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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至二十五章 转折

  梁青在天空中,微一犹豫后,就朝着刚才传出虎啸声,飞出大爪,救了他一命的那山头落了下去。
  梁青刚在那山头落下,便见到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粗麻布衣,看着有些憨厚敦实的少年,而另外却是看着有些单薄,不过却英俊异常,浑身皮肤光滑细腻,还带着一些妖异气息的白衣青年。
  这两人虽然与人类一般无二,丝毫看不出任何动物的特征,不过梁青知道他们肯定不是人,应该都是妖怪。
  梁青也算是修行了两年了,可却连变化成人的边都没摸到,想想也能明白这两人具有何等的力量,更何况也许这两人中就有一人是刚才出手救他的人,所以梁青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梁青双脚屈膝,对着两人拜了拜,不过却更侧重那敦厚少年一边些,毕竟刚才那虎啸和那巨爪似乎与白衣青年的风格相差太大,梁青想来是这看着有些浑厚的少年发出的可能更大些。
  见梁青拜倒,那白衣青年不由笑道:“呵呵,不想你竟然懂得礼数,果然如三大王说的一般,不是寻常山间开启灵智的野怪。”
  白衣青年的话刚落,那虎头虎脑的少年顿时大声道:“孔家这一年来都没动静,而且据探得的情况,据说没走失过精怪,也没有丢过东西了,反倒这一年来偷偷进入山中的道人多了不少,这小雉鸡想必从哪个人类门派出来的吧。
  像这样来历不明的精怪,尤其跟人类扯上关系的精怪最是要小心,那道人将他拿去了说不准倒是见好事,真不明白老师为何要救你。”
  听得这话,梁青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这白衣男子救的自己,同时也听出这憨厚少年似乎对人类有着很深的怨气,顿时知道他们是妖。
  白衣青年对着那憨厚少年微微一笑,没回嘴,只说道:“呵呵呵,走吧。”
  说罢,那白衣男子就转身往前带起路来,憨厚少年瞪了梁青一眼说道:“快跟生来。”
  随即,憨厚少年也追着白衣青年往前去,梁青连忙跟了过去。
  梁青跟着那两人沿着那条路往前走,一路上,时不时的能见到不少盯着个动物的身躯,却能直立行走,有着人类手脚,持着兵器的小妖在巡逻,由此,梁青看出此山还是个不小的妖怪势力。
  走了一会,梁青便被白衣男子带到了一处平台上,平台上也有着几十个人长着动物头颅的小妖正在那操练,两边居然还有几个小妖持着兵器在站岗。
  “看什么看,赶快跟上。”憨厚少年见梁青放慢了脚步,顿时催促着。
  梁青这才陡然回过神来,连忙跟着两人穿越过了平台,来到了一个有两个拿着刀,长着狗头的怪物把守着的山洞前面。
  两个把手洞门的妖怪见到他们,顿时笑着问着:“少大王,你们上哪里抓的这么肥的雉鸡?”
  “这是自主开灵的精怪。”白衣青年微笑着应了一声。
  听得这话,那小妖露出敬畏而羡慕的神色来,白衣少年没多说,只是依微微笑了笑,便往里面走去。
  梁青和憨厚少年也连忙跟上,守门的妖怪倒是没有阻拦梁青,顺顺当当的就放了他进去了。
  梁青随着白衣青年慢慢的走入洞中,发现洞很黑,不过拐了两个弯后,山洞陡然亮了许多,也宽敞起来。
  这是像个大厅一样的大洞,比梁青之前想象的妖怪洞府都宽得多,便是容纳上千个人也不会拥挤。
  大洞内东西不多,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火堆,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锅中有肉香飘出,也不知道在煮着上面肉。
  而洞内的壁上每隔一两米就点着一把火把,不过纵然是这样,这山洞还是有些黑暗。
  这大洞的四周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排石头打磨出来的石桌,而正对着门的那个方向则用巨大的青石搭建了个高台,高台上也放着的石桌,石桌背后则是一张可坐可躺的石床。
  高台之上的石桌上放着两个坛子,和一个盆,坛子中梁青猜测是盛放着酒,而那盆中装的是烤熟的肉。
  “这洞府摆设倒是简单!”梁青一进入这洞内,心中对洞中做出了评价。
  “老师,我将这小家伙带来了!”白衣男子走到那高高的石台前,对着高台上一拜说着。
  憨厚少年也几乎同时吼道:“老师,小东西带到了。”
  “哦,来了啊……”一个声音从石桌背后传出,梁青这时候才发现,那高台上,石桌背后竟然还有着一个人,只不过那里有些黑,所以刚才梁青没看出来。
  接着,梁青只见到一个身材极为魁梧的大汉自那石桌背后的地上爬起来,有些歪歪倒倒的爬到了背后那铺着巨大石床上,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歪歪的坐了。
  梁青视力不弱,虽然洞内的光线有些弱,可还是能看清楚上面那个大汉的长相,甚至能看清楚他的每一根毛发。
  梁青看上面是个汉子头大大的,眉毛很浓,额头也很宽,与带他来的那憨厚少年有几分相像,不过此刻眼神却有几分迷离,形象不怎么好。
  “哈哈哈哈……一不小心又醉倒在桌下了……哈哈哈……”那大汉抓着头笑着说着。
  看这大汉这种样子,梁青心中暗暗想着:“高人果然往往是这种出人意料的非常形象啊!”
