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她只感到自己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着,这件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不是应该是她强吻他,而他一直很嫌弃的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真的发酒疯了?
  还没有等到她继续深思下去,宁远就撬开她的牙关把舌探进去,竟是无比热烈地在她的唇齿中翻滚。
  此时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夜深人静,他的唇舌烫灼得像火,地汲取她口中的芳甜,舌头刺入她口腔深处还想再深一些。
  纠缠中傅嘉乐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头,很真实的痛觉让宁远微微一愣,有些不清楚眼前发生的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
  傅嘉乐不知道,其实宁远在做完手术后就季佑宁那一伙人拉去喝酒,而且还被灌了伏特加,季佑宁和叶正珂都是无酒不欢的人,对这种40多度的酒向来是当饮料一般的,可是宁远他就不同了,平日里甚少喝度数高的酒,所以只被灌了两杯就。他只恍恍惚惚地记得,在有人扶着他离开季佑宁家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一直都浮现着傅嘉乐和孟白的影子。
  然而,孟白的影子是那么的透明和飘忽不定,反而是傅嘉乐的,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热切,好像都带着温度一般。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她已经不在自己家里了,但此时却好像在他的怀中,双颊红红的像是在害羞,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风情。
  其实在他印象里她就是那种不拘小节、作风洋派、没有羞耻心、不懂矜持的豪放女。
  然而,此时的她却好像有种不谙世事的少女风情,让人目眩神迷。
  他的喉头一紧,感觉有股热流自涌上来,独属于男性的躁动因子开始在他的血液里沸腾,身体也变得异常,刺激着他的感官,迫不及待的要出什么东西。
  他眼神的望着她,有种想要将她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身体中的念头和冲动。
  第二百一十一章情迷
  忽然之间,宁远在她的唇上猛地摩动,好像瞬间把自己从不轻易和人接吻的洁癖给抛到了外太空去。
  傅嘉乐觉得自己要被他吻的融化了,浑身都在,身子越来越无力,向下滑着,好像就要倒在地上。
  最后她的身子还是被他精壮的手臂圈住,掌心烙铁一样握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如玉修长的手指顺势撩开她的那件洋装长裙,开始不安分。
  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傅嘉乐已经被他一个吻弄得意乱情迷,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
  直到他的手绕到她背后开始她光洁的背部,她才猛地清醒,瞠大了眼瞪他,被他堵住的嘴‘呜呜’地抗议。
  宁远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她,满身的酒气交杂着对她的渴望,目光很难得的带着侵略性,然后就放缓了轻吻她的动作,变得那么的悱恻。
  傅嘉乐的心头一震,心里想着该推开他,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她竟然像是藤蔓一样缠上了他的身子,双臂软软地攀住他的脖颈,对着他开始热切而生涩的回吻。
  得到回应,他也更加的放肆,从她的脸颊放到了她后腰的裙子拉链上,将拉链轻轻一拉,再用手指一挑,她已然在他的面前无从遮掩。
  她顿时脸似被火烧,全身都觉得火辣辣的难为情。
  虽然她知道自己很爱他,这一生除了他也没有人可以看到她这样了,可是没有过经历的她还是觉得害羞不已,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去蒙住他的眼睛。
  但是他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那张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她下意识地去拉被子想遮盖住自己,可一双柔荑却被他捉住,覆在了他衬衫的领口。
  傅嘉乐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用迷离的大眼望着他,直到他竟握着她的手,动作轻缓地教她了一粒他衬衫的纽扣,她这才会意他是想要让她亲手帮他服。
  她的面颊涨得通红,却还是颤抖着,一颗一颗地往下解。
  在她帮他解纽扣的空档,他也没闲着,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皮带和西装裤,等她终于把衬衫的纽扣解完,他也一把将她的长裙卸下,让她整个人毫无遮挡地展现在他的。
  这样的她,就像一条被人类捕捉上岸的美人鱼,无措地抱着自己,好像没有任何的依靠,蜷在他身体落下的阴影中,惹人怜爱。
  他低下了头,轻轻地沿着她的眉眼一路往下吻着,她小巧的鼻子、却不厚重的唇、圆翘的下巴、白皙的颈项,尽数吻的细密彻底。
  他轻轻用唇拂过她精美的锁骨,滑到她形状美丽的脖颈上,清俊的脸上也泛着一丝炽热的红晕。
  他这样大胆的动作让傅嘉乐面红耳赤,想要去遮住,可是双手早被他擒获,举过了头顶,无法挣脱,只能害羞地看着他继续放肆的举动。
  怪异的感觉触电般自心头向身体的各处流淌、蔓延,内心的深处慢慢生出一种陌生的渴望,这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行走了多时却没有见到水源的人,焦灼地盼望着甘霖的滋润。
  她不自觉扭着自己的身子,红唇微微蠕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无助地身子。
  刚好此时宁远抬头与她对望,傅嘉乐即使没有经历过情事,但也不是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更何况她的兼职工作也会接触到这一类的东西,所以可以看得懂他眼底对她的渴求。
  原来他也和她一样想要拥有彼此。
  这个发现让她惊喜不已,忍不住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笨拙地学他亲吻自己的方式,又吻他弧度流畅的下巴,又亲他凸起的喉结。
  她一般。
  傅嘉乐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又是一股流淌而过,溢满了胸腔,好像这些日子以来受到他的那些冷遇都已经得到了救赎和安慰,这是不是表明她没有错,她该勇往直前,应该不放弃他?
