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0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2）
“今日王湿婆若是不帮我的话，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顾慕遥见此，当即往门墩上一坐，死乞白赖的道……
反正现在的她也已经无家可归了，不是吗？
与其离开这里流浪街头，还不如待在这里安全……
毕竟，这里可是湿婆的住所呢……
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也未必敢在这里生事儿，相比较而言，这里反倒是比街头要安全多了……
这么想着，顾慕遥更是不敢离开了……
不论如何，这王湿婆已然是她能够翻身的唯一希望了，就算是死乞白赖她也要抓住这个希望，否则的话，等待她的就只有流浪街头，只有无人问津，只有不知道结局的以后了……
身为女子，顾慕遥就算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无家可归，无家可依的生活，可是，多多少少也能想象的出来，她的结果，大抵是被卖到青楼楚馆无疑……
想想自己以前的荣华锦绣，在想想现在的朝不保夕，不知未来如何，顾慕遥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离开，王湿婆于此时的顾慕遥而言，就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不能放开……
“你……”小童见顾慕遥如此，也是一愣……
前来求姥姥的人，哪个不是虔诚非常？把段位放的很低？
这个女人倒是奇怪，竟然敢如此死乞白赖，她就不怕姥姥一怒之下，给她使绊子，让她生不如死吗？
身为一个湿婆，又不是什么修道士，小童可是知道，自家姥姥杀人于无形的本事的……
不过，小童到底是不敢擅自做主，见顾慕遥如此赖在门口，只能摇了摇头，回去请示去了……
姥姥既然算到这个女人要求上门来，还让自己来打发，就肯定也算到了这个女人会如此无赖……
那到底该如何应付，就只能看姥姥的意思了！
小童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就在顾慕遥还没有开始心慌，还没有开始以为王湿婆真的不管她，要让她在门口赖着的时候，那小童就又去而复返了……
“你离开吧，姥姥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所遭遇的一切，只应了一句话……”小童端着自以为很是成熟稳重的声音，缓缓道……
“什么话？”顾慕遥闻言，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激动的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小童也没有打马虎眼，直接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是什么意思？”顾慕遥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你因为谁落到了今日的地步，那人才是你能否东山再起的关键之所在，你赖在姥姥门前，百害而无一利，求错人了，还是快快离开的好！”小童闻言，直接道。
这女人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可能会连这样浅显易懂的话都不明白呢？
姥姥这话说的，可以说是相当的浅显了，是个人都能明白好不好？
“成也萧何败萧何？谁害我落到了今日的地步……”顾慕遥闻言，径自的呢喃着……
而就在她走神的空档，小童已然转身，关上了门，离去……
“哎！小童儿你别走，你还没把话说清楚……”顾慕遥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追上去，再次拍门……
可是这次，回应顾慕遥的，是一如之前的死一般的沉寂……
顾慕遥知道，这次是真的不会有人搭理她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呢喃着这句话，顾慕遥缓缓的走出了巷子……
不知不觉间，顾慕遥竟然走到了皇族天牢的所在之地……
帝国的皇族天牢，就在刑部大牢旁边，倒是没有设置在皇宫之内，所以，顾慕遥能够走到这里，也不显得奇怪……
帝国更没有晚上宵禁的规定，所以，即便是晚上，街上还有随处可见的摆夜摊的地方，倒也显得繁华，可即便是如此，这紧邻刑部大牢和皇族大牢的地方，依旧显得很是冷森，连摆夜摊的都少很多……
站在皇族大牢前，顾慕遥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目光缓缓从混沌变成清明……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所以……我才来了这里吗？”
低喃了一声，顾慕遥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笃定和决绝……
她之所以会落得如今天地，顾家之所以会一朝变天……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姐姐，那以前让整个顾家都引以为傲的天瑶神女！
顾家之前的荣耀，有很大部分也是因为天瑶神女！
出身镜湖圣地的神女啊，这是整个天外天大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可是，就落在了他们顾家，而今，当天瑶神女不再是天瑶神女，顾家也不再是以往的顾家，这墙倒众人推之下，顾家一朝式微，她顾慕遥更是随之从一个好端端的名门小姐，变成了无饭可吃的流浪女……
变成了那个样子的家，顾慕遥一点儿都待不下去，可是……
若是那个家，还能回到从前呢？
不！
顾慕遥不在乎顾家能不能回到从前，她只在乎她能不能回到从前，回到从前万众簇拥，人人钦羡的日子！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姐姐……顾天瑶……所以，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是你，能够让我回到从前的也是你，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口中如此呢喃，可是顾慕遥却已经无比确定……
确定她能回到从前那种光辉岁月的关键，就是顾天瑶，就是之前她恨的咬牙切齿的那个姐姐！
“嗝……喝酒……喝酒……”
“孙牢头你慢点儿走，可别摔着……”
“哈哈，来来来，再喝一杯，你们两个小崽子……”
“孙牢头你快别喝了……”
“……”
“……”
就在顾慕遥呆愣愣的站在皇族天牢门口之时，天牢供差官进出的侧门打开，两个身穿官服的人，扶着一个踉跄的醉汉走了出来……
那醉汉四十来岁，满面潮红，手里拎着酒壶，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样子……
而顾慕遥，在听到那两个差役唤这醉汉“孙牢头”的时候，双眼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孙牢头？
皇族天牢的牢头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