  “梁青拜见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梁青稍微打量这大汉两眼,顿时便朝着他弯腰磕头,也不管上面那汉子能不能听得懂,嘴中叽叽咕咕的说着雉鸡语拜谢着。
  “哈哈哈,我就是一个山大王,野妖怪,喜欢直来直去,这些什么礼数就免了吧。”大汉连连摆手说着。
  这时候旁边的白衣青年笑道:“呵呵呵,这小家伙看着也不过就一两岁,可这礼数倒是挺周全的……”
  梁青听着白衣青年的模样,听着他的话,只觉其中有着深意,只是想不明白深意在何处。
  高台上的大汉听了白衣青年的话,笑道:“哈哈哈,能自主开灵者,皆是天地间总有些天道气运所钟之辈,是不能以常理论之的。”
  听得这话,梁青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的表现跟精怪差异太大,一时好生懊恼,按怪自己不小心。
  白衣青年笑道:“呵呵呵,老师说的是。”
  而另外一名少年则嘀咕道:“我也是自主开灵的,不过,遇到老师教导前,我可不知道这些,老师,这小东西的来历不可不查清楚啊!”
  上首的大汉点了点头道:“我自有分寸。”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罢,那大汉忽然看着粱青,笑着问道:“小家伙,今日被吓到了吧。”
  梁青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大汉道:“今日之事受到些惊吓已经算是运气好了。若今日你不是往东飞,没有飞出三尖领地范围,而是往西往北遇上的这个道人,那即便是我也护不了你,只能任你被那道人拿回去了。”
  梁青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不明所以,便在这时候,只听白衣青年道:“从你居住的那山谷往东三千里的地方叫做三尖领,乃是我们的地盘,是妖皇和人皇都认可的。
  在在三尖领内,若没老师允许,随意打杀其中的生灵说小了是在冒犯我们老师,说大了就是在冒犯人皇和妖皇,所以老师一出手,那抓你的道人立刻就道歉,并且退去了。
  若是在三尖领外,别人可未必会给老师面子,便是今日那道人,老师要胜他都要花一番功夫,而且道人肯定有师门,其师门中厉害的人物必定还有不少,你若是在外面遇到了这种麻烦,那即便是我们都帮不了你。”
  白衣青年的话刚落,那大汉顿时笑着对梁青道:“呵呵呵,听不懂没关系,反正你只要记住回去后轻易不要离开你居住的山谷,尤其不要往西往北,没事也尽量不要像今日这样的高飞引人注意,知道了吗?”
  梁青听了白衣青年的话,已经有了些头绪了,听到这大汉这样问,顿时连忙点了点头。
  “好,既然记住了你便可以回去了。”上首坐着的那魁梧男子见梁青点头,顿时说着。
  梁青没想到这大汉这样就打发自己走了,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不过,旋即却还是双脚屈膝,往地上一跪,朝着上面的大汉默默的磕了三个头。
  上面坐着的大汉虽然嘴上说不喜欢礼数,不过看梁青如此礼貌,心中对梁青的印象却也好了许多,高兴的笑道:“哈哈哈,日后你若是有事,或者修行上有什么困惑,可以常来向我讨教。”
  听到“修行”“困惑”“请教”这几个词,想到之前修行上遇到的种种困难,再想到一年来的寂寞煎熬,梁青却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那大汉见梁青这样子,顿时道:“你这小家伙怎么哭起来了?”
