他戴着半张脸的面具,看不清本来面目,可是她却只一眼就认出了他。在这一刻她终是明白,他之前曾对她说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认得出她来的话并非骗她的话,而是人和人之间的一种感觉,她甚至也觉得,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也一样能一眼认得出他来。
  他今日着了一件深紫色的袄子,满头的墨发用一根发带随意缚在脑后,寒风吹来,墨发乱舞,他单手负在身后,端端是无尽的风姿,他的脸只能看到半张侧脸,半张面具狰狞的脸,纵然如此,依旧难掩他的倾城风姿。
  而他的身后,竟站着数百铁甲武士,那森寒的铠甲在雪光下散出来幽冷的光华,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身下是躺满了尸体,是那些阻止他进来的匪众的尸体。
  他以前每次出场都是有些妖娆的色彩,像这样霸气十足的出场明云裳实在是有些不适应,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总觉得这样的出场更适合平日里一脸冷然的战天南。
  明云裳暗暗叹了一口气,有的人也许天生就有王者之气,平日里见他温润无害,身子仿佛风一吹就倒,可是如今看到他这副样子,竟然霸气冲天,她的心里顿时有些感慨,淡淡的喜悦自心底漫了出来。她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他的为人也知道几分,他平日里是极小心的,她知道他的身边有不少高手,但是他的实力如何她却并不知晓,可是他今日里却摆出这样一副阵式,带这么多的人前来想来是为了救她。
  她前段日子因为看到他和假的明云裳虚以委蛇,心里一直有些不舒服,此时看到他为她冲冠一怒,那些藏匿在心底深处的不悦也散了不少。
  安静波看到这副场景也不由得大惊,她对山寨里的阵法极有自信,寻常人不要说闯都闯不进来,更别说这样大规矩的杀到她的地盘上来,她没看清郁梦离的样子,只道是容景遇的人来寻仇了。
  当下将明云裳挡在身后道:“你快走,那些银子我会想办法送给你。”
  明云裳知道她怕是误会什么了,当下正欲解释,安静波却如疾风一般掠到阵前,然后冷着声道:“阁下好本事!竟能走到这里来!”
  “交出银子和谨相我便放你一马,否则今日便要踏平你这山寨!”郁梦离站在高竿上冷冷的道,他其实已经看到明云裳了,心里已在盘算要如何将她救出来。
  安静波冷冷的道:“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去,敢杀老子的人老子要先灭了你!”
  “不自量力!”郁梦离冷着声道,他昨日里被人掳到这个寨子之后,一路走来一路留下印迹,他更将这寨子里的格局全部都记了下来,而这寨子远比他想像中的要厉害很多,他只粗粗查看一番便发现这里高手如云,凭他一人之力是应付不过来的,而这些银子是不能就此放弃,于是他查探清楚之后便用轻功逃了出去,他的轻功极佳,竟没被人发现。而他前脚一走,明云裳后脚就进来了。
  他出去之后遇到了红依等人,知道明云裳以身犯险,心里顿时一片焦急,怒气也上来了,觉得这个寨子留在这里实在是个祸害,于是便决定带人将这寨子踏平。
  于是便极快的调集了藏匿在近处的门众,一夜集合完毕,今日一早便全副武装杀了过来。
  世人只闻战天南的黑甲兵天下无敌,却不知战天南的黑甲兵的点子却是郁梦离出的,而战天南的杀气和霸气使得他的黑甲兵勇猛无比,而郁梦离也在暗中训练了一批,他行事不若战天南的狠厉霸道,却更具稳重凌厉之气,而他的这些暗处的兵马,几乎从未示于人前,眼下知道这寨子极为难攻,怕明云裳有危险,便再也顾不得其它。
  他知明云裳在寻常的地方要自保和逃走不是难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觉得明云裳能冲破那诡异的阵法。仲秋一直在他的身边劝他不要冲动,而他却只反问了仲秋一句:“娘当年出事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仲秋闻言轻叹一口气后不再说话,由得他去准备相应的事情。
  而他临走的时候,仲秋却追出来道:“你要救人我不拦你,只是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有多么的特别,也应该知道你的实力若是暴露会引来多大的麻烦,今日探子来报在附近发现了剑奴的踪影,依我看,这些人怕是容景遇的人,这些消息若是泄露了出去,你这么多年来做做的一切便也白费了。”
  郁梦离的眸光幽深,仲秋又轻叹道:“我知世子不是那种残忍之人,只是今日里若是不斩草除根,怕是会后患无穷,而要行大事者,必定要有非人的决断力。”
  郁梦离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冷厉,他看了仲秋一眼后道:“在我当年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就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其中的种种,仲叔不必操心,该怎么做,我心如明镜。”
  仲秋见他面色如常,那张脸依旧看起来灿如山花,眸子明如星子,分明是无害到极,只是那周身的气质却已悄然有了变化,若说往常的他是温雅无害的话,那么如今的他便已有了几分凌厉之气。
  仲秋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郁梦离虽然不是一个残忍好杀之人,但是却绝对是个在该出手里就能出手之人。他见证了这么多年来郁梦离的风霜,知道这个男子早已非当日任人欺负之人,在杀伐决断的事上自有自己的法子。
  郁梦离的心情却也有几分复杂,他早前已经想好了营救之策,依着他们行事之法,他昨日趁机逃出之后明云裳必定会被重兵守护,想要脱身必定极难,任何人进去怕是在那样的高手环伺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兵临山寨,让他们自己把明云裳放出来。
  若不是顾忌明云裳的安危,他的铁骑怕是早已出动,如今却只杀了几个守门之人,只是那气势却已极为吓人。
  而他站在高高的猿杆之上看到明云裳和安静波站在一起,心里也不禁有几分诧异,看明云裳的样子也不像受了伤,他一时间想不明白明云裳是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只是他的心里虽然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却也知道明云裳一直以来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自救和应变之能天下罕见。
  他想到这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安静波轻哼一声,手持一把刀便欲朝郁梦离砍去,明云裳在她的身后一把拉住她道:“别冲动,等我问清楚再说,好像是自己人。”
  安静波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后反问道:“自己人?”她又看了一眼猿杆上紫衣纷飞的男子,她只看到了他戴着面具的半边脸,眼里满是诧异,暗叹明云裳若是真有如此厉害的人相助,昨日又说无人帮她,这话似乎有些说不通。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抬后浅笑道:“对,自己人。”
  安静波的眼里有一抹难解之色,明云裳却已不再理她大步朝前走去。
  郁梦离见她越走越近,而山寨里的人竟没有一人拦她,她轻声唤道:“阿离,是你吗?”
