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内情
“怎么会这样?”听了马凡的话,鼍洁失魂落魄的自语着。
过得片刻,他方才回过神来对马凡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马凡点了点头道:“都是自己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你说你跟那唐朝和尚有一段恩怨,这又是怎么回事?”
鼍洁咬牙切齿道:“当年那厮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我那可怜的父王。”
马凡听了问道:“不知道令尊是何人?”
鼍洁道:“家父乃是之前的泾河龙王,不知前辈认识否?”
马凡道:“认倒是不认识,不过我却听说过他。
传闻几年前长安城有一位课卦的先生,算卦极准,而当时有一群在长安城外靠泾河吃饭的渔人,每日孝敬他一尾金色大鲤,那人便会指引他们在何时何处下网捕鱼,必然网网不落空,捉去许多泾河的水族。
不知道怎么的,这事传到了令尊泾河龙王的耳中,它一怒之下,化身为一个白衣秀士,潜入长安,寻那人的麻烦。
不过令尊寻到卦摊前,本想当场发作,却被那位先生清奇不凡的相貌所震慑,于是收了轻视之心,向那位问了一卦,问的是第二日什么侍候下雨和雨水的尺寸。
那位先生于是便说了下雨的时辰和雨水的尺寸,令尊于是跟他做赌,若是那位先生对了,便送重金,若是错了,便要打坏他的门面,扯碎他的招牌,即时将他赶出长安!
令尊占着自己乃是司雨龙神,能够稳赢这场赌赛,却不想刚回到泾河水府,天上便下令令尊第二日雨降长安,降雨的时辰与水量和袁守诚所言不差分毫。
令尊不愿服输,那争强好胜之心让它晕了头,竟然决定私下更改降雨的时辰,又克扣了雨量,然后雨后化为人形,径直去那先生的卦摊前,一口气将卦摊砸了个稀烂,还要那位先生立即滚出长安城。
那先生也不阻拦,任由令尊砸了卦摊,然后才道破令尊的身份,笑话令尊犯了天条,已经死到临头了。
令尊这才慌了手脚,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对那那位先生磕头赔礼道歉,并求那位先生救命,那位先生指引令尊操刀的是魏征,让令尊在唐王处讨个人情,尚有生路一条。
令尊拜谢那先生后,匆匆赶到皇宫,直待到子时,唐王李世民入梦之后,求得大唐天子李世民答应救他。
唐王李世民从梦中醒转,思量龙王所托,想来想去,决定明日将魏徵留在身边一日,不放他出宫门半步,应可救下令尊,因此退朝之后,独留下魏徵一人,宣上金銮,召入便殿,先议安邦之策,再论定国之谋,拖到巳末午初时候,见魏徵有些坐立不安,唐王暗笑,又命宫人取过棋枰,要与魏徵纹枰论道,魏徵不敢不应,只能谢了恩,与唐王对弈。
魏徵棋力高强,唐王本意却只是拖延时辰,厮杀至中盘,唐王已呈败象,不由低头陷入长考,待到唐王拈子落枰,再抬头望向魏徵,魏丞相却已伏在案头,呼呼酣睡,唐王任其盹睡,更不呼唤,眼见午时三刻已至,想令尊应已逃过一劫,方才将唤醒了魏征。
却不想那魏征却是在睡梦中已经将令尊斩了。
后来,令尊的鬼魂却是因为不满李世民的不诚信,于夜间入了李世民的梦中找他理论,却是将大唐天子李世民给吓得魂入阴间,但阳寿未到所以又还魂了。
大唐天子还魂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水路到场,而这水陆道场便是由这取经的唐朝和尚主持的,你说的往日恩怨莫非便是这事?
若是这事的话,这唐僧也不够只是奉旨举行了一场法会罢了,如何能说是他害了你的父王。”
其实马凡这算是揭人老底,还是短处,是极不礼貌的,奈何他身份地位摆在那,鼍洁倒是也不觉如何,只是道:“前辈所说的确有其事,不过谣传多有荒谬之处,而且这些传言又都是人族传出的,自然极尽替人族说好话,处处诋毁我父王,已经跟真相相距甚远矣。”
马凡问道:“哦,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其中细节,如今听你的话,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鼍洁问道:“前辈可知那课卦先生乃是何人?”