  这样的他,是不是其实心内也藏着一股巨大的热情,就等着她来点燃,让他的深情被开启,将她燃烧,也让她的爱情完满。
  傅嘉乐的心里激荡不已,想着就又化被动为主动,在他放下她的手的空档紧紧拥住了他的身子,将自己的身子朝着他的胸口紧紧地贴着,两个人好像再无距离。
  宁远的肌肤触碰了傅嘉乐凝脂般的身体,浑身都是一震,不由自主地就将她拥得更紧,紧密的好像两个人融为一体一般。
  “宁远哥哥,我爱你,我爱你!”傅嘉乐抑制不住地喊出了声音,这声音就是她自己心底最真挚的呼唤,是对他最真实又热切的爱意表达。虽然知道此时的宁远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智,她却还是忍不住要呼唤出声。
  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就是她一生一世的最爱,她的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她的身体也只能够交付于他。如果没有他,如果无法拥有他,她又怎么感受这样热烈真实的感情?如果没有他,她要怎么渡过自己漫长的人生?
  宁远听着她的声音,感受着她身子的微微颤抖,似乎也有一些反应。他将她微微推开,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这动作比之前更急切了一些,但是却似乎还是有些抑制自己,不想弄痛了她。
  傅嘉乐却是早已经被他惹得情动不已,见他的动作缓慢,竟是忍不住直接将他的手一拉,自己的身子向前一动……一时间,整个房间里春意无限。
  宁远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口中却是发出了满足又舒畅的低吼,仿佛是所有的不满和渴望都得到了纾解和满足。他像一只动情的兽,拥着傅嘉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一个让他们都快乐的动作。
  傅嘉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向后仰着,全身不自觉地战栗,身与心都已经全都紧系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跟着他的动作而动作,跟着他的心跳而心跳,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天地之间,也好像只有他。她的眼中,再无旁人。
  她深深地凝视着他,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最后,两个人在满室的旖旎中一起得到了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第二百一十二章和你谈谈
  清晨的阳光慵懒地撒在了大地,再透过窗口照耀到了房间里,这才让满脸疲惫的少女堪堪抬起了眼皮。傅嘉乐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也很重,好像睁开都要花掉她不少的力气。
  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像是经历过一场很大的手术,此时是麻醉药效过了时间一般,觉得四肢百骸都散布着酸痛,让她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躺着,等待着身体力量的复原。
  她的大脑也转的很缓慢,想不起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微微一皱眉间,想要去深入想些什么,却又感觉到了一阵疲惫的倦意,眼皮又一次地开始打架,仿佛就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不让她醒来。
  傅嘉乐觉得全身的疼痛剧烈无比,简直比任何她能够想象得到的痛觉还要更加的强烈,难受的像是浑身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在她的身边。她意识到自己昨晚是和宁远发生了关系的时候,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等着天花板等自己浑身的难受缓了过去才勉强用力抓了一个枕头给自己垫在身后坐了起来。
  可是她一靠在枕头上,丝滑的薄被就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然后她就瞥到自己穿了一身男款的睡袍。
  她想到这睡袍是宁远的,脸上不由得一热,赶紧把被子拉回来又给自己盖上,可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发生的一幕幕,那些活色生香又无比激烈的画面,无不让她觉得脸红心跳。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叫的多尖锐,以及当时承受不住强烈的激荡时咬住了他的肩头。
  她毕竟是第一次,所以在折腾了那么激烈之后一下子就昏了过去,连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清洗了身体又换了睡袍和床单都丝毫没有察觉得到。
  傅嘉乐赶紧摇了摇头,不让自己一醒来就想这些色情的东西,急急地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又缩进了被子里,恨不得可以把自己给埋起来,等来年春天再出来。
  可是,就连她想要躲进被子里不被人发现的愿望也落空了。因为旁边的床头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
  咬着唇愣了一下,最终她还是掀开了被子拿起了床头矮柜上的电话。她爬起来接电话,看到来电人是傅司凯。而且,未接电话足足有15通,都是来自傅司凯的。
  傅嘉乐才想到自己昨晚彻夜未归,傅司凯一定很着急了,她想着,就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司凯哥哥……”傅嘉乐的语气有些犹豫,还带着一丝愧疚。
  “喂,嘉乐,你去哪儿了?怎么一直都没有回来?”那边果然传来的是傅司凯很焦灼的声音,显然是已经找了她很久了。傅嘉乐丝毫不怀疑,要是再没有她的消息,他都会去报警找自己。因为,他们之间其实早已经是最亲密的家人。
  不过,傅司凯问的这个最普通也最关键的问题,却也是她此时最难以启齿的,沉默了好会儿才吱吱唔唔地开口:“我……我在,他家……”
  “他?宁远?”傅司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猜到了。
  “嗯。”傅嘉乐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什么时候去的?昨晚还是今天早上?”
