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过街难
果然不出汪燕所料，第二天蓝鲸真的又来找兰兰总裁，说：“想去最艰苦的岗位，还要承包食堂。”兰蕙瞥了他一眼，想他我瞧不起他，他还不放弃，变本加厉了。
在我眼前显能呢，不怀好意，昨天还说想我切了手指，给我表白，把矛头对准我，那我就真的让你吃吃苦。她已经和汪燕商量好对策。她对他说：“你有吃苦的决心，我们考虑，你到我公司来，每个月培训费10万，你愿意掏吗？”蓝鲸悄悄地、以估计隔壁听不到声音说：“亲爱的…我愿意！”“慢着，”兰蕙很正式地板着面训他：
“你这毛病不改，我马上将你打发回去！”蓝鲸马上死皮赖脸地、还是以低音说：“兰姐，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兰蕙呼：“汪总经理，你过来，你给他说我们商量的。并且等着眼睛对蓝鲸说：我只要在听到你到胡说八道，你就回去。你太随便、太轻浮。”
汪燕应声过来。对蓝鲸说：“一年培训费120万，你愿意出？”蓝鲸说：“我愿意，不过，有两个要求：一是让我到最艰苦的岗位，二是食堂也承包给我。”这是兰蕙汪燕都没有想到，他胃口不小，汪燕看着兰蕙，兰蕙说：“你去干最累的活，你能顾上食堂？”
蓝鲸说：“我把食堂托给我师傅，保证你们爱戴的工人吃饱、吃好，你们一个月给食堂多少伙食费，我都叫他花在工人身上，每个月我另外给他500元奖金，我出，不用你们出。
现在微信联系非常方便，他每天买什么菜，我叫食堂的人轮流去买，他出菜谱就行。我每天早晨4点起床，不要加班费。”兰蕙说：“你买不成菜，你要干最苦、最累的活，我们联系了秦岭煤矿，我们要派人去实地勘察，你和楚国基跟着去，听从他们安排，干最苦的活。
愿意吗？”蓝鲸原以为兰君集团最苦、最累也就是电焊工，他墨镜一戴、口罩一戴，点个铆也就行了。不让他在本公司上班，要他去遥远的秦岭煤矿，这不是明着支走他，欺负人么。但其中有没有对他一线希望之意考验呢？蓝鲸琢磨不透。
煤矿巷道瓦斯爆炸现在还是有发生的，她们是否有害人之心呢？尤其是汪燕，是不是不理她了，有意加害他呢。他问：“我可以服从你们安排，去秦岭煤矿，但是，还想承包食堂，锻炼我的多角度的管理，你们那个岗位缺人，我也可以代理。”
汪燕说：“你太放肆，你要多角度、全方位管理，回到你的伊氏集团去，干嘛在我们公司？你是来打工还是来接管的？”蓝鲸忘乎所以、带点目空一切地说；“会有这一天的。”
“你…”汪燕似乎在生气，但在蓝鲸看来，她的生气暗示某种希望，兰蕙说：“把食堂给你试工三个月，你走之前安排好，要是工人们怨声载道，你自己辞职。
快完蛋了，还想来接管，谁接管谁呢。记住，你去了秦岭煤矿，是以我公司名义去的，你要是扯到伊莱矿山机械，你就不要再回兰君上班了，直接回伊莱矿山机械。”
她们昨天直接打电话给煤矿矿长：“我们要下井看机器的运用，其中有两个人参加手工挖煤锻炼，敬请安排。”矿长感到非常奇怪，别人来矿上技术安装、服务、实地勘察，尽量避免下井。而这个公司的工人主动要求下井，不用调查，这个公司一定是个优秀的企业。
兰蕙、汪燕的这一举动感动煤矿老板，感到这样的朋友值得联袂，又另外加了1000万项目，没有200万的累赘，她俩高兴得拍手称好。兰蕙考虑到蓝鲸去秦岭煤矿，无人监视是不行的，和汪燕商量，叫楚国基跟他一起去，和秦岭矿长说好：
有装配钳工、有锻炼的，一行五个人。坐汽车来。当夜，蓝鲸同时发微信给二位：“坐伊氏集团公司的直升飞机如何？”她俩住一个宿舍，会在一起商量，但当时汪燕在王队长那里，没有回音，兰蕙发信：“不行，坐汽车！山路危险，有的地方颠簸，锻炼么。”
路途比想象的危险的多，汽车翻过一座山，要在盘山公路上盘旋，一边是悬崖峭壁，司机老施长出远路，荒山野岭是走惯的，开的较快，蓝鲸心惊肉跳，老实说，看见身旁的楚国基若无其崖，蓝鲸顿时感到自己的身价上百亿，感觉此来是自讨苦吃。
还中了美人的毒计，她俩在试他的运气、调虎离山。如果运气不好，自取灭亡。他再看身价低微的楚国基，他几乎很少说话，泰然自若。万丈悬崖下的水库、或者是自然形成的天然池，斜向俯视去，似落下去的碧绿的镜子，水面小船，就像儿童玩的芦叶舟那样渺小。
尤其向前面拐弯处驶去，看不见路，临近看到的，是万丈深渊山谷深壑。蓝鲸总要起鸡皮疙瘩，想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的感觉。在山底下，公路前面有一段坑坑洼洼的路，穿过一个旧红、青砖房杂处的村庄，在楚国基、蓝鲸看来，这山谷里的人，好像是与世隔绝的。
他们穿的衣服也像他们的房子一样陈旧，臭水沟边跑来头发灰蒙蒙、脖子上黑垢痂的孩子，拿小石子、泥巴扔汽车，施师傅对副驾上的蓝鲸说：“一会儿开门，你什么话也别说，在人家的地盘上。”车子在这似乎也是街的路上走，东倒西歪，像一个得了重病的土鳖子。
然而，这条路必须走，是通向秦岭煤矿的唯一的路。车门外跑着孩子，他们愤怒、叫骂，把他们看做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有钱人。一条很长的铁锁链拦在车子前，车子停了。一个大概10岁左右的小男孩，过来，敲车门，老施师傅开了门，蓬头小孩说：
“过路钱，100。”老施师傅毫不犹豫地从胸兜挖出100元红票子，给这蓬头小孩，蓬头小孩接了问：“有没有吃的蛋糕、饼干、巧克力？”老施师傅把早晨吃剩的一根油条扔给了。车子再往前走了，楚国基、蓝鲸门才轻松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