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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门,沈怜赶紧跺着脚赶紧往房里躲。
  “你怎么锁门了,外头猫叫得吓人极了,这儿怎么这样多猫?。”
  “花娘白日闲着养了玩儿。”
  沈怜进门才瞧见秋蝉满头的汗。
  “你怎么这样多的汗?”
  只见秋蝉开着门左右查看,满脸谨慎的模样,沈怜便明白了七八分,他是怕连秋叶寻来。
  外头除了猫叫,隔壁墙的淫话,再无其他。
  秋蝉这才关上门。
  “既是这么怕黑,你还出门做什么?”
  沈怜一松手,许多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落在桌上,怪道方才见她怀中鼓鼓囊囊的。
  ”我找了些药膏。这是从前师傅打我时擦的药膏,这是秦郁先前给我生肌祛疤的,还有些易先生给的。”
  “我也不白帮你擦,我身上那些伤,还要求你的。”
  秋蝉起初听她说要给他拿药膏,心中总有两分欣喜,后来再听闻她提起许多男人,脸色已是不好,又听她毫无羞耻的要他帮忙,更是不悦。
  “不知廉耻。”
  沈怜挑来选去,也不管秋蝉脸色如何难看。
  “你嘴巴总是这样坏。无因由帮你你不许,好不容易找个借口,你还总要骂我不知廉耻。难道骂了人你便不疼了,骂了人你伤就好了?”
  动起手来,秋蝉是断断比不得沈怜的,他又不肯叫喊,怕后背的娼字叫人看见。故而三两下便叫沈怜扒了身上的衣裳。
  沈怜带的药膏也是好东西,只是是抹到伤口上有些发辣。沈怜抹了一阵,忽然瞧见他后背沁出许多汗珠,顺着背脊往下落。
  “疼么。”
  无人应答。
  沈怜也知药膏上身要辣一会儿,所以抹两下也不3Щ·po18.Цs 忘低头往他伤口吹吹凉气。
  四处的伤口都好说,唯有他后心口的娼字,沈怜犹犹豫豫不敢触碰。
  秋蝉还是那一句:“剜了吧。”
  匕首也强塞到她手中。
  这样的烙印让人看见,那是万分的羞辱。
  沈怜虽然知晓,还是觉得手中匕首好似千斤重一般。
  “我不敢。”
  她下不去手。
  “只当我求你这一回。”
  他已经说到这份上,沈怜不再推脱,咬咬牙,四处寻了两块厚布。
  秋蝉嘴里塞一块,她嘴里也少不得要咬着一块。
  动手的时分,当真是无比漫长,血渗得秋蝉后背留下道道血痕。
  整个后背凄惨无比。
  沈怜眼中早就蓄满泪水,只是不敢落下,待到哪一块烙印皆剥去了,沈怜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口中咬着厚布,仍是抑制不住抽噎之声。
  滚烫的泪水皆落在秋蝉后背。
  止血的药粉都叫她的眼泪化开了。
  好不容易止了血,沈怜要去取他口中塞的布块,秋蝉一个扭头避开了,她只摸了一手水渍。
  “别看我。”
  沈怜拿着帕子从他后背伸手绕到面前擦拭。
  “我不看你。”
  他就是这样别扭的性子。
  “你怎么招惹上他的?”
  夜里的猫叫越发凄厉,让人心慌。
  “……”
  事情太多,秋蝉一时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知了阁的前任家主风流成性,妻妾成群。
  沈怜自幼是解清雨养大,解清雨虽不是她亲生父母,到底是只带着她一个人。秋蝉却是自出生起就有七个兄弟,他出生后又还有几个弟弟接连降生。
  他那老爹起初甜言蜜语的哄骗了秋蝉的母亲。
  等到秋蝉出生后,也用一样的甜言蜜语哄骗了后来的妻妾。
  除了连秋叶,家主连其他孩子的名字也记不住。
  有孩子没孩子对他而言,毫无差别。
  秋蝉和母亲不久便被被遗忘在深宅里。
  这便是苦难的开始。
  连秋叶凭着长子的身份一早得了权,家里的兄弟被他杀的杀,毒的毒。家主也许不清楚,也许也知晓,只是不在意。
  他八九岁便见过连秋叶。
  他那时好像是捏着他的下巴说:“秋蝉长得像姨娘,怪勾人的。”
  老宅后来一直是连秋叶管着。
  “我十三岁的时候,病得在床榻上躺了两月,因为一直没汤药,我几乎要伤寒而死。后来我娘突然拿了药回来,还有糖糕。说是我爹惦记我,送过来的吃食汤药。”
  “养了好长一阵,我日日都吃着点心,平日许久吃不上的肉食,那一阵都吃遍了。”
  想到先前连秋叶巷子里的话,沈怜只觉得蛮心酸涩。
  他怎么这样苦。
  “第二年我好了,我娘却病倒了。我四处求人,想见我爹一面。我总想着,我病了我爹会买吃食汤药,我娘病了,他应当也会买。”
  “府里的下人同我说,我爹两年不曾踏足老屋了,我娘求谁拿的吃食和汤药。”
  “啊,我那时便隐约知晓……我只是当做自己不知罢了。”
  “我求了好久……只有他在府里。”
  秋蝉抖得厉害,不知是疼还是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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