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心声（三更）
别墅的地下室被特勤局的众人改造成了临时射击练习场。虽然设备比较简陋，却聊胜于无。
此刻，练习场里苏寒带着耳麦，正聚精会神的练习射击。
楚辞带着耳麦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一本《孕期指南》，时不时还会在一旁的笔记本上写下些重点。
终于苏寒将拿来的子弹全部打光，这才将耳麦往桌子上一放，走到桌边拎起矿泉水狂灌了起来。
楚辞看着男人那抖个不停的手，无奈的一笑，道：“何苦呢！实在受不了就去楼上把那小子拎出来，我们一起暴打他一顿就行了。”
“茜茜会生气！”苏寒将水瓶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有些无力的说道。
楚辞不置可否，摘下自己的耳麦，继续看书。
“你不是脑科医生嘛？看这个书干嘛？”苏寒不解的问道。
“茜茜以后要用的！”楚辞头也不抬的继续看书，冷哼一声，说道：“指望贺子谦去照顾个孕妇，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苏寒一愣，印象里这人一直都是翩翩君子，似乎是半个谪仙人，不染这世间任何尘埃一般。他认识楚辞这么久，第一次听他用这种刻薄的口气说话。
楚辞心有七窍，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笑，说道：“习惯一下吧！我是魔，骨子里就是暴戾和残忍，天生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子。”
“那你人前温文儒雅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苏寒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差不多！”楚辞道：“装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为什么？”
楚辞终于看完今天定下的目标章节，将手上的书合起，说道：“因为茜茜喜欢。她只要喜欢，我可以扮成任何模样。”
“话说……”楚辞拉了个长音，看着苏寒，问道：“你为什么拒绝我的提议？你不是喜欢茜茜吗？我都已经向你抛出橄榄枝了，为什么你却放弃了呢？”
苏寒微微低头，半晌后，他才缓缓的说道：“我配不上她！”
楚辞先是一愣，随后做了个十分不解的表情，问道：“谁说你配不上她了？”
“我自己觉得的！”苏寒皱眉说道。
“那你干嘛还冒出来和我们掺和？”楚辞几乎被他气笑了，他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茜茜，就该躲在角落里，把你那颗乱跳的心藏好，这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楚辞起身，走到射击台前，熟练的将手枪拆开，然后看着那些零件，说道：“曾经的我也想你一般，觉得自己太过丑陋，配不上那么美好的她。甚至是前几天我还在纠结，该不该放手让她和贺子谦双宿双飞。可是，我不甘心！”
男人说完，飞快的组装好手枪，装弹上膛，直接击发。二十发子弹很快打完，巨大的枪声在地下室里回荡不息。他将手枪往桌子上一扔，看都不看一眼靶子，又坐回椅子上。
“不甘心，我就不会放弃！”楚辞说道：“即便最后的结局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在她心里刻上我的名字！”
“你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想这次回来你之所以开始不去控制自己的情感也就是因为这个。”楚辞看向已经愣在当场的苏寒，道：“难倒你还想在临死时因为没有表白过而遗憾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拉我们进来？我知道，茜茜对你的命令会无条件服从。而且依照你的智商和手段，别说是抢走茜茜，就是让茜茜误会我们，把我们弄死都不在话下。”苏寒突然看着楚辞的眼睛，问道：“何况，按照你的说法，不是竞争者越少越好吗？别说是为了孟茜，她对我怎样我自己心里清楚。”
楚辞似乎对他一下智商回笼还有点不适应，微微一愣，却很快笑了起来，道：“给你们福利你还不乐意了？你这人可真是……”
“我没和你开玩笑！”苏寒罕见的板着脸说道：“我不是贺子谦，也不是孟茜，我清楚的记得双庆桥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周突然一片死寂。
好半晌，苏寒才缓缓的问道：“是不是，你这个身体快要顶不住了？”
楚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书面发呆。
苏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因为知道了你到底付出了多少，我才觉得，我比不上你。所以你和我说什么加入的时候，我无法直白的拒绝，也没办法同意！”
“你选择将真相掩埋起来，只为了让茜茜和你在一起不是出于愧疚和感恩，这是你的骄傲。”苏寒说道：“我也有我的骄傲！我要的不是你的施舍，我要的是让茜茜真心实意的爱上我，到时候我自然会和你们一样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边。”
