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还是一个人
“这是什么地方？”
苏辰回头看向正穿梭而来的古湘雨和土灵妖。
土灵妖略微沉吟，道：“这应该便是土灵大陆。”苏辰皱眉问道：“那个山谷，还有第一关都是数字空间？”
“一半是，一半不是。好了，接下来便是去土灵圣城，不知道万年过后的圣城变成了什么模样了。”土灵妖一声叹息。
苏辰皱眉看了看四周，这地方似乎依旧是森林，苏辰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得森林恐惧症，沉吟一下，于是说道：“我也去圣城吧……我也想看看，这个万年前便能和玄越等人战斗之人所留下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土灵妖轻轻嘿了一声：“万年前的那位先祖天才虽然号称是可能最接近玄越的高手，但是只有他的后传弟子才知道玄越等人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他们也只是追逐在那玄越的脚下罢了。
玄越留下的是整个星河，而我们那位先祖却只留下了这个残破的地方。”
苏辰奇怪的看向土灵妖。
“你是土灵宗的后人？”
土灵妖身子急速缩小，眨眼之间已经落在地面，古湘雨也奋力的落在地面，一瞬间跑向苏辰并且还苏辰来了个严严实实的拥抱。
“整个天下连带鸣风山都是他创造的，不是他的后人还能是什么？”土灵妖化作一个中年男子，斜眼看了苏辰一眼。
“这个世界还有高手么？”
感受四周的灵气，苏辰发现这地方灵气并不像外界那么富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稀缺。如此情况下，这个世界能诞生真正的高手么？
“元气无处不在，这个天下的高手也有……至于多强，我也不知道。其实你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或许哪天倒霉遇上了一个老修士就可能轻易要了你命。就像你们星河一样，别以为坐在圣域的那堆家伙就是最强的，整个星河据说要覆灭圣域的人也不是没有。”
古湘雨对此嗤之以鼻：“因为他们不敢对圣域下手。”
土灵妖暗自汗了一下，不过也没回答，圣域能存活万年不衰自然有着它存在的道理，况且玄越故去之地就决定了天下无数人追逐玄越的致命原因。可以说圣域的真正昌盛不衰不是因为它实力，而是因为那里是人族强者的至尊资源圣地。
“现在我们是在哪儿？朝着那方向去？”苏辰问。
经过土灵妖解释，原来土灵大陆之上最重要的地方便是土灵之山，而土灵之山便矗立在土灵大陆的中心，所以有着中州土灵之称。
三人现在是在南方的荒野之中。
苏辰不由奇怪：“这个世界是如何做成的？”不过苏辰还没问，土灵妖已经解释道：“这个世界是土灵宗先祖身受重伤之后发现外界星球，将外界一滩混乱的星球凝练成为一个星球所形成的。所以别看他是一个乾坤世界，但广大之处可是少有人及的。如今我也几千年未曾入其内，其内到底是何层次我也不大知晓。”
“不过要是说落寞了下来的话，恐怕这个世界沦为普通星球也有可能，不是传说华夏星域之内便有一个华夏普通世界么？”苏辰真不知道这土灵妖居然还懂得如此多。
苏辰没有回答。
土灵妖又说道：“如果成长起来的话，恐怕圣级强者也会诞生不少……毕竟我和鳌魔能成为神级五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不过这里固然保存了土灵宗万年来不受侵扰，但是也葬送了不少天才在其中。许多圣级强者也逃不过这世界的法则之力，匆匆千年便离世，即便有着圣级力量，不能出这世界又能如何？”
土灵妖说着也嘘嘘不已。
“好了，探查完毕，我们去中州。”土灵妖说着大袖一摆，手指直指茂密森林之外。
但这时只见外面一阵轰鸣声，古湘雨还未觉得，但是苏辰和土灵妖却同时飞射而起，神色戒备。
“恭迎圣女归来！”
只见天空一会儿出现一个白胡子老道，同时在天空向着古湘雨作揖。接着也飞射出来几个如同白胡子老道的，一如白胡子老道一般恭敬。
“恭迎圣女回归！”
“恭迎圣女回归……”
其余众人齐贺。
“小雨，你也是……”苏辰看向古湘雨，目光中带着疑惑，但是瞬间似乎明白了许多东西。
古湘雨眼中闪过一丝丝苦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其实，玄越之外还有一群假真级高手，他们是当世的鼎盛强者，虽然万年前那场浩劫之中十死无生，但是很大部分却寻到了轮回的路径。纷纷踏入了轮回，是也不是？”苏辰沉声看向古湘雨，也看向土灵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古湘雨泪眼婆娑，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消退，属于自己的记忆正在逐渐退却。
“为什么他能有陪伴在自己所爱之人的身旁日久，为何我却不能……为什么。”古湘雨一翻身，巨大的气势铺天盖地，所有触及之人全被迫跪地匍匐。
唯独苏辰矗立在云天之下，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心底忽然生出丝丝惧怕来……
“如果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又该如何取舍？”
苏辰想到这儿，慕然神色一震，又轻轻叹息，再次睁开眼，四周已经没了任何身影。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
天空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中州一行，有你所想要。再见……”
苏辰听到这声音，心底如同生出无穷的窒息感来，又是一个么？觉醒了前世魂魄的他们等于将他自己给杀死了，而且是永远，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最终只会遗忘在长长的时光河流之中。
“这真是前世的你们所需要的么？”
苏辰轻轻的问候传遍四周，可惜没人回答，也没人能回答。
还以为这将是一场喧嚣的旅行，没想到最后又成为了一人。苏辰突然有些后悔来到这里来了，至少去闯关的话还不至于像现在一般被困异世界。
关于古湘雨的身世苏辰也不想知晓，如今变成了什么人苏辰也不想知道，唯一所愿望的便是此时能回到西南星，回到江南城。安安静静，平凡一生。
“我终归是不适应这喧嚣的世界啊。”苏辰轻轻一笑，剑背在背上，身体飞射而起，直插云霄，向着中州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