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大概也许只是因为夏洛克的迷妹们太多了些。
女人的追星能力和购买能力向来以疯狂著称，更不要说张鱼自己在太阳报上打的小广告，简直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家小店的存在。短短不过几天，咖啡厅的业绩就上涨了十多倍，这比炒股中彩票都要可怕的多。
可是谁管别的呢？
身为福尔摩斯夫人身上却没有半点零花钱的张鱼看着月底店里送来的账本流出了喜悦的泪水。
她，终于，可以，还清这些年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欠款了！
第37章 莫瑞亚蒂的秘密
看着自己面前的睡美人, 奥利弗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满足感, 似乎连自己手上的伤也不那么重要了。
也是, 毕竟这是他第一个看中的东方美人, 比起他之前得到的藏品更为珍贵也更难到手，只受了这点伤就算是代价了。反正到时候在自己的工作室, 她会得到更美妙的待遇。
不过事不宜迟，奥利弗并没有发呆多久, 而是一把将昏迷的张鱼抱起, 转身下了楼。距离贝克街不远的地方，他的车子就停在那里。
守在原地的司机恭敬地为面前的男人打开车门，奥利弗先小心地将张鱼放在后座上，然后才跟着坐了进去，前面的手下不用奥利弗吩咐就自觉开车离开这里。
车厢里, 奥利弗感受着手下女孩皮肤的光滑, 眼神痴痴地看着她沉睡的脸庞。唔, 这个玩具终于是自己的了！
伦敦的街灯一闪而过，外壳最常见的黑色的车子在市区里来回兜转, 试图想隐匿自己的踪迹, 又似乎是想甩掉不知名的跟踪者。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次的跟踪者比常年在伦敦生活的司机更为熟悉这个城市的交通网络, 也比这位在地下世界闯下“艺术家”名号的奥利弗以往的对手更加聪明。
在张鱼被离开贝克街221b的那一刻，夏洛克直接从沙发上跳起，站直身体就往外面走去，边走边围上自己的围巾。约翰随手披上一边的马甲, 也趁着深沉的夜色跟在夏洛克身后出发了。哈德森太太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也只能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祈祷着她的三位可爱的租客安全回来。
一出门，一阵冷风冲着英国人的额头而去。夏洛克的大脑被凉意一激，比以往更快地运转着。伦敦的地形图在他眼前展开，显示着他手机上监控页面中那辆车目前的地点。
那辆车开的很快，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离夏洛克这里就已经有两个街区远。好在它和自己的直线距离很近，夏洛克想了想，就领着约翰朝着另一边的方向跑去。
穿过一条街，然后借着路边一个可以上去的楼梯爬上楼顶，在另一边跳下来，借着相距只有半米的阳台再沿着一个窄窄的小道穿到别的街区，然后抢在那辆车前头守在路边。
只不过那辆车行驶的速度太快，夏洛克追到半路就被它远远甩在身后。还因为那辆车一直巧妙遮住自己的车牌号，夏洛克也无法在伦敦交警的内部监控网里查到那辆车的行踪。
好在他并不是只能依靠监控这一件工具。
约翰腿不够长，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就发现夏洛克已经停住了脚，气定神闲地站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手里还拿着他刚刚从年轻漂亮售货员那里借来的笔记本电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一直警惕的女售货员相信他的举动不是为了抢劫。
便利店里有两三个专门为来买盒饭的客人准备的凳子，夏洛克就悠闲悠闲地坐在那里，约翰坐在他对面，看着夏洛克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跳跃，手速之外似乎可以出现无数的重影，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喂！夏洛克，你不是要追那辆车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玩电脑？！！”
夏洛克头也没有抬，用着相当平淡的口吻揭秘他此时的行为：“伊萨今天绑头发用的发圈是我给她的，上面的金色蝴蝶发饰里安装着我特意准备的芯片，只要它还在可以发射信号的地方，我就可以定位到它。”
他眼睛里闪着让人胆怯的锋芒，继续用着那吓人的语速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它的位置确定之后再出发。不过不排除奥利弗会将伊萨头上的东西丢在某个危险的地方，或者是将它遗漏在离他落脚的地方非常远的位置。”
