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穿越了。
  余沐沐看着红木雕花的大床,雕梁画栋的屋子,和围在她床前一脸惊喜的丫鬟婆子,转了转溜圆的眼珠。
  在最初的茫然和忐忑过去之后,涌上她心头的,其实还隐隐有那么一丝窃喜。
  看多了穿越者靠现代数千年的知识积累,和工业革命后技术文化变革碾压古人的名场面,终于也轮到她体验一把成功走上时代最前端的感觉。
  余沐沐低头看了一眼裹在锦被中的身体,悄悄在里面蹬了蹬腿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量。虽说胸是平板了些,这腿倒是蛮长,看这模样似乎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女。她兴奋地在心里比了个yeah,穿成细腰长腿的萝莉,简直赚翻了。
  只是不知这姑娘年方几何,婚配与否?许的是哪家小鲜肉?
  再看看这屋内的陈设和乌央乌央的丫鬟婆子,要说穿越是个技术活的话,那她余沐沐这次绝对是赢在了起跑线上的种子选手。
  余沐沐举起自己纤细的小手腕,十分满意地看了一眼这腕子上环佩叮当的金手镯玉手钏,矫揉造作地翘起兰花指轻轻点在自己的额头上,蹙起眉尖轻咳一声,故作茫然地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这是哪儿啊?”
  离她最近的一个中年婆子仿佛被激发的npc,闻声立刻上前一步,握住余沐沐的手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公主,您的头还晕吗?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您是不是失忆了?连自己姓甚名谁什么身份都不记得了?”
  余沐沐:?
  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这年头,不知名龙套都这么抢戏的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沐沐暗自提高了警惕,眼下的形式尚不明朗,自己非但没有继承任何原主的记忆,就连穿越惯用要装失忆的套路也被人一语道破,她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那中年婆子见她面色煞白,站起身来冲身后之人轻声叮嘱了几句,并吩咐守在床前的众人散去,复又坐回余沐沐的床前:“公主方才刚醒,有些不适也是正常的,您切莫思虑过重,小心身子。”
  公主……
  余沐沐的耳朵敏锐的抓住了这两个字。
  自古天家无父子、公主多和亲,穿成个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公主,也许还不如做个普通的富家女来的自由……
  余沐沐长叹一声,福兮祸之所伏,看来她这个顶配级别的穿越也并不轻松。她沉默地垂着眼睑,手指轻轻在跳动的太阳穴上打圈,安抚着自己跳动的神经,不留痕迹地又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
  明明灭灭的烛火顺着窗户飘进来的晚风摇曳,光洁的汉白玉石地板上清晰的印着屋内众人的身形。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圆脸小丫鬟,端着掐金珐琅的水盆躬身走了进来。
  那婆子拿起挂在盆边上的绢子,放入水中浸了浸,绞干了捧到她的身前,仔仔细细地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公主,您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开口问老奴便是。老奴是公主的乳母,公主都唤我一声房妈妈,老奴从小看着您长大,是断然不会欺骗公主的。”
  余沐沐平复了一下大喜大悲的情绪波动,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感受着丝丝凉意沁着她的额头,把心一横,直接了当地抬起头看着房妈妈的眼睛:“你方才为何会说我失忆?”
  房妈妈缓缓站起身来,仔仔细细地将手中的帕子折了几折,轻轻搭在掐金琉璃的面盆之上,顷刻间便有未绞干的水珠滴落而下。
  滴答。
  滴答。
  房妈妈沉默地注视着水珠溅落在地面上,撒开水花,扯起嘴角挤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道:“因为您并不是原本的公主,不是吗?”
  余沐沐的心顺着她的话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才不消一刻钟的功夫便被人看穿了?
  一连串的情绪冲击涌进了余沐沐的脑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什么碾压古人、人生巅峰,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周围燃起了熊熊大火,围观的人群兴奋地想要烧死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妖孽……
  房妈妈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余沐沐:“公主,您不想问问老奴是怎么知道的吗?”
  余沐沐对上房妈妈昏黄的眼珠,里面似乎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一个大胆的想法蓦地涌上她的心头。
  莫非,这老太太也是穿越来的?
  她试探地问道:“excuse me ?”
