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对劲,就有些挣扎的开口说道,“放下我,我自己会走!”
  高冷哥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继续扛着我往前走,那只手好像是铁一样,把我死死的箍在他肩膀上,我怎么挣脱都没用。
  就在我打算用更大的力气挣扎的时候,高冷哥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想要你脚的话,就自己走吧!”
  听到自己的脚真的有事情了,我这才停止了反抗,算了,奇怪点就奇怪点吧,反正大半夜的没人看到。
  就这样被高冷哥一直扛着走,我也发现了一个规律,高冷哥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而且走起路来很稳,一点儿也不颤。
  最主要的是,高冷哥的身上带着一种清香,怎么说呢,就好像是那种初生婴儿身上的味道一样,只是闻着,就让人感觉心安。
  走了一会儿,我这才开口说道,“喂。”
  “嗯?”高冷哥冷冷的应了一句,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感。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按理来说月经哥才是你的好朋友,这时候你不应该是选择去帮月经哥吗?”我开口询问道。
  “我欠你的!”高冷哥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说一句话了。
  这话弄的我很别扭,感觉高冷哥和红鲤完全就是两种极端的人,虽然两个人都很高冷,但红鲤说的是我欠她的,而高冷哥说的是他欠我的。
  这欠来欠去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弄的我都有种想要把高冷哥欠我的再转给我欠红鲤的,这样结算的一清二楚。
  但想了想,还是放弃说这句话,毕竟我现在还在高冷哥的身上扛着呢,万一他生气,一下拍死我可怎么办。
  就这样在高冷哥的肩膀上呆了有半个小时吧,高冷哥这才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小镇里,很快他找到了一间诊所,伸出手去在诊所门上敲了敲。
  诊所很快就开了,老板是个老头,见高冷哥扛着我过来的,发了下呆。
  高冷哥直接扛着我走进了诊所,开口说道,“他脚崴了。”
  说完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百块钱放在桌子上。
  那老板看到钱眼睛都红了,连忙像伺候祖宗一样把我的鞋子和袜子脱掉,这时候灯亮着,我才看清楚我的脚腕究竟是怎么样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都肿的和馒头似了,看起来特饱满。
  那医生看着我的脚,然后去里面不知道整了什么,弄了一堆膏药出来,用酒精把我的脚擦了一遍后,这才贴了一个膏药上去,开口说道,“这扭得有点厉害,得要点时间才能好,我先用绷带帮你固定住,这几天内不要下地,消了肿后才可以。”
  我点了点头,然后医生把剩下来的膏药给了高冷哥,我就知道这差不多已经解决了,见高冷哥朝着我走过来,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个,这回能不能别扛着我走啊,怪丢人的!”
  高冷哥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上来直接把我扛在他的肩膀上,朝着门外走去。
  我看到医生默默的把自己的头偏一边去了,好像是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当时我差点就暴走了,这尼玛,你偏头过去是什么意思!
  老子是直男!
  还好这次高冷哥扛着我没走多久,直接就走到了一个屋子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后我才发现这屋子挺大的,但装修很简单,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床,然后就只有一张椅子和一个桌子。
  桌子上放了一个背包,应该是高冷哥的包。
  高冷哥把我往床上一丢,就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似乎要睡觉。
  我见高冷哥还是一副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这心里也感觉很操蛋,听那医生说我这次要好几天不能下地,那也就是说我这几天就得面对着高冷哥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这也太蛋疼了一点吧,毕竟人不说话可是会闷死的,我又不是高冷哥这种半天嘴里蹦不出个字来的人。
  “我们要去长沙吗?”我开口疑惑道。
  高冷哥点了点头,“自然要去。”尽宏亩巴。
  “听那医生说,我得好几天不能下地,我这阳寿支撑的住吗?”我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在高冷哥的面前我就显得特别心虚。
  “能。”高冷哥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今天整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我也累了。
  这不是身体上面的累,而是内心的累。
  红鲤,金婆婆,月经哥,高冷哥,大洋,这几个人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面不停的转来转去。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面浮现了周小蛮的脸,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时候走了而感觉愧疚。
  想着想着我就有点困了,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我和一个渔夫不知道在吵着什么,渔夫的网里有两条鱼,一条是红色的鲤鱼,一条是青色,看不出是什么物种的鱼。
  最后渔夫妥协了,从我的手里拿过一块银子,然后把捞网里面的两条鱼放下来给了我。
  我拿着那两条鱼跑到河边,将鱼放了进去。
  结果一红一青两条鱼在河里不停的盘旋着,不肯离开。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臂感觉很痒,然后我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自己那只痒的手臂,结果一抓,就感觉生疼,好像抓到了什么伤口。
  ☆、第二十七章:赵日天来了 第三更
  我愣了一下,赶紧惊醒过来,看着自己那发痒的手臂,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我的手臂上竟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而且好像是中了毒一样,伤口都已经发黑流脓了。不停的在往外冒着黄色的浆液。
  我怪叫了一声,这时候高冷哥的声音也从旁边传了过来,“怎么了?”
