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艰难的抉择
“佛门神兵？”
“不错，佛门三大至宝之一，大悲极乐剑，一剑悲，一剑苦，一剑永极乐！此剑一出，天地风云色变，不曾想会出现在这里。”牧云感慨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千索焚香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得到！”牧云忽然开口说道。
“当真？！”
“千真万确！这世间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我想要不想要而已了。”牧云平静的盯着巨型石磨，露出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这一柄剑，牧云太过熟悉了。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世间，牧云都曾经主宰着这一柄神剑，凭借着此剑的威力大杀四方，收货颇丰，伴随着他征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大悲极乐剑，悲中带乐，总而言之，一剑斩出，送往极乐。
剑出必死！
这是一件真正的无敌凶兵，曾经屠灭了无数的修士，破灭了不知道多少的种族宗门势力，有更多的修士惨死在其剑下。
至于有多少人惨死却无人知晓，或许是万亿人，或者是十万百万亿人，乃至是亿亿万人，都无从得知。
总之，这便是威震九天十地的无敌凶兵，令很多修士都曾经恐怖不已。
昔年，牧云得到这一柄无敌大凶之器的时候，也曾感慨万分，直言这一柄神剑乃是真正的大凶之器。
就算是放在时间长河之中，都是了不起的存在。
毕竟，这不是一件先天神兵，而是后天神兵。至于是谁曾经锻造了这一柄神剑无人知晓，但根据牧云的了解来看。
这大悲极乐剑在诞生的时候也不过是最为普通的精铁打造而成，但是在不断的吞噬鲜血，杀伐征战，辗转之后，逐渐的一步步成长成为了无敌的凶兵。
并且，凶煞滔天，已经彻底从一件最为低微的凡兵蜕变成为了真正的大凶之兵，虽然不如仙帝本命神兵那样的强大，但依旧是一件杀伐利器。
昔年，牧云得到这一柄大悲极乐剑之后，开启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血腥杀伐，最终将其镇压在佛门之中，试图借助无上的神圣佛光将其蜕变。
消融其中的凶戾之气，但是却不曾想，这一件大凶之气罪孽太过深重了，足足耗费了好几个时代方才将其戾气镇压。
但是，异变发生了。
凶戾之气和佛门最为柔和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如同是阴阳调和一般，彻底的改变了这一件凶器。
亦正亦邪！
这才拥有的后世的无双神兵，更是被佛门视为至宝之一，但是牧云却怎么都不曾想到，漫长的岁月过后，这一柄神剑居然出现在此地。
天地造化！
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这一柄大悲极乐剑却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此地，而那四周的所有杀伐，便是此兵所造成的。
“有人太过疯狂了，想要夺取大悲极乐剑之中蕴含的无敌凶戾之气，试图将其激发出来，这才成型了此地。究竟是谁呢，竟然会选择在此地？”牧云喃喃的说道。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巨大的磨盘之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愤怒的神色。
“黑暗玄力，该死的，竟然有人再打黑暗玄力的主意，真是混蛋！”牧云的面目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
黑暗玄力，乃是镇压在此处的禁忌力量，虽然很是弱小，但是却被有心人利用了，试图将其化为己用。
这是滔天的罪孽！
当年，黑暗九族纵横世间不知道早就了多少杀戮，就连整个九天十地都进入到了黑暗之中，经历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算计，反抗。
最终，黑暗九族退出了九天十地，开始了隐匿。
那是一段血与火的经历，不堪回首，强大如同昔年的牧云都险些无能为力。但是如今，万古之后，却有人再打黑暗玄力的注意。
当诛！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要培养出尸血花，是有人失败了，这才需要尸血花。难怪会造成了如此杀戮！”牧云目光变幻，很快便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是失败了，若是一旦成功，将会成为九天十地的一场浩劫。
“既然是凶兵，为何不将其毁灭？”千索焚香好奇的问道。
闻言，牧云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他目光闪烁，盯着巨大石磨上的大悲极乐剑，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叹息。
在他的眼中，剑无凶善之分。
既然铸剑，便是为了杀伐而生，本就是凶器，本就是为了杀人，只是如何去用，如何去选择而已。
