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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绵里藏针

  老陈来电话,告诉他家里有急事,他代送一下。小吴要三个人的饭,就叫一个炊事员帮忙送来,打开何大山门,他在睡觉,迷迷盹盹接饭菜,房里一股霉气扑出来,把饭菜也熏“霉了”。
  这个小伙子,大概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似乎不能与那边姑娘联系起来,也不叫取早起用具。小吴说:“你像猪一样,就知道睡觉,就不能早点起来?”
  这彻底惊吓了何大山睡意,把他像犯人一样看待,就是犯人也不是随便骂的。他毕竟见的世面少,年轻,浑身带刺,书本上学的温文尔雅,在现实中是吃不开的。
  他说:“这位大哥,我被拘留,而不是被你骂的,你应该尊重我的人格。”吴中有狠狠的刺了他一眼,“人格,你还有人格,你把人家鼻梁打塌了,有没有人格,你尊重人家人格了吗?”
  何大山气得把饭盒一推说:“不吃了,让你气饱了。”床头有一只夜壶箱的,那一次性饭盒,就放在上面,吴中有把饭盒往地上一撇说:“雌猫不发雄猫发了,你不吃算了,你还得掏饭菜钱,还得给我扫掉,下次再这样,你给我吃掉。”
  送饭的厨师说:“算啦,人家不懂这儿的规矩。”叫吴中有走。吴中有出门时对何大山说:“下次再给我顶嘴,别怪我不客气,你把地上的饭菜扫到簸箕里,不扫,你给我吃掉!”接着是呯的关上门,吴中有插进钥匙反锁。
  这把何大山气得浑身发抖,他身为北京大学历史系的学生,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人家把饭菜揽到地上,叫他扫掉,天下岂有此理?不管这么说,这个饭菜他是不扫的。
  他和刘夷坐警车来,但到这楼上来就被分开,此后刘夷给他音信,上楼时故意大声说话,然而他不知道她究竟在哪个房间,要是知道他吃地上的剩饭,非羞死不可,何大山跌定注意,你揽到地上的,为啥叫我扫?
  再说吴中有吃完了中午饭之后,就去找沙风所长。沙风所长正躺在值班室床上看电视,今日是他值班,包括晚上。“怎么样,看你气呼呼的。”吴中有说:“这小妞烧得很,老想逗我玩。那个傻b和我顶嘴,差点让我教训!我说你是猪,睡到中午才起来。
  他听了不干,说我不尊重他,脾气挺大,不吃饭了,是我和老炊送饭去的,让我把饭撇了。不吃拉倒。”
  所长说:“李二公子说了,要来10万给我们,我们按表现到年底颁发奖金,再去交通管理罚点钱,今年底咱们的年终奖不会少的。”
  沙风所长看吴中有不快,说:“现在被抓拘留的,是很嚣张的,你不给点厉害,他不会收敛,李公子给的10万,是有条件的,他要出这口恶气,鼻梁塌了,他一辈子不会忘记,照镜子就想起来。这个傻b够狠的,下此毒手。”
  “所长放心,我自有办法,我今天如此,就是想杀杀这傻b的威风,为李公子出气,为所里10万元奖金那。”
  沙风所长说:“你要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不是我叫你这样做的。”吴中有说:“所长这样说就见外了,小吴本来不过是个私人企业的保安,参加了省公务员考试,是你和中台乡长帮忙,我才到了省公安局的派出所,不愁涨工资,不愁失业,这恩德大如天,你和乡长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今生难于报答,莫说此类区区小事,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吴中有也敢去。”
  沙风所长说:“你做事要有分寸,要自然而然发生,我们好为你开脱。”
  吴中有说:“所长放心,我已经成熟了,不会毫无理由去做什么的。这个小妞挺烧的,调理我,我叫她吃辣汤!”
  沙风所长说:“吃辣汤不要过分了,最好不要在所里。”
  吴中有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就睡,脑子里在猜测他到底会不会扫地,假如他扫了还有什么话可说。他打电话给老陈,问他下午是否回来,老陈说:“事情还没有办完,明天可以来上班。”
  吴中有便开玩笑便当真的说:“明天你来就不用上班了,下岗去种树吧。哈哈!”
  到了开晚饭前的半个小时,吴中有打开何大山的房门,只见地上饭菜一地,还是中午的那个样,何大山躺在床上装作睡觉,“起来,猪,把地上的饭菜给我吃掉!”
  何大山听了就火了,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说:“你欺人太甚,你揽到地上的,干嘛叫我吃,要吃,你自己吃。”
  “你给我再犟嘴,我给你b嘴打掉!”何大山说:“你敢动手,我到省公安告你!”
  吴中有说:“你去告去。”说着一拳朝何大山鼻梁打去,何大山灵巧的躲去,左手反扣一拳打到他后脑勺上,吴中有朝前趔趄了两步,感觉到何大山灵活敏捷,再出拳朝脸猛冲击去,何大山再撇手躲去,反过来在他腿弯处狠狠一脚,吴中有差一点跌倒,送饭的老陈过来劝,吴中有没有占到便宜。
  “别打了,吃饭吧。”老陈把饭盒放在夜壶箱上,看着何大山说:“你也敢打公安?你不想出去了?”何大山狡辩死理儿,“大哥,他先打我,我是自卫?”
