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平安夜

  李扬和他母亲的相处，如似朋友一般。准确地说，是李扬的妈妈，和叁个年轻人相处起来，如似朋友一般。
  即使有这位朋友般的长辈在，李成仍旧是那个拿主意的人。
  李扬生日的当天，依旧去了李成之前定好的饭店。四个人一起，为李扬做了寿。
  “昨天呢，我请同学去ktv玩，妈妈也去了，她唱得真好听。”李扬骄傲道。
  梁梦圆从没想过，这个年头，居然还有家长赴孩子的同学局，却不惹孩子讨厌的。
  可她再看一眼李扬的母亲，又立即释然。如果天下有这样的怪事情，能做到这般的，一定是李扬的母亲。
  梁梦圆有些好奇，李成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李扬的母亲回省城后，梁梦圆有次私下里，同李扬问道。
  “姨妈？”李扬快乐一笑，对梁梦圆道：“姐姐直接去问哥不就行了？”
  梁梦圆窘。李扬体谅道：“姨妈和我妈不大一样，和哥是一路人。她人很好。放心，放心。”
  “对了，能不能别告诉他，我来找你问这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行吗？”梁梦圆脸红得嘱咐道。
  李扬点点头，保证道：“没问题。”
  过了生日，立马就是平安夜和圣诞节。李扬需要加班加点地，向李成讨要活动经费。
  “哥，姐姐特别喜欢你。”李扬谄媚道。
  李成立即心动。他问道：“哪看出来的？和我说说。”
  “可是，她不让我说……我得保守秘密。”
  李成给李扬转了支付宝。
  李扬看了眼手机提示后，对李成神神秘秘地正色道：“她在乎你，在乎到到怕东怕西的。”
  “嗯？”
  李扬露齿一笑，转身就走，留李成一人云里雾里。他不知李扬是否在诈骗，耍他玩罢了。
  李扬说梁梦圆怕他，李成倒是没觉察到多少。
  他只觉出梁梦圆的脾气越来越娇，越来越会使小性子。有时他拿捏不准，会落到个进退两难的境遇里。
  近来的某天，梁梦圆突然不让李成早上把她送到学校后门了。
  “别人来上班都是一个人。我不想太特别了。”
  李成尊重了梁梦圆的决定。他把她送到路口后，只站在原地目送，没再往上前。
  几天之后，梁梦圆反而不高兴了。
  “你要么送到门口，要么就立即回家。站着那里不动做什么？”
  李成无语，见梁梦圆又准送到门口了，自然是选择恢复如初。
  两人间，各种小事上的反反复复，不下几次。
  李成渐渐觉出，他不太懂女孩子的想法。
  有时候被梁梦圆折磨的，他也有了点儿脾气，又不敢使出来。只管亲密时，加重力度。在梁梦圆的锁骨处和上臂内侧，吸出些红斑。
  “你干嘛！”
  “保暖内衣遮着呢，又不是夏天。”李成心虚地解释了一句。
  梁梦圆似乎没有多怪罪的意思。她转而淡淡一笑，像是心情尚可。
  “真是有点儿不好琢磨。”李成在心里嘀咕着。他顿时有些拿不准，圣诞节时，该送她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