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抉择
汪洋之上，柳残阳立于神龙之上，火焰妖圣侧立在柳残阳的身旁，在柳残阳手中，一座天地牢笼囚困着天魔族的余孽。
月妖与天魔妖女站在柳残阳的对面，她们的目光中，显露着各种各样的神情。
月妖拥有的神情是不解，困惑，与难以忍受……
天魔妖女拥有的神情，则是痛楚，虽然她对天魔皇有着恨意，但是天魔族是她的家园，她恨天魔皇，却从未恨过天魔圣地……
此刻，天魔族领域荡然无从，那种痛楚从内到外的冲击着她的心扉。
“放过他们，天魔族有在仙界存活下去的权利。”月妖忽然开口，她的神情坚韧起来，她决定寸步不让。
柳残阳凝视着月妖，心中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触。
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他们，有心屠戮我的混沌神域……”柳残阳的手中依旧捏着天地牢笼，为数众多的强大天魔蜷缩在天地牢笼的角落里，充斥着恐惧……
“可是，他们没有做！”天魔妖女突然开口。
柳残阳豁然转头，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出，宛若一只冰锥般钉住了天魔妖女：“闭嘴！”
天魔妖女仿佛感觉猛兽扑面，那种恐怖的气息，压得自己无法喘息，仿佛自己随时崩散一般。
“她说的没错，他们虽然想过，但是，他们没有做！”月妖说道。
“难道等他们做出来之后，我再有所行动吗？”柳残阳凝视着月妖，两个人的理念发成了冲突，这种冲突，水火不容。
火焰妖圣站在一旁，已经听出了端倪，他已经分析出了柳残阳与她们二人的关系，不过，他并不想掺和，虽然他的信念与柳残阳相符。
“我曾经仁慈过……”柳残阳看着月妖，缓缓开口。
“可是，失去力量之后，得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所以，我不再仁慈！”
柳残阳凝视着月妖，说出了发自肺腑的心声。
若是可以选择，柳残阳也不想屠戮，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免除后患，一劳永逸。
“算我，求你！”月妖凝视着天地牢笼之中的天魔族强者，这些天魔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狰狞，有的尽是无辜与恐惧。
天魔妖女眼巴巴的凝视着柳残阳，她已经不敢多言，她知道，自己即便说得再多，也抵不上月妖一句话。
柳残阳看着月妖，手掌微微颤抖，他想起了那个曾经从沙漠中走出的女孩，她一如既往的善良……
但是，驼铃声却越来越远……
难以名状的痛，在柳残阳的心中扎根，渐渐的柳残阳松开了手掌，天地牢笼瞬间崩塌……
轰……
剩余的天魔尽数逃出，奔命四方，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感谢月妖与天魔妖女。
“既然你说了，我便不会拒绝！”
柳残阳看着月妖，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当年的模样，但是，却永远无法重叠。
“在这方世界，能够改变我心意的人，只有你一人而已。”柳残阳说完此话之后，头也不回的驾驭着神龙，继续开辟河道……
“除了你，无人能够阻拦我！”
离开之时，柳残阳的声音在月妖的耳际响起：“返回混沌神域吧，这里危机重重……”
柳残阳的身形渐渐远去，月妖与天魔妖女站在远处，凝视着柳残阳的背影，月妖陷入沉思。
天魔妖女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开口道：“或许，你是对的，他会毁灭了仙界……为什么，为什么男人要拥有这么大的野心？”
天魔妖女想起了天魔皇，曾经，他们炽烈的相爱。
可是，最终，他却要亲手杀了自己，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要成就天道主宰之境。
月妖看着柳残阳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若有来生！永不修仙！”
月妖的话斩钉截铁，声音落定之后，月妖头也不回的返回了混沌神域，柳残阳的理念，是她无法接受的，无论缘由是什么，她都无法接受。
天魔妖女见月妖欲走，紧紧追随其后。
天魔族虽然留下了一些血脉，但是已经掀不起风浪，或许千万年后，天魔族又将壮大，但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天魔族难以恢复元气。
柳残阳阴沉着脸庞，驾驭着神龙，开辟河道，火焰妖圣追随在柳残阳的身旁。
正如月妖不理解柳残阳一般，柳残阳也想不通，月妖为何如此执拗，经历了腥风血雨，为何还如此仁慈？
轰鸣声，咆哮声，响彻天际……
天魔族的覆灭，给蛮荒百族造成了翻天覆地的重创。
在这片巨大的领地之中，生活着很多妖魔，其中七圣最强，不过，他们一向独来独往，或者独自修行，柳残阳覆灭天魔族，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
可是，其他的种族，却不这么悠闲……
柳残阳的河道渐渐开辟到了九游神龙领域，这里的首领是九尊神龙，他们算得上是天龙的子孙后嗣，他们生活的地方属于汪洋。
根本不需要柳残阳开辟河道，这里便有着一望无际的水泽。
天龙的气息越来越近，九尊神龙飞出海面，九尊神龙化作九名容貌不一的修士，虽然他们的容貌不同，但是神情却宛若一致。
焦虑与抉择……
“该怎么选择？天魔族已经覆灭了？便是天龙老祖也陨落在他的手中……咱们如何抗衡？失了这片领地？能去哪里？”
一尊神龙，开口说道，其他的神龙，闻声应和，却说不出让所有人信服的话。
“投奔水圣？”一尊神龙开口说道，其他的神龙皆猛烈摇头，九游神龙一向与水圣井水不犯，此刻冒然投奔水圣，能不能被接受还两说。
蛮荒百族之中，七位妖圣力量最强，其中五位妖圣都达到了天道主宰之境。
最强的妖圣为金圣，号称金角妖圣。
第二位的妖圣为水圣，号称水魔妖圣。
第三位的妖圣为木圣……
再往后，还有土圣，火圣……
这火圣便是追随在柳残阳身边的火焰妖圣。
最后两位妖圣，神魔双圣，这两尊妖圣若是分开，力量并不彰显，但是，神魔双圣若是合二为一，便是其他五名妖圣联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据说，神魔妖圣本是一体，修行了身外化身神通之后，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