楚辞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最终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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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雷佳和他周围人员的跟踪持续了一个月，一直到圣诞节前，才算是终于有了点进展，他们发现这些人频繁进出一个废弃的工厂。
多次探查之后，几乎可以确定，那里就是永生会的一个据点。
方天骏已经回来了，不过林墨轩却没有来，对此，赵志成表示喜闻乐见，高兴的一整天嘴都是合不上的。
在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众人觉得出其不意捣毁这个据点，也趁机能得到永生会更多的情报。
由于怕重蹈上一次行动的覆辙，此次行动极为保密，联系兄弟单位支援的时候也只说是捣毁传销组织。
由于担心上次的偷营的事情再次发生，于是这次专案组全体出动，全部到现场。
孟茜穿着内层写着护身咒文的防弹背心和楚辞、姚清雅、贺子庚一起在临时指挥所里等消息。
其他人全体都穿上装备，直接冲锋。
张世杰一张苦瓜脸对着贺子谦吼道：“为什么我也要跟着冲锋啊？我可是编外人员啊！”
贺子谦挑了下眉，将一把手枪塞进他手里，道：“因为好人不长命，有你这个祸害在，相当于带了个吉祥物，给我们保命用。”
张世杰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抖M的体质，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要和贺子谦抱怨，然后被骂一通才舒服呢？
看着整装待发的众人，孟茜不由得上前扯了下贺子谦的衣角，低声嘱咐道：“你注意安全啊！”
一旁的张宇翔没皮没脸的凑上来说道：“怎么就关心老贺，也不叮嘱我一下？我会伤心的！”
“就算你长得不好看也不能不要这张脸啊！”贺子谦一把搂过孟茜，狠狠的瞪了张宇翔一眼，说道：“你要是嫉妒，直接找一个不就行了。我看小乔就不错，你们两个可以玩相爱相杀。”
“她？我可没嫌命长！”张宇翔道。
谁知他这句话刚好被乔欢听见，紧接着，他的小腿上就被乔欢狠狠的踹了一脚。
好在齐国良和方天骏都在，张宇翔倒是没直接打回去，只是跳出一米多，和乔欢拉开距离。
孟茜捂嘴笑，正好撞上苏寒的目光，她急忙也叮嘱苏寒注意安全，于是，男人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众人收拾利落之后，方天骏亲自带队，冲进了废弃工厂。
楚辞轻轻将孟茜揽了一下，柔声的安慰道：“别担心，这么多人一起行动，肯定没事的！”
孟茜点了点头，却还是缓解不了心里的压力。
直到一批一批的犯罪嫌疑人从里面被押解出来，孟茜这吊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一些。
等到所有的都清理完毕，楚辞和姚清雅被叫去帮助处理些伤员的轻伤，乔欢忙的满头是汗的跑到孟茜和贺子庚身边，问道：“里面都清理干净了，你们好奇不？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两人觉得既然来了一次，进去看看也好，至少也了解下永生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叁人一起顺着入口走进了永生会的所在地。
那里原来是个废弃的工厂地下室，头顶都是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管道，地面潮湿，很多处墙体还渗着水，空气中泛着霉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时不时有个警察会和叁个人擦肩而过，孟茜问道：“这里又潮有臭，他们在这做什么啊？”
“一般来说是举行集会，比较像天主教或者基督教他们聚集一起唱圣歌什么的！”乔欢走在前面，手里握着一个手电筒，说道：“不过这地方也是够脏的，不过没关系，前面就是他们的会场了，也就这点距离。”
果然，乔欢刚说完，他们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双开的铁门，里面俨然是一片宽敞的空地。里面支着好几个探照灯，把不大的地下室照的犹如白昼，好几个法证在拍照。
“就这么大个地方了！”乔欢说道。
孟茜好奇的看向四周，看到一面墙壁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于是借了乔欢手里的手电筒，往墙壁上照去。
而就在这时，四周所有的灯骤然熄灭，绝对黑暗之中，只有孟茜手上的手电发出一点光芒。
乔欢低咒了一声，对着一片黑暗里的那一条光线走去，边走边道：“茜茜，你别怕，八成是谁把楼上电闸碰掉了，等会儿就好了！”
就在她即将接近的时候，四周突然一亮，乔欢本能的闭上眼，当她适应了光线再次睁开眼时，她惊恐的发现，她的手电筒被放在一个架子上，而孟茜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