  梁青怕大汉误会,连忙以爪子在地上写了“我是高兴”四个字。
  大汉见梁青写出这么几个字来,也不惊讶的道:“咦,你竟然会写字!”
  梁青不愿这大汉误会,又连忙在地上写出“前岁被人类抓住”“养在道人家”“暗中偷学”“去岁逃出”四行字来。
  那大汉眼力却是不弱,坐上上面,又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竟然看清楚了梁青以爪子写出来,写得不是很深的字,笑道:“靠着偷学能一年便学会人类的语言文字,无人指点,却能两年修炼到这境界,你果然是他!”
  “嗯?”梁青心中疑惑,同时无比震惊,而白衣青年眼中也是光芒一闪。
  不过,大汉没多解释。只道:“你既来到三尖领,便是我三尖领的人了,我总不能让你在这误了,我这有枚当年一名故友留下的玉简,正合你现在使用,你先拿去看吧,看过后,有何不明白的可来问我。”
  说罢,只见大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小手指大小的玉块来,随手一扔,那一枚玉块就稳稳的落到了梁青面前。
  梁青知这一枚玉块必定是好东西,连忙给上首大汉磕了个头,然后便用爪子抓住了玉简,细细查看了起来。
  不过,看得片刻,梁青发现怎么看这都只是一块普通的玉块,他却不知如何看其中的内容,顿时露出为难之色,就要向上首大汉请教。
  便在这时候,大汉似乎也看出了梁青的窘迫,猛然一拍额头道:“哎呀,看我这脑袋……你且上来,我传你读取其中内容的法门。”
  梁青闻言大喜,就含着那玉块要往高台上走,可就在这时候,那白衣青年忽然往梁青面前一挡,笑着说道:“这点小事不必那么麻烦,来我帮你……”
  白衣青年话音方落,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梁青便感觉到嘴中一空,那含着的玉块就到了白衣青年手中。
  接着,梁青只见白衣青年忽然伸出一只手,朝着他点来,那手上有一股令梁青心中惊惧的力量。
  梁青大骇,不过这白衣青年之前给他的感觉不错,梁青不认为这白衣青年是要伤害他,所以便一动不动,任白衣青年施为。
  只见那白衣青年忽然用食指指甲往梁青额头上轻轻一划,刹那间一股无比的剧痛传遍了梁青的全身,鲜血沿着梁青的额头留了下来。
  “住手!”上首大汉忽然发出一声大吼。
  听得这声大吼,那白衣青年不但没有停手,反而迅速的忽然将手中一枚玉块朝着梁青的额头那伤口上按了过来。
  梁青听得那大汉的怒吼,又见白衣青年的动作,顿时知道白衣青年必定没干好事,连忙想要闪避,可是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这块玉块刚好有梁青额头上那伤口差不多长,不过却比梁青额头上的伤口宽得多,可是那白衣青年狠狠一按,梁青顿时眼前发黑,几乎没痛晕过去,不过那枚玉石却也便生生被按入了梁青的额头内。
  接着,只见白衣青年手中掐了个印,一股奇妙的力量顿时自他手中涌入梁青体内,梁青只感觉身体内似乎有了某种变化,头也疼得越发厉害起来。
  “轰……”
  梁青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接着他前面的白衣青年顿时飞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撞入了山壁中。
  梁青这才发现上首站着的大汉此刻已经出现在了白衣青年刚才所站位置上,原来是他出手把那白衣青年打入山中的。
  粱青只见身前的大汉伸出手来往他的额头上一抚,然后梁青只见额头上忽有一道青色光芒微微一闪,同时梁青只觉额头有些冰凉冰凉的。
  然后,梁青便发现他额头上的伤口竟然彻底愈合,消失不见了,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那玉简却也被封在了里面,却有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任何事呢。
  “咕咕咕……”梁青一脸疑惑的叫着。
  不过那大汉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身,看着洞壁中的白衣青年怒吼一声:“孽徒!”
