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丑陋
神力轰隆如海洋，顿时淹没了宫殿群。
这些宫殿的建筑材料本来也是坚硬的神力结晶，美轮美奂，而且不生蛀虫。冬暖夏凉。能根据气候自动调节温度，并且拦截风沙，非常奇特，可是现在直接被冲击成碎末。
一个巨型大阵围绕着宫殿。
这阵法的每一个符篆都带着无穷的力量。这阵法不亚于上界这种大世界集中整个世界全力一击。
在这种力量下，四步帝君都要死亡。
稍微弱些的五步帝君也会死去，只有很多强大的五步帝君才能撑住。并且反击。
至少，周生还没有这种力量。
他们两人的眼神都闪过浓郁的后怕，同时心中也翻起了怒火。像这种阵法很难布置，因为这并不是一个人能运转的，必须很多人同时艹纵才能发挥这种毁灭天地般的能量。
这阵法，可以当做一方大世界的镇界之阵。
他们两人心凉，苍穹仙帝等人的心更凉。
神力冲散了一切，里面的宫殿大山都化为虚无，可是却没有周生的影子。
就是他们聚集了八十一位三步帝君，运转阵法，准备把周生轰掉。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明显已经暗地里演练了很久，这才能准确，没有误差的把力量轰击出来。
要不是他们两人预先感觉到不妙，果断的离开，现在已经成为亡魂了。
……
……
“为什么没有末之气，莫桑是末之子。可是就算他被轰碎成粉末，也应该有末之气遗留下来，为什么会没有？”
白琼。这位古老的帝君跳着脚叫嚣了起来，气的白发都翻腾不休。
为了今天，他们在仙庭中憋了那么多年，暗地里艹练，可是现在却根本没有他们想要的末之气。
“先天演练大阵，给我起！”
苍穹仙帝大手一招，神力涌动。一道遮天光华进入神阵，整个阵法变了，成了推演大阵。以他们八十一位三步帝君供应力量。推演天下。这就相当于一个世界在推演，就算大海里的一根针都能找出来。
“莫桑，你逃不掉！！”
他眼神发狠，一口口心血之力涌入阵法之中。整座推演大阵开始蠕动。变化成了血肉。里面一根根的数据线条，组成了一个个平面，一维，二维，三维，甚至四维，五维，多维！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让末之子逃掉，凭借那与生俱来的大气运。凭借那恐怖的升级之力，在接下来的几个时代后，他们怎么办？
想到这，都背后凉飕飕的。
翻脸无情。既然已经翻脸，那就有了不可弥补的裂痕。斩草要除根。
……
……
冥冥之中，一股运算之力就作用在周生身上，那下方大阵涌现出一股七彩光芒，射入空间深处，不停的穿梭，在定位周生的位置。
周生背负双手，俯瞰着下方峡谷里的大阵，俯瞰着那大阵上的各种神器道路法则，喃喃低语。
这么多年的交情，一朝割裂，连思想打算都没有。
他嘴角浮现出浓郁的自嘲，摇摇头，脸上有着一丝落寞，一丝微笑。
那下方有熟悉的友人，有给予了他很多帮助的蜻蜓仙灵，也有蜗牛仙灵。还有丹洲，宝洲，洛水帝君，战争之旗。
可是如今，他们只是对手。
现在的他，才看清这些人的面貌。可见，他们的隐忍到了何种程度。
这局棋恐怕在他刚刚到达上界之时就开始布置。
他们不惜上界毁灭，所需要的，只是那份末之气，三千道环末之子的末曰气运，最后的挽歌，诸神的黄昏，三千道环的命运。
一切的一切都是末曰。
以前的种种，已经分不清是局还是非局。
分不清真假，看不透轮回，道不清真理。
嘴角渗出一丝心血，心伤了……
冰山之主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别看的太重了，在他们看来，感情一文不值。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诸多时代一起携手走过来的……”
“老师，你的恶之身怎么样了？”
“还在叫嚣着呢，再关它几百万个时代……”
他的视线扫视向下方，有着叹息，有着心痛，还有对人姓丑陋的认知。
……
……
“既然你们要找，那我出现又如何……”
他泄露出一丝气息，顿时让那道七彩之光跨过层层空间，传递到他身上。
可是紧接着，周生头顶上出现金色的漏斗，金沙流动。浩瀚的气运燃烧，轰隆之间把这七彩光反噬了，把那大阵反噬，把那艹纵阵法的八十一个生灵反噬。
仙帝身躯几乎崩溃，裂开的痕迹满是鲜血，染红了袍子。
那些仙灵更是化为几瓣，虽然勉强聚合，可是气势降下一半不止。
这神阵，这八十一人。代表了曾经的两个世界。如今就算他们不如两个世界，可是加起来足足抵得上一个上界！
反噬它，无疑与反噬一个上界没有差别。
……
……
周生面色有些苍白，身躯抖了抖，紧接着松了一口气。
他的气运还撑得住。
既如此，反噬一个上界又如何！
仙帝等人也是不凡之辈，顿时运转神通，把大阵之内剩余的神力收敛神躯之中，修补本源伤势。
一丝袅袅的声音传来，让人心里发凉。
“你们不仁，我不义。既如此，我莫桑也与尔等蛇蝎之人势不两立。三千个世界年，我给你们三千个世界年。三千年后，不过你们藏在哪里，我必将你们灭杀。此令，永无止尽！”
他最后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仙庭之中的阿法尔古帝君。只是如今，他也成了个小人物。
末之子，岂是一个小小二步帝君能够艹纵的。
末，末曰的到来。
末，辉煌的过去。
末，没有未来的末。
因为末，而黑。此末不是墨，可是两者同样是那万古皆空，同样的是那漆黑一片。
……
……
周生已远去，虽然此时他们已然重伤，可是人多力量大，他们加起来也能抵挡一位四步帝君。甚至拼着陨落，可以拖着一位四步帝君死去。
最弱小的四步帝君是融合了三体路，可是某些强大的四步帝君融合了几十条路，堪比五步帝君。
……
虚空中，两人跳跃。
“我们去哪里？”
茫茫大世界，何处为家？
他们原先的家在黑暗大界，可是黑暗大界如今已经消失了。又能去哪呢？
这个世界比黑暗大界更美好，有山有水有阳光，空气中也充斥着浓郁的灵气。可是他们两人却提不起兴趣，因为这里没有家的气息，没有给他们一种温暖怀抱的感觉。
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是熟悉，还是那种气息？
陌生，很陌生，心里也很茫然。
“跟着心走”。
周生笑了笑，心之路铺开，条条大道通罗马。
此路，宽阔。乃是他的心之路。
跟着感觉走，自然能找到需要的东西。这些年，他一直是跟着感觉随便走。并且，非常好用。
很快，他们来到了象族的领地，可以看到一头头大象在戏水。
“传说，当大象老去，就会自动去往墓地，那里是大象的墓场，也埋着无尽的黄金与宝藏……”周生笑了笑，有些调侃，“我觉得，我们又要去发死人财的了！”
“不，是死象财！”
周生惊异的看了他一眼，调笑说：“老师，你变了，竟然会说冷笑话了，虽然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生活嘛，总绷着一张脸装冷酷范也是会累的，总要歇歇。而且，我最近刚刚有一个大胖儿子，七斤八两，白白胖胖的，那肉很软，捏着就舒服……”
“真羡慕，我只有两个女儿，看来是生不来儿子喽”。
“再生几胎呗！反正你有两个妻子，孩子是少了些”。
“老了，没那个心了，而且我挺喜欢女儿的，或许我是男的，因此不喜欢男孩子”。
“真是一个特殊癖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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