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倒是想追过去来着,却被大野猪身后的小野猪阻了道路,两个小猪崽子跟约好了似的,都低着头哼哼叫地撵着他屁股后面拱,能说它们是见了亲人想亲香亲香吗?
“妹妹,快跑,墩墩哥,你带着妹妹快跑,”胖墩边跑边喊。
“妹妹,你站远点,我去帮俊俊打野猪,”夏泽丢下手中的小木棍,操起一根大木棍,连拖带拽地就扑过去打野猪。
“走开,走开,你们走开,”小胖墩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原本夏沅还想藏拙来着,但是这两头说是叫小野猪,其实也不算小,百来斤肯定有的,这要是被野猪的獠牙咬上一口,也够呛的。
她操起手中的棍子加入战局,不同于两个哥哥的乱打,她明显要有章法多了,昨天在美娘的帮助下她已经将炎蛇鞭认主,并初步祭炼了一下,在美娘的指点下耍了半个小时的鞭法,也算有点入门了,遂今天虽手中无鞭,却将灵气灌入棍中,以棍当鞭,抽打猪身肉最多的地方,非虐打而是巧打,打的小野猪嗷嗷直叫,四处逃窜。也让夏泽和胖墩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妹的加入这么给力,遂将害怕去了大半,激情四射地加入战局,然后战局反转,原先被野猪追着拱的他们现在追着野猪打,甚至为了怕野猪跑的太快他们撵不上,夏沅还悄悄在四周布下了灵缚阵,就跟孙悟空画圈圈似的,小野猪逃不出这个圈,只能在圈内跑窜。
夏淙、柳芮、柳茗听着野猪叫赶来时,就见三个小娃娃撵着两头小野猪转圈跑,几兴奋的样,三人脸色一变,这可是野猪,不是家猪,一不小心被拱了,后果不堪设想。
忙抽出钢丝绳熟练的打着结,准备套野猪,河袱山野猪很常见,它们皮厚不怕生,本能就是找吃的,也没啥危机意识,不像其他野物轻易不敢在浅山里转悠,它们是初生野猪不怕虎,连老虎都敢斗上一斗,逢庄家熟了,就会成群结队的去地里祸害粮食,成群结队的野猪不敢招惹,但是落单的野猪还是有不少村民打过的。柳芮的老舅是个猎户,他曾跟他学过几手套野猪的法子,夏淙打小练内拳法,艺高人胆大,两人加上一个顾元琛是村里出了名的小猎户,回回进山不落空,大野猪不敢招惹,百十来斤的小野猪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这两小野猪被三人,主要是被夏沅用灵气打的没了野性,套住后只是本能地挣扎了两下,便蹲在那儿由着他们摆弄。
柳茗一脸诧异,“今天这些野猪都集体改性了,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制服了,”先是夏淙几拳将一头大野猪砸晕,现在连三个孩子都敢堵着小野猪抽。
这两野猪比家猪还温顺,三两下就被制住了,一点没费力。
夏淙也纳闷的很,是他们太强,还是野猪集体变弱,再看到野猪身上的几道抽痕后,心里越发疑惑了,要知道野猪是出了名的皮厚,别说被三个小娃娃用小棍抽打,就是大人用鞭子抽打,也不会破皮落下血痕的,想到自己今天格外充沛的精力和体力,他一脸深思看向拿着小棍甩啊甩的小妹,他不是俊俊和墩墩,他知道这是喝了沅儿拿回来茶的缘故,早上打拳时,他竟然在出拳时感觉到了气的存在,打野猪时,亦是拳拳到劲。
爷爷说他们这套祖传拳法是内外兼修的内家拳法,外练拳,内存气,练到家的话不仅可以以静制动、招招制敌,打穴击要,封闭缠拿。势似内气奔泻,松紧转换,刚柔相济……随意而对敌,无意而触放,还能发人潜能,开人智慧,充人精神,壮人体魄,去病健身,益寿延年。
气随拳动,而内劲存,他这是真正入了拳法之门了吧!
似乎思了许久,似乎只是一瞬间,他听见柳茗问,“怎么就你们三人,琛子呢?”