这一点，因人而异。
所谓的无上凶兵，大凶之器，无非便是杀戮过多。但这不是剑的错，而是在于人心，杀念越强，才是造就无上凶兵的根本原因。
剑本为兵，只在于剑主的抉择。
“剑无错，何须毁灭？若是如此，仙帝本命神兵是不是更应该将其销毁，世间本无对错，存在必合理。”牧云平静的说道。
“告诉我，为何你想要此剑？”牧云再次问道。
千索焚香迟疑片刻，美眸之中闪烁出一丝精光，沉声说道：“变强！”
“此剑一出，必将为你引来灾难，你可考虑好了承受？”牧云平静的问道。
“既无灾难，谈何变强？”千索焚香反问道。
“好，说得好。”牧云露出了一丝笑意。
“牧云，如何获取此剑？我刚才尝试了很多，根本无法靠近黑色山岳，更加无法得到此兵？”千索焚香开口问道。
“寻常无主神兵，便可以以武力镇压，将其降服。但，这是凶兵，更何况你的实力不足，若是登真神，或许有机会试试。因此，你之前的方式根本无法得到，除非你是真神。”牧云摇摇头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以身奴剑，化身为剑！”说道这里，牧云沉吟道：“七彩虹眸，注定了你的体魄强横，若是你想要试试，便只有这一条路。只是，危险无比，很可能会死亡。”
“死亡？”千索焚香轻叹一声，说道：“就算是仙帝都有死亡的限制，何况是我一个凡夫俗子，无非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若是不能得到此剑，无法变强，活着也无意义。”
闻言，牧云上下打量了千索焚香一眼，沉声说道：“以身奴剑，重在血、魂祭剑，想要得到此剑，便只能祭剑！
以血祭剑，以魂祭剑，若能成功，便可以融合此剑，从今往后，你便是这大悲极乐剑的真正主人，就算是仙帝都无法强行夺取，抹除其中的烙印。
你便是剑，剑便是你，共生共存，一损具损。”
祭剑，这是一门极为古老的秘术，乃是流传自一个古老的无比的剑道世家，以身祭剑，更是危险无比。
但是，一旦成功，那么便可得到剑之真意，化身为剑。
这样，能够发挥出一柄剑的最强威力，更是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
祭剑之中，血祭稍微容易一些，动用修士的本命精血进行祭炼，但这本命精血乃是修士的根基。
一旦损耗过多，对于修士的伤害也极为严重。
相对来说，这个过程还是比较的轻易，但是魂祭便无比的艰难，这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用时间却培育。
魂祭神剑，得到认可，便需要每日用神魂能量淬炼神剑，将其彻底的和修士合二为一，成为真正的持有者。
届时，身便是剑，剑便是身。
不管是魂祭还是血祭，都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稍有不慎，便是必死无疑，谁也无法救援，只能依靠修士本身。
“血祭最多损耗你的精血，但是魂祭则是损耗的是神魂，这其中的重要性我不必多说。一旦出现问题，轻则神魂受创，轻一点便是修为止步数年乃至是数十年，重一点可能识海破碎，成为行尸走肉。”
牧云顿了顿，盯着千索焚香沉声说道：“所以，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你的手中，你若是放弃，我也不会在意，你若是选择继续，我会传你秘术。”
此话一出，千索焚香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她想过获取此剑会是无比的艰难，但是不曾想到会是如此的危险万分。
稍有不慎，便危机四伏，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令她难以承受。但一旦成功，日后便是一飞冲天，这沧流帝国便无法限制她的成长了。
这是一场赌局，一场用命和未来作为赌注的赌局，容忍不了失败。
盯着满脸沉默的千索焚香，牧云并未开口，他知道此刻的千索焚香正在思考，正在做出一个很可能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现在是在犹豫！
毕竟，千索焚香拥有七彩虹眸，只要找到了天雨铜汁，便有希望修复体内创伤，并且有希望觉醒七彩虹体。
即便是没有此剑，单纯的七彩虹体都是惊动世间的无敌体魄，足以碾压无数天之骄子，镇压无数强者存在。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任何一种选择，牧云都不会去干预，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选择会给千索焚香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
成功了，那便真的成功了。
失败了，那便再也无这个人了。
“我的道，还很漫长，武道之路，危机重重，即便是没有今日的抉择，也会面临着无数的生死险境。没有强大的实力，无法变强，苟活于世间还有什么意义。”千索焚香喃喃开口。
她很是不甘，她还年轻，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甚至都不曾找到她的出身，她的来历，这些都是困扰着她的因素。
突然，千索焚香猛然抬起了眼眸，盯着牧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