“那这个芯片伊萨毫不知情？没有哪个人会喜欢别人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自己的行动，伊萨知道后肯定跟你翻脸。夏洛克，小心到时候你得求着我帮你忙。”
约翰实在是佩服夏洛克将这几句话说出来时候的轻松语气，不过也有点无语和幸灾乐祸。
伊萨是夏洛克的助理，可是夏洛克对待伊萨的态度确是像对待敌人一样冷酷，也不知道当伊萨了解到自己在夏洛克心中的地位足以和麦考夫·福尔摩斯等同的时候，她心里会有什么感触。
是想掐死夏洛克呢？还是想掐死夏洛克呢？只是，如果是伊萨动手打人的话，一个上踢xx大概就可以完胜夏洛克了。这就是女士和男士的差别之处。
约翰在心里假想了一下伊萨和夏洛克打架斗殴的场景，只体会到自己下半身的凉飕飕。
不过现在倒不是想这么无聊的东西的时候，约翰将视线死死盯在电脑屏幕中的线条上，试图判断一下中央那颗放光的红点的位置。
夏洛克见状，颇为好心地提醒道：“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rolling bridge附近了，看他们的前进方向，似乎，哦，不是似乎，就是海德公园方向。……嗯，现在红点停在了hdye park花园，保持不动一分钟了。……居然是这里，我明白了！”
夏洛克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和恍然大悟，约翰一听，立刻激动起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夏洛克你明白了什么？”
夏洛克晃了晃脑袋，轻声解释：“那座花园周围都是价格非常昂贵的别墅区。一年前别墅区发生了一场火灾，附近有名有姓的没有死一个人，只是其中有座别墅却被烧毁了，而且在别墅二楼房间里还有一具让警察也相当意外的找不到人认领的尸体。经法医鉴定，那场火发生时，那个死者还没有死亡，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并没有逃跑，而是直接被活活烧死在房间里。同时令人奇怪的是，现场勘验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头发被烧焦后的灰尘残留，所以这位光头女尸在当时也是引起了很大轰动。有人怀疑，这场火就是她自己放的。”
“两个月后，那座别墅的主人才现身，将原来的房子推到重建，只是重新建的时候将它建成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外形，据说是念旧的原因。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接手这个案子，所以也不怎么知道那个房主人的心理。现在看来，那个别墅的真正主人怕是我们现在的对手奥利弗先生。那么，那具尸体的一些疑问就不难猜测了。”
约翰听得有点脑袋发胀，他可不是像夏洛克这种天赋型选手，可以通过表象轻松看清本质，也不是像张鱼那样，能够直接看见真相。他对于这个案子的了解只有昨天伊萨提到的莫名血泊和尸体以及夏洛克采集到的血液样本，认识少的可怜。
好在夏洛克并不打算让约翰一无所知地参与这次故意形成的救援行为，像往常跟自己的头骨朋友解释一样，对约翰说道：
“我昨天在奥利弗的暗室里发现了一堆缝制着人发的洋娃娃，昨天的样本里出现了不同人的血，所以奥利弗大概是一个将人圈养起来抽取血液和剪去头发缝制洋娃娃的疯子艺术家。而伊萨，在昨天舞会上，不幸成为了他下一个人的目标。奥利弗有强迫症，他喜欢没有变化的安稳的乖巧的东西，所以他的房子才会重修得和以往一模一样。那个死者之所以没有力气逃跑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太虚弱了，平时都只能躺在床上。至于失火的原因还有待定论，或许是死者最后一次挣扎，也许是有人误入故意放火毁灭证据，也许是电路问题。这些我没有看过现场，那些报纸上的东西你也知道，所有的要点都没有，根本没办法推测出结论。”
约翰边听边点头，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自己也是一个退役的老兵了，上过好多次战场，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信息，即便是将疑点摆在自己面前，他也看不到。只有像夏洛克这样观察力和记忆惊人的家伙才能发现其中的关联。
只是这样的话，约翰更不放心落在奥利弗手中的伊萨了，“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发，去解救伊萨？”
虽然夏洛克没有直接给出回答，只是他利落的起身已经显示了他的态度。笔记本电脑里的痕迹被清除干净，在座位上留下了十英镑的纸币，夏洛克就和约翰一起出了便利店。
约翰看着对面的黑暗，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不由自主地说起了羞耻的台词：“guys. do something， my butt sitting below the tank! let's go!”