马凡道:“听闻叫做袁守诚,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鼍洁道:“前辈想必是久不会南瞻部洲,所以才不识得这袁守诚。其实这袁守诚乃是南瞻部洲近百年内最出名的人仙,能知阴阳,断生死,能算过去未来,本事极大。
尤其此人创出称骨算命法为天地间一绝,此法一出,却是震动三界,尤其是南瞻部洲的修士,便没有不知道此人的。
而且他的侄子袁天罡和他的徒弟李淳风只是学得他的皮毛,便都当上了当朝钦天监台正,更是将他的名声推广到了达官显贵和普通人中。
南瞻部洲想要以万金求他一卦之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只要他肯算,便是神仙都会不惜代价的寻上门去的。
你说像这样的人物还用出去摆摊吗?”
马凡点了点头道:“嗯,若是照你说来,这袁守诚倒是个奇人,而且是大有名气的奇人,似他这样的人物平日里恐怕他躲避麻烦都来不急,一般情况下倒是也不会在街上摆摊,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也不排除他突破在即,机缘便在那红尘中,所以需要这种方法来寻求突破,或者他便好隐姓埋名在市井间给人算卦也说不定。”
鼍洁道:“前辈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那袁守诚也不帮别人算卦,每日便是指点那群在长安城外靠泾河打渔的,在何时何处下网捕鱼,让他们网网不落空,他所要的却只是一条金色大鲤,这岂不就是有意引诱这些渔人甚至引诱更多的人专门捕捉我们泾河水族吗?”
马凡点头道:“听你这样一说这袁守诚的行为倒还真是别有用心。”
鼍洁点头道:“这些人每日都捉去许多我泾河的水族,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打渔的队伍,我泾河水族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是照着那趋势下去,不出一两个月,我泾河水族必定被人打尽。
我父王身为泾河龙王,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够不管?所以这袁守诚在那摆摊其实从一开始便是有意正对我父王的。”
马凡问道:“你父王往日得罪过这袁守诚吗?”
鼍洁道:“我父王早便听说过他的大名,如何敢得罪这样的奇人啊!便是发生了那事情都,都不敢以龙身去惊吓他袁守诚,而是变化为了人族的模样去拜访,而且我父王并非如传说中那般一去便跟这袁守诚赌斗,而是很有礼貌的问他为何这般做,礼数周到,根本便不愿意得罪他啊!
只是后来这袁守诚处处咄咄逼人,方才将我父王惹恼了,跟他发生了冲突,而且这场赌斗也不是我父王提出来的,而是袁守诚提出来的,便是赌斗的内容都是他说不占我父王便宜,所以以那下雨的时辰和雨量为赌的,可以说我父王实在是被他一步步给拉进圈套的。”马凡道:“没想到其中内情竟然是这般模样,不过那袁守诚既然跟你父王无仇无怨的,他干嘛费这么大力气,费尽心机的算计你父王?”
“我父王将那场雨施下后,便已经后悔了,他知一时受了激,失了冷静,犯下了大错,心中恼怒,于是便再去寻那袁守诚,要将这个陷害他的卑鄙小人给斩杀了。
因为我父王去的太快,那袁守诚虽然算到我父王会去寻麻烦,却是没来得及逃,被我父王给堵住了。
那袁守诚生命受到了我父王的威胁,为了保命,却是跪倒在我父王面前苦苦哀求,这才说出真相,原来他也是受到了佛门的胁迫,方才如此做的,而且为了活命,他便给我父王出了寻唐王李世民,求他帮忙的主意。
也不知道是哪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将此事传成乃是我父王跪求袁守诚才得到这一策,让我父王死后都名声还受了巨大的损伤,实在是可恨。”
“佛门!”马凡皱眉问道:“却不知佛门又为何要害你父王?”
鼍洁道:“前辈有所不知,大唐自开国皇帝李渊认了太上老君为祖先后,便一直信奉人教,以人教为尊。
佛门想要在南瞻部洲传法,吸纳信众,兴旺佛门,便要先对付人教,削弱了人教的影响力,让大唐李家改了信佛。
我父王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却是学得了人教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几般法门,对人教极为尊敬,一直多有维护,泾河又在长安城外,泾河龙王对人族影像极大,自然被佛门暗恨,所以佛门便设计害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事后为何不寻求人教的庇护,反倒到这西牛贺洲加入了积雷山势力,在此当了妖王?”马凡问着。
鼍洁道:“虽然我父王一直以人教门人自居,不过人教却从来不承认我们一家,投靠了过去,未必会被接纳,而且人教跟佛门虽然内里不合,但是却都只是来阴损的,并不愿意彻底翻脸,若是加入了人教,大仇便没有希望报了。
天地间唯有截教,尤其是西牛贺洲的一干前辈才敢跟佛门作对,并且多次让佛门吃了大亏,受了巨大的损伤,最有希望能帮我报仇,所以我便到了西牛贺洲,并且通过了审查,加入了积雷山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