“哎呀,琛子哥被大野猪驮走了,”胖墩惊呼,急的挠耳抓头。
夏淙神色一紧,“往哪个方向,”顺着胖墩的指向看去,两百米开外的山腰处,野猪鲜血淋淋地倒在地上,一旁顾元琛正拿着几片树叶和泥土在擦拭一把匕首,匕首在阳光下发出亮闪闪的光,心下一凛,一个人干掉一头成年野猪,好小子,小几个月不见,武艺又见长了,将套着小野猪的钢丝绳丢给柳茗,小跑着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没受伤吧,”
顾元琛将匕首入鞘,偏头笑问,“屁股蛋子疼算不算,”
“算,”夏淙说完,哈哈大笑,边笑边猥琐地朝他那儿看了一眼,“蛋蛋没破吧,别讳疾忌医啊,那儿可是关系到你的子孙后代,”
“滚,”顾元琛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这么大的野猪怎么弄回去,”
“叫个人回村里找大人来抬吧,我们那也捉到了一只大野猪,比你这个小点,也有二百多斤重,还有几只野兔子,并着两只锦鸡,”说到这里,夏淙一脸喜气,“今天大丰收啊,”
顾元琛也笑意满满,“真不错,”用匕首割了根藤条将野猪捆绑起来,一会好往上运,这地儿血腥太重,一会再引来大型野兽,虽然他也不惧,但是吧今天收获已经不少了,再猎下去就太打眼了。
两人合力捆好野猪,又掩埋了血迹后,夏淙盯着他手中的匕首,满眼艳羡,“你这匕首新得的?什么材质做的,够利的,”
“玄铁匕首,削铁如泥,”顾元琛翻转着手中已经入了鞘的匕首,来这之前才得的,以唐朝防秦古匕的身价买来的,用灵气将上面的伪饰刷去后,才知道此乃玄铁打造的极品凡器,要是拿到地下古武拍卖场去售卖,起家就是千万,不过那是二十年后了。
“真的假的?真是金庸小说里说的玄铁匕首?”
想到五十年后的国内格局,顾元琛念头一闪,将匕首丢给他,“自己看,”
夏淙小心接过,好重,此乃第一印象,在手中掂了掂,“真的好重,”将匕首从匕套中抽出,此匕首连柄一尺二寸,颜色深黑,隐隐透出红光,却寒意森森,看着挺小巧,触手极重,及的上一把古剑的重量,那古剑是大堂哥外公的收藏,极为珍爱,就收在家中宝盒内,轻易不许人碰,他也是跟着大堂哥才有幸摸上一摸的,“别拿手试刃锋,少了根手指,我没法跟你爸妈交代,”
“我有那么傻吗?”偏头回道,心里却颤的很,他刚才还真想那么干来着,电视上大侠实试刀都是这么干的,四下搜寻,也找了个蔓藤割上一割,方才只看琛子割起蔓藤来轻巧不费力,自己亲试,真跟切豆腐没两样,周边也没有铁块什么的,但是能将那么难割的藤蔓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已是难得了,“真是把好匕首,”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片刻,恋恋不舍地将匕首套回不知名的匕套内,匕套跟匕首一样颜色漆黑,花纹古朴,上面还绣有隐纹,感觉很厚重,有种扑面而来的历史感,“你拿这么珍贵的古董匕首杀野猪?”
痛心疾首有木有,暴殄天物有木有!
“我手上就带了这么一把防身武器,不拿它杀野猪,难道还等着你来给我收尸不成,”顾元琛轻言慢语说。
这倒是,“啊呸,说什么收尸呢?赶紧呸呸,”
“呸呸,”顾元琛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拿糖馋胖墩的夏沅,也觉得这话挺不吉利的,遂认真呸了几下,他可是要陪着那不省心的小畜生长生不老的。
拽起腾绳,“搭把手,弄上去,”
“哦,”夏淙将匕首还回来时,满眼不舍,顾元琛接过匕首,顺手挂在后腰口的腰带上,“待你拳法小成时,我将这把匕首送与你,”
夏淙一脸惊喜,“此话当真?”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来着,”
夏淙忙摇头,这会就是有也没有。
“找个机会,咱两切磋切磋,”
“行,好久没找练了,我感觉自己的拳法有点突破了,回头你给我指点指点,”
“好,”