  “b嘴,我再搧你,再b犟”,吴中有再次扑上来,要打,被老陈抱住,“你消消气,快去,再迟,食堂要关门了。”吴中有盯着何大山狠狠地说:“你等着,我叫你再b犟。”怒瞪一眼,回头出门去。
  老陈对何大山说:“小伙子,你惹祸了,不好出去了。俗话说;打死犟嘴,淹死会水的,你就让一下,不久行了?”
  老陈是这里临时打工的,清扫一至三楼的垃圾,外加给拘留者送饭。他说:“你不要惹他们,不要犟!”
  “大哥,不是我惹他,而是他惹我,地上的饭菜是他拦下去的,他要叫我扫,我说:“你拦下去的你扫!他听了非常生气,要叫我吃掉,你说天下有这样的事?”
  老陈说:“你扫了不就没事?”“
  未必,我感觉他专门找茬子的。”
  老陈扫了地上的饭菜,“你拗不过他,他总是有理,他打你行,说你不老实,你打他,他是公安,罪加一顿。”
  老陈拍拍何老五肩膀说:“忍忍吧,小伙子,他和所长关系好,你告也告不赢。他不会就此罢休的,进了这里,他把你当罪犯,想打你就打你,你最好别还手。比你结实的,腿打断的都有,别给人说是我说的。”
  老陈也有这门上的钥匙,端了簸箕出去了,把门反锁好。听了老陈的话,何大山倒抽了两口冷气,想自己可能是书呆子气太足了,也许,在这里就得老老实实听话,人家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自己还有尊严吗?
  打架,人家也动手了,自己胸口现在还疼,是暗伤,自己不小心打了他鼻梁,被抓来拘留,而他逍遥法外,自己被当做罪犯一样虐待,其实,即使罪犯也有人格,罪行当量,人格不可辱。
  他学过《法学概论》、看过《刑法》。但这里天高皇帝远,他被打死可能父母亲也告不赢,连律师也请不起。想到这里,何大山悲叹之意上来,几乎要哭,是自己为了爱情、为了她才自动来到这里,又没人逼他来。
  他又想起刘夷,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对她的感情是纯真的,他被拘留,她本可以不来,为了爱情毅然陪他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她是想和他在一起的,但被他们分开,他想她可能就在这楼上,在这第三层楼上,如果他曲身扫那恶心的饭菜、如果吃了地上的饭菜,他就没有脸见她,她是多么一个出尘拔萃的姑娘,怎会看上一个没听骨气的窝囊废?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不仅在保卫人格的尊严,而且也在保卫爱情,自己打的值得。他忧闷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但他没有想到刘夷正在遭遇什么、李干想要干什么、吴中有想要干什么。
  他和吴中有对打,刘夷是听到声音的,但她被反锁在房里,根据何大山的性格,刘夷推断发生冲突,而她无能为力帮他,她这次跟着来,除了表明心意、想让他知道立场,就是怕他发生争吵,在旁遏制他,没有想到自己也被禁闭。
  那边平静之后,她再次按铃钮,不到一分钟,吴中有过来了,听到切切嚓嚓的钥匙闹,就见一张生涩的脸,出现在她眼光里。
  “又有什么事?你好烦人啊。”他一步一步逼近她,脸对脸,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大哥,你好吓人啊,干什么呀?我还没吃午饭呢,你给人家送,不给我送。”
  吴中有刚才走时,没有拿她饭盒,是有意这样做的。“不好意思,我忘了,原来你还吃饭?我还以为你像母骆驼一样,发情时什么草也不吃。”
  吴中有脚步一步步往前,脸渐渐逼近她脸,刘夷已经退到床沿,“我知道你烧的很,”吴中有冷笑道:“想**是吗?”
  他忽然两个手抓住她两个肩,向床上摁去,“我知道你逗我,是想让我搞你!我是一条公狗,可以闻到母狗的发烧、发情!”
  刘夷笑道:“大哥,你长得很帅,可是说话不帅啊,我有男朋友,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会找他的,不会找你哦!”忽然膝盖狠狠一击他裆里老二,吴中有下面一惊,刘夷两手向上同时向外划开他双手,他的右手还抓住她外罩,左手已经被划掉,她非常有灵性,练瑜伽时触类旁通,早拽住他右手来个右绊腿,吴中有向前磕去,连奔了几步,差点摔倒。
  这里有一把木椅,刘夷坐在上面,向他反招手说:“来,再来?”吴中有不知她要撒什么鬼花样,仿佛发现她会三脚猫,毕竟,他是个男子汉,没有吃到羊肉,可也不想叫羊吃了,还让羊吓死不成?他朝木椅上的她扑去,她闪电般抓住他一只左手,早向前拉一拉,弹起右脚踢到他后脑勺上,她的腿非常柔软,站立时,弯起腿,脚尖可以扣到头顶。
  吴中有再次被踢出几步。“大哥,你不能这样欺负小妹,小妹给你开个玩笑。”这是给他下台阶,刘夷想和他和平解决。
  “大哥,你以后说话文明点,”她笑微微地说:“和你逗着玩,我性格就是这样,喜欢逗(斗)男生,开玩笑,何必那样当真呢?”
  那是棉里藏针,玫瑰花带刺,吴中有灰溜溜的走了,但饭是不给她吃了,饿她一顿,看她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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