  听得这一声吼,洞壁内的白衣青年却似没有听到这一声怒吼声一般,只是看着梁青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这样都没晕过去,说明你不但精神力不弱,意志也足够坚定。果然是天赋异禀,老师,您们真是好眼光。”
  “小畜生,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大汉颤抖着对白衣青年大吼着。
  白衣青年笑着道:“呵呵呵,老师给的这玉简必须要以神识探入其中才能读取,这小子不能神识外放,读取不了其中的内容,所以我帮他一把。老师何必动怒?”
  说着说着,便只见白衣青年的嘴中一抹鲜血流了出来,看样子却是在大汉刚才那一击下受了不轻的伤了。
  白衣青年也不抹去流出的血,就任由嘴中血水这样流着,混着血水笑道:“呵呵呵,如今我帮他将这玉简打入体内,并且与他脑部建立了连接,日后他若是想知道其中的内容的话,只需动念便可以读取了,多轻松啊。”
  听到这话,那大汉顿时脸色都铁青了,只见他随手一挥,立刻又有一个巨大的气爪朝着白衣青年抓了过去,一下子将那白衣青年从山壁中抓了出来。
  白衣青年被抓了这么一把,顿时衣服都被抓破了,那些露出的血肉有些模糊,看样子这一抓也实在不轻。
  “我再问你一遍,为何要这样做?”大汉再次怒吼一声。
  见得大汉这副暴怒的模样,白衣青年顿时收起了说道:“不为什么,或许是有些嫉妒,所以出手毁他道途罢了。”
  “混账!”大汉再次发出一声怒吼,然后一把又将白衣青年甩了出去,狠狠撞到了那大青石台上,将大青石台都撞出了如蛛网一般的裂缝来,白衣青年几乎快要不成人形了。
  “师兄!”憨厚少年之前被惊呆了,此刻见到白衣青年这副模样,顿时回过神来,大叫着迅速的冲到白衣青年旁,把白衣青年扶住。
  “哈哈哈,因为嫉妒,好一个因为嫉妒。”大汉大笑着道:“哈哈哈,真是好啊!”
  梁青听这大汉的话,这才知道这大汉叫做寅将军,只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想起却是《西游记》中的一个人物,不过想想西游记内那寅将军似乎不是住在什么三尖领,也没什么徒弟,而且一出来就被太白金星杀了,想来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于是便没再去想《西游记》的事情,只静静看着眼前的大戏。
  梁青只见寅将军顿杀气腾腾的朝着白衣青年大步走了过去,才两三步就跨到了白衣青年前面。
  见这副景象,憨厚少年立刻将白衣青年拉到身后,他自己挡在前面,大声对寅将军道:“老师,不能再打了,再打风师兄就要被打坏了。”
  寅将军瞪了憨厚少年一眼,怒道:“不关你的事,你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并打杀了。”
  憨厚少年却一动不动,大声说道:“老师您是最了解风师兄的,应该知道风师兄不是嫉妒的人。您老想想,风师兄若是嫉妒的人我活不到现在,他要是个嫉妒的人他这些年来也不会细心教导我,更不会教导山中那些同道!”
  说罢,憨厚少年又转头对白衣青年道:“风师兄,您快跟老师说实话吧!”
  寅将军这时候,气才微微消除了些,只说着:“我知这小畜生不是善妒之人,否则当年眼睛再瞎也不会收下他,这几百年也不会这样用心教导了。”
  说罢,寅将军盯着白衣青年吼道:“说实话!”
  白衣青年忽然大笑道:“老师,您一向看人很准,不过在我身上您可算是错了一回了,您真的看走眼了。
  我真的是善妒之人,只不过之前山中没人比得上我,我不必去嫉妒他们,所以你们都被我骗了,今日见到这小子,我就露出原形了。”
  又吐了两口血,白衣青年接着道:“我不但善妒,我还是个奸细,我是孔家派来的奸细。”
  听到这话,憨厚少年顿时脸色大变,连忙道:“风师兄,你胡说什么?”
  生怕寅将军一怒下将白衣青年打杀,憨厚少年又连忙对前面的寅将军道:“老师,风师兄是脑袋被您打坏了,再说胡话呢,您不要信他。”
  这时候,白衣青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自幼就被孔家安插进这三尖领,这些年不知道将三尖领的多少情报传回了孔家,我就是个奸细。”
  听到这话,憨厚少年顿时又惊、又气,更多的却是害怕,他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大汉,如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哼,混帐东西。今日终于说出来了,我以为你要一直瞒下去了呢。”寅将军冷哼一声,不过一身怒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白衣青年不由一愣,惊讶的道:“老师早就知道了?”