  “北风飘飘,雪花潇潇…”
  “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
  “……”
  房妈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垂手肃立,对余沐沐的奇言怪语没有任何反应。
  啧。
  好像在微信群里发出群聊但没人回话。
  尴尬。
  良久,房妈妈微红着眼眶转过身来,声音中略带几分哽咽克制道:“公主见谅,方才听到您这一番言语,老奴心里有些伤感,便是一丝的希望也没有了,往日的公主是回不来了。”
  余沐沐看着她回想起自己在现代世界里的亲人,也跟着有几分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是了,一朝梦醒穿越来此,不知道被她取代的公主究竟魂归何方,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够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余沐沐不由得握住了房妈妈的手以示宽慰。
  房妈妈平复了心情,面上重新挂了笑:“老奴虽然不知您来自何处,您方才所言又是何意。但请您跟老奴前去见一个人,见了此人,一切都将明了。”
  穿越史上最快穿帮者——余沐沐憋着一脑门子的问题,又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说错了哪句话揭了自己的短。
  只得在房妈妈的服侍下匆匆罩了个斗篷,将自己裹在毛茸茸的领子里,连透过昏黄的铜镜仔细打量自己到底长成什么模样的心情都没有,便紧跟着房妈妈的老老实实地出了门。
  房妈妈擎着一盏昏黄如豆的烛火,暗淡的灯光随着细碎的晚风波动,看似随时会熄灭的光亮却在寒夜的凉风中异常顽强的□□着,周遭的夜色浓郁的仿佛化不开的迷雾笼罩在整座皇城的上空。
  余沐沐裹紧了自己的领子,她现在好比一个开了外挂的人民币玩家,正要冲进去大展身手的时候,却发现系统把“挂比”两个字写在了她的脸上,前面等待自己的不仅是一个未知的朝代,很可能还有一哄而上的群殴。
  她一路走一路忐忑地暗自打量着四周,偌大的皇宫,巡查的卫兵和值夜的太监宫女皆身着一身漆黑的宫装,行走之间井然有序没有半点嘈杂慌乱之音。
  她与房妈妈经过,众人肃立一旁甬道之上,亦未发出任何声响。
  几分异常的诡异涌上余沐沐的心头,她刚要出声询问,走在房妈妈蓦地转过头来,将手中的灯塞到余沐沐的手上。
  房妈妈指了指前方的大殿,轻轻拉了余沐沐一把,示意她进去。
  余沐沐下意识地接过房妈妈手中的灯,朝前看去。此处距大殿尚有些距离,殿前又有台阶,影影绰绰的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看的并不十分真切。
  余沐沐又回头向来路看去,却只见淅淅索索的树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哪里还能见到房妈妈的半个人影。
  罢了,横竖也是一死,死在古代怎么说也是当了回现代人祖宗,说不定她还能穿越回去呢?
  余沐沐强自镇定地哆嗦着双腿,头重脚轻地迈上了台阶。
  饶是做了一路壮烈牺牲的准备,余沐沐在看到这大殿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地脱口出声。
  整个大殿铺着漆黑的砖石,梁柱亦被漆成如墨的黑色,上方挂满了白色的幔布,矗立的长幡上画着暗红的符咒,地上零星飘荡着黄纸折成的元宝、铜钱,随着夜风打着旋贴着地面飘荡,成排的白色蜡烛暗沉沉地燃烧着。
  余沐沐只看了一眼,冷汗便顺着脑门子流了下来。
  这踏马的是座灵堂啊。
  说好的从小看着公主长大,那房妈妈作为一个奶娘,不奶她个新人一口也就算了,居然就这么把她往火坑里推?
  余沐沐手脚软的不受控制一般小步朝前挪着,这既然是个灵堂,那里面不会正停放着尸体吧。
  就在她心惊胆战地几欲夺路而逃之时,一个低沉的嗓音从不知道什么方位传来,好像就在她的耳边低声喃喃,又仿佛在这空荡的大殿中回旋。
  “余沐沐,再往前些。”
  卧槽。
  这帮古代人够可以的,不仅知道她是穿越者,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
  余沐沐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好像核弹在她的脑海中爆炸来,四面八方都透露着诡异的恐怖,好像有一双莫名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心脏,她惊恐的发现,似乎连自己的心跳都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而停滞了。
  那声音还在殿中飘荡,仿佛来自异世界的召唤,听起来有几分莫名的熟悉,召唤着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着,迈进了大殿的门槛。
  啪。
  就在迈进大殿的那一刹那,她手中亮了一路的灯,灭了。
  一袭修长的黑影站在大殿正中的方位,那人周身裹在黑色的长袍之中,好似黑雾一般和周围漆黑的砖石融为一体,好似感知到余沐沐迈进了殿门,施施然转过身朝她走来。
  余沐沐强撑了许久的精神终于崩裂了弦,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眼前这个人,他走路,居然是用飘的。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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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修不易,万古乾坤唯有青华帝君一人以妖之体,飞升上神。传闻他是以其心血养成的万年桃树镇了业火,终成功德无量的一代帝君。
  桃夭:没错,老娘就是那棵该死的桃树成了精,还对那该死的帝君动了情。
  #世间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她在魔界酒楼相亲,面了999+奇葩后,一个浑身带着煞气周身血迹斑斑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哑着嗓子说:“摸我的耳朵。”
  艹。又是一个奇葩。
  碍于大佬的杀神气场,她无奈地rua了一把他脑袋上露出来的毛绒绒,折磨她的业火魔障之音竟然安静了。大佬,不愧是你!
  大佬对相亲来的媳妇儿千依百顺。想要什么,买!看中哪座城,打!
  世人传闻,新任魔君元若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剑屠戮十九州,皆是是为了博她一笑。
  桃夭:我还有当红颜祸水的潜质?既然这样,大佬你能不能杀了青华帝君?
  魔君:“夫人,是不是元若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夫人对那位帝君念念不忘?”
  桃夭:……屁的红颜祸水,我看老娘说不定是哪个小妖精的替身白月光。
  直到,她亲眼见着重伤的魔君现了原形,才知道他居然就是亲手将她镇了业火的青华帝君!
  桃夭:呔,砍死你个狐狸精!剑来!
  魔君面不改色地斩了自己的尾巴尖儿、剖了心头血捧到桃夭面前:夭夭,消消气,行吗?
  桃夭:呵,狐族三宝,怎么不把耳朵也切了送我?
  魔君:夭夭,切了耳朵你晚上睡觉就没得摸了
  桃夭:……
  1v1,he,魔君/帝君我演我自己,漫漫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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