  他的眸光转动,却没有回答,待她靠得近时,他一个飞身从猿杆上跃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她的面前,然后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安静波看到这副情景也愣了一下,她的眸光微冷,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说话。
  明云裳在扑进郁梦离的怀里之后就闻到了极为熟悉的迷迭香,那淡淡的气息让她的心里升起浓浓的暖意,在这一刻,她终是信了他心里有她的话。这段日子以来,她纵是对他动了心,但是却还是存了一分担心和不信任,理由很简单,他对她纵然极好,但是对于他的身份之事一直有所隐瞒,而且在某些事情上出于他的考量也做的不如人意,但是今日里见到他的怒气之后,她心里的那些怒气终是淡了。
  郁梦离轻声问道:“没事吧?”
  “我很好。”明云裳轻声答道。
  “那就好!”郁梦离轻声道,他看了一眼明云裳,大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铁甲军便响起了整齐一致的声音,那是弓弩拉弦的声音。
  明云裳一看这种情景顿时大惊,忙道:“阿离,等一下,他们是自己人!”
  郁梦离看着她道:“裳裳,你被他们骗了,他们根本就是容景遇的人。今日里这座山寨里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他的话音一落,大手便又要挥起来,明云裳一把拉住他道:“我知道,他们之前的确是容景遇的人,但是我方才把剑奴给杀了。”
  郁梦离闻言微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明云裳道:“什么,你把剑奴给杀呢?”
  明云裳轻轻点了点头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郁梦离的眸光转深后道:“裳裳,我知你心地善良,但是有些事情我赌不起,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明云裳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所面临的危险,若有一人泄露,对郁梦离而言都是致命的,而她和安静波相处只有两日,知道这个女子聪明而又狡滑,却和她有着一般的心性,但是往后会有什么变故,她也不知晓,必竟两人只认识两日而已,她实不敢保证什么。
  她的心里升起了犹豫,郁梦离的眸子已经眯了起来,杀机再起,他的手再次扬了起来,明云裳知道他的手落下来意味着什么,她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还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发生的一件事情,当时的情况和今日也有几分相似,只是角色换了,她和一个认识才几日的朋友去了片场,当时看到了关于那部戏的整体剧情,第二日所有的报纸上就已有了那部剧的全部剧透,当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而那个才认识几日的朋友和她彻底决断,而后虽然查出来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却已注定了两人在娱乐圈里针锋相对的事实。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明白郁梦离的手一旦落下意味着什么,她狠狠咬了咬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阿离,信我一次!我信她!”
  郁梦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眸光里有一分无奈。
  安静波在看到郁梦离带着那么多的人马闯进山寨的那一刻,就知道今日里山寨必定是凶多吉少,她和明云裳出来的时候就已打了好几个手势给身边的匪众,而那些手势在明云裳看来完全是不明白的,今日里山寨里若是有什么事情,她必定会把今日的消息放出去,这些消息自会落入容景遇的手里,而依容景遇的本事,要查出是谁的手笔不算难事。
  他们山寨这么多年来遇到了几次大的灾难,但是一直都能一脉尚存,这其中自有他们的法子。
  她和明云裳隔的甚远,但是她的武功高强,能听得到她和郁梦离之间的对话,她听到郁梦离的话后准备将手中的暗号传递出去,纵然今日里山寨里的人全部死光,也有人把消息传给容景遇,而她在听到明云裳的那句话之后,心里却升起了满满的感动,又将暗号收了起来。
  人这一生最难得的便是信任,而她和明云裳不过只认识了两日,明云裳竟说信她!她这些年来,常到外面历练,早已见识到了人心险恶,对外面的人几乎是从来不信的。
  她今日纵是见到明云裳杀了剑奴,将她逼到另一条路上,她面上虽然满是无可奈何,心里却还有别的计较,她之前让明云裳走,不过是安排人将明云裳送到容景遇的手上。此时听到明云裳说信她的话,顿时觉得万般惭愧,她的眼里已有了一丝泪光,觉得自己的行事太过了些,而今日若是能活下来,那么明云裳就是她这一辈子的朋友。
  她咬了咬唇看了看身后的匪众,她把心一横,当即大声道:“你若是不信你身边的人,就将我们全部都杀了!”
  郁梦离平日行事极为谨慎,却极少犹豫,只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上,却还是有些犹豫,他今日里若是放过这些人,便是一个巨大的赌注,若是能真正收买这些人,日后倒有大的助益,若是收买不了,便是巨大的危险,而他的人生禁不起任何赌注。而若是将这些人全部除去的话,怕是和明云裳之间就会存在一个巨大的隔骇,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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