  寅将军道:“若是连这样的事情都被你瞒住了,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如今还能占有这三尖领了。”
  白衣青年似乎也忘记了当前的处境,问寅将军道:“那老师为何不揭穿我,而且还这样细心教导我?”
  “你真当我是瞎子聋子吗?既然发现了你这小动作,我会不查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人全陷在孔家,你是受着胁迫?”
  “你给孔家送的那些消息有几条是真正有价值的,又有多少直接就是假的错的,真当我不知道?”
  寅将军一连串的反问问出,白衣青年顿时颓然道:“我自以为做的很隐秘,原来这一切老师真的早就全知道了。”
  “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些,我还知道孔家似乎发现了你之前给出的情报有问题,也看穿了你的一些小心思,所以最近逼你逼得紧了,正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就算你真的将三尖领的机密透露给孔家我都可以原谅你。”寅将军大声说着。
  忽然,寅将军话音一转,怒吼道:“不过我不能原谅你竟然会生出轻生的念头。”
  “更恼你竟然想你想死在我的手上!”
  “真是混帐,你当我是什么?”
  “你逼我杀了你,要置我于何地?”
  “你就是这样报答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之恩吗?”
  “混帐,真是混帐!”
  ……
  听着那寅将军自言自语,不断叫骂,不但白衣青年身前当着的憨厚少年听得傻了,就连梁青也都听傻了。
  “呜呜呜,老师,您就杀了我吧!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您就杀了我吧!求求您了……”白衣青年忽然跪倒在地上哭着苦求着,那寅将军却是不理会,只只顾的骂着。
  寅将军怒道:“露出这副脓包样还嫌给我寅将军丢人丢的不够吗,还不快拿出刚才的硬气来。”
  虽然还是再怒吼,不过语气平和了许多,与之前的问话已经截然不同了。
  白衣青年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震,却也没有废话,立刻就收起了哭声,扶着憨厚少年和那青石高台站了起来。
  “我不会杀你的,你别给我耍任何心眼了,老实说,你为何要害这小家伙吧!”寅将军又厉声问了一声,
  白衣青年沉默片刻后,说道:“前晚上,老师你们谈话的时候,我去上茶,恰好听到了大师伯的话。”
  听到这话,寅将军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他那是胡说的。”
  白衣青年道:“但是我不信那是胡说。”
  寅将军气又消了不少,忽然问道:“你是为了象山才对他出手的?”
  白衣青年说道:“我虽然欠大师兄甚多,也想补偿大师兄,但是这次出手却不完全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三尖领。”
  寅将军怒道:“为了三尖领,你能做出这种事来?到了现在,你还跟我胡说!”
  白衣青年道:“我说的就是实话。这些年,位这继承人的位置,我们三尖领失去了很多。若不是因为争夺这位置过多内耗,几位师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的话,三尖领早已比现在强大了十倍不止。好不容易,就只是我和象山有机会坐这位置了,我死了,这持续几百年的继承人之争也该结束了。”
  “可你这样却是毁了三尖领一名英才。”寅将军忽然有些无奈的说着。
  白衣青年道:“真金不怕火炼,他若真有在修行这条道上走得足够远的才能、器量与气运的话,是不会被毁的。”
  顿了顿,白衣青年忽然缓缓说道:“大师伯的智谋眼光我素来知道,他做出这么一个决定必然有着一定的道理,所以我也没将事情彻底做绝。
  如今,我只不过是出了道难题考验考验他罢了。
  若是他真的是最适合三尖领的那人,是比大师兄还适合的人选的话,一定会克服这种困难的。
  如果他没那种才能和器量和气运,那……他在这条路上也终究走不远,早早断了道途,说不准能让他少受些罪,对他其实也是一桩好事。”
  听得这话,寅将军沉默了片刻。
  “此事便到此吧!”寅将军对白衣青年摆了摆手说着:“你且下去吧!。”
  听到这话,白衣青年连忙道:“请老师三思啊!”
