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节

  钟琉璃紧紧抓着手边的木桌边沿,脸上的神色越发冰冷,“他带着的是个什么样的面具?!”
  屈拓枝想了想,“有点像猴,尖嘴猴腮花里花哨的,反正看着就是很搞笑,一看就是白痴才会戴那东西。”话完,屈拓枝一拍手掌,“对了,他身边还有个昆仑奴,叫什么鲁的!”
  “札鲁?”钟琉璃深深吸了口气,满腔的怒火渐渐化作了无奈和不解。
  屈拓枝猛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字,那个大家伙好生威猛,我两个童都差点被他给打死了!”
  面具男居然就是巳蛇宫宫主陆枭,钟琉璃怎么都觉得诧异,“陆枭怎么会成为钟卿颜的人?”难怪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那样熟悉,虽然他也曾猜测面具男可能是颜楼弟,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陆枭!
  那个男人不是最心高气傲的吗?为何还会愿意为钟卿颜卖命,钟卿颜许诺了他别什么好处?还是,他一直都是钟卿颜手下的人?!
  月止戈听着身后两人的话,不由想起了当初被囚禁在海川堡的那段日,那时候他也曾见过面具男,也就是陆枭,也见过几次,但似乎每次见到的时候他不是在练功,就是在看别人练功。
  有一次他练功练得整个人直接脱力栽倒在地,即使只是远远看了眼,月止戈都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就在他以为那个男人会回去休息的时候,他竟是再次站了起来,一练又是一整天,不吃饭,不睡觉,不喝水,可真是废寝忘食。
  那时候黄琮都,他一直以为桃言是练武最勤快的那个人,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勤快的人!简直就是疯!
  不过
  “当时跟在面具男身边的只有那个昆仑奴吗?”月止戈回头疑问道。
  屈拓枝闻言想了想,点头,“是啊,我没感觉旁边有人,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钟琉璃也突然想起了月止戈曾经在海川堡呆过一段时间的事情。
  月止戈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却是将外面的黄琮喊了进来,“当初在海川堡,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女孩?跟在那个面具男身边的?”
  黄琮点头,虽然不知道自家主人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但还是一五一十的了起来,“我当时给主人守夜,闲得无聊就跑到屋顶上去,然后就看见那个面具男坐在屋檐下看着昆仑奴和一个姑娘交手。”
  起那个女孩,黄琮脸上拂过一抹畏惧的神色,“她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的孩居然能有那么快的身手,不过一招,那昆仑奴就被她抵住了脖,若不是面具那出声提醒,那个昆仑奴差点就死在了女孩手上了!”
  能够一招就轻易制服昆仑奴的,那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最重要的是对方年纪尚幼,她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不出两年,必将成为武林中绝顶的高手!
  屈拓枝摸着下巴长出来的胡扎,挑眉啧啧,“这么就这么厉害,那岂不是跟我一样,是个练武的天才?”
  “看来这五年不只是我们的武功有了长进,只是,陆枭的目的是什么?”钟琉璃百思不得其解。
  “可、咳咳”屈拓枝突然眼神闪烁的咳嗽了一声,挠着下巴支支吾吾,“可可能是我那啥,太聪明了,他自己觉得比不上我,所以心里就扭曲了。”
  钟琉璃瞧了眼屈拓枝略带不好意思的解释,自然是不会信他,不过总算是知道了面具男的身份,也不用她在继续猜测了。
  “他的事情后面再吧,望月砂和百里寒水是怎么一回事?”钟琉璃问,那一晚上的事情恐怕没有谁会比屈拓枝更加清楚了。
  屈拓枝摇头,故作老成的叹息,“唉,这是一段虐心又虐身的孽缘啊”
  随着屈拓枝发出无比多的感叹之后,钟琉璃终于听清楚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到百里寒水要抢夺望忧的时候,她眼中显然也染了怒意。
  “唉,你这百里兄弟这么做就不对了嘛,你怎么可以为了要孩就要杀了孩他娘呢,这不是伤月砂妹妹的心嘛。”屈拓枝摇头感叹,嘴里发出不屑的啧啧声。
  “哼”钟琉璃冷嗤,“他这么做的目的根本不是忧儿,他只是想用忧儿来栓住望月砂,只要忧儿在他那里,那么望月砂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离开他了!”
  屈拓枝闻言,唏嘘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难怪当年大师兄老兔不吃窝边草,感情是窝边草都有毒啊!”
  “月兄弟啊,我家少主可是毒中毒,你可得心啊!”屈拓枝语重心长的劝解月止戈。
  月止戈自信满满的看向钟琉璃,“我可是神医,她这种毒天下间怕也只有我能驾驭的住了。”完暧昧的朝着钟琉璃眨了眨眼。
  钟琉璃瞪了他一眼,不接他这没羞没躁的话。
  “我刚才在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两人,虽然百里寒水本人与我们无关,不过他们的身份倒是让我很感兴趣。”钟琉璃道。
  “什么身份?”
  “你可记得当年让百里寒水与望月砂之间生出嫌隙的那个人是谁?”
  “你是?姓蓬的那死丫头?”屈拓枝一点就通,脑转的飞快。
  钟琉璃点头,“不过这次我发现她居然是北疆的人,而且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叫蓬若秀!”钟琉璃将自己遇见这俩姐妹的经过与屋里两人一五一十的了一遍,当她提及束虫的时候,却被月止戈打断。
  “你确定听到的是束虫?”月止戈脸色阴沉的可怕,握着药杵的手掌骨节发白,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目的是你!
  钟琉璃见月止戈这显然不对劲的神态,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掌,着急问,“怎么了?”
  “阿璃你告诉我是不是?”月止戈抬头定定的看着钟琉璃,本是那样好看的眉眼,如今却布满了狠厉和杀气。
  钟琉璃不由一怔,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月止戈,像是要发狂的猛兽,随时都可能发疯攻击人!
  “屈拓枝,你先出去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钟琉璃这些话的时候,双眼一直保持着与月止戈的平视。
  屈拓枝不明所以,但是他再傻也瞅见了这气氛不对,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见门口守着那个叫黄琮的护卫,便将钟琉璃的话也跟他叮嘱了一遍。
  等屈拓枝走了之后,钟琉璃叹了一声,搂住了月止戈微微颤抖的身体,附在他的胸口,她清晰地听见月止戈急促的心跳声和炙热的气息。
  “是!是束虫,它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钟琉璃低声问道。
  月止戈半晌不曾话,但是钟琉璃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身体异常的温度也缓和了下来。
  “抱歉,我想出去一下,可以吗?”尽管月止戈极力压制着,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丝丝颤抖,他在愤怒,在悲伤。
  看着月止戈一步一步从屋里走了出去,钟琉璃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手中空落落的感觉让她有一种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将那人给拉回来的冲动。
  “主人?!”黄琮诧异的喊道,准备去追之际,却被钟琉璃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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