  “呃,是昨晚……可是我不是特意来找他的,我只是落了一样东西在宁家……”说到这里傅嘉乐的脸色大变,话语也硬生生地断住了,她几乎是脱口惊叫了一声,然后也顾不上和傅司凯正在通话,忍着自己全身的疼痛和不适歪歪扭扭地跑去了门口,到处翻找她的画架。
  可是找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她昨晚不小心落下的画架了。她猜想着肯定是被宁远看到然后收起来了,不由觉得欲哭无泪。
  她无法想象宁远看到那副自己的跃然纸上的感觉会是怎样,怕是会比那天拒绝她的脸色更黑吧?会不会再和她生气,然后讨厌她,疏远她呢?
  那幅画,现在会在哪里呢?还是说,他已经扔掉或者撕掉了?傅嘉乐心里琢磨着,宁远应该不会那么做,所以她的画应该还在的。只要还在,她就还有希望拿回来。要知道,这可是她看过的最完美的身体,怎么可以轻易错过呢?
  而且,之后也不知道宁远会不会接受自己,当然也要留下做纪念了。
  她环顾了四周,最后还是决定走去书房。
  宁远的书房很大,有一整面都是书架。她提心吊胆地四处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生怕宁远会忽然进来和她打个照面。虽然这个时间段他应该不在家,可是她这种做贼心虚的心理总是免不了的。
  她走出书房换上自己的衣服,又想到刚才和傅司凯没有打完的电话,拿起电话看到那边已经早就挂断了,她连忙发了一条微信消息给他,告诉他自己马上回去。
  这时,却从门外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傅嘉乐听到动静转头去看,就见到宁远手里拿着西服的外套走了进来,似乎是刚刚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竟然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尤其是看到他看不出表情的脸色后,心头更是不安起来。虽然平日里他的脾气好的如同春天里的微风,可是那都是对别人,不是对她。
  宁远缓步朝着她走来,目光停在她的身上,触及到她的手臂、脖子,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无处可藏的深深浅浅的淤痕。他的眉梢微微一拧,微微闭了下眼睛。
  “嘉乐,你先下楼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和你谈谈。”宁远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明显比之前对她的语气更加疏离冷淡,他说完就把外套放在,然后就去解自己的领带。
  傅嘉乐不明白为什么在经历了昨晚之后他为什么还会对自己是这样冷淡的态度,而且比之前更甚,这让她的心觉得被了一下般的难受。
  她沉默了大约有几秒钟,才艰难地开口问道:“要谈什么?”
  事情已经都发生了,能谈什么呢?其实如果他不想负责的话她不可能勉强他的,说实话她在巴塞罗那长大,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也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
  他侧过头来看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自己的领带,然后又去松纽扣。
  傅嘉乐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想到了昨晚他手把手地教自己他的纽扣的那一幕,心跳猛然加速,连忙深呼吸,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嘉乐,事情既然发生了我就一定会解决,所以我们要谈的就是怎么解决。不过,如果你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的话,你直接告诉我也可以。”宁远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头去,不让自己再去注视那张带着憔悴和受伤的小脸。
  傅嘉乐,这个女孩,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在他的人生当中,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觉得头疼又无奈,就算是面对一个再难医治的病人他也从来都没有这样无力过。
  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的无奈和冷淡傅嘉乐很容易就听出来了,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困惑地看着他。
  宁远却是将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有些低哑,“你想我,所以我喝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嘉乐,你这样做,对你我都不公平的。我说过的,只把你当妹妹。”
  虽然他的心里也气她不顾自己的自尊和贞操,可是却没有办法再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生气甚至斥责了。况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再去说那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番话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地击中了傅嘉乐,让她一时间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宁远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还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次地强调着他只把自己当妹妹。
  “宁远哥哥……你说什么?!你觉得昨晚是我你?!”傅嘉乐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是觉得委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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