夏洛克轻瞥了身边的朋友一眼，忍不住嘴唇微勾，只是下一刻，习以为常的毒舌又在约翰耳边响起：“你以为我们要跑着去吗？蠢货！”
他的手在路边一招，熟悉的黑色出租车出现在约翰面前，身边的瘦高个已经上了车，约翰愣在原地，只看得见后视镜里自己的蠢样。
他终于忍不住扶了扶额头，上前拉开车门，坐在后座，对着夏洛克吐槽：“你早就知道这里会有出租车？那为什么要辛辛苦苦跑到这里再上车？！！你以为我消耗的体力就不是体力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越来越晚【捂脸
第38章 莫瑞亚蒂的秘密
幽暗深邃的海水里, 一个人的身影正在慢慢地往下坠落着。她的身体仿佛是失重了一般, 感受不到周围海水的压力, 只有一种清清透透的感觉在脸上手上徘徊着。
黑色的绵软的发丝随着海底的水流往上飘着, 偶尔会触到自己的两腮。阳光在头顶折射出半透明的蓝色的光，趁着身下绵延不绝的黑暗, 让人不由心生惶恐。
只是她此时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所以, 请醒来……
还在昏迷中的张鱼隐约听到耳边一群女人的叽叽喳喳。不同的语言在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就是喊她醒过来。张鱼潜意识里顿时明白了，嗯，她们都是在打扰她睡觉。
她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看那些比夏洛克还狗胆包天的骚扰她的女人，结果却只看见了头顶上一盏非常亮的手术灯。
手术灯？！！
张鱼心一沉, 眼睛往自己胸脯以下的位置扫去, 却看到了自己手上还在挂着的吊瓶。张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落进了奥利弗手中, 而此时她所在的手术床，正是她之间见的那具女尸生前所待的地方。
张鱼晃了晃脑袋, 有些不可置信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只是她身体的晃动顿时带动了身下手术床的摇晃，发出一阵刺耳的咯呀声音。
一直待在门外制作着张鱼模样的玩偶的奥利弗兴奋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刚刚到手的收藏品，激动地哼着不成形的小曲：
“哈？美丽的伊萨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忠诚的仆人为了感激你的到来，特意为你准备了新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水, 你是不是很高兴？”
张鱼虽然已经落入敌手，但丝毫没有直接纳头就拜的想法，而是冷哼一声说：“如果我们的位置颠倒，我很期待你在监狱里挂着吊瓶。也不知道那些监狱的罪犯见到你这样长相的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许能捡几块肥皂对你来说就很不错了。”
作为一名地道的英国人的奥利弗自然是秒懂张鱼话里的意思，他是一个标准的大男子主义的直男，根本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脸色霎时变得格外糟糕的他，看着张鱼的眼神也越发不善。
“原来我的伊萨小姐这么不乖啊，那还是先饿上几天好了。只是人做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奥利弗用力地扇了张鱼一巴掌，眼睛的狠毒让她打了一个冷颤，“伊萨小姐，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是在我的玩具室里，做好一个乖巧的娃娃就好了。懂吗？”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张鱼轻啧了一声，却没有吭声。不过好在奥利弗也不需要张鱼的回答，出了气之后，他就慢悠悠地离开了这里，只是张鱼的手却遭了秧，被人毫不留情地将针管拔掉，被吊瓶里的液体冻得青紫的手背上顿时渗出了不少红色的血液，看着令人心惊。
吊瓶里好像是被添加了一些安眠的成分，张鱼这一次只不过苏醒了半个多小时，就在药力的作用下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只不过，她这次面对的就是一套抽血装备。奥利弗居然等不及要开始他的艺术作品了。
张鱼这边遭受着冷待，夏洛克和约翰也是第一次尝到了一丝缺乏情报的苦楚。
夏洛克的流浪儿童小分队虽然收集信息情报的能力还不错，可是他们却根本无法渗透进那些豪华的别墅区。
每个有钱的人都很惜命，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安保能力一般都在水准以上，这样的地区很难允许不被这里的主人领着就进入的陌生人。