  “我知道该怎么做!”寅将军忽然又发出一声怒吼。
  “既如此……那弟子就先下去了,改日再向老师请教。”白衣青年见此,却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艰难行礼拜别。
  憨厚小年连忙道:“老师,我送风师兄下去。”
  说罢,白衣青年顿时在憨厚少年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山洞。
  待白衣青年的背影消失后,寅将军对梁青苦笑着道:“刚才穿白衣的这个是我的大弟子,叫做风皓,另外一个是我的五弟子叫做袁力,两人日内都有着上古神兽的血脉,资质不俗,所以分别于六百年前和三百年前被我收录入门下。
  因风皓体内的白虎血脉好杀,他天生带有一股煞气,所以我自将他收入门下后就一直注意教他修身养性,并且请人交手他琴棋书画等人类技艺,消磨他的煞气,这些年看着他身上煞气深藏,性子平和,本以为有了成效了,对他一向放心,今日不曾想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时阻挡不及,还望小友见谅。”
  寅将军说着就要对梁青拜倒,梁青哪里感受,连忙跳到了一边,连连摇头。
  寅将军见此,便也没继续拜下去,只道:“现在我先将你的情况给你说说吧!”
  “那混账东西把那枚玉简印入你的额头内,并且将玉简与你的识海相连,虽然能让他随意读取其中的信息,不过却会对你的会有着巨大干扰阻碍,不将那它取出来,那你根本进入不了筑基期。
  颗若是不切断这种联系就将玉简强行取出,则会伤害到你的精神甚至是神魂,轻则让你精神大损,只能止步旋照期,而且日日受精神上的痛苦,重则可能让你送了性命。”
  梁青之前虽然知道这玉简塞入脑袋中,肯定不会好,可是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心不由的一沉。
  寅将军道:“如今,你若是能将自己将识海与玉简的联系切断,我出手帮你取出玉简倒是简单,不过,切断玉简和识海的联系这事就算是旋照期期修士都只是勉强能做到,而且有着一定的风险,你如今只是聚气期,想要做到这点也是难如登天啊!
  这实际上就是那混账对你的考验,你若知道这些后还愿意接受考验的话,只需点点头,我可将我一身所学传你,助你一臂之力。”
  梁青虽然不知道旋照期是个什么样的境界,不过他的心随着寅将军的话,又凉了几分,心中苦笑着在地上写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看到这行字,寅将军便道:“此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请到一名天仙以上的修士帮你,以天仙的手段,必能再不损伤你的情况下将玉简取出。”
  梁青再次苦笑着再地上写到:“我不认识那样的人。”
  寅将军看来一眼,叹了口气道:“我虽不才,不过还是有几个这样的修为的好友的。你若是实在不愿接受考验,只需摇摇头,那我便拉下老脸,怎么都会请人帮你脑中的玉简给拿去,并不会损你分毫。”
  梁青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喜,不过想到做出选择后的种种后果,那点喜意便顿时荡然无存了。
  他前世也算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经历过不少事,知道许多时候,换个说法就代表着另外一种意思,比如需要一些人举手表决通过一件事情时,尤其是当事人在的时候,说同意的请举手和说不同意的请举手都是两种不同的结果的,从说话方式上就能看出领导究竟想要个什么结果了,他也自然能从寅将军说话方式和话语中看出,他实际上是希望梁青同意接受考验的,
  他知道,如今他只要点了头,那他在三尖领不但能得到信任,还能得到欣赏和培养。只要他点头,那接下就算不能通过考验,只要三尖领这势力不倒,他便会得到源源不断的资助,自有无穷好处,他若是能通过了考验,那得到的好处想必也大的惊人,也许会将日后的成就都抬高几个层次。
  也知道,如果不点头,虽然人家未必会赶走他,但是日后,必然难以融入这群体了。
  如果他真是个天才,那他是很愿意接受这考验,然后融入三尖领,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是什么生而知之,他学习人类的语言文字和行为习惯实际上是花了几十年时间才达到目前这地步的,他修行那点成绩对心智未长全者来说很惊艳,可是对成人心智者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他不是寅将军所期待的天才。
  他真的没有信心通过这种考验,若是接受考验,那他基本只可能就是止步于目前的境界,从此庸庸碌碌,然后死去,这是他不愿意的。
  所以纵然他不愿意选择放弃融入三尖领,纵然会失去很多,明知道摇头的话接下来也许会更艰难,不过梁青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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