顾元琛上世也是古武出身,对古武境界还是有所了解的,古武分为明劲、暗劲、化劲,这三种境界无非就是从小苦练,力气大,运用技巧好,之后的境界是抱丹,虽然也带丹,但不是修真里的金丹境界。抱丹境界就是能在每次攻击之前,将元气蓄于丹田再进行爆发,并且对自己的体能能发动几次攻击都有准备计算,然后以元气滋养经脉和筋骨,修复受损细胞,可延年益寿,延缓衰老;据说古武最终境界就是打破虚空可以见神,亦称神劲,不过因无人到达,所以也是传说中的存在。
不过,在研究过夏商婉留给他的古籍中得知,古武在几千年前也叫炼体,当时灵气充裕,道修盛行,连杂灵根和伪灵根也能修仙,只是他们因身体限制,走道修成就不大,便另辟蹊径以体修成道,虽说体修者不能像道修一样使用法术,增长寿命,但在炼体过程中,体修可以用灵气改造身体,将身体当成法宝锤炼,炼体小成时可身强体健,力大无穷……炼体巅峰,便可脱胎换骨,炼体成神。
因体修没有灵根限制,一些普通人也会为了强身健体修习一二,功法几番流传,就成了俗世武功秘籍,他用灵气观夏淙身体,他乃四系杂灵根,若跟他和沅儿一样走道修的话,成就有限,再者以夏淙好武,以他上世在部队的成就,他应该更适合走武道炼体。
如今他才十三岁,已是明颈中期,这在古武界也是难得佳材,在佐以培元丹等灵药的话,抱丹也未可知。
他也需要帮手为四十年后的格局做准备,其实就算他不说,沅儿也不会将这几个哥哥落下的。
唉,养个倒霉孩子伤不起,不仅要养她,连她的亲人也要看顾。
当然他也没那么大公无私,小孩是个懒性子,人一多,她关注不过来,就懒得去操心了,最多拿出点东西让他们自由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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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嫌嘴里没味,摸了块糖丢嘴里嚼着玩,这还是夏鹤宁走时,给她兜里塞的那把,要是以前的小沅儿,这把糖早嚼完了,这不是人大了,就对这些糖果免疫了,也想不起吃,这会纯粹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来着,见胖墩馋着一张脸盯着她看,故意逗他,“这是爸爸偷偷给我的,他走时说了,不让给你们吃,”
“妹妹,好妹妹,给哥哥吃一块,回头哥哥让我爷爷给你买上一大包,这么一大包,让你吃到过年都吃不完,”小胖墩边说,边划了个比他人还大的包。
见人逗的差不多了,再馋下去,口水就真的流下来,那可就不大好看了,“好吧,给你一块,”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糖,拣了块绿色的递给他。
“妹妹,我想要吃那个红色的,”
又递了个红色的给他,小胖墩接过红色的,顺手将绿色的往兜里一揣,自以为聪明地骗到了两块糖,乐的不行。
夏沅也装作被他骗到还不自知的样,互相逗着玩呗!
“妹妹,黄色的是什么味道,”
“橘子味,”
“给我尝一个呗,”
“……”两人一个会骗,一个愿意被骗,一会功夫就被骗去了五六块,一旁夏泽见了,替小妹的智商捉急,再这么骗下去,一会想起来就该哭了,赶紧过去阻止,“三哥,你也想吃糖?”
不等他说话,就见夏沅将剩下的糖分了一半给他,“你太瘦了,吃糖能长胖,你多吃点,”
夏泽十岁了,早过了馋糖的年龄,但还是接了过来,想着帮她装着,不然凭她这大方劲,早晚被人骗光,“三哥给你装着,”
“嗯哪,嗯哪,你吃,你吃,”夏沅胡乱应着。
“吃什么呢?这么香,招的大家都盯着你的小嘴看,”
柳芮、柳茗自觉是大孩子了,不好意思跟小孩子要糖吃,也不馋糖,但两孩子嘎巴嘎巴嚼糖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半山腰上显的特别清脆,尤其是夏沅,白白嫩嫩的玉色小脸上,粉嘟嘟的嘴唇在糖水的滋润下粉光闪亮,小米牙嘎吱嘎吱的,真是馋人。
被夏淙这么一问,两人也不好意思起来,齐刷刷地将头偏过一边,看向别处,如此刻意,倒显得两人心虚,夏沅心说,孩子大了,就这点不好,想吃块糖还不好意直说,哪有胖墩来的可爱直白,“糖,二哥,你吃不?”
“二哥手脏,你剥一块喂哥吃,”
夏沅剥了一块喂给他,又摸出四块糖一人分了两块给柳芮和柳茗,“吃吧,甜着呢?”