夏洛克虽然从雷斯垂德还有自己的哥哥麦考夫·福尔摩斯那里弄来了不少证件，可是却还是被冷酷的退役军人安保挡在了门外。
“先生，虽然您的证件是真的，可是我们这边的保安只认这里的居住证。特别是一年前的火灾案件发生之后，我们的管理更加严格，我根本没办法在监控下放你们进去。”
约翰打了个哈哈，跟安保套着近乎，“兄弟，我也是退役的军人，之前在阿富汗服兵役，我这次是真的有事要进去，这牵扯到一个很重大的案子，真的不能行个方便吗？”
那个将近一米九高的强壮保安虽然看着约翰的眼神更加亲近了，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除非你们能拿到我上司的许可或担保，否则的话，这么晚你们还是先离开吧！我和我那些保安弟兄必须按照规章办事，不然要被扣工资甚至是辞退的。很抱歉，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那好吧！”约翰有些无精打采地回到夏洛克身边，有些心酸地说着他的发现，“他们不肯让人进去。四处的围栏都拉着电网，除非我们能从空中降落，否则肯定会被这些退役老兵发现。不过，他刚刚提到只要我们能拿到他上司的担保或者许可就行，我们要不要试试这个？”
夏洛克没有说话，和约翰一起坐在路边的咖啡厅里观察着这里的轮岗制度。目前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张鱼落入奥利弗手里也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hdye park花园的安保制度果然严密，即便是轮岗的时候中间的时间差也不超过一分钟。不过已经够了。约翰，你等会儿继续和之前那个人说话，我先出去走走。”
约翰没有怀疑其他，虽然他也清楚夏洛克要去做什么，只是他刚刚在那个保安面前露了脸，现在也最适合用讲述彼此服役经历的手段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换岗时间到了，约翰刚刚喝了一杯浓浓的拿铁，整个人也不那么困倦了。夏洛克刚刚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他得为夏洛克成功混进去提供掩护。
夏洛克其实已经进入了别墅区。面对电网这种原始手段，夏洛克有十几种方法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就闯进去。可惜约翰并没有这种能力，所以夏洛克没有丝毫愧疚心理地将他抛下了。
那栋被烧毁过的别墅是hdye park花园13号，一个不怎么吉利的数字。这里的绿化做的不错，夏洛克轻松地穿过几个茂密的树林就来到了他的目标别墅前面。
现在这个时间点，除了一些特殊的人员之外，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这栋别墅的主人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虽然别墅里没有亮灯，夏洛克却没有轻举妄动。熟悉监控的他在别墅外绕了一圈，就发现了好几个红外线探测仪和微型监控的身影。
当然这些根本难不倒夏洛克，只是现在他并不确定对方有多少人，他一个人上去能否干的过他们。
夏洛克虽然喜欢以身涉险，但是并不打算做一个甘当死人的炮灰。反正今天中午奥利弗就必须回考陶德艺术学院承担教授的职责，去讲一门公开课，到时候这里的防护肯定要比现在薄弱很多。那才是最好的入侵时间。
夏洛克转身就往别墅区边缘走去，边走边给约翰发了一条简短的的信息。
「准备离开，上午行动。sh」
正在和对面名叫詹姆斯的大汉聊天的约翰感受着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勉强抑制住想要直接打开看的冲动，不着痕迹地跟着对面的人告别：“这么晚了，我明天中午还得上班，就不多留了。詹姆斯，也许你愿意留一个电话以后常联系？”
“那当然！”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放进去一个人的詹姆斯爽朗地笑着，这让心里有事的约翰更加内疚了。要是自己真的拖累了这位还不错的朋友，到时候还得拜托夏洛克帮忙找一份工作。
只是此时的约翰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会成为张鱼拒绝给他做饭的理由。因为，詹姆斯成为了张鱼的体能教练。
这可真是，多亏了夏洛克的慧眼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要三千字以上的篮子被迫加班还卡文，两千七已经耗尽了篮子全部力气qaq
一个小时五百字的速度【吐血
月末了，厚脸求一波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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