  我转过头去一看,发现高冷哥和昨天晚上一样坐在那张椅子上,难道他一晚上都坐在椅子上睡觉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感动,但很快,另外一个想法冒上头来。
  他该不会是有洁癖,所以没和我一块睡吧。
  越想越有可能,一般像高冷哥这种性子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洁癖的。
  我这心也凉了一大半,小声开口说道,“我这手好像出问题了。”
  说完我把那只受了伤的手臂抬了抬,给高冷哥看了一下。
  高冷哥看到我的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好像是被那只黑猫给挠了一下。就赶紧把情况和高冷哥说了,高冷哥听完就开口说道,“中了尸毒。”
  我一听,是尸毒,这本来就凉了一半的心更凉了,这尼玛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尸毒。以前小时候看僵尸电影,那里面的人中了尸毒,好像就会马上变成僵尸。
  “那咋办?”我的心都有点慌了。
  高冷哥皱了皱眉毛,最后开口说道,“我对这东西不是很了解,可能会遗留点什么东西下来。”
  我一听高冷哥说他也不是很了解。这声音都有些发抖了,“那我该不会变成僵尸吧。”
  高冷哥看着我。愣了一下,显然也被我的话所震慑到了,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吐出两个字来,“不会。”
  听高冷哥说不会,我这心里才放松了许多。
  “我出去一下。”高冷哥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我整不懂他去外面干嘛,不过想想应该是因为我手上这尸毒的问题吧,我就点了点头。
  等高冷哥出去后,我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也感觉有点蛋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手上的这伤口,看起来就跟一只眼睛似得。
  而且越看越像,就好像那伤口时刻会睁开来,从里面露出一只眼睛一样。
  没过多久,高冷哥就回来了,他的手上提着一小袋不知道什么东西,走到我面前,“把手伸出手。”
  我点了点头,伸出了手,就看到高冷哥从一边拿过一把军刺,用力的在我的手臂上划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伤口坏死的缘故,被这么划一下,我竟然都没感觉到痛。
  原本已经差不多有些结痂的伤口被这划了一下,也开始往外涌着黑漆漆的血液,然后高冷哥拿过一边桌子上的水,把我手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打开他带过来的那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我才发现他买了一小袋米,看样子应该是糯米。
  高冷哥等我手上的黑血流干净后,这才把手上的那些糯米洒在我的手臂上,然后用绷带一圈圈的把我的手给绑住。
  绑完后这才开口说道,“好了!”
  “哥,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多说几个字,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就是空气一样。”我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不好。”高冷哥丝毫没理会我的恳求,站起来重新坐会自己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是这么过的,高冷哥除了每天给我换脚上的药膏和手上的糯米时说两句话,平时就都是坐在椅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可把我给闷坏了,谁都知道我的性格有点三八,喜欢说话,可偏偏没人跟我说话,到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对着高冷哥自言自语了很久,把我从小到大,包括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的事情都说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从我手臂上换下来的糯米也从一开始的黑色,慢慢转化成青色,等第五天的时候,糯米上已经没有一点儿颜色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里面的尸毒应该已经差不多没了。
  而在第七天后,高冷哥给我拆掉手上的绷带就再也没给我换过了。
  手上那道恐怖的伤口也开始结了一层浅绿色的血痂,这让我感觉特别奇怪,因为我之前受了伤,都是红色的血痂,咋这次是绿色的呢?
  难道我变异了不成。
  我把这个问题告诉了高冷哥,这几天一直被我烦得不行的高冷哥听到这问题后,终于忍不住了,冷冰冰的对着我说了两个字,“白痴!”
  好吧,我承认,这几天我的行为的确是有些白痴了一点,但我这问题肯定问的不白痴啊,看来高冷哥这两天的确是憋够了。
  想想我能让不动如山的高冷哥都发飙,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一点成就感。
  看完我伤口上那层浅绿色的血痂后,高冷哥让我下地走走,我下地后发现自己除了这几天没下床,一下子双腿有些虚之外,那只已经肿起来的脚也好了。
  我用力的踩了一下,虽然还有点不适应,但确实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见我没啥问题了,高冷哥这才开口说道,“休息一天,明天出发去长沙。”
  就在高冷哥刚说完这句话后,他忽然沾了起来,开口说道,“谁!”
  “什么谁?”我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有人。”高冷哥看着门外,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果然是高人。”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我就看到高冷哥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马上,我就看到一个一身白,留了一头青黑色长发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男人长得很奇怪,怎么说呢,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和女人一样,五官精致的不行,连个子都和女人差不多,估计就一米七左右,如果不是他声音是男的,我都差点怀疑这是个女人了。
  “你是王盼吧。”那男人看着我,开口询问道。
  我愣了下,没想到他竟然还认识我,就开口说道,“你是?”
  “你应该从大洋嘴里听说过我吧。”那人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我,眼眸中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大师兄?”我一下子就想起来这是谁了,连忙开口说道。
  “错了!”那人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说道,“我不是你的大师兄,我是大洋的大师兄,叫我易超就可以了。”尽宏讽划。
  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个,易大哥,大洋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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