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江鸿远点头:“嗯,你就是那个女孩儿。林大人应该是想让你远离开远远儿的,好好的活下去。”林健荣费尽心力让人把女儿送走,原以为可以护着她让她好好地长大,却不曾想,这一举动竟将女儿推进了火坑。
  “既然林家已经垮了,张氏她们来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玉佩,她们要找玉佩,说是当初林大人放到你身上的。”
  林晚秋笑了:“她们怕不是傻喔,我在老林家饭都吃不上,能有玉佩。
  老林家那个德行,还不得将我身上之前的东西都收刮了啊。”
  她这么一笑,屋里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江鸿远愣了两秒,也忍不住笑着摇头:“你看,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也就是说,张氏和林翠往她身上使劲儿是弄错方向了。
  “这事儿还要从老林家打听。”林晚秋说。“若是真有玉佩,不是在许氏和老林头的手中就是在林夏至的手中。”
  江鸿远:“这个玉佩能让田首辅派人来找,而且出手就是‘春娇’这样顶级的药……说明田氏对此势在必得。”
  林晚秋:“也就是说,这个玉佩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作用。”
  江鸿远点头,“说不定玉佩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咱们先等着吧,看看玉佩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中,到时候像上次似的,把玉佩偷回来,然后悄悄的复制一个,再将假的还回去。”
  “嗯,成,就照你说的办。
  林翠我放回去了,这是根儿长线,说不准儿往后会钓上大鱼来。”
  真假假,假假真真,能糊弄一时就糊弄一时。
  江鸿远也觉得这个办法好。
  他完全想不到,自家小媳妇有作弊器,真能搞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这些事儿远哥你安排吧。”林晚秋说。“照远哥的说法,她们接下来是要对我下手了,想用这件事逼我回林家。”
  “她们会利用周二能,不过周二能那里我已经做了安排,到时候咱们直接逼迫张氏狗急跳墙。”
  江鸿远每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晚秋,仔细观察她的神色。
  毕竟身世这种事儿……
  “当然了,这件事只是林翠的一面之词,咱们还得想办法确认才成。
  晚秋……你……想不想找生父生母?”
  想不想找?
  林晚秋也很迷茫。
  “我觉得……现在咱们的生活就很好,只是……有些事儿还是得弄清楚。”弄清楚了,看看林家人是不是还活着,他们心里有没有原主这个女儿。
  若是有,她便替原主尽义务。
  若是没有,她便躲得远远儿的。
  再者,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还不知道呢,不能林翠说什么是什么。
  “远哥,你不必担心我。”林晚秋主动去拉了他的手说。“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有你陪着比啥都强。”
  江鸿远把人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低头吻着她的发,喃喃道:“媳妇儿……老子会对你好的。”
  老子愿意把命都给你!
  “我也会对远哥好的。”林晚秋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唇角微翘,微笑着回应。
  不管她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儿。
  不管她在哪里。
  汉子宽厚的胸膛都能作她的依靠。
  林晚秋觉得,她十分的知足。
  一天后,杜修竹派进靠山村探听消息的人回去了,将整件事禀报给了杜修竹。
  “这个张氏的来历有问题……给本公子查!”
  “是,公子。”
  那人退了出去,杜修竹砸了手边的一枚玉石镇纸。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打她的主意!
  汤圆儿战战兢兢地出来把一地的残渣收拾了。
  “公子……那周二能那里……”事情弄清楚了,吃亏的不是林掌柜,所以对周二能……
  “暂时不管,看紧点。”杜修竹冷森森地道。
  他其实是想弄死周二能和赵红花的,可又觉着林晚秋无故装受伤一定是有事儿。
  他不想坏她的事儿。
  不想她不高兴。
  至于江鸿远……
  杜修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接着便是一声苦笑。
  他虽然身份不高,但胜在自由。
  胜在能给她名分。
  算了,不跟那个莽夫争长短!
  “公子,张氏应该是田居德的人。”两天后,杜修竹的暗哨来回禀。
  “什么?田居德的人?他往靠山村派人的目的是什么?”
  “公子……没有公子的命令,属下不敢擅动。”
  杜修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待他睁眼,眼底迸发的杀意和寒气令人心颤。
  “去查!”这两个字,几乎从他的牙缝中蹦出来的,可见他心中的怒火有多熊。
  “慢着!”杜修竹的话音一落,寒星就进门来了。
  他进来,还带了一阵血腥味进门。
  黑色的夜行衣湿漉漉的,一步一个血印儿。
  他对待命的男子道:“你先下去吧。”
  男子瞄了眼杜修竹,直到杜修竹摆手他才敢退下。
  “咱们不能动田家的人,也不能去查这件事,督主……咱们身上的任务不容有失。
  若是现在动用力量去查田家,万一被人察觉……
  你我都兜不住……”
  第267章 夜审
  “你出去吧……”杜修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赶紧去疗伤。”
  但寒星知道,他在隐忍。
  可黑鹰所的事情真的不能出半点茬子。
  平常他可以跟他是好兄弟,好朋友,在关键时刻……他也该尽职尽责地提醒他,他是黑鹰所的督主。
  “嗯……”寒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满是担忧。
  他回到住处,大夫已经等着了,侍女也把热水准备好了。
  他把自己洗干净了,光着就从净房出来了。
  肩胛骨,大腿,背上,胸口,手臂,足足五处血肉外翻的大伤,另外小伤无数。
  大夫像是见惯了,面色一点儿都没有变,很是淡定地帮他止血包扎伤口。
  就他出来的一会儿工夫,地上都又到处都是血印儿了。
  等大夫包扎完了,侍女拿帕子帮他将身上的血迹拭擦干净,又伺候他穿了衣裳。
  他这才招呼人来问。
  “公子那边儿怎么样了?”
  “公子去了郊外……”
  郊外他们的秘密基地,秘密训练人手的地方。
  今晚,不知得有多少人受伤。
  寒星叹了口气,他起身往外走,受重伤了都不得消停……他这是啥命喔。
  到底还是得去瞧着,省得杜修竹过了头。
  只是……
  那个女人竟能让杜修竹如此失态,寒星的面色沉了下来。
  他得好好瞧瞧,若是杜修竹越陷越深的话……
  他不会容能影响杜修竹的人活在世上。
  距离德善堂不远处的一处民居中,林夏至啃了两个馒头,刚躺上床,床下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她被这人忽然捂住了嘴巴,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绑在一个椅子上,眼睛被蒙着,手腕处疼得厉害,她还能听见水滴声,以及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呜呜呜……”林夏至惊恐地挣扎,她……她在哪儿?
  她肯定是手腕被割了。
  好疼。
  还在流血。
  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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