两人被她这么一搞,倒去了尴尬,“看你嚼着太香,才嘴馋的,回头哥给你买奶糖吃,”柳茗拆了一块丢嘴里,咂摸味儿,许是因为好久没吃糖了,偶尔吃一块,还挺甜的。
分完糖后,夏沅跑到顾元琛跟前,“水,我要喝水,”这糖甜的发齁,她渴了,从家里带来的军用水壶在顾元琛身上背着的。
顾元琛背着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给别人就又是发糖又是喂糖的,到了他这,就是要水喝,我欠你的,又恨,这熊孩子怎么就没个让人省心地时候,吃个糖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夏沅心说,不愧是杀过猪的,戾气好重,剥了块糖喂他嘴里,“甜甜嘴,”糖可以舒缓心情,对杀猪后的暴戾之气也应该有点帮助,然后自顾自地在他身上翻找着水壶,也不拿下来,打开瓶盖就着他的身子喝了几口,“啊啊……”
“喂我喝两口,”顾元琛本来不渴的,经她这番撩拨,也口渴难耐。
夏沅托着水壶送到他嘴边,就着她喝过的地方,顾元琛喝了几口水,鼻息间和着她身上淡淡的暖香,心里的戾气和闷气也散去了大半,这么个东西,你跟她认真,气都气死了。
一旁,柳芮、柳茗等人在围观大野猪的尸体,啧啧称赞,“琛子,你真行,这么大的野猪你一人就搞定了,”
“这野猪受了重伤,我才能拿下的,要是好好的,我哪敢跟它硬碰硬,我也就是运气好,拣了一漏,”顾元琛一脸谦虚。
夏沅也凑过去看了几眼,真大,这野猪躺着比站着大多了,她视力好,刚撵小野猪的时候,她分出一分神识看顾元琛打野猪,见他扬起手中的匕首扎进野猪的身体,在脖子、脑袋上各扎了几下,最后一刀在野猪的脖颈处横着划了一下,然后野猪颠跑了几下,硕大的身躯应声倒地,流了一地的野猪血,真是太凶残了,明明一刀可以毙命的,非让猪受这么多刀扎之痛,那刺耳的杀猪叫声快把她的神识给震麻了。
这会再看野猪,除了身上伤口外,前腿上也有伤口,是野兽夹子弄出来的伤口,一条前大腿几乎断掉,后腿上还有野狗撕咬的痕迹和伤口,但她刚刚看的分明,那野猪根本没受伤,就是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的,再看伤势,明显是后做出来的,为顾元琛的周全点个赞,待他们将猪运回村子,这伤口血迹凝固,谁看的出这伤口是后做上去的??
☆、夏沣来了
? 几人将猎物都堆到一块,然后夏淙和柳茗回去叫人,其他人原地等候,顾元琛将人支到一边玩,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小野猪身上的伤弄成钢丝划伤,总比用棍子抽打出来的伤痕有说服力,夏沅再次为他的细心点个赞。
习惯性地想给他一个灵果犒赏时,嘴里含着糖的小胖墩蹭过来,“妹妹,你昨天在哪里采的野果子,咱们再去采点来吧,”
她便借着袖子将手里的雪灵果给丢回了空间,“不是采的,就是在地上捡的,”不是夏沅藏私,不给他灵果吃,只是现在的季节,真没有跟她空间里的果子相似的水果,更别说野果了,这货又是个刨根问底的,到时候她怎么解释,只能说没有。
“真是捡的?”小胖墩不大信,这么好吃的水果怎么他就没捡到过。
“真捡的,”这个空间可不跟捡的一样,里面的果树也是美娘在山里捡树丢进去的,以后她也会继续捡。
“你跟哪捡的?”
这是打破砂锅誓要问到底的架势,“在街口捡的,”小楼就建在东街街口。
“那可能是人家在街上卖时无意中掉下来的,明天咱们去街上看看,如果有卖的就多买点回来,”小胖墩的话倒是给夏沅找到了一个可以将果子拿出来的借口,就说买的呗!
秀水镇是南北交通城镇,南方北方的果子都有的卖!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也不能都闲着,歇了一会,夏沅就继续开始当她的采蘑菇的小姑娘,神识放出去,一找一个准,前段时间不是下过雨了么,一场秋雨一场寒,一茬蘑菇一茬霜。大的被人采走了,现在小的长大了,都便宜她了,都说采蘑菇能让人上瘾,反正夏沅挺爱干这事的,以前遇到小的,还知道留着等长大了再来采,想到自己连草莓都能催生,就偷偷用灵气催生小蘑菇,居然非常好使,最后就整个一雁过拔毛,待夏淙带人来时,她的小背篓里装满了蘑菇,还朝空间里放了一些,就这她还后悔昨天怎么没想着催生那一树的香菇,都便宜给了别人。
跟顾元琛抱怨,让他找个机会带她去把那些香菇采回来,顾元琛无语,采蘑菇都能上瘾成这样,灵气还能这么用?真是服了她了,由着她采下去,过不了多久整片山都见不到一个蘑菇。
要不是催生蘑菇也是熟悉木系功法的过程,他肯定要暴力阻止这个不务正业的倒霉孩子。
“好小子,真厉害,这么大的野猪也能制服,”
“大伯?”夏沅没想到二哥带来的人是大伯夏嵩朝,军人也有农忙假?
“我们沅宝也厉害,采了这么多蘑菇,”夏嵩朝走过来,将她一把捞起,先在小脸上吧唧两下,亲香了一会,然后将人高高抛起,稳稳接住,夏沅的小心肝啊,扑通扑通乱跳,她又不是真的小孩,这样抛高高,很害怕的好不好。
“大伯,你怎么来了?”
“想我家沅宝了,就回来了呗,”夏嵩(念song,别念成gao了)朝朗声笑着,在她粉嫩嫩的小脸上又来了几下,青色胡渣扎的人脸疼。
夏沅躲闪着往后仰,然后又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呀,大疯子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